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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烟转身进了办公室,“她觉得你太缠人了。”
“……”
“不过,我能明白你的心情,喜欢一个人,自然会想时刻见到她。水玄爱那样的姿容,却也是难得一见。”
“小姐,她还对你说了什么?”宋冉突然问。
乔烟想了一下,摇头:“没了。”
“那她是不想见我了,一定是这样,不然怎么会急着让我回到这里。”
“小冉,你怎么这样说。”
宋冉已经凌乱了,越想脑子里打了个死结,无法解开。
她握住乔烟的手,紧张道:“小姐,我其实想陪着你,一直以来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见到你的幸福,如今这个愿望实现了,请纵容我去寻找我的爱情。”
乔烟一瞬的滞愣,她所了解的宋冉从未有过这样的表情,情窦初开的少女就像山间的芬香,浑身散着迷人的光芒。
竟有几分不舍。
她叹了口气,微笑:“去吧,做你想做的事情。”
宋冉眼睛微湿,重重点头,放下手里的东西,独自离去。
乔烟站在原地,似乎想起有关宋冉零碎的记忆,自始至终都未曾改变的丫头。
宋冉打车焦急的给了司机一个地址,她心里隐约的焦虑,悸动,不安。
这些情绪糅杂在一起,像个无底洞,让她怎么也无法走出去。
她就是喜欢水玄爱,那个女人是明显是想摆脱她!
车停在目的地,宋冉付了钱,径自下车,望着蔷薇缠绕的小别墅,笑了一下,加快脚步赶紧跑了进去。
“水玄爱,水玄爱我回来了哦。”
别墅大门紧闭,她敲了敲门,唤了几声。
门开了,一个年迈的妇人走出来,看了她一眼,老花眼瞅了瞅,沧桑着声音问:“请问你是哪位。”
“水玄爱呢,她去哪儿了?”
“哦,你是找小姐的吧,她离开这儿了,说是去游山玩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游山玩水???”宋冉一听,眨巴着眼睛,那个人像会游山玩水吗?
妇人蔼声道:“你是宋冉吧。”
“是我,她去哪儿了,怎么说走就走。”
“小姐让我带几句话给你,她让你把她忘了,勿要念想,往后余生一定会找到真心爱你的人。”
宋冉心口一凉,呆在原地,咬紧唇红着眼睛,像是被人欺负过的模样。
惹得妇人直担心,“你怎么了啊小丫头。”
“行,我知道了,你告诉她,我一定会找到真心爱我的人!”
记忆
宋冉没能见到水玄爱,继续回去做她的本职工作; 这段时间乔烟决定将自己手里的子公司交给宋冉。
宋冉感动的眼泪汪汪的; “小姐,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乔烟皱了下眉; “怎么这么说。”
“你让我掌管那些公司; 我就不能长时间陪你了。”
她笑了笑; 手指轻轻捏一捏她的脸; “你啊;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陪,何况有斐梨在,什么都不用担心。再过两年斐梨四十了; 我想领养个女儿,好让这段感情圆满。”
宋冉两眼一亮,“女儿啊; 女儿好啊; 女儿可好带了。”
还好她没有想起失去的孩子。
宋冉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面色如旧。
乔烟站在落地窗前,从外打进来的光线; 照在她纤小柔媚的轮廓; 那双睫毛涂上珠光粉扑闪扑闪。
她们的感情无需得到旁人的认可,真心相爱的恋人,向往的无拘无束,来自灵魂的结合。
乔烟将公司打点好; 松了松领口,有些疲倦。
电话在桌上振动,她拿过来接通:“阿梨。”
“回来了吗,已经十点了。”
“待会到家,你吃饭了没有。”
“吃过了,你呢,最近你都加班到好晚,我睡着了,你才回来。”斐梨若无声息的叹了口气。
乔烟心里一顿,角落里的光晕笼罩在她细密的睫毛上,她敛了敛眉,“阿梨,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斐梨没想到她会问这个,蓦地呆住,似是害怕着什么,“怎么……问这个。”
“没事,就是想问问而已。”
她松了口气,“我喜欢女孩,乖巧听话,可以给她穿漂亮的衣服,带她一起看这个美丽的世界。”
乔烟嘴角弯起一抹弧度,慢慢规划着三人的世界,加入个孩子,人生轨迹会更圆满。
斐梨挂断电话,心怦怦直跳,隐隐感到不安。她无意识的将手机攥紧放在心口,后背寒意往上直窜,彷徨无助。
会不会是她想起那个离去的孩子。
那个孩子是她心里的伤,一辈子去不掉的疤痕,对于孩子的事情,她痛苦了很久,但是乔烟确实更痛苦的。
若是可以,她好喜欢是自己怀上孩子,而不是要她承受这样的压力。
乔烟到了地下车库,开车离去。
夜十点,露珠悬挂枝头,二月天略微潮湿。
霓虹灯闪烁跳动在眉间,光影一瞬即逝。
她望着前方,脑中似乎闪过凌乱的画面,有什么从她的脑海抽丝剥茧般渗出,痛的她竟有片刻失神。
一声鸣笛打破黑夜的寂静。
伴随着车轮摩擦地面的刺耳声,乔烟瞪大眼睛,脸色巨变,握紧方向盘,快速反打方向,险些与对面的一辆奥迪相撞。
车停在路边,自动歇火了。
那些被她遗忘的过往点点滴滴的钻出来,带给她无尽的痛与绝望。
她匍匐在方向盘上,脸色越发苍白,额头浮起一层虚汗,手指攥紧,唇瓣咬出点滴血迹。
有尖锐的笑声自漆黑的车内传出来,似鬼魅哀嚎,又似莺莺低泣,吓得几个路人大惊失色赶紧跑开。
乔烟捂住脸,牙齿都在颤抖,极尽的忍耐着口中的血腥味。
原来她们有过孩子,那孩子命薄,没能熬住九个月。
—
斐梨躺在床上,听闻房门砰地一声巨响,吓得赶紧坐起来,神色慌乱的看着白着脸,一脸泪痕的女人。
她怔了怔,问:“烟儿,你,你怎么了。”
乔烟冲到床前,抓住她的衣服,眼睛通红,凝着泪光,颤抖着嗓音,凄然道:“孩子呢,斐梨,斐梨你把孩子还给我啊。”
苍白
“你,你都想起来了?”斐梨睁大眼睛; 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手心一片冰凉。
乔烟仰起脸大笑几声,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笑得眼角浸湿泪水; 笑得喉咙泛起阵阵腥甜。
“我做梦都想给你圆满幸福的家庭; 我承受注射药物的痛苦; 不能见光的禁闭; 为了孕育出一个你我的孩子。可是她没了,她没了啊。从我等到她的到来,我小心翼翼地护到四个月,一点点的感受她在我腹中的每个动态; 倾听她在我子宫里的心跳声,看着她从一粒小种子生根发芽,在我的腹中成型; 我幻想着我们一家三口相伴是如此幸福。”
斐梨咬紧唇; 眼泪冲刷着脸庞; 心如刀割。
“斐梨,我爱了二十年的斐梨; 最后给我的永远是最残忍的一刀。为什么你就是放不下她; 为什么你要去找她,在你心里她即是善,我却是恶吗?”乔烟抓住她的肩膀死死的盯着她问:“你告诉我,那一夜你为什么要去见她; 你可以尽百种方法继续欺骗我,继续让我做个傻子相信你,你说啊!你为什么要去见她!你为什么从不信我!难道在你心里,我就那么难以让你信任吗!你说啊!你说啊斐梨,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跟孩子都抵不过你短暂的信任吗?”
斐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泪眼模糊的看着她,无声的哭泣。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是虚幻的,连这枚戒指也是妄想,是我痴人做梦。”乔烟狠下心将指尖的戒指拔出。
斐梨惊得尖叫一声,“不要!”
她毫不犹豫扬起手,将戒指扔出窗外,“是我太贱,一次次卑微的,低声下气的讨你欢心。现在好了,你可以不用陪我演戏。”
斐梨木讷的站在地上,二月的凉不是一般的凉,仿佛能将骨髓冰冻住,她几乎是没有多思考,快速的从后面将她抱住,很紧很紧地贴着她的背脊,能感受到她的心已是千疮百孔,在黑暗的角落野蛮生长,走向凋零,再也没有光亮照进。
她抽噎着,摇了摇头,“不是,不是这样。乔烟,我没有陪你演戏,你那么聪明,那么犀利,怎么就看不出来呢,有些是无法假装的,亲吻可以虚假,上。床可以是假,吃饭可以是假,爱呢,我爱你怎么会是假呢。齐雪早是过去式,我爱的是你啊!我没想到你怀孕了,那么小的生命就这么没了,如果可以我想把命赔给她,所有的过错都是我造成的,我愿意用我的生命将一切归于原位。”
乔烟将她重重推开,斐梨一个踉跄摔在地上,她厉声道:“你别碰我!不要再碰我,斐梨,你也有不配的时候。”
斐梨摇了摇头,匍匐在地,抓住她的裙子,怎么也不愿松。
如果她松开她,再也无法挽回她。
“我不能松手,我不要放开你,我不要。”斐梨咬地唇上鲜血淋漓,身体颤地不成样子,哽咽着喃着:“我不要,我不要松开你,我不要……我不要……”
乔烟抬起的脚刚触到她的脸半寸距离,硬是没能下得去,口中的腥甜越来越重,她憋着口气,捂住唇不停地吐,有血从她的指缝化开,溅落在斐梨的脸上。
死寂般的空间。
乔烟看着手心的血,唇上仿若饮血,她虚弱的笑了两声,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斐梨呼吸一窒,灵魂脱壳似的魂不附体,呆呆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人。
时间凝固住般,过了半分钟,她才意识到什么,几乎是狼狈的爬过去将乔烟抱在怀里,不停地唤着她。
“乔烟……乔烟!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你怎么了啊!”
—
苍白的天花板跟裹尸布一样,毫无生机。
乔烟脸上血色全无,躺在床上,安静的跟睡着了一样。
斐梨红肿着眼睛失魂落魄的坐在病床边,任何人的话都听不进去,宋冉劝她去休息,她也无动于衷,就像死去了一样。
眼里只有这个女人。
宋冉站在旁边掉眼泪,对于乔烟突然吐血,她真的吓坏了。
害怕是四年前做移植时感染落下的病,她很小心,一直都很小心了,可千万别再出事了。
医生敲了下门,看了眼这诡异的两人,低咳一声问:“请问谁是病人家属。”
斐梨睫毛轻颤,嗓音很低:“是我。”
“能过来下吗,我想跟你说下病人的情况。”
她站起身,许是久坐的缘故,眼前黑晕一阵,她眯了眯眼,将视线移开,缓清这种症状,随着医生站在走廊。
斐梨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的白大褂的医生,唇瓣干裂,问:“她怎样了,什么时候会醒。”
医生翻看病例跟ct单,说:“病人曾经是否做过什么手术,或者发生过创伤,从她拍出来的图像上来看,突然吐血导致休克,是由于病毒感染引起,加上脑外伤压迫到血管,才会引起这种病症。”
“她做过移植。”斐梨突然说。
医生古怪的问:“移植?什么移植。”
斐梨言简意赅将事情经过告诉他,并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