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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烟涩苦的笑,“很忙,你可真是大忙人,就没见你歇过,我是不是该让你乖乖回到我身边呢?”
斐梨心里一跳,结结巴巴地说:“这份工作是我争取来的,你不要再捣乱。”
乔烟敛去眼底的悲悯,手指轻轻覆在小腹,幽幽道:“为了你所谓的自由,丢下我,真的值得吗?值得吗……”
“或许,这就是我要的自由,不受任何束缚,自由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烟儿你不要闹脾气,照顾好自己。”
乔烟笑了,似是喘不过气来的笑,捂住唇露出讥诮的表情,“那希望你不要后悔自己所做的决定。”
两人没有继续逛街,直接坐车回去。
刚下了车,乔烟再一次在她面前吐了。
脸色白的吓人。
宋冉从屋里出来,看见乔烟吐得不停,眼珠子一转,赶紧冲过去,嗓子略带哭腔,“小姐,你还是去医院吧,你看自己都成什么样子了,瘦了好多,你再不吃不喝,怎么对不起肚子里的孩子。”
斐梨站在旁边,脑中突然哐当一声响,嗡嗡不停,不敢置信道:“怀孕?你怀孕了?!”
“闭嘴!”
宋冉继续可怜道:“斐姐姐你好好劝劝小姐,她现在不是一个人,怎么能继续任性,医生说了营养不良会导致营养不良,胎儿意外流产。”
“烟烟,你……你有孩子了?”这怎么会……
乔烟恨不得撕了宋冉这张破嘴,她阴森森的笑说:“怎么,我怀孕了,但是这可不是你的孩子。”
斐梨:……
她当然知道乔烟不可能有她的孩子,只是莫名的有些悲伤与心痛,也不知孩子爸爸是谁,怎么能这样对她,就放任她不管不顾?
斐梨站在那儿有些尴尬,她笑了笑说:“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孩子……孩子比较重要。”
乔烟猛的睁大眼睛,躲开她的碰触,嗓音恢复一惯的清冷,“我没事,你可以走了,今天本来想跟你睡觉的,看这样子,我这身子也睡不下去。”
“……”这女人可真是越来越刁钻刻薄,还能这么云淡风轻的说这么露骨的话,亏她担心的要命。
算了吧,乔烟是什么人,斐梨还是有自知之明,最不该担心的女人就是她了。
照顾
斐梨心有不甘,看她孕吐这么厉害; 更难受的事情都被搁置一边; 只希望乔烟能保护好自己的身子。
她垂下睫毛,手指不自然地捏紧; “我先走了; 你好好保重。”
乔烟冷笑一声; 舔了舔唇瓣; 突然直起身; 目光阴冷,“我还真是要感谢阿嬷,要不是她的叮嘱,我怎么会怀上别人的孩子呢。斐梨你现在嫉妒了是不是; 你以为我除了你谁都不要吗?你错了,这世上比你更厉害更漂亮更温柔的女人男人多的事,我没必要吊死在你一人身上。”
斐梨听得身心俱疲; 漠然地抿紧唇; 不再说话; 转身便走。
“你生气了是不是!斐梨!你在生气,你在嫉妒!就算你藏得再好; 我也能挖出来你心里最真实的情感; 你现在一定很嫉妒孩子的父亲。”
“够了!乔烟!”斐梨回身面无表情看她一眼,“你还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还有事先走了。”
乔烟红着眼看着她凛然离去的身影,泪水模糊了双眼; 她撇开头,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捂住眼睛:“我是不是又惹火她了,你看,她一点都不在乎这个孩子,连问都不过问,我又何必这样辛苦。”
宋冉轻轻地将她抱住,安慰道:“小姐,你太冲动了,斐姐姐肯定是关心你的,我能感觉出来她听到你说那些话,心里绝不会好过的。”
乔烟扬起白皙清瘦的脸,弯了弯唇,苦涩不已,“宋冉,我怕有一天真的撑不下去。”
没有什么东西是明确的,也没有什么东西是不明确,永无餍足之日,独栖荒野。
只有自己的心,才是光之所向。
斐梨一路没停,开车往家赶,回到家脸色很不是好看,坐在沙发上捂住双眼,挡住心里的急躁。
陈丽芸走出来,问:“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不是出去玩的么。”
“不玩了。”
“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谁又说你闲话了。”
斐梨难以忍受这种扎心扎肺的痛感,她倚靠在沙发上,整个人在一瞬间变得异常颓废,目光悠悠然地看向别处,开口:“她怀孕了。”
“谁呢?”
“乔烟。”
“……嗯?”陈丽芸皱眉一颤。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说该感谢你。她消失的这些个月里去做了什么,但是她怀孕这事是真的,孩子父亲都不在她身边,看她一个人那么辛苦,我也不知怎么帮她。”
陈丽芸疑了一下,皱紧眉头,“怎么会这样,我虽然让她怀孕,可不是要的这个结果啊。”
斐梨睫毛一颤,脸色很是难看,不敢置信道:“你让她怀孕?”
“其实,我之前了解到两个女人是可以怀孕,跟她说了点这种手术,哪里会知道她没听懂,跑去跟男人……”
“妈,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斐梨难以克制地颤抖起来,她越想逃离这个女人,最后都有千万种的阻挠,将她再次拖回来,最后一道杀死她的心竟然是她的母亲。
“不就怀孕吗,你愁成什么样了?”陈丽芸坐在茶几边,给自己泡茶,云淡风轻的喝着回头看她,“大不了,她自己不想要做掉。”
“你还说这种风凉话,要不是你跟她讲怀孕这事,她会去跟别人生孩吗?”
“哎哟闺女儿,这不是好事吗?”
斐梨啪的一声,将手里的杯盖扣上,厉声道:“好事,什么好事!她怀的是——你知不知道她怀孕很辛苦,一直吐个不停。”
“哎,我知道,我都知道,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你就是口不对心,你喜欢那孩子,奈何不遵从自己的心意,现在她已经为别人生娃,你再插足确实有失道德底线,可是事情都发生了,你再生气又有什么意义呢。”陈丽芸暗自叹了一声气,端着瓷杯抱在手心,低低看着漂浮在上面的嫩叶,说:“从一开始你就没想给她希望,这一刀子下去,也彻底两清,忘干净。”
斐梨浑身僵住,如雕塑一动不动。
乔烟就像一道突如其来的焰火跳进她的心里。
难以割舍,难以忘记,却难以靠近。
木已成舟,斐梨已无话可说,再多的言语不过是纸上谈兵,给自己的开拓罢了。
每次乔烟义无反顾地跑向她那刻,都会被她无情的推开,如果人的记忆一直停留在最美好的时刻,她多想再一次拥抱年幼时的乔烟,看着她像一朵美丽的花再次绽放,不畏风寒,露出温暖的笑容,驱散黑暗。
再次回到那天那个夜那个时辰,多好的期盼。
陈丽芸叹息口气,望着她落寞地进了房间。
哎,乔烟怀孕了啊。
—
接下来的几天。
斐梨上课专注于课堂质量,这次反常,课上的漫不经心,老是攥着心事,放不开自己。
一节课后,她调整好心态,胳膊肘里夹着书本,出了教室。
班长跟她汇报最近几天暂且没有上次那样的打架闹事事件,大家都在专心学习。
作为班主任,她几乎有一大半时间贡献给了课堂,走廊里萧瑟,树叶泛黄铺在地上,一片金色的景致。
斐梨揉了揉额头,昨夜失眠,今天脑袋都这么疼。
她进了办公室,从抽屉里拿出药,抠出两粒止痛药,到了杯温水,就着杯口吃下。
她抬起脸看着澄亮的白炽灯,心口钝痛。
矫揉造作不应该出现在她身上,自始至终她都没有任何理由去伤心。
斐梨以身体不舒服请了一天假,她收拾着包,走出校门。
今天没有开车,她停在路边,准备打车,发现今天的车也是稀少,站了半会儿都没有车辆经过。
路上树叶飒飒作响,环保工在路边打扫卫生。
斐梨绕过小巷子,准备抄小路回去。
巷口毫无一人,她刚进了这个蜗居似的巷子里,眉梢一抖,看见倚着墙角神色落落的女人。
乔烟,她怎么在这儿。
斐梨假装没察觉她,绕过她身侧,打算眼睛朝天看溜走。
谁知道乔烟伸出手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扑在她怀里。
一阵幽香拂面,就这样不经意地撞入她的心里。
“烟儿……”
本不该再痛的心悸动不安,这一刻切身体会到,什么是痛苦不堪的滋味。
换作以前,她只需她陪伴在身边, 仅此而已。
真的要求不多……
乔烟把她抱紧,“斐梨,该知道的都知道了,现在直接关门大吉,视别人当豺狼虎豹吗?”
“你说什么傻话,我想回家了。”她抿着唇,撑着头重脚轻的身子,不想多说话。
“今天中秋节,今天陪我过吧。”
斐梨疑了一下,黑溜溜的眼珠子狐疑的看着她,沉默了良久。
乔烟抓住她的手不送,抬眼笑出月牙来:“我一个孕妇,不会做饭也不会做家务,只能劳烦你了。”
“孩子她爸……”她嘀咕了声,终是吸了口气,接下她的要求。
“那我给我妈打个电话报平安。
乔烟穿的很单薄,出来时也没带衣服,不知道在这儿呆了多久。
路灯熠熠,斐梨犹豫了一下,走过去将她的手握在手心,这还没过冬,这手可真冷,她低声说:“你的衣服呢。”
“……没带。”她笑得纯善无害。
斐梨看在眼里,有点心疼,将身上的外套除下来,让她穿上,“别感冒了,现在不是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
“阿梨,你有点像老婆婆呢。”她温柔地摸着她的头。
“……”这样的乔烟怎么跟前几天天差地远。
乔烟仰起脸看着幕布的星空,幽幽道:“我到现在还有点做梦的感觉,我怀孕了,这要是梦赶紧将我摇醒多好。”
不是梦……
怎么会有这样的梦,
太残忍。
斐梨眼睛一酸,紧紧的咬着哆嗦的唇,强颜笑道:“先回去吧,今晚你想吃什么?”
乔烟几乎整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用下巴蹭着她肩窝,调笑道:“你做的我都吃。”
“好,如果有不喜欢的记得提前告诉我。”
“嗯……阿梨,你可不可以抱抱我。”乔烟一味地钻进她怀里,走路都不想动。
斐梨叹了口气,长睫毛眨了几下,双手将她抱紧,似笑非笑道:“呐,别以为你怀孕,我就不能凶你,把我当丫鬟一样使唤,除了你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她的二十年里,只有乔烟一个人会让她忙得焦头烂额,乔烟反而太过淡定,有点怪异。
“就一次嘛。”乔烟嘟囔一声,跟斐梨在一起,自然不愿错过每一分每一秒。
会耍赖,会生气发火,最后她依旧是她的良药。
两人回到住所,乔烟撑着下巴坐在桌边望着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到了杯温水喝,百无聊赖地翘着腿,慵懒的勾唇笑。
“做好了吗?”
斐梨擦了擦手,应了一声,说:“快好了。”
“不要做太多菜色,跟你在一起吃饭,不用那么讲究。”
斐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