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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但是她还是想问问韩风,演戏对他来说究竟算什么,连一个演员的职业操守都没有,又为什么要留在圈子里。
韩风听了薛灵的话嗤笑一声,“灵姐,这只是一档综艺而已,何必这么当真呢?就算今天这个人不是我,也会是别人的,你在这个圈子里呆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这些事吗?”
是啊,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可是原身最初来参加这个节目的初衷是抱着善意的,薛灵知道这种时候视而不见,功成身退是最好的选择,那个时候拍案而起,是因为她知道如果是原身面对这种明眼人都能看出不公的事情,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的。但是很多事情,终究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韩风深吸一口气撇过头去,没有再看她,“灵姐,我走了。兴许节目组又要黑你一把,但是也用不着我担心,和你认识的这段时间发现你很坚强。”他好像有什么话欲言又止,“算了,灵姐,好好保重,以后别那么冲动了。”
韩风走的潇洒,还背对着她摆了摆手,薛灵看着那道背影,觉得特别不甘心,她前世见过太多这种勾当,只是无能无力,任人宰割,这一世她以为有了薛灵的人气和流量就可以改变些什么,可是后来才发现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说到底他们终究只是娱乐资本下的棋子。
她对着韩风的背影喊道,“韩风,你真的甘心吗?”
韩风的背影一滞,却没有停下脚步,有那么一瞬,他似乎想回过头来,可是终究没有,而是迈开步子义无反顾地向前走了。
薛灵冲上去想再最后确认一遍,她实在不甘心,这段日子的相处,已经薛灵看了他那么多采访和综艺,薛灵知道韩风是男团出身,走上演员这条路有多不容易,这样一个说起演戏眼睛都会发光的人,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弃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呢?
薛灵刚冲出一步,就被一股力量后拉,她投入到一个怀抱之中,带着怡人的栀子花香气。
江慑一把捂住她的眼睛,低沉的嗓音带着无法抗拒的魔力,“别追。”
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江慑的指间流出,薛灵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哭了。
☆、第 19 章
江慑的助理徐彤开车出来的时候,江慑一把拉开车门,将他从驾驶座了拖了出来,江慑冷冷交代道,“去找徐蕊,说我自己开车回家了。”
江影后坐上驾驶座,关门系安全带拧钥匙开车动作一气呵成,只留下一溜儿的尾气将一脸懵比的小助理呛醒。
薛灵披着江慑的外套,站在马路边手上捧着手机低头给夏阳发了条信息,说是她自己回家了,不用担心。
短信已发,薛灵摁灭了屏幕上的光亮,江慑开的车正好停在她的跟前。薛灵看了江慑一眼,最后拉开后排座位的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在宽阔的马路上行驶,江慑开车的速度很慢,慢到薛灵靠在窗边能看见灯影穿过每一道树的罅隙,清晨两点的晚风拍在薛灵的脸上,让她的头脑清醒不少。
江慑透过车前的镜子看着目光凝滞的薛灵,她的眉心不自觉也微微蹙起。
过了半晌,薛灵开口道,“你也知道吗?这件事情?”
薛灵的脸依然对着窗外,江慑看不清她的表情,她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就在那一刹,薛灵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笑,江慑意识到她误会了什么,开口道,“今天中场休息的时候,我经过道具室时听见导演组和徐渭说的话才知道的。”
江慑这是在向自己解释?薛灵就着靠窗的动作抬眸看她,镜子里只能看到江慑的发梢一角,光与影在她身上流动,竟有种电影般的梦幻感。
薛灵猛地意识到,这是今生她与江慑第一次见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之间就像是认识了多年的老友一般,江慑对她的态度,她潜意识里对江慑的态度,就好像是浑然天成本该如此似的。
江慑随手开了车载音乐,一首理查德克莱德曼的《爱情的故事》在车厢内响起,这首曲子薛灵也很喜欢,从很久以前就很喜欢,她感受着缓缓拂动在脸颊两侧的微风,耳边流进舒缓的音乐,眸中映着江慑的一角背影,心里竟有着说不出来的安逸。
在这样氤氲的氛围下,薛灵缓缓合上双眼。
薛灵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是她二十五岁那年,与周意心意相通的那天。
顾祯拍完一部戏回到休息室,空气中隐隐浮动着栀子花的香味,顾祯喜欢在自己会接触一段时间的地方带一只栀子花,栀子花香味浓郁,而且只需插在水中就能活很久。
顾祯是进组的时候带了那支栀子花,戏拍了两个月,栀子花早就枯萎,凋零的连花瓣都不剩。
梳妆台上一根素色的签字笔下压着一张纸条,纸条上用娟秀的字体写着:前辈,凌晨会有雨,我拿了把伞放在沙发上,出门记得打。
顾祯轻笑着放下那张纸条,片刻后又回头将它小心翼翼揣进了兜里,凌晨的城市恢复到了最原始的寂静,助理早在九点多左右就有事回了家,顾祯带着伞独自走出建筑。
外面果然下起了大雨,顾祯还在屋檐下没走进雨幕,突然一个身影闯入眼帘,穿着碎花裙的周意淋着雨在街道上徘徊,似乎是在等车。
顾祯看着她瘦弱的身躯在飘扬的风雨中像是一支将折的花朵,她想起自己桌上的那封信,心里又是生气又是感动,这个傻瓜,把伞留给她,自己却在这里淋雨。
顾祯撑着伞快步冲到了周意身边,一把伞撑在了周意的头顶,周意抬起头来,看见是顾祯,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声音甜腻又好听,“前辈。”
雨水顺着周意的轮廓向下流动,滴落在地面上,像是在流眼泪。那时候的周意十七,脸上还有些婴儿肥,被雨水打湿的头发杂乱的贴在她的脸上,将她整个人衬得更加人畜无害,楚楚动人。
那一瞬,顾祯不知道着了什么魔,她的双眼牢牢盯着周意,盯着周意因为淋雨而略显苍白的嘴唇。她猛地伸出手去握住了对方的手,果然是冰凉一片,“前辈。”
这两个字,叫的顾祯心念一动,一直紧绷着的名为理智的弦终于在那一刻断开,然后,在开满百合花的雨伞下,顾祯猛地低头吻住了周意。
整座城市空旷寂寥,只剩下下雨的声音。
像是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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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么么哒~
☆、第 20 章
耳畔雷声轰鸣,一道电光闪过照亮了整个城市。
整个天地间,除了下雨的声音,顾祯只听见自己越来越激烈的心跳声,砰砰——砰砰——似乎就要从胸口跳出。
潮湿的空气中隐隐飘来一阵极浅极淡的栀子花香味。
顾祯恋恋不舍地放开那柔软的嘴唇,睁开双眼的一刻——
江慑桀骜的下巴映入薛灵的眼帘,薛灵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江慑正抱着走在路上,想必她在梦中闻见的栀子花香味就是江慑身上散发出来的。
见薛灵醒了,江慑将她放下来,动作轻缓又小心。
薛灵环顾四周,发现再走两步就到她家门口了,江慑怎么知道她住在哪的?
还不等薛灵想明白,江慑目光沉沉的扫了她一眼,走过她身边时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淡淡道,“今天辛苦了,好好休息。”
两人错身而过,薛灵怔愣了一刻,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她突然有很多话想问江慑,可是具体是些什么,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江慑已经走远了。
江慑回到车上,钥匙插在插孔里,可她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她靠在靠椅上,今天理得整整齐齐地头发已经掉下了几缕,她不耐烦的拔掉了头上的簪子,青丝如瀑布般一泻而下,她无端有些烦躁。
车载上显示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其实江慑半个小时就已经开到了她家门口,余下的半个小时的时间,她将车停下,回过头去看沉睡中的薛灵,见那人睫羽微颤,睡梦时唇角还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似乎是在做什么好梦。
江慑的唇边也不自觉带了些笑容。
凌晨的城市长夜寂寂,只有昏黄的灯光闪烁,窗外的路灯灯光打在薛灵的脸上,使得她染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将她整张脸都衬得无比的柔和。
江慑看着薛灵,心里的矛盾与怪异感越来越深,不知道为什么薛灵的身上总有一些熟悉的东西吸引着她,引得她总是特别想靠近薛灵,可是每当她靠近一点,她不是那个人的认知也越发深刻。
是啊,江慑怎么会忘,那个人已经死了。
连带着她的所有随着那辆车一起葬送在了那个荒僻的山崖下,江慑在电视里看到过那人面无全非盖着白布的模样。
江慑在车里翻了好久,终于翻出来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她点燃了烟抽了一口,原本躁郁的心情才慢慢平复一点。
几个月之前江慑还是不抽烟的,那人不喜欢别人抽烟的味道,她喜欢栀子花的香味,栀子花香味的香水很少,让她满意的味道更少,江慑找了许多家香水生产商,最后终于有一家生产商在她的一再要求下特意为她研发了这款香气适宜的香水。
可是,那人再也闻不到了。
那个人死后,江慑的日子还是照常过,只是她终日带着面具在镜头前假笑的模样让她越来越厌倦,渐渐的,她连敷衍也不愿意敷衍了。
夜里的时候,她时常失眠,然后学会了抽烟,在吞云吐雾的时刻她想起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故事,在那甄青烟缭绕中她似乎能看见那个人一如往昔唇边挂着淡淡的笑容。
只有在这种时刻,江慑才是江慑。
徐蕊撞见过几次她抽烟,很决绝也很生气,明令禁止她抽烟。
江慑疲于和人斡旋,表面应了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她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也知道徐蕊是真的为了她好,她已经戒了大半个月的烟,只是今天突然特别想抽。
那晚,江慑就在薛灵家楼下抽了大半包烟,见薛灵房间窗户的灯光熄灭,她终于转动了车钥匙,驱车离开了。
☆、第 21 章
距离上次节目录制已过去三天,三天里薛灵推了所有杂七杂八的通告在家里安心养生。
她能够这么悠闲得益于两天前周昊清的电话,说是他已经回国要和她当面谈谈。
薛灵有离开明锐的想法,只是目前时机不够成熟,于是顺势和周昊清谈了条件,才换得这几天安宁的时光,而其中一个条件就是王娇不再是她的经纪人,当时周昊清愣了一秒,“王娇不做你的经纪人,那你想谁做?”
薛灵不以为意道,“夏阳就挺好的,他跟了我这么多年,我的事都是他打理的,反正王娇也没管过我,你让她专心负责白沫就行了。”
周昊清被挂了电话,憋了一肚子的火没处发,叉着腰在屋内踱步,最后回身摁了座机号码,“喂,王娇,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正在给白沫筛选通告的王娇不明所以,蹬蹬蹬上楼敲响了周昊清办公室的门。
“进来。”男人的声音格外沉闷,似乎压抑了许多情绪在里头。
王娇手里捧着文件,这是刚给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