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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登仙-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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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中握着的是一柄乌金无锋的匕首,闪动着紫芒,似是凡品重新淬炼成的仙器,花盈视线落在匕首上刻着的两个字,璇玑,是那个人的名字。
  花盈握着匕首剔着腐肉,就见无忧背对着她,双肩微颤着,手似乎都要嵌到柱子里,划出一道道指痕。
  “疼吗?”,花盈轻轻呼出一口气,试图缓解她的疼痛,心疼地问道。
  “尽管做你的事”,无忧咬牙说道。
  鲜血沿着她颀长的脊背流下,在腰间形成妖娆的血藤,再缓缓坠落着,这一副狰狞中又透着一股诡异妖艳的诱惑画面,竟让花盈看的挪不开眼,视线往下,脸色微烫。
  大抵剜肉之痛应是很痛的罢,手边的木盆换了一盆又一盆,鲜红的血仿佛流不尽似得,那龙息顽固的钻在肉里,腐蚀着,那是来自死去的龙族诅咒。
  你抽我龙筋,便要你尝尽剜肉之痛,片片血肉以偿还。
  直到天微光,花盈剔除龙息,以药粉敷在伤口处,无忧早已大汗淋漓,嘴唇发白,虚弱的扶着柱子站着,说道,“退下罢,不许惊动旁人!”。
  旁人,整个天泽山除了眼下在西阁的人,还能有谁呢?
  花盈心里泛起酸楚,随后又是恼怒。
  她还记得第一晚进东阁时,那时的神君,刚给清胥治疗完,神识浑噩,后背的衣袍被汗水、鲜血黏在皮肉上。
  她有点恍惚地看着自己的脸,眼神柔情缱绻而哀伤,她抱着自己,轻声呢喃道,“璇玑,你回来了”。
  神君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她的眼神正如三百年来,望向那时还是枝头上桃花的自己,专注、深情。
  那时,她便爱上了那个有着深情眼神的神,可纵然她,日夜顶着那张深藏在神君心底的人的模样,可神君依旧清晰的分辨出,花盈不是璇玑。
  她可以按照木偶的模样扮的跟璇玑九分相似,可是璇玑的眼神、神态、笑容,还有举手投足,她都学不了,她始终不能成为神君心底的人。
  花盈不奢求能够完全占据神君的心,只要陪在她身边就知足了。
  可西阁的清胥,她分明被神君冷落三百年,分明被神君憎恶,可为何,却依旧让神君牵挂,并不惜以身犯险去救她。
  这,不公平。


第25章 逆鳞
  “还不出去!”; 无忧在身后斥道,打断了花盈的沉思; 她将那一盆血水藏在乾坤袋里,正要往前走时; 突然脚一软,跌撞在案前,惹得云鬓花摇,衣衫微乱。
  “神君; 是花盈一时疲倦; 莽撞了”; 花盈跪倒在地,请罪道。
  无忧放缓了声音; 说道,“起来罢,这几日辛苦你了”。
  “花盈能伺候神君,从不觉辛苦”; 花盈款款说道; 这才起身往门外走去; 右手把衣襟往外扯了扯。
  花盈出东阁的门时; 清胥正吃力的扒着门沿,挪动着僵硬的腿,一点点挪着。
  吱嘎; 花盈推开门; 就看到远处的清胥; 她神情一慌,下意识拢住微敞的衣襟,鬓发散乱,脸色羞红不已,低着头就往外跑了。
  亲眼目睹花盈的模样,已让清胥脸色惨白,可她不愿相信,她用双手抠着墙,一点点吃力地往东阁挪去,一掌推开了东阁的门。
  无忧正侧坐在榻前,略快的拾起衣袍披在肩上,双眸微厉,喝道,“放肆!谁许你闯入的!”。
  清胥见她衣衫不整,再联想到花盈的模样,心口如漏风的洞,呼呼往里灌着,从未尝过的满腔妒忌,淹没了她的理智。
  从前那个冷漠自制的自己,便再也找不到了。
  清胥红着眼,惨然一笑,“纵你知道她是璇玑的替身,你也愿意的是么?”。
  “你胡说什么?!”,无忧皱眉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斥道,“回去休息!”。
  清胥双眸赤红,满布血丝,“无论我怎么做,你都忘不了她是吗?
  就算她已魂飞魄散,就算她永无重生之日,你也忘不了她的是吗?”。
  无忧心里的怒火骤然被她点燃,脱口斥道,“你不配提她!”。
  她面上怒意闪动,“她如何殒身的,难道你不比我清楚?!
  若不是我为了救你,她不会舍命救我,归根结底,她的死,你我难辞其咎!”。
  无忧眼含痛楚,眸光惨然,“她因你我而死,你毫无愧疚,竟还口口声声说她魂飞魄散,永无重生之日”。
  她冷冷看着清胥,声音淡漠疏远,“是的,我忘不了她!我永生永世都忘不了她!”。
  清胥蓦地转身,竭力挺直腰背,她蹒跚走了两步,顿住,压抑而克制地说道,“我,从未要你救我”。
  无忧自嘲的轻嗤,仰着头,沉声道,“是我好管闲事!是我不知进退!是我害了她!
  清胥,今日我把话说在这里,从今往后,就算你死在我面前,我也绝不会出手相助!”。
  清胥的肩似是被什么蛰了,浑身剧震,她扶着墙壁,缓缓往外走,再没有回头。
  脚下虚虚实实,一时似踩在高高的云端,下一刻便会摔得粉身碎骨;
  一时又像是走在刀山火海,每踏一步都是钻心的痛。
  无忧微垂着头,眼眸晦暗不明,拂袖而过,案桌顿时化作粉末,她颓然坐在榻上,入定似的,许久都没有动。
  龙之逆鳞,触者必死,璇玑是她的软肋,是她的逆鳞,谁都触碰不得。
  三日后,仙将到天泽山请无忧去天庭面见天帝,无忧自然清楚是何事,跟着上了凌霄宝殿。
  “天帝,神君无忧擅闯北海,杀北海冰龙棘繆,拆骨抽筋,炼化龙丹,我龙族绝不善罢甘休”,
  北海龙王站在宝殿之上,气愤填膺,“还请天帝给龙族一个公道”,
  天帝看向常羲,问道,“帝后怎么看?”,常羲缓声说道,“那冰龙棘繆,嗜杀成性,北海容不下他,偏念在他是龙王的外戚,便锁在北海千里外的石镇海内。
  但此子恶性不改,不但时常滋扰附近的鹰族、鹿族等妖族,更是残暴的吞掉了几个鲛族的幼童,死不足惜”。
  “帝后此言何意?!难不成我龙族子民便要任仙界随意屠杀?!”,北海龙王吹胡子瞪眼,拄着手里拐杖,“那这般,我便让把四海龙王都叫上天庭来评评理!”。
  天帝出声打圆场道,“老龙王莫急,此事朕自有决断”,他神情微凛,抬眼就看到一袭墨纱玄袍的无忧,缓步走入宝殿,躬身行礼道,“见过天帝、帝后、龙王”。
  北海龙王冷哼了声,扭头不理,天帝端详着她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问道,“无忧神君,近些日子可有去过北海?”。
  “天帝有话直言便是”,无忧说道。
  天帝一愣,朗声大笑,“你这般性子,数万年都没变过”,他看了眼北海龙王,沉声说道,“北海龙王向朕告御状,说是你杀了冰龙棘繆,拆骨抽筋,可有此事?”。
  无忧颔首应道,“确有此事!”,
  此言一出,殿中诸人微惊,“既已承认,那便请天帝给龙族一个说法!”,北海龙王喝道。
  “无忧神君,你可有缘由?”,天帝问道,他不经意地朝常羲看了一眼,
  “没有”,无忧说道,常羲手里的茶刚要送到唇边,又放下来,说道,“天帝,此事。。”,
  天帝摆手,“帝后不必多言,既然无忧神君犯错,那便要承受责罚,否则,天庭何在?”,
  天帝看了看北海龙王和无忧,说道,“令,无忧神君,上罚仙台,受十八道九天神雷!”,
  他缓缓看向无忧,“你可领命?”,“领”,无忧点头。
  天帝看向北海龙王,“龙王可满意?”,
  北海龙王自是不能让无忧以命抵命,但想及她下君仙力,要杀棘繆,必然伤势不轻,九天神雷更是威力不小,十八道神雷受下来,能不能有命,还两说,这才满意的离开了天庭。
  见北海龙王离去,常羲缓缓从座椅走下来,握过无忧的手腕,“我与你一同去”。
  “帝后!”,天帝的手握着龙椅,眼中眸光闪动,
  无忧拂开她的手,沉声道,“不劳帝后费心”。
  常羲适才探她手腕,只觉气息紊乱,仙力虚弱,清斥道,“你仙躯受创,仙力匮乏,如何承受得了十八道九天神雷?!”。
  那九天神雷跟雷神甫骋打出的天雷不同,是来自九重天外的上古神雷,是上君渡劫为神时的威力,上君勉强方能受十八道神雷,何况无忧眼下还只是下君仙为。
  无忧往后退了两步,转身往罚仙台而去。
  她的背影孤傲而寂寥,便一如三千年前,妖皇征战时毅然离去的背影。
  常羲双眸怔然,便觉一颗心都仿佛随她而去了。
  天帝缓缓走下龙椅,抓住常羲的手,轻声道,“帝后,你可知无忧取龙筋是为了谁?”,“谁?”,常羲低喃,眼眸闪动。
  “朕听说,在凤族时,帝后出手,击碎了天泽山一位仙子的仙脉”,
  “她”,常羲眼神冷冽,“取龙筋是为了她!”。
  天帝轻笑道,“帝后已有万年不曾与人交手,为何不惜身份向一位下仙出手?”,
  常羲抿唇,嘴角溢出一抹笑,抬眼看天帝,“她与天泽山的仙兽,胆大妄为,擅闯凤族圣地,正要逃遁而去时,撞在我眼前,便顺势出手阻拦,不曾想,她仙力低微,一时伤的重了”。
  “原来如此”,天帝颔首笑道,“帝后可曾要跟朕去看看,无忧神君在罚仙台受刑?”。
  常羲抬眼,嘴角含笑,“不必了,我回殿里歇着”。
  她走了几步,停住,笑意凝固,轻声道,“无忧神君做错事,受些惩罚是好,但天帝别忘了,数百年前,她在临渊为天庭击杀数万魔军!”。
  “朕自然不会忘她的汗马功劳,朕也不会让她死的”,天帝缓声笑道,见她背影离去,才敛去脸上的笑意,化作一抹深思,肃然不语。
  受了十八道神雷后的无忧陷入了昏迷,是甫聘把她带下了罚仙台,送去天泽山。
  刚出南天门,甫聘就见帝后银袍翻卷,清贵威仪,单膝跪下道,“拜见帝后”。
  常羲转身,掩住眼底深深的担忧,望向无忧,问道,“她如何了?”。
  “神君身受重伤,但妖族体魄强健,无大碍,只是昏厥了过去”,甫聘说道,
  常羲从他怀里接过无忧,“退下罢,我送她回去”。
  甫聘迟疑了下,方说道,“帝后,今日天帝已是不悦,莫要。。。”,
  “多嘴!”,常羲眼眸微冷,开口训斥道。
  甫聘噤声不语。
  “甫聘,不该说的话,就别说了”,“末将知道”,甫聘应道。
  常羲这才抱着无忧,往天泽山而去。
  强大的神压笼罩住天泽山,花盈不敢露面,躲在屋子不出,常羲习惯地往孤月峰看去,却不见那山崖常坐的白影,秀眉微展,她把无忧放在忘忧阁榻上,这才坐在榻边仔细看她。
  眉眼寡淡,远看不知,近看方觉墨袍早就染满鲜血,所以她时时着墨袍,便是不想让旁人看到她受的伤,流的血么?
  常羲往她嘴里塞了一颗仙丹,再以神力缓缓替她度化,掌心下是她柔软的腹部,隐隐可见随着呼吸而起伏的胸前,
  常羲一时有点愣神,她回忆里那个清俊温和的人,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一点淡淡的紫芒从她掌心泛起,常羲看去,是一颗珠子,触手便是狂暴而汹涌的雷电气息,原来是雷珠。
  没想到,她性子执拗,但也不笨,知晓以雷珠化去神雷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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