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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鞘澜缟献罨档娜耍俊
佳期觉得用语言无法安抚她,就低头吻她,林未眠别开脸,哭得更厉害。佳期坚持吻她,过了会儿,林未眠推着她肩,带着鼻音和喘息说:“感冒要传染的。”
佳期低声说:“没关系。”执拗地再亲过去。这一次没有谁抗议了。朦胧间佳期想起浴室里见到的旖旎风景,光裸着上身的林未眠胁下生出一对洁白羽翼来,双手合十展翅欲飞。她翻身欺上去,手探入林未眠衣服下摆,然而刚触到她腰间的肌肤,身下软绵绵的一小只竟立时僵住了,浑身紧绷。佳期的手便又撤了出来,扶着她的脸,专心致志地吻她。
次日佳期起床时林未眠已经不见了。客厅里有新破开柠檬的清香。
听到厨房有动静,佳期去一看究竟。
林未眠系着围裙,正切柠檬,旁边的玻璃瓮盛着热水,腾腾地冒着白色的水汽。
佳期倚门问:“你做什么?”
林未眠将柠檬片丢进那水里,弯腰看它们纷纷沉到水底,嘴里答道:“你去洗漱,待会儿把这个喝了,预防感冒。”
这个可怕的人,根本不懂柠檬水的正确制作方法。水温太高,柠檬水发苦。柠檬片太多,加了蜂蜜,依旧酸得倒牙。但佳期敢怒而不敢言——林未眠抱着双臂面无表情在一边盯着她。她只能一杯接一杯,直灌了三大杯,用眼神巴巴儿地表示实在喝不下了,总算逃过一劫。
作者有话要说: 呜哇哇哇哇今天是不是很早
早安么么哒
第71章
因为下了点毛毛雨; 课间操取消; 老天很够意思; 雨下了没多久就停了; 距离上课倒还剩近二十分钟。两人绕着塑胶跑道散步时,林未眠对佳期说:“中午杜兰出院; 我去一趟。”
佳期半天没出声。
林未眠怕她生气,解释道:“我不是有一本相簿来着嘛; 我爸爸托她带给我的。那种现在只有风雅人玩了; 成了古董; 以后也许很值钱呢。”
佳期看她一眼,目光淡淡。
林未眠就当她应许了; 安然地背着手; 脚下沿着那白色的线,一步一步颤巍巍地走着。
“小眠。”佳期叫她。
“嗯。”
“你自私一点。”佳期摸摸她的头。
林未眠侧脸望着她。
“感情本来就是自私的。”佳期直视她双眼,谆谆善诱; “意外又不是你能掌控。不要什么都揽在身上。包袱太多的人,会很累。”
林未眠低下头; 浅薄荷绿的球鞋继续压线走; “你想多了; 我就是去拿相簿的。”
佳期看着她小小的耳垂,点了一点头:“那我跟你一起去。”
轻装上阵的道理,林未眠又怎么能不懂。但世界上却真实存在这么一种人,对旁人客气周到,对自己人偏苛刻无比。林未眠自认有这种倾向; 她把佳期当成自己人,所以对她不免纵情任性。但杜兰不一样,杜兰是外人,所以但凡有一点点的亏欠,就会心里不安。
这个世界上,最难偿还的债务,就是人情债。
两人中午打车去的,在医院大楼外就与目标人物狭路相逢。
林赐和淑贞伉俪都来了,一左一右将杜兰护在中间。
见了她二人,林赐非常高兴:“我的乖乖眠又长高了!难得凑巧遇见,我带你和小佳期吃饭去。”
淑贞看他一眼。林赐立刻觉得了,此时继女虽说出院,身体还娇弱得很,自己这副轻松的样子确实扎眼,赶忙收敛了笑容,改口道:“就去姐姐的公寓叨扰一下如何?”说完看一眼杜兰,见她只是闭着嘴,并没有反对,不由心下一宽。
林未眠摇头,“不了,姐姐需要静养,我们不去打扰了。”
淑贞感动道:“小眠肯定是记挂兰兰出院没有人接,觉得不放心,所以过来的吧?幸而你爸那个蜗牛性格,戳一戳动一动,被我催着过来了。别见外,阿姨给你们下厨。”
佳期揽过林未眠来,代为婉拒道:“主要是下午要考试。”
两人因此得以脱身。
相簿这次没拿到,林未眠倒不是特别在意。那一家三口的和美景象,以及林赐走在旁边嘘寒问暖的温存样子,却给了她很深的刺激。
回程的路上比来时更沉寂。
佳期料想食堂里已经没有了什么热饭菜,带她在外面吃,问林未眠想吃什么,她说要吃火鸡面。佳期不许,她又改口说要吃汉堡包。
这一回佳期动动嘴,她就先用话拦道:“你问我,我说的你又不同意,那一开始你做主不就好了。问我干嘛?”
佳期默住。
学校附近有一家K记,一家德克士。德克士更近一点,林未眠不肯走得太远,就在德记点了餐。佳期坐在侧边看她吃,和她平素那种文雅的吃相大相径庭,大口大口地,塞得小嘴鼓鼓囊囊的,噎得眼泪都出来了。
佳期替她拍着背,拿饮料递给她。林未眠不理,继续吃,直到呛住了,停下拍胸口。
佳期劈手夺了她手里剩的小半个,皱眉道:“别吃了。”
林未眠伸手要抢,佳期干脆转身对准不远处的收纳桶,投篮似的,当的一声射了进去。
林未眠眼圈儿红红的,“你钱多是不是?浪费粮食!”
佳期摸摸她的头,柔声说:“不哭。老婆乖。”
林未眠立刻忘记了悲伤,慌忙左右看看,幸而没有别人听到,羞耻却从心底直炸到表面来,一张脸红得像猴子屁股,气急败坏跺脚:“你闭嘴,谁是你老婆!”
佳期抿着唇,只是笑,趁人不注意将她的手拉到唇边轻轻一吻。
幸而谢佳期也只叫过这一次,后续还是规规矩矩的,不然林未眠是铁了心要揍她一顿了。鉴于她的上佳表现,她生日快到时,林未眠找美东商量,要送她一份礼物。因为前不久林未眠对美东坦诚了她和佳期确实在搞地下恋,美东十分高兴,忠实地出谋划策,不过出的主意都十分黄暴,林未眠略听了两句就气得不想和她说话了。
美东小姐近来下了课都在小乔那里厮混,功课承蒙乔博士指点,也有了长足的进步,所以林未眠不理她,她也依旧乐陶陶的,不以为意。
林未眠左思右想,需要花钱的东西谢佳期都不缺,需要花心思的……她林未眠本人又是个缺心眼。她只后悔平时纵容谢佳期亲得太多了。不然大家以往都君子之交的话,送个亲亲就万事大吉,还深刻,哪里需要愁成这样。
她正烦恼的时候,收到杜兰的短信,问她相簿还要不要了。
林未眠刻意把关于她的一切都上了锁,放在一旁晾晾凉。偏她又来了讯息。
她一节课没有回复,杜兰又来一条:“不要我就扔了。”
林未眠发的语音,问她能不能给自己寄过来。
杜兰依旧回她文字。
——想要就自己来拿。
后边是地址。
当日是周六,林未眠考虑了一下,叼着热牛奶的吸管回了一条。
杜兰道:“周日我加班,大约下午五点到家。”
“那么,五点见。”
拿了那本相簿,或者可以找点生日礼物的灵感也未可知,毕竟几乎都是谢佳期1。0的玉照。
上次自打医院一别,林赐还给她发过消息,问她要不要过去杜兰那里,一家人一起吃个饭。林未眠当然拒绝了。林赐就说,她高三肯定很忙,暂且不吵她了,自己先回了华市。
偏晚上佳期的大舅和外公过来了,谢沐让她明天回老宅相陪。林未眠心想,告诉佳期她肯定又要担心,或者怠慢了她舅舅和外祖来陪她,更不好,就推说自己要写稿子,没有跟着去,到了周日下午四点,早早地坐地铁去杜兰住的小区。
算不上晋市中心地带,算起来比较接近北郊,十分安静。林未眠两手插兜,掐着点,五点整迈进银湖小区,到了杜兰的门牌号跟前,按了三四次铃,却不见有人来开门。她想也许她在洗澡之类的,耐着性子靠在栆色大门上等了会儿,目光在门口放的一盆绿植上打转。
等了大概六七分钟,她再按了一次门铃,依旧没个人影,她隐隐光火,心想这杜兰是不是鸽人玩儿,皱着眉头噼里啪啦发消息。
杜兰的回信也很快就来了,“开会,绊住了,等我会儿。备用钥匙在门口的盆栽下边。”
林未眠蹙着眉头,心想我才不进去。
可是她有志气归有志气,耐不住那冷空气枝枝蔓蔓地从手脚往身上侵袭,呆立了十几分钟,四肢都冰了。想直接回去吧,又已经费了这许多周折,等了这么久,这半天的冷不白挨了?
只得骂骂咧咧地拿了钥匙,开门进去。
进屋就暖和了很多。屋子是个大通间,一眼能望到底的,大门的左边是厨房,右边是洗手间,像两个小耳室似的。随即是床、沙发与小茶几,床的对面一个大衣柜,茶几对面是壁挂电视。视线再往前进军,就是阳台了。
一切像是线性排列的。
奇特的是,杜兰个性那么沉郁,整个屋子的主色调却是梦幻的浅紫色。
林未眠冷眼看着,桌上一个白瓷碗里盛着半碗小米粥,显见得是上一顿吃剩下的,也没收拾。
她径直走到阳台那里去,尽头有一台小小的滚筒洗衣机,里边还有满满的衣服没晾。
这寓所临江,从阳台俯瞰下去,满眼空茫的灰绿色,尤其这样阴沉沉的深秋,更显得像老电影里的布景,陈旧得失了真。老电影也有老电影的可爱,她两手搭在在栏杆上,隔着玻璃去看那空濛的江景,对面的街道也是灰灰的,江天一色,徜徉其间的,是营营役役的芸芸众生。
等得久了,百无聊赖,看了会儿视频,手机也要没电了。洗衣机旁有墨紫色的衣架子和撑衣杆,她索性将衣服拿出来,一件一件地晾好。她不是要为谁效劳,她做这个一是因为无聊,要打发时间,二来要是晾完了杜兰还没回来,那她二话不说走人。
好死不死她晾最后一件裙子时,门口哗哗的钥匙开锁声,吓得她手忙脚乱,将手里那件衣服又塞回洗衣机里去,人也兔子一样蹿回房间里,抱着双臂站着。
门吱呀一声推开,杜兰穿着一身米色大衣,手里提着个塑料袋,袋子里边装的是一个碗状物体。看着像是什么小吃之类。
她将它递给林未眠,“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林未眠背着手,不去接那东西,“把相簿给我吧。”
杜兰看她一眼,并不做声,提着那小袋子,去茶几那里坐下了,将里边的小碗拿出来,打开,里边顿时冒出腾腾的白汽,原来是一碗酒酿汤圆。
她坐在那,朝林未眠示意:“趁热吃了它。”
林未眠摇头:“我不要,谢谢。”
“你怕我下毒?”杜兰抬眼看着她。
林未眠摇了摇头,“不,我回家还有别的事。”
杜兰默了一会儿,拿勺子自顾自吃起来,白皮的小汤圆,咬一口,玫瑰紫色的糖心就流出来,淌得满勺子都是。林未眠皱着眉头站在远处看着,心想她胃不好,这种糯米粉做的点心她能吃么?可是看她一口接一口,吃的还挺欢实?
她正欲言又止,手机响了,一看加却是佳期,她赶忙接起来。
佳期问她稿子写得怎么样,如果家里太冷又不想开暖气,让她进被窝去。
“……”按照原计划,这时她已经回到家了,现在却只能含混地回答:“我在外面。”
佳期顿了一顿,问:“散步?”
林未眠嗯了一声:“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