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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清楚?逃跑了?”
林未眠视线又回到书上,“你不明白的。”
“……”美东嗤了一声,“我不明白?你怎么变得这么怂了?就不能好好谈个恋爱吗?”
林未眠抬手在她额间戳了一指头,“学生谈什么恋爱,就不能好好学习吗?”
美东:“…………”
林未眠做个请的姿势,“我要继续发奋了,大小姐自便哈。”
美东站起来,两手撑在她桌子上,言语间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林未眠。”
林未眠抬起头,眨了眨眼睛。
美东俯视她:“你真以为你独善其身了吗?你看看你,这副好学的样子,从哪里学来的?这像你吗?不像你的话,像谁?”
林未眠茫然脸。
“你就是被她调|教了,还不自知。还美呢。”美东耸耸肩。转身走开之前,回过头来嗷了一声:“我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我等着看好戏。”
林未眠望着她的背影,失神了几秒,旋即默默打开音频,继续跟读:“庭有枇杷树,吾妻……”
…
佳树这个星期中回家,没有见到他眠姐,就有点难过,大喇喇往沙发上一坐,粗着嗓子问谢佳期:“我嫂子呢?怎么不见了?”
谢佳期手里一本书,抬头望望佳树。嘴唇动了动。
“不是吧。”谢佳树听她说完原因,不禁咋舌,“她也跑去住校?不是,你们不是……等一下,”嘿嘿笑了一声,“姐你是不是平时太过分了,嫂子负担不了,所以才跑掉的?”
谢佳期起先还没懂,愣了一瞬,转而眉头一蹙,一个眼刀飞向谢佳树。
谢佳树吐舌头:“好好好dei不起,我不胡扯了,姐,你们吵架啦?”
谢佳期视线又回到书上,目光有点忧郁,没有回答弟弟的问题。
佳树嘶了一声,凑过来帮忙出主意,“姐,我跟你说,这不马上就中秋了吗,眠姐一定会回来过节的,你好好表现呀。”
佳期的书又合上了。蹙着眉头。
佳树见他姐姐这副神态,深觉有趣,毕竟从小到大,这都是个神一样的人物,从来没见她这么为难过。所以说啊,情关难过。即使是姐姐这么聪明的人,眼下也显得很是黯然神伤呢。谢佳树在沙发上挪了两挪,挨到佳期身边,“姐,我给你支一招哈。”
佳期狐疑地看着他。
谢佳树一摊手:“姐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啊,你这眼神,看不起谁呢?我跟你说,别欺负我没吃过猪肉,你弟弟我,见多了猪跑。有用没用,你听听看又没损失,对不?”
佳期歪了歪头,靠在沙发上,做出个小憩的样子。
佳树贼贼一笑:“我跟你说,你装病呀。小眠姐虽然脾气爆了点。但是她心软。你们吵架了,你不能和她对着干,你得示弱,比如你一生病,她就拿你没辙了。我知道你平时老绷着脸,也说不出软乎话,但是生病了就不同了,生病了人都很脆弱,你趁机撒个娇,等于换了一副面孔,眠姐被你震惊的时候,你再表个白什么的,肯定可以让她回心转意的啦。”
佳期蹙蹙眉,仿佛在思考这话的可行性。
佳树从桌上拿了个冬枣,咔嚓咬了一口,笑嘻嘻问:“我说得有道理不啦?”
谢佳期回过神来,手里的书卷起来,轻轻在他头顶一敲:“啦什么。作业写了吗?”
虽然对谢佳树的建议存疑,佳期却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响。
晚间看书的时候,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假装是她不擅长的。林未眠比较爱演,那是她的乐趣,做起来不费劲。可换作她,要她装作这样那样,她会觉得浑身不自在,届时肯定漏洞百出。这是性格问题。
而且。她靠在床头,皱皱眉头,自言自语出声:“靠欺骗来获得青睐,手段卑劣。”
说完,摇了摇头,接着往下看书。
第二天,周一,须得升国旗。站在台上主持仪式的时候,佳期也不知怎么的,目光又落到那个身影上。林未眠扎了个马尾,身姿挺拔,站在最后,周遭有人在交头接耳,显得她有些落寞。她身上罩着秋季校服,藏青色的小西装外套,里头却依旧不肯安分,穿了火红的一件短打T恤,露着点腰。因为站在队伍最后,还是做了弊,不肯穿全套的校服裙加打底裤,而是穿了一条洗得发白的紧身牛仔裤,裹着两条笔直纤细的腿。
回到教室,佳期才发现她戴着耳机,垂着睫毛,嘴里嚼个不停,只怕是口香糖。
…
耳机线被人一扯,林未眠蹙眉看向旁边,“你干嘛?”
谢佳期:“吐出来。”
林未眠皱了皱眉头,看看周遭,确实已经上了早读。哼了一声,从抽屉抽一张纸巾,掩住嘴,将嚼到一半的口香糖收拾了,扔进垃圾桶。回头见谢佳期还望着自己,扬扬下巴,“还有事吗?”
谢佳期顿了顿,淡淡问:“中秋回家么?”
作者有话要说: 梦游更QAQ
第45章
谢佳树得到老妈的命令; 跟着姐姐去采买中秋节的小食; 推着购物车跟在姐姐身边。佳期往里头丢了好些零食。弟弟从推车里拣出来逐一看看; 忍不住问:“姐你喜欢吃坚果啊?”
谢佳期:“嗯。”
“我怎么记得不是这样?”佳树笑嘻嘻地; 拣起一袋榛子巧克力,啧啧了两声; “你不是说,这种化工制品; 一辈子都不会沾么?”
“偶尔吃点没关系。”佳期的注意力依旧在货架上那些零食上; 没有理会他的调侃。姐弟俩从超市出来; 径直上车,杨叔在前边问:“大小姐; 回哪边?”
“老宅。”
老宅子门口停着辆黑色卡宴。
佳树下车的时候看到; 朝佳期使了个眼色,两人提着东西进去。
还没进到大厅呢,就听到侃侃而谈的男中音; “美东就爱吃这个,她吃了好; 说一定要送给佳期尝尝——小孩子的情谊;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顾婕答言:“东西事小; 难为你们想着,还这么特地送过来,放你那车里,不得弄一股子腥气。”
佳树一个猛子蹦出去,诶嘿诶嘿了两声:“安南哥; 你怎么大驾光临了?”
阮安南微微欠身,竟站了起来,“佳树,好久不见,长高了许多。”
佳树蹿过去攀着他的肩膀,大拇指揉揉鼻子,“何止长高啊,现在打一架,你一定不是我的对手。”
顾婕在旁边喝止:“谢佳树!没大没小。”
阮安南笑道:“无妨。”又朝施施然进来的谢佳期点了点头:“佳期。”
谢佳期微微颔首,提着东西进了房间。
顾婕微一皱眉,对阮安南笑道:“都怪我,一年到头瞎忙活,两个孩子都越大越没了规矩。安南你别见怪。”
后者接话:“哪里,都很好,很好。”
谢佳树啧啧了两声,勾着他的肩摇撼了两下,“那是我姐好,还是我好啊?”
阮安南不过是托辞,哪里知道还有此一问,本就魂不守舍,一时竟然语塞了,幸而谢佳树又贼贼笑了两声:“安南哥,开黑吗。”
顾婕看了他一眼:“谢佳树,你不要以为过节,你爸就不会揍你。”
佳树:“哈哈哈。”
谢佳期在房间将大包小包五颜六色的零食放在小书桌上,坐在小藤椅上歇歇脚,抬手腕,看了看时间,眸光斜斜滑向窗外。
外边顾婕喊:“谢佳期,出来一下。”
阮安南这里站着说:“小婶,别惊动了她,她该是在看书。”
“看什么书啊。”顾婕笑吟吟的,“她也没使几分力气。平时就是好静。”
谢佳期款款出来了,站在顾婕身旁。
“送送安南。”顾婕指指厨房,“我要去看看春姨螃蟹蒸得怎么样了。”
一行三人步到门口,阮安南对姐弟二人说:“还辛苦你们相送,请回吧。”
佳树嘿了一声:“您不还特意大老远地给我们送螃蟹吗。”
来客笑笑,矮身钻进了车里,将车倒过,又从里边探出头来,朝姐弟俩的方向喊道:“有空多去那边玩。”
佳树左手拉着姐姐,挥舞着右臂,“我一定去。”
两人进来,顾婕正接电话,蹙眉道:“那你和妈妈一起过来。告诉她,有空运过来的大螃蟹,你妈妈她最喜欢吃的。”
那边不知道说了两句什么,她短暂地顿了一顿,回道:“这样。那好……好,你们也开心……再见。”
林未眠挂了电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对面两个人正不动声色地互相喂食,手指同时递到对方嘴里,彼此轻啜出声。云筱穿着件蓝底印花的风琴褶吊带裙,露着削削的肩,此去虽然晒黑了两个度,在人群中依然属于偏白的那一挂。她身边的那位男士,浓眉大眼,年纪比她小上许多,下巴故意留着点胡子装成熟,白衣黑裤倒是朴素,唯有左手腕上的手表显得华贵。
在两人第七次同时发出“啊~~~”的共振和谐音的当儿,林未眠终于受不了了,忍着满心的膈应,喊了声:“妈。”
“嗯?”云筱朝她飞一个眼风。随即又转回去,专心致志地投喂。
林未眠捂住胃部,心想真是调情调疯魔了,一闭眼,两手在桌子上一拍,桌上的碗筷都轻微弹起来,嘈嘈切切落回桌面。
对面的两个人总算清醒了,像一对合抱的龙虾一样分开来。
“你们也太不尊重我了吧。”林未眠额角突突地跳,“妈你怎么回事啊,带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过来,当着我的面这样那样,我求求你们,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别在这里表演,我还要高考,这双眼睛留着还有用呢。”
云筱咳嗽一声,坐端正了,讪笑道:“小眠,别生气啊,我这不是,没拿你当外人,咱们一直都像朋友一样的呀,不是吗?”
还“一样的‘呀’”……林未眠内心无力到了极点,翻了个白眼,“你出一趟差,回来越发没了当妈的样子。”
一向联络不上的云筱女士今早忽然间主动给她来了电话,说是给她一个惊喜,高铁回晋市,中午到她学校。中秋节毕竟是个团圆的节日,得回来带她过节。林未眠因此推掉了顾阿姨的中秋家宴。实在不好意思,因而起先是用短信说的。可能顾阿姨没看见,刚又给她来电话了。而她却要在这里对着这对活宝倒足胃口。云筱头发也拉直了,还染回了黑色,穿着一身衬身材的裙子,踩一双红色高跟鞋。一切都在往少女风上靠。说实在的,要不是在校门口她叫住自己,林未眠都不敢认她。
她身边那个挂件更是叫人不敢恭维。
挂件男士名叫甄世宝,这年头还有人给自己孩子起这种一听就是傻子的名儿,很实诚了。但人家可不傻,把云筱这样一个油锅里练出来的人精给哄得团团转。这才交往没两个月,直接带过来见“家长”了。而且自来熟得很,见面就朝林未眠递出一只手,“你就是小眠吧?”
什么小眠吧。好像和他多熟似的。林未眠对他白眼翻翻翻不完。
此时这甄世宝又笑着说:“小眠,筱筱这叫少女感,无论年岁怎么增长,岁月怎么变迁,她都是我的宝贝。我的宝贝……怎么能当妈呢?”
林未眠冒了一臂的鸡皮疙瘩,浑身打了个冷颤,叱道:“你丫闭嘴,少恶心人了行吗。宝贝你二大爷,她在十六年前就是我妈了,轮得到你来瞎比比?”
“林未眠!”云筱在对面瞪她。
甄世宝抬手轻轻替她顺着背,“宝贝,不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