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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想要的答案,柳莳终于放开了他,慢慢后退了几步,将手中那根树枝扔到他跟前,“小子,姐给你留的纪念。”
张言一看地上竟然是树枝仿照了□□的管头,害怕之余他竟然当真了。
“你敢耍老子!”这句话他没敢说出口,这里没什么人能护佑自己,他只能灰头土脸离开。
他还要回去给二爷禀报情况,不宜多逗留。
严家大宅,除了严国梁,已经见不到其他人。他悠然地坐在露台上喝茶,这些日子他试图力挽狂澜,可没想到股东竟敢不服他,他暗地培养起来的集团势力,被严文钦逐个击破瓦解。
他怎么能够容忍这么大威胁在?既然连父亲和哥哥都退下历史舞台了,这个后辈就不该成为他的威胁。严国梁考虑的很周全,那辆车本就该到了保养时间,他让张言在里面做了点手脚,反正爆//炸这种意外,不会留下什么把柄,他不管方法怎样,只要严文钦别再干涉这些就好。
论资排辈,中亚集团怎么都轮不到这个丫头来掌权,再不济自己女儿的能力各方面也不比她差,凭什么这么多年他们父女兢兢业业付出,到头来便宜大房的人。
老头子从小就偏心严文钦,让她进部队锻炼,去学习自己喜欢的专业,而自己女儿文卉却是一直在往从商方向发展,到头来却给严文钦做嫁衣,凭什么?
他想到这些就气愤,也更加加强了除掉障碍的决心。他闭目养神,不多会就听见有人上楼的声音,他以为是张言回来了。
“情况怎么样?”
“不好意思,二叔,让您失望了,我还活着。”
严国梁惊起,起身见严文钦正怒瞪着自己,她衣服沾着血渍还没来得及换下,望着他的眼神带着恨意。
“文钦啊,你怎么了?受伤了?有没有去看医生啊?”严国梁假意关心,幸好刚刚没有说漏嘴。
严文钦冷笑一声,“我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不是因为你是我亲叔叔,而是因为你是文卉的父亲,但是我的容忍却更加放纵了你,你竟敢变本加厉的加害于我。”
“严文钦!”严国梁受不得晚辈这样跟自己,“你这是跟二叔说话该有的态度?”
“呵…态度?你害人不浅,十恶不赦,我现在就算杀了你都不为过!”随着严文钦声音变大,她身后忽然出现三个人,上前按住了严国梁。
小唐一把抓住他头,按在了茶桌上,毫不客气,另外两个人扣住他的手,让他无法动弹。
“你们干什么,严文钦你疯了吗?你敢在家里行凶?”严国梁狼狈不堪,从来没被人这样对待过,拼命挣扎却无法动弹,他没想到严文钦竟敢这样对她。
严文钦蹲在他跟前,捏住他下颚,愤恨说道:“你现在最好期盼张言进了警局不会供出你,否则我也救不了,在你去牢里陪爸爸之前,就给我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
“你要软禁我?”
严文钦只是漠然地看了他一眼,渐起笑意,那种阴沉的微笑,让严国梁脊背发凉,他忽然觉得严文钦是很陌生,很可怕。她眼眸透出的恨意,仿佛下一秒就能要了自己命,他真的小看了她。
“我要见文卉,我要见文卉!”
严文钦不予理睬,只是冷冷吩咐,“看好他,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严宅,包括文卉。”
“是,大小姐!”小唐得命,将严国梁押到室内。
严文钦望着夜空,紧绷的弦不敢松下,但身体却受不住,最终蹲坐在了露台地上。
阿虎被送到医院抢救,严文卉被她安排处理公关事情,她自己带着人直接来找严国梁,严家一门,乌烟瘴气,她究竟是出生在了怎样的家庭?早年母亲病逝,爷爷对她青睐有加,却也没有限制她的发展。文卉与自己三观相合,姐妹感情向来很好,可没想到父亲与叔叔之间竟然有这么大的斗争。
最可怕的是二叔,默默无闻多年,趁着严家被对付时候露出狐狸尾巴,添油加醋一把,宁可毁了亲人和集团,也要夺位。早年被爷爷偏见的憋屈,竟记了十几年。
至于叶萧然,从阿虎被送进医院后,就没再看见她。严文钦深深叹了一口气,她没事就好,其他已经不重要,毕竟现在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大小姐。”小唐握着手机,跑了过来。
“怎么了?”
“帝师要召开视频会议。”
“现在?”严文钦惊讶站起身,拿过手机翻开邮件看了看,果然是要求半小时后开会。
“想必她是见到公司频频出事,终于按耐不住了。”
严文钦望着邮件不禁奇怪,她上次跟齐扉对峙时,齐扉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严家最近出这么大事,一直被警方盯着,帝师这个时候开什么会,再说叶黎还躺在医院里。
叶黎…?
严文钦把手机塞回小唐手中,吩咐道:“半小时后让二小姐代替我开会。”说完她回到曾经自己的房间,随便换了一件衣服就匆匆离开了。
齐扉是不是帝师呢?严文钦相信自己的猜测,但是还有其他可能性吧。她独自驾车赶到了叶黎所在医院,听说她已经被转到了普通病房,但还是没有醒来,就像曾经的上官一样,沉睡不起。
按照车程来算,帝师应该在准备会议了,但严文钦到医院后,却看见了齐扉。
这个点,她不应该在这里才是。
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可以看到她在静静地陪着叶黎。严文钦又发了个讯息与严文卉确定视频会议,竟也如常进行。
“确认好你想知道的事情了吗?确认好就请你离开吧。”
上官惊鸿捧着保温壶,漠然地望着她。
面对她的敌意,严文钦却释然地笑了,她忽然明白了所有,“我早该想到的,凭借齐扉一己之力不可能掌控整个JB,上官,想让她全身而退不如考虑与我合作。”
“不需要!我们自己可以。”上官惊鸿轻笑,推门入病房。
严文钦不气不恼,心中一团疑云,是时候解开了。或许去见一见监狱中的父亲,能够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一网打尽(三)
从病房离开时; 严文钦迎面遇到一位坐轮椅的老者,那老者看起来慈眉善目,被一个外国人推着。
本是医院中很平常的病患偶遇; 严文钦却总觉得这位老者有些面熟; 她止住脚步,转头又看了他一眼; 刚刚目光相交的瞬间; 怎会涌起一股冷意?她没有多想; 而是让小唐将JB近十年所有的商业新闻以及重大事件全部收集好,等她去寻找想要的真相。
严国栋作为重刑犯本来不予探望; 但严文钦身份特殊; 加上赵小丫从中做了点工作,疏通了关系; 开通了一条绿色通道。
监狱中总是昏暗中夹杂着潮湿; 封锁的四壁,终日只能面对一扇铁门。枯燥无味的日子,被束在狭小空间的压抑感足以击垮一个人的心,尤其对于严国栋这样的富商。从小娇生惯养,中年商场得意,晚年却得到这样的下场; 令人唏嘘。
从他做那些事开始; 就料想过所有可能发生的结局,只是没想到来的那么快,来不及做任何准备; 人生就永远没有了翻盘的机会。
探监室里,严文钦早已坐着等候,严国栋带着手铐缓缓走进,看到女儿那一刻,竟红了眼眶。
四周安静得连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见,父女相见,却是相对无言。严国栋始终低着头,良久才鼓起勇气看向严文钦,这短短的对视,让他顿时悔悟,女儿瘦了,素颜的样子一脸病态。
这么多年他贪权,为了追名逐利,用尽手段,甚至教唆杀人,最后却害死了女儿最好的朋友。
他确实无言见严文钦。
“爸~”
多久了,没有听到她这么叫过自己,严国栋猛抓头发,把头深深埋进了臂弯。严文钦以为自己可以硬着心肠得到自己想要的讯息就好,可看着父亲穿着囚服,消瘦落魄的样子,还是于心不忍。
她终究还是个凡人,即使所有的法理都懂,也无法做到从容自如。死了这么多人,一个接一个的出事,她却连沉浸在悲伤里的时间都没有。
“我来想问你一些事,时间有限,我就直接说了。”
严国栋点点头,努力调整好情绪,不让自己在女儿前失态,“你说。”
“秋收是什么?我想爷爷一定对你提过。”严文钦觉得这个是关键,她记得有一次帝师特别提到秋收要提前。
“秋收就是收钱的意思,JB是全美最大的洗//钱公司,他们把du//贩、高利贷、赌//场甚至赃款那些非法途径的钱洗白,再由商业渠道合法输出,变成干净的工程款、项目款,每年的金额高达几百亿,所以才笼络了这么多财团,没有商业途径输出,无法运营这么大笔资金。每年只有两次,春天发放资金,秋天把钱收出去,每笔钱JB可抽40%的佣金,对于我们这样的大集团来说,有这些资金,免去了银行高额利息的贷款,带来资金周转空间,还有剩余利润可图,都愿意这么干。”
严文钦倒吸一口凉气,虽然猜到了几分,但没想过体系这么庞大,这么巨额的资金,竟然能玩转自如,可见这个集团内部如果没有一套自己的流程或者掌权人,不可能实现这些。
“爸,你对帝师了解多少?有没有听爷爷提过?”
“也就这两年我才知道有这号人存在,以前我没有参加开会的机会,后来你爷爷觉得江山得后继有人,比起我这个儿子,他可能更加倾向于你这个孙女,所以当初才会用与叶萧然合作方式,利用她的仇恨,先击垮苏家,再让你放弃做法官回来。虽然是我去安排的这些,但都是爷爷的意思,没想到却自食恶果,是我们小觑了叶萧然与齐扉…”
“以前的事就别提了。”逝者已矣,严文钦知道以前的种种是怎么回事,不想再听一遍,听到叶萧然的名字她心都会被拉扯的疼,她何曾想过那场刻意的相遇交锋,幕后藏着这些不为人知的黑暗。
“现在严家的输送渠道毁了,帝师应该要放弃我们了吧,他会不会对你下手?文钦,你…”严国栋语气激动,开始担心严文钦安危,毕竟JB能够与那些万恶的犯罪分子周旋,手段他见识过。
“恰恰相反,今天还开了视频会议,看来他们是舍不得放弃中亚,何况我们还没上交秋收的钱。”严文钦并不担心这个,秋收才是最关键,收这么一大笔钱,只是应该会有相关文件才是,“爸,中亚接手了多少钱相关文件在哪?”
严国栋深深叹了一口气,“十亿美金,文件在你的加密网盘里,爷爷当初怕出事,悄悄存在了你那里。”
“美金…。 我知道了。”严文钦面无表情地站起,却感到一阵晕眩,她扶住桌沿缓了好一会才站稳。
严国栋也站起,“现在家里这个情况哪里拿的出这么多钱,查封了这么多产业,破产都未必能补上,文钦…是爸爸爷爷对不起你,留下了烂摊子。”
“你最对不起的人不是我。”严文钦冷冷望着她,严国栋只是垂着头,不敢正视自己,只有无奈的叹气。
走出拘留室,严文钦才觉得呼吸顺畅一些,黑暗留给那些作恶的人,她不懂为什么人们总是选择极端方式去获取利益。生活在这片美好的蓝天之下不好吗?自由和活着是老天对人最大的成全,还有什么不满的?
“严法官,请你在这签字。”赵小丫拿了一个相关流程的单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