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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查清她前几年行踪,叶萧然查了齐扉坐过的航班,竟意外发现她去美国次数频繁,每月高达2…3次。再对照她曾经跟进过的案子,每次结束开庭,她就会去一次美国。
她们深入调查发现JB存在时; 齐扉就让叶萧然按兵不动; 自己走了几趟美国,现在看来事情其实并没有那么简单。有些事,连叶萧然都被蒙在了鼓里。
帝师的身份未必就不会是齐扉; 这个可怕的念头起了之后,叶萧然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保护她,不能被人发现她的身份之谜,而自己想进一步求证。
可严文钦不会善罢甘休的,如今敌对立场分明,她根本没法说服她们任何一方妥协。叶萧然最想知道的是,齐扉在美国那几年发生了什么?
最近的报道都是中亚集团董事长被捕,国内知名财团面临破产,商业调查科每天都在总部大楼取证,所有投资项目都被勒令停止。
严文卉本想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可现在连媒体都很难压制下来,一切都发生的始料未及,严国梁却是气定神闲,他甚至借此召开董事会,声称自己会解决所有难题。
哥哥被抓,公司出这么大事倒没见他有过一丝的担心。严文卉走到总裁办公室,那个位置如今已经是严国梁在坐,镇压流言蜚语和小股东需要严家人在。
总裁办公室门口站着两个保安,看到严文卉行了个礼,她点头推门走进。什么时候总部大楼这么人心惶惶了,到哪都有随行保安。
办公室是两间隔层,严文卉本来想找父亲商量接下来的事项,却无意听到里面传来的对话。
“二爷,老板现在连保释都不行,您应该稳坐总裁之位了。”
“不能掉以轻心,中亚集团那么多子公司,我牺牲掉金融和贸易两个肥缺,还有地产和文卉的传媒公司,依然可以东山再起,等这阵子风头过去,严家依然是A市赫赫有名的财团。”
“不枉费我们设计暗杀叶萧然,逼得她对公司动手,现在老板进局子,大小姐与叶萧然反目成仇,二小姐也当起大任,二爷终于把公司弄到手了,可喜可贺。”
严文卉惊恐地捂住嘴,怔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惊讶过后她很快收拾好情绪,匆匆忙忙离开。回到办公室,她瘫在了沙发上,她听到了什么?父亲教唆杀人,只是为了争位?爷爷才走了多久,他就露出狐狸尾巴,竟不惜借刀杀人。
父亲向来低调,不露锋芒,却不想是韬光养晦,一直在等待时机。严文卉顿时觉得这个家充满了勾心斗角,昔日的温馨和父慈子孝,都是假的。
“严副总,检察院来人了。”每天都要面对这些焦心的事,严文卉几近崩溃,她仰躺在沙发上,只觉得浑身无力,“知道了。”
公司千疮百孔,伪善功于心计的父亲,如今一手操控集团,她夹在道德与亲情之间该如何?
“姐~我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严文钦的声音忽然传来,严文卉猛然起身,果真是她坐在轮椅,被推进了办公室。
“姐,你不是在医院吗?怎么回来了?”严文卉发现她外套里面还穿着病号服,气色不佳,病恹恹的虚弱感,令人心疼。
“家里乱成这样,我哪里还躺得住。”严文钦转头吩咐阿虎,“你去看看检察院来的是谁,带过来见我,小唐你守住门口,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是,大小姐。”
办公室只剩下两姐妹,严文钦拉着严文卉手,语重心长说道:“我们之前不都安排好了吗?不用慌,损失两家子公司不算什么,至于我爸,他是罪有应得。”
“可是我爸他…”
“二叔的事等处理完公司的困境再说。”
“你都知道了?”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住这个好姐姐。
严文钦苦笑,她宁愿自己傻一点,而不是发现这是内部争斗的一场狗血战,“文卉,我是法制人员,无论是爷爷我爸还是二叔,犯罪了就该依法受到惩处,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个道理。”
“我知道,犯罪不能姑息,中亚集团有今天不易,我所有的心血,还有爷爷…”严文卉不敢去想爷爷的死因,她不再相信眼睛看到的一切。
“你能理解我,我很高兴,这个家已经满目疮痍,以后如果…。你就把婶婶接回来吧。”严文钦没把话说完,她不会让严国梁的奸计得逞,只要她还在的一天,这种把戏,还不至于能成功。
“地产和传媒的法人都是我,还好姐你有先见之明,让我先把这两个公司剥离了出来。叶萧然本来想让我把贸易也抽离,但还是没来得及,没想到她会突然动手…。”严文卉说着把两家公司的相关资质准备好,这些是严文钦回到集团来做的第一件事,没有告知任何人,直到出事才发现这条后路可以保全中亚集团一半产业。
阿虎将检察院的人引到办公室,负责来勘察取证的是严文钦的老同学刘检察官,他看到严文钦带病操劳家中事,于心不忍。
“金融和贸易确实不干净,刘检想查什么我们会全力配合,但地产和传媒是正规商业模式,我们也有相关资质和账目,都是独立子公司,由我妹妹严文卉运营,资料都在那里,希望这场取证不会太久。”
“文钦,我相信你的为人,但章程还得走,不好意思了。”说完刘检命人收好资料进行取证调查。
“应该的,文卉你配合两位检查人员,我有事先走了。”
小唐推着她离开现场,刘检察官悄悄跟了上去,一直到楼梯没人之处,他才叫住了严文钦。
“文钦,我来之前法院那边让我代话,想让你复职。”
“我已经不是法官了,还回去做什么?庭审为我的父亲吗?呵呵…”严文钦自嘲地笑了笑,曾经的信仰被摧残,她差点都忘记了初心。
“你是停薪留职,编制也还在,我们都觉得你回到法院有利于审案,也有利于将来中亚集团重振旗鼓啊。”
“再说吧,麻烦你了,刘检。”
“文钦!”
严文钦没有再听下去,她如今的家庭背景已经不干净,她怎么还有资格去做法官?她连自己家人和好朋友都保护不了。这是天意,还是造化弄人,偏偏毁掉这一切的人是叶萧然,而她甚至连反驳和反击的理由都没有。
这个世上,还剩下什么?仿佛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如果一切还能如当初那样纯粹简单该多好。
严文钦让小唐把车开到了圣安教堂的海边,那里被烧毁后已经开始着手重建,海边的搜救工作早已停止。海面波澜不惊,平静地好似没发生过任何事。
远远望去,有一个人站在海边。她身穿黑色衬衫西裤,墨镜挡住了她半边脸。齐扉双手抱臂,心有千千结,怎么拧都拧不开。覃羽的意外,是她过不去的坎。哪怕是歉疚,她都没有机会再说出口,她总想着不拖任何人下水,可总有人为了正义,为了保护别人而舍生赴死。
值得吗?覃羽?齐扉不止一次在心里问,可惜再也得不到答案。
“原来帝师也有悲伤的时候。”严文钦的话打破了平静,耳边的海风,轻盈吹过,齐扉没有转身,只是轻嗤一声,“严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严大小姐还有空来这里。”
“严家现在成这样了,JB还舍不得放下这枚棋子吗?”严文钦言语咄咄相逼,她没有真凭实据,但她凭借推理和直觉,认定齐扉可能就是帝师,就算她不是,也一定有着重要关联。
“我很好奇,你凭什么认定我是帝师。”齐扉饶有兴致地望着她。
“你以为你隐藏的很好吗?视频会议你故意变声隐藏性别就足以让我怀疑帝师可能是个女人。”
齐扉眯起双眼,唇角微扬,“继续。”
“我参加视频会议那次你就明令将上官惊鸿逐出JB组织,本来我以为她失踪了又成了植物人对JB失去了价值,但是后面那次会议你却特地组织人寻她,还借机把这个所谓的机会给我作为任务去完成,虽然帝师是有只言片语,但我却感觉到了你的紧张和担心,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刚发现她失踪帝师就行动了?除了你,我想不到别人。”
“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
“最近一次有人找到了你的定位是在A市,我想这是你故意泄露出来的吧,圣安教堂那三名尸体是你的保镖,你知道那是鸿门宴但还是去了。”严文钦将前后所有事情理顺后,愈加肯定自己的猜想。
?
“如果我没猜错,上官惊鸿加入JB,应该也是为了你。”
齐扉慢慢褪去笑意,严文钦倒比她预想的时间更要早一点知道,“你说的这些萧然知道吗?”
“以你对她的了解,你觉得她会不会去查你的出入境记录,以及去美国的次数?”
“哈哈哈哈。”齐扉鼓起掌来,摘下墨镜,俯身望着严文钦笑着说:“很精彩的推理,严法官,有那个闲工夫还是想着怎么从这困局中走出来吧。”
“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想搞垮严家,想控制一切,你休想。”
“好,我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安康,祝愿参加高考的小可爱一飞冲天,加油鸭!
☆、一网打尽(一)
毁掉中亚集团一半基业; 可以保住根基,严文钦现在的策略就是保存实力,实施反击。但是; JB系统庞大; 齐扉是敌是友未知,就连叶萧然也跟自己成了敌对阵营; 情况十分棘手。
与齐扉一番挑衅的语言里; 严文钦一直在观察她的表情和微动作; 可惜什么都看不出。齐扉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成为帝师,这当中; 必定有其他的原因。再看上官惊鸿的父亲身份; 严文钦很难不去想这与美国警方要打压JB有关。
严文钦发现自己对于JB的了解还是浮于表面,家里出事后; 帝师也没露过面; 她曾经提过的“秋收”到底是什么意思?
历经数月的挣扎,严文钦在中亚集团坐镇,将新起势力压下,她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定下的决策; 只要有人反对就离开中亚集团; 哪怕是股东她也会立刻兑现让其出董事会。严文钦的股份占有量与严国梁旗鼓相当,加上严文卉站在她这边,在集团地位无可撼动。
为了稳定人心; 严文钦将医生叫到了公司,每天吃住都在集团里面,总裁办公室里面多了一间病房,因为劳累,身体康复很慢,但她还是每天寝食难安。
傍晚,中亚集团的大楼还亮着灯,原本灯火通明的大厦,如今只能看到星星点点的光亮,半层办公室被封,只剩下一半基业的公司,像风雨中摇曳的蜡烛,一吹即灭,如果不是因为严文钦力排众议,进行裁员和资源整合,现在的严家将会一无所有。
楼下,叶萧然望着透亮的灯火,心情低落。多少天她只能这样仰望着严文钦办公的地方,就像曾经那般,站在冷风中,不能前行。没想到,相遇相爱经历了这么多,还是回到了原点。
“萧姐,一点了,我们走吧。”每天柳莳都会陪她来到这里,一站就是两三个小时,叶萧然可以石化到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站在同一个地方,望着同一间办公室。
“再等等。”叶萧然眼神一刻没有离开过,尽管知道她与严文钦之间,可能从此再也不能像曾经那样,尽管知道一切都不再有可能,她还是忍不住地来了。
只要想到那个地方有爱的人在,就觉得心生暖意。只是,她留给严文钦的,恐怕永远只有伤害了。
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