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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严文卉紧咬下唇,浸红的眼眶里,泪水在打转。
她终究尽力了,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门外,忽然想起警铃,原来是严文钦通知了赵小丫来抓人。严国梁见已经没有退路,失去了理智,他拾起茶几上一把水果刀,一把掳过严文卉,“放我走!”
刀尖对着严文卉脖子,只要稍加用力就能让她毙命。严文卉惊愕不已,她这是被自己亲生父亲挟持了?
“严国梁,你疯了吧,放开文卉!”严文钦一声厉喝,赵小丫带人冲进,见他拿着刀挟持人质,都掏出qiang对着他,“把刀放下!”
“你们别逼我!”严国梁手在发抖,他战战兢兢在严文卉耳边说,“对不起女儿,爸爸不会伤害你的,帮我离开,我就放你。”
“爸,你收手吧,不要一错再错了!”他这一挟持,罪上加罪,再没有回头路可走。
“不,我不会坐牢的,我绝不能坐牢!”严国梁一只手紧紧勒住严文卉脖子,握着刀的手太紧,以至于划伤了手指还不自知。
“二叔你冷静点,不要伤害文卉。”严文钦试图安抚他的情绪,他却不听,“马上给我准备直升机,我知道你能调动,不然我就跟文卉一起去见你爷爷。”说罢他的刀又近了几分,严文卉的脖子被划出了一道浅浅的伤口。
“好,好,你别乱动,我去调,不要伤害她。”严文钦假意拿出手机,对话讲明要一辆直升机降落在附近空地,同时有一个人正从院墙上,悄悄翻到了二楼。
严国梁稍许放松了一些,她与严文卉退到了通向二楼的过道,狭窄的空间让正对者无法偷袭。他与严文卉靠得太近,根本无法形成有效攻击。
“文卉,别怕,姐姐在。”严文钦笑着望着她,她低下头,失望至极,“事实证明了,姐你总是对的,是我天真了,妄想着他知错能改。”
“文卉…爸对不起你。”严国梁咬牙,他哪里真的舍得伤害女儿,不过是不愿意妥协。就在他走神时,二楼忽然闪现一名金发女子,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严国梁手腕,紧紧往后一拉,另一只手将他手扯住,抬膝击他后腰,严国梁受力下跪,手被掰疼,嗷嗷叫起。
严文钦上前一把拉过严文卉,赵小丫与两名警员上前,拿起手铐,将严国梁从那女人手中逮捕。
她抬眼看了那人一眼,“你是?”
“你来这里太危险了。”严文钦望着她。
那金发女人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将一张折成飞机的纸扔给严文钦,就迅速从后门离开了。
“那人是?”赵小丫看那国外女人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一个朋友,小丫,你先把人带走吧,相关笔录,我会去警局配合。”
赵小丫点头,命人将严国梁扣押,押上警车,临行前他一直望着严文卉说道:“对不起,文卉,对不起,爸爸对不起你。”
严文卉红着眼,至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眼眶的泪水,在打转,却没有让它流下。严文钦把她揽进怀里,轻拍,“没事的,会过去的。”
“对不起,姐。”
安抚完严文卉,她才打开刚刚那个纸飞机,里面是一张人员分布图,结尾写了三个字:秋收见
作者有话要说: 神秘金发女人是sei??
☆、一网打尽(六)
严文钦独自坐在书房; 将金发女人留给她的纸条烧毁,房间弥漫着烧焦的味道。整个严宅瞬间安静,好似不曾有过那些过往。
爷爷的房间一如既往的整洁干净; 书房里的躺椅仿佛还能看见他的身影; 书桌上放着与自己还有文卉的合影。曾经的美好与温馨,都已经烟消云散; 这个家死的死; 散的散; 父亲与二叔的争权夺势和不折手段,最终把自己送上了不归路。
而她呢?亲手将亲人送上了断头台; 整个世界; 仿佛只剩下她自己。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真正体会到叶萧然的心情; 进退无路; 唯有向前,可前方却看不清光明。
她坐在桌前,拿出一张笔和纸,凭借记忆将秋收的人员分布图画了一个详细版本,与之前那张不同的是,她将岗哨、陪同人员以及通道处; 还有进出口的地方又作了特殊标记; 宛如一张地图。
完成后,她将这张纸拍成电子档,发送了出去。随后便拿起座机; 拨通接收人的电话,“我把东西传给你了,资金给我尽快备好,还有半个月时间。”
“你放心,四大银行那边已经安排了。”电话那头声音沉稳,他答应为严文钦解决中亚集团的十亿资金缺口问题。
“嗯,那就好。”
挂完电话,她躺在椅子上,脑子迅速转动着,把所有事情又理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敢稍许放松下来。
许是太累了,严文钦靠着椅子便睡着了。阳台的风,微微抚过,一个身影跨过窗前悄然进入书房。她见严文钦已经入睡,走到躺椅旁边拿起毛毯,走近桌边,为她披上。
桌面上纸张的人员分布图清晰可见,她惊讶不已,随后便在脑海中强行记忆,想把这些都记清楚。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翻墙头?”严文钦忽然睁开眼,对上叶萧然双眸,她尴尬地站起身,退后几步,拉开两人距离,“你楼下两三个保镖守着,想来也很难见你,只能从院子翻过来。”
“看来家里的警报系统该换了。”严文钦凝视她,眼神甚至舍不得移开,如果不是那熟悉的香气沁入鼻间,她以为自己在做梦。
叶萧然瞥了一眼桌面那张纸,“那是谁给你的?”
“与你无关。”严文钦拿起纸,扔进一旁的碎纸机。
“文钦,秋收在即,你的十亿美金资金缺口填上了吗?”
严文钦注意到叶萧然是拎着笔记本来的。她不知叶萧然为何出现,可心里竟涌现丝丝的开心,她本想把她赶走,可却做不到。虽然分手了,两人现在没有任何关系,甚至立场敌对,但她还是欺骗不了自己的心。
放下一个人谈何容易,何况她并不想忘记与叶萧然的种种。
“叶总,我们已经分手了,严家的事情与你无关,你来这里做什么?”
叶萧然俯身凑近她,迷离地说道:“因为~~想你。”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挑逗,呼吸而出的暧昧充斥在两人之间。叶萧然是真的想她,可明明是心底最真实的念想,从她口中说出来,却充满玩味。
严文钦冷笑,“你是来看严家笑话的吧,内斗把家族的财力、地位消耗殆尽,如今严家只剩下我与文卉,对你也构不成什么威胁了,你还不善罢甘休?”
她顶着内心惊涛巨浪,想避开与她的对视,她怕自己心软,怕交谈太多,心里的防线会崩塌。她想念曾经的怀抱,也贪恋已经逝去的温柔,许多时候她靠着点滴回忆温暖自己的心,可真正再见到叶萧然时,她发现自己的心依然沉沦着。
叶萧然抬头,扬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让严文钦觉得,她一定是带着某个目的来的。
“想你是真,找你有事也是真。”叶萧然打开笔记本,手指滑动几下,把屏幕对着严文钦,“你们严家的笑话,我看够了,没什么意思。你不是缺十亿资金吗?我替你核算了一下中亚集团的不动产,变卖掉你剩下的传媒和地产两个行业,差不多就值这个价。”
那是一张价值估算表,每块产业的预估价,包括中亚大楼,账面流动资金以及负债资产表,一一详尽地列了下来。
“你连这些机密数据都有,果真手段不凡。”严文钦望着这一堆商业机密,连意外都没力气,叶萧然都能独自查到帝师,叫人侵入财务系统,掌握这些又有何难呢?
这些测算本来应该是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只是没想到叶萧然掌握的远远比自己想象的多,速度也比自己快出许多。
“把中亚集团转让出来,十个亿资金三天内给你到位,如何?”
严文钦轻笑,“叶萧然你哪来的自信,我会跟你做这笔交易?”
叶萧然挑眉,“你还有别的办法吗?如果你不参加秋收,后果是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
“你威胁我?”
“我怎么舍得威胁你,我这是在帮你,JB的大客户我们可得罪不起,秋收必须万无一失。”叶萧然抬手轻抚她的脸庞,与她咫尺相距,严文钦却气愤地推开她,“狂妄自大,就凭你一个开会所的,还想吃下我中亚集团,你也不怕撑着自己。”
她用力过猛,把叶萧然推到了墙角,撞在了古董花瓶架上,花瓶摇摇欲坠下落。
“小心!”严文钦不假思索地上前,推过叶萧然,“砰~”花瓶碎裂声音回荡在耳边。她这才发现,自己紧张地抱住叶萧然,每次在紧要关头,她总是本能的想要保护她。
叶萧然心中一暖,捧着她脸,含情脉脉地望着她,唇角含着笑意,“还是舍不得我,嗯?”
两人相拥的姿势极其暧昧,叶萧然却当没事人一样,照说不误,就像定好的台词本,演到这里,就必须把剩下的讲完。
“我吃不吃得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愿不愿意卖?”
“我还不至于要变卖家产才能过活,严家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严文钦甩开她的手,从她怀中起身。
“OK?对你我已经仁至义尽了,你不愿意是你的事。”叶萧然双手放开,慢慢走到笔记本边上,瞟了USB接口一眼,若无其事的合上电脑,准备离开。
严文钦凝望着她,总觉得叶萧然今天的行为很怪异,她是故意的吗?还是说…被人监听了?
“请你离开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严文钦疑惑地望着她,但该她的台词,配合地念了出来。
她终于懂了!叶萧然满意地转身,望着她,笑得柔情似水,也许曾经的默契并未失去。
“那我不打扰了,严总。”
“请你走正门吧,不要在我家的墙头翻来翻去的。”严文钦别过头,不再看她,每一次的目送,不过再让自己的心凌迟一次而已。
叶萧然一脸轻松的离去,两人看似一场争锋相对的对话,却让她心中暖意四起。她疑惑的是,那张纸,是谁给她严文钦的。
一路上,她都没有说话,车里安静的只有音乐声,笔记本的接口处,装着□□。她全当不知道,这次来找严文钦谈判,不过是一次试探而已。
亚瑟会所,贵宾室里 ,茶香扑鼻,一位老者悠然地享受泡茶的过程。
“听说中国的茶道,比起日本更有文化。”他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总是目露微笑。
“中国的茶道讲究心境,日本的茶道讲究禅意,不可相比,这是顶级乌龙茶,您可以尝尝。”齐扉抬起紫砂壶,为他斟满一杯,那人放入鼻口,甘醇之气扑鼻而来。
“好茶,不知叶萧然懂不懂得欣赏这样的好茶。”
“她能采茶又怎会不懂得品茶?干爹难道不相信我的眼光。”
“信,当然信,你妈妈现在这样,确实需要接班人,我只是担心…”老人轻拨胡须,依然保持着警惕性。
“仇我已经报了,往后只与齐扉一条心。”叶萧然推门而入,向老者半鞠躬,“不好意思,卫老,我没有敲门就进来了。”
“无妨,你们聊,老人家该回去休息了,每年到这几天总是睡不好觉。”他疲惫地转了转腰,活动筋骨,却是笑意不减。
他咳了几声,吃力地站起,齐扉刚想上前扶着他,门外金发女人便进来了。她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