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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比顾容的大些,但不粗糙,相反非常白皙。
见顾容牛奶差不多要喝完,她想也未想就再倒了半杯,顾容讷讷,还没有所反应,身后传来声音:“小姨,阿念,在吃早饭呢,好香啊!”
沈晚一屁股坐下,顺手拿了个空杯子,接过许念手里的牛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转头见许念杯里只剩小半,便问:“再来点?”
许念摇头:“饱了,你要吃早饭不?”
“不吃,要吃早起来了,”沈晚打了个哈欠,兀自捶了捶肩膀,“昨晚打游戏到半夜三更,累得我腰酸背痛,要睡的时候班长他们问我要卷子,结果一摸手机又打了两把。”
许念笑笑,顾容皱眉,沉声问:“你几点睡的?”
沈晚背后一紧,赶忙解释:“两点,两点就睡了,队友太菜输得快,没打多久。”
语罢,心虚嘿嘿笑两声,机灵地转移话题说:“宁姨她们叫你下午打牌,南观那边在整修,这个星期都不对外开放。”
南观,江淮镇的一处古建筑风景区,除泡温泉外第二受欢迎的地方,那片儿卖特产的商铺多,有关部门每年都会派人定期修缮,以保护建筑,这回正巧赶上五一小长假。除了南观和温泉山庄,江淮镇还有许多值得游玩的地方,但大家都懒,说好出来玩儿,还没正式开始就没那心情了,一合计,干脆打牌得了。
周围山清水秀,房子里凉快,她们人又多,打牌正合适,十五人凑了两桌麻将一桌扑克,因着要玩钱,许念和沈晚没参与。
顾容与宁周怡、昨晚那女人,以及一高瘦的斯文男人一桌,这桌玩麻将,大家都叫女人万姐。
刚玩了两把,许念瞥见矮小女人进来,矮小女人四处望了望,大概是不好意思这么唐突就进别人家,她脸颊绯红,万姐瞧见,笑着招招手,直接站了起来,等搂住了矮小女人,才介绍道:“我女朋友,唐敏之。”
所有人都看过来,接连起哄,唐敏之不是跟她们一路来的,以前也没见过,也就是说两人多半是昨天才认识就确定了交往关系,一见钟情呐,这速度可真够快。唐敏之一一和大家打招呼,万姐高兴护着她,众人一口一个“嫂子”喊得欢。
许念看向顾容,对方神情淡淡,好似昨晚没见过一样。
倒是沈晚这妮子,关注点比较奇特,看看顾容,再看看许念,忍不住悄声道:“阿念你今天打扮跟我小姨还挺搭的,都是深蓝色,她穿裙子你穿短袖,你俩还差不多高,觉不觉得?”
许念一时无话可回,只得闭紧嘴巴,以免说多错多。
沈晚还挺来劲儿,又问:“你跟我小姨比,谁高?”
“没比过不清楚,你自己看吧。”许念敷衍道。
“我小姨穿低跟高跟鞋,你穿平底鞋,光看比不出来。”她以前没注意这个,一直觉得两人差不多高,现下心血来潮,乍一看竟比较不出究竟谁高点。
沈晚好奇心重,一开始就没个停歇,问东问西的,她没遗传到顾家的高个儿基因,一米六三,要和许念说悄悄话就得垫脚扒拉着对方,整个人像贴上去了一般。许念倒不介意,不在乎这种小细节,贴心弯身方便听她讲话。
在其他人看来,俩小女生单独聊得之开心,关系要好得很,牌桌上的顾容表情冷淡,连输了好几把。因为没有足够的现金,大家暂时用筹码代替,届时牌局结束算总账转钱就行了,她面前只剩五个筹码,万姐笑眯眯道:“我选的位置就好,紫气东来,今天肯定大赢特赢,阿九,你这筹码就快不够了,要不要借点?”
一桌四人,只顾容一个输。
宁周怡咬着没点燃的烟笑:“怕是太久没摸牌手生,多打两把就好了。”
斯文男人专心看牌,万姐小声问唐敏之:“无不无聊,要不和晚晚她们组一桌玩?”
顾容半抬起眼,看了她俩一下。唐敏之摇摇头,有些放不开,偷偷耳语了句,万姐让出大半的位置,拉她坐正:“那来帮我打。”
唐敏之倒不推辞,很快上手。情侣档一合作,其他人酸得快掉牙,宁周怡故意损道:“小俩口甜蜜呀,生怕嫂子吃亏了不成,护得这么紧。”
大家都是熟得不能再熟的朋友,万姐边摸牌边回敬:“你倒是浪子回头了,羡慕就找一个呗,带回来给姐妹们瞧瞧。”
一屋人都乐了,皆笑。只有沈晚疑惑不解,好奇问:“什么浪子回头?”
她一点不知道宁周怡的往事,且平时也没见这人和谁亲密过,全然不了解。这都是大家伙儿都知道的事,不算什么隐私,况且按宁周怡的脾性根本不会在乎,万姐斟酌了半晌,打趣道:“你宁姨当年在学校可受欢迎得很,收情书都能收一书桌,光跟她告白过的女孩子就能组一支足球队,更别说男生,大二那会儿,有个男的在寝室楼下摆蜡烛告白,阵势搞得之大,你宁姨那叫一个直接,甩下一句‘我不喜欢男的’就走,那小男生当场就崩溃到大哭,真的惨,咋就这么想不通呢。”
沈晚愣愣,大家都好笑,当年的事她们都知道或者亲眼见证过,如今提起倍觉欢乐。
“我小姨也有很多人追么?”
万姐憋不住笑,其余人全都忍着,没人回答她的问题。许念望向顾容,对方安静摸牌,虽然一言不发,但嘴角明显扬了扬。
大家各自玩牌。
沈晚无聊,邀许念打游戏,刚拿出手机,就听顾容说:“晚晚,去厨房给我倒杯白开水。”
“顺便带罐汽水过来。”宁周怡随即道。
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叫帮忙拿喝的,沈晚好脾气,放下手机就去拿,许念想一块儿帮忙,她阻止:“没事,我端个盘子就行,你先等会儿。”
许念独独坐着。桌上一把打完,顾容再输,仅剩三个筹码,万姐和宁周怡出言调侃,她不急不躁,砌好牌,叫埋头看手机的许念,许念立马抬头。
“过来帮我看一把,我去一趟洗手间。”她淡然道,说完起身。
万姐立马招呼:“来来来,帮阿九守两把。”
许念局促,毕竟是玩钱的,她纠结道:“我牌技差……”
“还怕把阿九输破产了不成,”万姐直笑,示意她赶快过来坐,“这里除了周怡,就数阿九最有钱,你今天就是输到天黑都没关系,快来快来,反正她都一直输,正好帮着顺顺手气。”
顾容让开,径直去洗手间。宁周怡一面摸牌一面道:“没事,玩两把而已。”
许念迟疑半晌,过去坐下,万姐想借点筹码给她,她赶忙摆手:“不用不用,谢谢,就打两把,应该够了。”
宁周怡挑挑眉,出牌:“二筒。”
万姐一喜:“碰!”
斯文男人全程不怎么说话,手气也一般般,目前来看是只赢了一点。许念很久没打过麻将,第一把打得勉勉强强,输了一个筹码,还未来得及自责,第二把轮了一圈牌直接自摸清一色,手气还不错。
顾容在第二把结束的时候与沈晚一起进来,帮忙分发饮品,待她过来,许念想让座,结果万姐阻止:“这不成,这把砌都砌好了,刚刚自摸可赢了我不少,再打两把。”
许念不好意思起身,便再打了两把。顾容端着白开水和凳子挨她坐下,在一旁看牌,许念无故紧张,险些出错牌,不过最后还是险胜,两把结束,她想起身让位置,结果顾容按住她的肩膀,柔声道:“我手气不行,你帮我打。”
万姐说:“阿九你这是请人形外挂,犯规了啊。”
唐敏之笑了笑,斯文男人仍不怎么开口。顾容喝水,慢悠悠回:“她牌技比我好。”
这是承认了。
许念不知该不该继续摸牌,宁周怡打圆场说:“阿九手气差,刚刚全输给你了,现在让她赢一点也没关系吧,”她转向许念,“要是再赢,赢的钱就让阿九分你些,你三她二,不然白忙活了。”
万姐适才也就是在开玩笑,接话道:“来,继续继续,这把我一定要赢,连输三四把了。”
重新砌牌。
许念定定心神,认真打牌,她聪明,脑子动得快,越打越顺畅,赢多输少,面前的筹码亦越摞越多。顾容只看不帮腔,连喝了几次水,喝完习惯性把杯子放桌角。
她俩坐得近,闻着熟悉的淡淡香水味,许念的心神渐渐分散,尤其当顾容愈靠愈近,她无故生出两分燥意来,下意识端起桌角的水就喝,其他人都在专心看牌没注意,顾容眼神变了变,可没说什么。
许念大部分心思都在麻将上,她有些紧张,一连喝了好几次水,都快喝完了才察觉不对劲,顿时尴尬万分,但不好言明,于是硬着头皮装没察觉。
接下来输赢对半。
宁周怡手气渐佳,她不喜欢在牌桌上让人,该怎么打就怎么打。万姐从许念一坐下就陆续输钱,好位置似乎不管用了,不管输赢,她都挺乐呵,边摸牌边和唐敏之亲热聊天,不时交换一下让对方来打,免得感到无聊。
沈晚在顾容后面候着,等了一个小时也不见许念下桌,便催促了两句,许念正好想借口离开,打完手里这把就让位。
顾容没留她,转到她坐过的凳子上,数了数筹码,恰恰四十个,然后亲自上阵。
万姐欢喜,就等着许念走呢,她笑着出了张牌,宁周怡紧跟一张,顾容神情清冷,散漫道:“胡了。”
第27章
许念与沈晚坐一块儿玩游戏; 玩了三局,就听万姐揶揄道:“阿九你这牌风大转; 就没怎么输过,我一堆筹码全到你那儿去了; 好歹让我们赢两把呐。”
她抬头看对面,顾容埋头整理牌,不一会儿,又赢了一把; 接下的时间; 这人只输了两把; 其它时候都是赢,万姐和斯文男人手气不佳,老本都输光了; 宁周怡打得还勉强。
看手机久了眼睛不舒服; 许念中途在院子里转了转; 时间过得飞快,现下太阳已落到西边,凉风习习,周围高山绿树,景色秀丽,别有一番与城市喧闹大不相同的风味,院子的大门敞开,不时有成队的游客路过,她站在门口观看了许久才回去。
再进客厅时; 牌局差不多快结束,只顾容她们那桌还在进行最后一把,沈晚不知道哪儿去了,许念帮忙收拾桌子,路过顾容旁边,这人叫住她,说:“帮我倒杯水。”
许念放好东西,拿杯子去厨房洗洗,之前真不是故意喝对方的水,纯粹是打牌糊涂了。
透明的杯壁上有浅浅的非常不完整的口红印子,她不涂口红,那是顾容留下的,至于为何非常不完整,大抵与她喝过有关。洗干净杯子接好水,宁周怡她们说笑着进厨房,要做晚饭了,早点吃完去温泉山庄,许念端杯子出去,客厅里已没两个人,大家都在院子里走动聊天。
顾容独独站在房间一角,似乎在等她。
许念过去。
“吃完饭就去山庄,泳衣干没有?”顾容接过水杯。
新泳衣昨晚洗的,之后用吹风机烘干,现在正晾在房间里,许念应道:“干了,晚晚呢,没看到她在哪儿。”
“在外面买特产,明天带回G市。”
怪不得突然就不见了。
客厅里很快就只剩下她俩,其他人要么去厨房帮忙要么在外面闲聊,许念想找点话题聊,可搜肠刮肚半天,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冥思片刻,轻声说:“去楼上吹吹风吧,这边的风景不错,可以看一看,不然明天走了就看不到了。”
如今到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