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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个小脚趾竟然还能有这么亲密的动作?
南卿流表示一点不疼了并且还想来个大跳以示兴奋。
想归想,她又哪里会放弃眼前这个吃符泠豆腐的机会。于是脸上也挂起一副哎呀好疼啊让我靠你一会儿减轻疼痛的神情,符泠见南卿流几乎把一半的身子压在了她身上,不由蹙眉,担忧道:“这么严重啊。”
南卿流点头:“嗯!”
符泠叹了口气,解下手腕上绑着的信号弹,就要拿火折子点燃发射。
南卿流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怎么行!!信号弹一发射,一炷香之内夫子就会带人赶到,这不就马上打乱了她此刻的小心思,她还想趁这次机会跟符泠有点进展呢。
“别点!”南卿流突然大叫。
符泠被她一吓,险些将火折子丢了出去:“南卿流,你鬼叫什么?”
南卿流严肃道:“夫子曾说有些地方的空气,一遇见火就会爆炸,这里乌漆嘛黑的,说不定就会有这种易爆炸的空气,万一一不小心引爆了,我们可就出不去了。”
出不去更好,可以跟符泠过二人世界辣。
符泠斜睨一本正经的南某人:“我倒不知道,你上课还这么认真的听讲呢。”
别人不知道,她符泠还不知道?南卿流这臭丫头一上课脑袋就跟拨浪鼓似的来回摇摆,哪里真心听过课。啊,当然大多数的时候是回头痴痴地看她。
符泠为自己难掩的魅力而感到苦恼。
南卿流确实没有认真听讲过,她所知道的一切几乎都是从武侠小说里来的,方才胡诌的那些也是某本小说里一个片段,她并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管它真假呢,能唬住符泠就行了。
然而,并没有唬住。
符泠重新要点燃火折子:“爆炸就爆炸罢,你总得出去的,要不然你的脚严重了可怎么办?”
南卿流急道:“发射信号弹,就是自愿退出采风比赛额意思。那你这门课程就相当于作废了。”
符泠又斜睨她:“跟你一组我原本也没想过要通过。”
南卿流:“……”
哎呀,心口好痛哦。
我的泠,有没有人曾经告诉过你,你有些过分的耿直。
不管符泠怎么说,南卿流都绝对不能让她点了信号弹。所以她虎视眈眈的盯着符泠的手,猫着腰握紧拳,就像是一只等待猎物的狼,蓄势待发。
就在符泠要点燃信号弹的那一刻,南卿流嗷呜嚎叫了一声,蹭的一下扑向符泠,预备将她手中的信号弹强抢过来。
符泠只觉耳边一阵冷风袭来,被师父偷袭惯了的她,一感受到有东西向她扑来,身子不由自主的即刻做出了反应。她脚步后移,顺着向她扑来的相反方向顺势一转,便避开了张牙舞爪的某人。
南卿流万万没想到,她突袭的都这么突然了,她的泠竟然还能反应过来,并且完美的避开了她的狼扑。南卿流扑了个空又用力过猛,就这样一脸懵比的向前摔过去,扑通一声跌进了水中,激起了一层尴尬的水花。
南卿流嘤嘤嘤,她在符泠面前再也找不回面子了。而且她的泠现在就要点燃信号弹了,夫子那些电灯泡就要赶过来了,她和她的泠难得的单独相处的机会泡汤了。嘤。
符泠举着点燃的火折子站在岸上看着一脸绝望的南卿流,皱着眉头道:“你到底发什么疯?”
“我怎么发疯了!”
符泠淡淡道:“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我发射信号弹,为什么?”
南卿流气呼呼:“我可没有。”
符泠耿直的过分:“你有。”
“没有。”
“有。”
南卿流气的拍了下水面:“好,我有!我就有!怎么了!我就不想让你发射信号不行吗?我不想让夫子那些老不死的过来掺和不行吗?我想跟你单独待在一起不行吗?就算是困死在山洞里我也只想跟你在一起不行吗?”
说完南卿流委屈的大哭起来。这一天到晚算什么事儿啊,她上蹿下跳的为了什么啊,为什么总也不理解她,为什么总也不给她一个机会?她生而为女子又不是她的错,为什么就要因为这个狗屁原因拒绝她,不断的拒绝她!
岸上举着火折子的符泠被南卿流这一席话震住,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才好。脑海中只回荡着她那句“我只想跟你单独在一起不行吗?就算是困死在山洞里我也只想跟你在一起不行吗?”
就好像有个火苗突然蹿进了她的胸口中,烧的疼,热的疼。
妈的,她也想掉眼泪了。
她将火折子放在岸边,火折子沾到枯枝烂叶,渐渐地燃烧成一个小小的篝火。
符泠跳下水,一步一步的向南卿流淌过去,拉住她的胳膊:“起来,水里凉。去岸上烤火。”
南卿流拂开她的手,又激起一片倔强的水花:“不去。”
身前的人轻轻蹲下,紧紧地握住她泡在水中冰凉的手,声音温和:“不去岸上把衣服烤干,我们两个人,怎么去找别的洞口?”
我们两个人?
南卿流一怔,一边抽泣一边抬起头,却见符泠正温和的望着她,眸色深深。她的脸上,滑下几滴水珠,不知是不是方才她激起的水花落在了她的眼角下。
南卿流擦着眼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符泠勾唇,无奈道:“你赢了。”
“嗯?”南卿流更听不懂。
符泠将她搀扶起来,一步步走向岸边:“信号弹掉水里了,沾水后点不着的,我们只能靠自己的力量走出去了。”
“沾水了?”南卿流傻傻的问,“你方才不是紧紧捏在手里吗?好像没有掉水里啊。”
符泠揽着她的腰,淡淡道:“你看错了。”
“哦。”南卿流抓了抓头发,她记性不太好人又马虎,所以这么一来她也不很确定信号弹到底落没落水。但是她的泠说掉水里了就一定是掉水里了,她不相信自己,但她相信符泠。
围着小小的篝火烤了一会儿,身上的衣服稍微干了些,南卿流刚觉得暖和过来,肚子就叫了。这次,还没等符泠再给她一个深沉的目光,南卿流就自觉的说:“我有吃的!”
说着往怀里可劲儿的掏嗖起来。
费劲儿的掏了半天,终于掏出两块手指长短的酥糖:“御医说这个补充体力,我便带来了。”分给符泠一块:“吃罢。”
符泠摇了摇头:“我不喜欢吃甜,你吃罢。”
“可是你不吃,肚子会饿。我们还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出去呢。”
符泠忍不住扬起了嘴角:“南卿流,你说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出去这句话的时候,能不能掩饰一下你的兴奋。”你想和我待在一起的心思表达的太明显了呀傻瓜。
南卿流弯眸:“那我下次注意。”
美滋滋的咬了口酥糖,嘎嘣脆。
“欸对了,”南卿流突然想到,“这里有流水,那一定有鱼咯?”
符泠嗯一声,又往篝火里添了一把树叶,转头见南卿流大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
跟她在一起呆了这么久,符泠自然明白南卿流的想法,立即否了:“我可不会抓鱼。”而且收拾鱼,会把手上染上腥味,好脏的。
南卿流语重心长的教育符泠:“阿泠呐,你要知道,你已经十五岁了,明年一过完春节,你就要去军营中历练了。你想想看,从军打仗,有时候粮草供应不上,你要饿肚子吗?不能饿肚子罢,不饿肚子怎么办呢?是不是得去打猎捕鱼,你现在不捕鱼练习一下,日后真的肚子饿没东西吃时……”
“不必说了。”符泠的声音多有艰涩之感,“我怕了你这张嘴了。”
说着拎起剑蹲到石头上苦大仇深的盯着淙淙水流找鱼。
水中的确是有鱼的,符泠很快就锁定了目标,那是一条肥美的草鲤,从它修长的鱼尾就能看出它很好吃。符泠捏了捏鼻骨,她也真是饿了。
在鱼儿靠近她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她一剑刺进水中……
南卿流问:“抓到了吗?”
沉默片刻。
某人死气沉沉:“没有。”
那条鱼又慢悠悠的游了过来,符泠目光炯炯,紧紧地盯着它的每一次摆尾和游动,找到最合适的角度,再次飞快的一剑刺进水中……
南卿流问:“抓到了吗?”
更长时间的沉默。
某人杀气腾腾:“没有。”
见那条鱼要游走,符泠卷起袖子,悄声尾随上去,轻功出神入化,点水无声。沉下心情,凝神静气,再次稳准的刺入水中……
南卿流见某人一脸水花的肃然模样,吓得连问都不敢问了,小心翼翼道:“要不然我们找点别的吃吧,山里说不定还有野果子……”
某人阴沉的回头看了她一眼。
阴沉道:“南卿流,我告诉你,我今天要是抓不着,咱们这辈子就别吃饭了。”
我的泠,咱们有时候别这么较真好吗?
虽然心里这么想,南卿流却没敢说出来,现在就算是瞎子都能看出这尊大佛脸上写着四个鎏金大字:“挡——我——者——死——”
南卿流只觉得眼前一闪,符泠嗖的一下飞到了这边,又觉得眼前再次一闪,符泠又嗖的一下飞到了那边,别的鱼不管,就紧紧的追着那条草鲤移动,一副不把它吃了誓不为人的模样。
只听山洞中不断传来“嗖嗖嗖”和“扑通噗通扑通”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符泠黑着阎王脸,举起一块近乎比她都大的石头,对着那条被追的精疲力尽的草鲤用力的砸了下去。
水花四溅,将南卿流好不容易烤干的衣服再次浸湿。
南卿流敢怒不敢言,躲在篝火后面瑟瑟发抖。
须臾,符泠左手拎着剑,右手拎着那条认命到连扑腾都不打算扑腾的草鲤,庄严的、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南卿流只得为她摇旗呐喊鼓掌夸耀:“我的泠,你太厉害了,连鱼这么难抓的东西你都能抓上来,你还有什么做不到的。我敬佩你,由衷的敬佩你。”
符泠显然还没有从被这鱼戏弄的羞恼中回过神儿来,只见她手起刀,飞快的给它抽肠破肚起来,空气中很快便弥漫起了鱼特有的腥味。
看着横飞的鱼鳞,南卿流暗暗发誓,她再也不调戏嘲笑符泠了,再也不了。
总算把鱼收拾完了,符泠把鱼穿在几根粗壮的树枝上,然后在篝火上翻烤着。火光摇曳,将她清秀的脸照得黑一会儿白一会儿的。
鱼烤好了,符泠把鱼劈成两半,给南卿流一半:“吃。”
“是。”南卿流连忙点头。
二人无声地把鱼吃完,符泠吃饱后脸色总算缓和了几分,总结这次经验:“鱼确实不好抓。”
“嗯嗯嗯。”南卿流连连应道。
符泠吸取教训:“下一次还是直接做个漏网来捞罢。”
“好的好的好的。”
符泠躺下:“你去收拾残余。”
“好嘞好嘞好嘞。”南卿流连滚带爬的去了。
收拾完了,又打了水来伺候符大人喝下,符大人吃喝完毕了总算把对草鲤的愤怒忘却了。
南卿流也躺在符泠身边,摸着圆滚滚的肚皮说道:“俗话说得好,酒足饭饱……”
符泠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南卿流默默地咽了口口水,思|淫|邪这三个字怎么也不敢说下去了,闭上眼:“睡觉睡觉。”
于是两个人便闭上了眼睛。南卿流玩闹的累了,闭上眼睛没多久便沉沉的睡着了,她还做了个梦,梦见她与符泠困在山中走不出去了,然后在山里盖了一个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