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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指忙着布置场地的于奎。于奎一人包办了灯光组、摄影组、道具组等等,他拿着一堆东西跑来跑去,冲众人嫣然一笑。
——贫穷剧组,请不起人。
众人:“。。。。。。”
宋慕昭:“陆傻子你有钱吗?给咱剧组投点钱呗?”
陆谦:“我这次数学考了23分,你觉得呢?”
夏知陶:“我是个贫穷的律师,钱都还房贷去了。”
张狂很想硬气地说“夫人我养你”,可是她摸摸口袋,发现自己好像也没钱。上次帮秦之去拍卖会倒是好像赚了点钱,但是她不仅不知道“银行”是啥,连那张小卡片都不会用。
其他演员都是新人,更加没钱,就指望着这部剧能够火起来给自己带来点流量。
卓初默用路边买来的五块钱喇叭,给一小撮人介绍着剧情:“若无道一开始灵力很低,好不容易垫底进入了玄羽派仙门,却被同道们各种欺凌。吃不饱穿不好,要把可怜的样子演出来。”
张狂非常自信地点点头:先别说演别的,装可怜她可是一把好手。
于奎哼哧哼哧地拖着采光板,擦着头上的汗,把一个瓶子递给张狂:“给你,抹点在脸上。”
“这是什么。。。。。。”张狂疑惑地接过瓶子,勉强读出瓶子上的字:“番茄酱?”
“对,”于奎说,“用这个来假装一下脸上渗出的血液。”
过来帮忙的陆谦无语了,“你们剧组咋回事啊,番茄酱不是吃的吗?”
于奎羞涩地笑笑:“不好意思咱太穷了,将就着用一下。”卓初默也一挥手,豪迈地说:“没事!道具不够,后期来凑!”
张狂拿着番茄酱的瓶子,手都在颤抖。
她记得在《池中鱼》剧组,好像血液还有受伤特效都是有专业人士来化妆的吧?而且经常一做就是一两个小时,以求达到最佳效果。而这个剧组不仅请不起人,连道具都没有:
张狂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带着夫人跳进了火坑。
——请问现在走人还来得及吗?
于是,在小弟们一阵“噗嗤噗嗤”的憋笑声中,张狂沾了点番茄酱抹在面上。
这剧组为了省钱,鼓风机买的都是伪劣产品,开到最大档对着脸就是一阵狂吹。教主大人十分憋屈地坐在木桌前,顶着大风,头发都被吹得全部飘起。
不行,老婆在这里——不能揍人、也不能砸机器、更不能拆了那漏风寺庙!夫人可是律师呢,她要做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
若无道被狂风吹得快面瘫了,扒拉着碗碟中的稀疏米粒。
同道们走到若无道面前,大声聊着天:“这不是新来的弟子吗,叫什么来着?”他们哈哈笑着,嘲笑道,“听说灵力连筑基都没有呢,真可怜。”
若无道抿着唇,低着头盯着面前的汤水,忍受着在自己身上肆。虐的视线。
“怎么不说话啊?”同道师姐凑来她面前,用指尖弹开若无道的一束发丝,“是不是嫌不好吃呀?”
若无道一抖,连忙瑟缩着往后面躲了躲,声音小到听不见:“不,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呀,”师姐欺上前来,“不想吃要说出来哦。”
宛如葱玉的五指轻轻搭在若无道的碗碟边缘,美人嬉笑着,忽然猛地一掀——
碗碟顿时被打落在地上,里面的汤汤水水撒了一地,在桌子上、在地上淌得到处都是。本来就只有稀粥而已,现在肯定是没法吃了。
“不用谢师姐哟,”她唇角勾起一个甜美的笑,“反正辟谷了咱们也不需要吃这些粗粮,对吧?”
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师姐眉梢挑起,惊讶到:“诶呀,我忘了小师妹还没辟谷呢!”
“哈哈哈哈——”
肆意的笑声不绝于耳,若无道一顿,握着筷子的手用力紧了紧,甚至能透过苍白肌肤窥见底下的青筋。
正在演戏的人感觉还好,一片围观的小弟们可是看得是瑟瑟发抖:
老大!冷静啊!!!
。
戏份一场场过着。
山顶,寒风中,众人瑟瑟发抖。
夏知陶望着被风刮得呼喇作响的山林,默默说:“初默啊,我还是没想通我一个律师,为什么要跟着你们来山上拍戏。。。。。。”
卓初默挥挥喇叭,说:“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就当是十几年老同学互相帮忙啦。”
夏知陶叹口气,她没想到要来山上,所以出来时就穿了件普通的黑色外套。刚来时还好,但呆的久了就完全抵御不住寒风侵蚀,连手心都有些许冰冷。
她搓搓手,打了个哆嗦。
张狂立马冲小弟使个眼色,宋慕昭心领神会地把一个黑色背包拎过来。张狂从包中“拿”出了一件长袍,问:“桃桃,你是不是有些冷?”
夏知陶诚实地点点头。
长袍像是折扇版展开,金线描摹的淡月微云便流溢而下,灿灿光辉如同瀑布般落在地上,蜿蜒流淌好似粼粼波光。
剧组:这就是!土豪的光辉吗!闪瞎了我的眼睛!
陆谦望着那长袍,悄悄地和宋慕昭吐槽:“诶,你看那布料好高大上,你家不是有涉及布料出口这一块吗,那袍子值多少钱啊?”
宋慕昭盯着瞅了一会,得出个数字:“大概能买下几百个你吧。”
陆谦:“。。。。。。我应该吐槽这衣服太贵了还是我太便宜了。”
宋慕昭敲他脑袋:“人家玄幻世界的高端货,卖了你还不一定买得到呢。”
其实乾坤袋里面还有一整套的鹅绒坐垫金丝檀木座椅,但是衣服还能说是放在背包,直接把座椅拿出来好像稍微有些吓人了,张狂只得愤愤作罢。
那长袍看似厚重,实则却十分轻盈,披着身上宛如蚕丝般感受不到重量。夏知陶稍稍抬头,便能看见对方垂下头,用手牵起领口的金丝细绳,帮自己仔细地系上。
张狂还在纠结打个蝴蝶结还是打个十字结,便看见夫人瞅着自己看,夏知陶坏坏地一笑,忽然伸出手摁在自己脸颊上。
张狂一下子愣住了:“?”
教主大人现在看起来着实有点可爱,脸颊被五指推得微微嘟起,像个仓鼠一样,连话都说不清楚:“者么了(怎么了)?”
夏知陶有些失望:“你感觉不到冷么?我手很冰的。”
小时候她常常和夏知嵩这么玩,两个小孩大冬天的就喜欢把冻成冰块似的手伸到对方脖颈处,然后嬉笑着跑开。
捉弄计划失败,夏知陶悻悻地想把手收起来,谁料被人按住了。
五指交织,张狂的手覆在自己的手上,本来沁凉的指尖便窜过一阵暖意。好似初阳融融,沿着脉路一路染开明媚颜色,细水长流般渗入心脉深处。
几缕发丝漫不经心地掠过手背,掌心贴上那温热的肌肤,张狂望着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手暖些了么?”
第51章 按图索骥 4
心跳声如雷贯耳。
夏知陶猛地将手收回来,藏在长袍之后。脸颊与耳垂层层蔓染上几丝绯红; 自己的心跳声仿佛就在耳侧; 她把头撇开; 甚至不敢去看张狂。
张狂:QAQ老婆不喜欢我吗?!
恰好于奎那边布置好了新的场景; 张狂短暂的休息时间也没了。卓初默大声喊到:“好啦; 张狂过来一下,这是你今天最后的一场戏了。”
“好; ”张狂回头斜睨,声音不大不小; 恰好能够让卓初默听见; “待会来。”
她叹口气,依依不舍; 一步三回头地走回场地中。
夏知陶望着她的背影,心跳这才渐渐平息了一些。她用五指捂住有些滚烫的脸颊,偷偷松口气。
。
每当几人觉得节目组贫穷时; 于奎卓初默两人都能用更加神奇的省钱方法刷新所有人的下限。
虽然有尽量去剪辑,但是看剧的人只要仔细观察; 就能神奇地发现:
这玄羽派的山门; 怎么和玉昇谷的祷寺、赤月陵的洞窟、拂柳教的房间——长得根本就是一模一样啊?!
看久了,总感觉若无道根本连山门都没有出去一直在一个地方打转; 更不要说什么血洗大陆、争霸天下了。
原因很简单,因为那就是同一个地方。
因为山上的破庙已经荒废很久了,没有管理,所以拍摄不用付租借费用。于奎卓初默两口子一合计; 这便宜不能不占啊!
所以卓初默研究过剧本后,围着破庙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我取了十多个景色,排了满满的一堆戏份进去。
导致最后剧组众人来到破庙拍戏时,都会有种“啊我回到家了”的熟悉感,不由得“热泪盈眶”,很想打死这个贫穷剧组。
。
接下来要拍的几场戏是连贯的,算是一个电视剧中的一个小高。潮,其中包括了陆谦提过的“若无道被祖爷打”情节。
若无道之前就算被千般欺凌、万般刁难,却还是咬牙挺了过来。而且师哥师姐们就算看她不顺眼,下手还是会收着点,不敢弄出人命来怕被师祖责备。
而在这场几场戏中,玄羽派举行了门派内一年一度的考核。
为期一天,不仅是师祖们,就连所有弟子们都敬仰的仙道祖爷都会在山门等候,每个到达的弟子根据所用时间不同,都能得到或多或少的奖赏。
无论是外门弟子还是内门弟子,都要从山下的鹿意江旁开始,先要想法子越过滔滔江水、进入山林,并顺利抵达位于山顶玄羽山门就算成功。
为了拍这一幕,张狂换上了一贯爱穿的短打,不过为了更加符合若无道外门弟子身份换了一身象牙白,摒弃了她寻常的黑衣。
外门弟子不受待见,衣服的样式也需要简单朴素一下,张狂乾坤袋里的什么纹着金龙腾飞、银蛟越海的衣衫肯定是没法用的。
张狂在乾坤袋中翻了半天总是找到一件银线绣莲的白底短打,相比之下其他衣服朴素一些,勉勉强强可以拿来用。
黑发高高束起,随着她的步伐而轻微晃动。张狂面前的景象,头疼似的揉了揉太阳穴,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卓初默回过头看她,解释说:“绿布啊,后期用来抠图加背景的。”
绿幕张狂是知道的,她在《池中鱼》中见到过。但是人家那绿色背景布是特殊定制的,颜色和型号都很讲究。
像卓初默这样直接在批发市场买了一卷浅绿铺地上——
怎么看都不太靠谱。
陆谦被拉来当苦力,他和于奎两人任劳任怨地帮忙铺布,随口问道:“咱们这是要拍哪一幕啊?”
卓初默啪一下翻开剧本,介绍说:“第23场,若无道渡江。”
“其他人御剑而起,而若无道没有灵力,只能扔绳索缠住江对面的柱子,然后紧握着绳索,忍受着江水扑面,一点点攀爬过去。”
张狂看着面前一大块铺在地上的绿色布料震惊了,所以她是要躺在布上面,握着绳子假装游泳吗?
非常不幸的是,卓初默还真是这么想的。
张狂生无可恋的在绿布上躺尸,陆谦和于奎两人拿着绳子站在绿布两边。而张狂需要握着那绳子,从这一头蹭到另一头,还得假装成在越过江面。
这难度也太高了!!
于奎和陆谦一人一头用力拉着,绳索猛然绷紧,卓初默琢磨着高度,说:“抬高一点。”
调整好高度后,张狂仰面躺着,伸手握住那绳索,轻轻一提便整个身体都悬在了空中。
陆谦握着绳索掂了掂,奇怪道:“老大你真的悬着吗?你看着也不是骨瘦形销那种,怎么这么轻?”
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