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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水流似乎变成了她(身呻)体内的一部分,在她精神力地控制下,不断延伸而去,延展到百里、千里之外的地方,竟然还没有到尽头。
她的精神力随着水流一起流过去,她感觉的到,在这片水域中,存在着无数的气息,她只要稍作探查,就可以看清楚这些气息的真面目,那是一群又一群的海洋魔兽,其中还有她曾经召唤过的海蜥蜴。
这是存在于海灵珠其内的,一个独特的小世界,里面是海水与魔兽,上触不及顶,下没有底,她的精神力甚至找不到这个小空间的边界在哪里。
“喂,丫头,你发什么呆?雨已经停了,还不快爬?”黑蛇见她停顿许久,终是不耐地用头顶了顶她。
顾靖悦猛地回过了神来,望着面前的白塔,愣了一会儿,忽地垂下头,看着它的眼睛,认真地道:“我觉得,我好像得到了一个了不得的东西。”
“你说什么呢?别发呆了,咱们的时间不多了。”黑蛇有些急了,“你刚刚不是(挺挺)着急的吗,现在怎么了?”
“我有一个很好的办法,能让咱们一下子冲上去,要不要试一试?”顾靖悦冲它眨眨眼睛。
“别废话了,有办法就快点用。”黑蛇不耐地扭动着(身呻)子,“老夫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咱们要抓紧一点。”
“好,你钻回袖子里去。”顾靖悦的手贴上墙壁,深吸一口气,一股澎湃的水浪从她的掌中喷涌而出,冲击到通天塔的塔(身呻)上,又反击回来,环绕着包裹住她的(身呻)体,席卷地向着上空而去。
她几乎没怎么使用魔力,这些水浪随她的心意而动,取之不尽。
一直升到了通天塔(身呻)一半的高度,忽地有一股落空感席卷而来,顾靖悦的(身呻)体一滞,猛地冲着塔(身呻)掉了下去,连带着那些水浪,也狠拍在了塔(身呻)上。
她的(身呻)体瞬时一曲,稳稳地落在了塔(身呻)上,合上眼心神微动,顾靖悦想用魔力暂做缓冲,可是这次,她的(身呻)体没有丝毫的反应,魔力也没有像往常一样迅速地出现在她的(身呻)边,她心里一沉,落在塔上后就用四肢死死地抱住了通天塔。
并没有丝毫的坠落感,她只感觉到从通天塔上传来了一股吸力,这股类似于重力的吸引力,让她没有从塔上掉下去。
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儿,她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感觉到从地上传来什么坠落的力量,这才忐忑地松开了手,尝试着直起(身呻)子。
她的(身呻)体就躺在塔(身呻)上,不施加任何力量,都不会向下掉落,就仿佛,她现在背靠着的通天塔才是大地一般。
“……都说了这个塔上是无法使用飞行能力的,你怎么不听老夫的话啊?”黑蛇从她的袖子里钻了出来,责备地看了她一眼,爬着站到了通天塔上,“还躺着干什么?现在这塔才算是这个空间里的地面,你摔不下去的。”
“我的魔力好像不听使唤了。”顾靖悦直起(身呻)子,面色有些苍白,“刚刚我试了一下,不论是光魔法还是水魔法都没办法用了。”
“估计是因为你想省事,所以这塔就给你了一些惩罚吧。”黑蛇也不太确定,扭动了一下(身呻)体,道:“罢了罢了,走着去吧,反正也不远了。”
“嗯。”顾靖悦站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地面,她能看的清楚塔底的土堆以及土堆下的蛇窟,蛇窟洞口还有一些蛇人族在进进出出,她向着塔顶看了一眼,因为刚刚的举动,塔顶距她不过几百米的距离了,按走的算,也不过一刻钟的事(情qíng),只要后面的路上别再出什么差错。
俯(身呻)想要把黑蛇抱起来,顾靖悦的手才刚刚伸出,可在她看到黑蛇的眼睛后,却猛地收了回来,(身呻)体一侧躲了开去。
黑蛇猛地张开了嘴,露出一口的尖牙,在顾靖悦蹲下的一瞬间,蛇尾一动,冲着她咬了过去。
顾靖悦匆匆躲过,看着黑蛇的眼睛带着几分惊疑不定,没有了魔力,她只能退后了好几步,保持了一定距离,低声道:“五毛?”
黑蛇在她面前曲曲回回地爬行着,望着她的眼睛里冒出了一股幽光,仿佛在看着猎物一般。
看来是五毛也失去了魔力,所以变回了普通的蛇,顾靖悦心下了然,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任何可以使用的东西。就掀起袍摆,一用力,撕下一大块儿,用厚厚的几层包住了自己的左手。
前世她曾看过捕蛇人与蛇纠缠的场面,左手的五指捏在一起,合成类似于蛇头的形状,慢慢悠悠地伸了出去,黑蛇看到的一瞬间,果然(身呻)体绷起,警惕地吐着舌头,眼睛从顾靖悦(身呻)上移到了她的左手。
一小步一小步的缓缓接近,顾靖悦用左手做出几个试探的动作,看着黑蛇躲避、恐吓,右手则从侧面避开黑蛇的视线,向着被它放在一边的蛇尾而去,走了好几步,她估计着距离差不多了,就集中起全部的精神,左手猛地向前一伸,又快速退下,黑蛇先被惊地后退,见面前的“另一条蛇”突然后退了,就趁势冲了上去。
找准时机,顾靖悦右手向前一探,一把拉住黑蛇七寸,不轻不重的一按,黑蛇不想背后受敌,正想回头,却被人拿捏了七寸,(身呻)子就软了下来,顾靖悦趁机用左手按住它的头,然后取下左手上的布,将它裹了起来,死死绑住。
黑蛇在布袋里扭转着挣扎,顾靖悦站在一旁冷眼看着,等它没有力气闹腾了,才提起布袋,重新开始赶路。
☆、54。九州
前路看起来不远,她走了两个时辰; 却才走了一半的距离。
时间过了这么久; 本来应该到了太阳西下的时候; 可她抬头看着天空的时候; 却觉得太阳变得越发大了。她行路,离塔顶还远; 却距太阳越来越近,炽(热rè)的阳光撒在了她的(身呻)上,她被晒得满头大汗,先是脱去了外袍; 然后是内里长衫,此刻上(身呻)只有一件薄薄的短衫。
许是因为太(热rè)了,黑蛇在布袋里也没有任何动静了,顾靖悦碰它一下,感觉到它缓慢却有力的回击后。才放心继续走路。
天气太(热rè); 没有魔力,她取不出水来,而最初巴图长老给她的寒清丹; 她也放在芥指里拿不出来。
感觉自己快要脱水了,顾靖悦苦笑了一声; 却没有停下脚步,依旧向前赶着。
“你不(热rè)吗?”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顾靖悦回过头去; 看到背后站着一个包裹在黑色斗篷里的人。
这又是来哪一出?顾靖悦放下手中的袋子; 疲惫地摸了摸被晒得滚烫的额头,认真地道:“(热rè)啊,当然(热rè)。”
“你似乎并不惊讶。”那人有些男女莫辨的声音带着一丝起伏,向前走了两步,伸出手,顾靖悦垂在(身呻)侧的手警惕地握起,却不想他只是对装着五毛的袋子挥了挥手,那布袋便瞬时没了踪迹。
“你做了什么?”顾靖悦的眼神里闪现一抹焦急,又被她深深压了下去,她浑(身呻)的肌(肉肉)都紧张了起来。
“我只是把它送回到地面去而已,这条路越走下去越艰难,那条蛇可承受不住。”黑袍人上前几步,递给她一个小盒子。
这盒子看起来很是眼熟,她蓦地想起来,这就是放了寒清丹的盒子,被她放进了芥指里。
倒也没有犹豫,顾靖悦伸手接了过来,打开盒子,一股白气升起,她瞬间感觉到一股冰冷湿润的扑面而来,让她整个人如同被湿意浸透了一般。
并没有服下它,顾靖悦在感觉(热rè)意缓解了不少后,就将盖子盖了起来,把它收到随(身呻)绑起的外袍里。
“你不吃?”
“等到了塔顶,想必这丹药的用处更大。”顾靖悦向他点了点头,“如果你来是为了帮我,我很感激你,不过现在我不得不继续赶路,请体谅。”
“姑娘想上去干什么?”黑袍人上前一步,温和地问。
“自然是去取那宝物。”顾靖悦回答道。
“取宝物……又是为了何事?”
“又能有什么缘由,世间之人都(爱ài)财,我不过也是其中之一罢了。”
“(爱ài)财?”黑袍人轻笑一声,“姑娘可知,这塔上放着的是什么?”
“肯定是一些能卖得出好价钱的东西。”顾靖悦回头看他一眼。
“塔上放着的,是前面之前九州用来斩杀大荒的宝剑,千锋。”黑袍人自顾自地道,“千锋是由大荒自己(身呻)上的鳞片和着其余九大神兽的魔力锻造而成的,其锋利,一刀下去,便可劈石开山,在封印了大荒后,九州将它放在了此地,建了通天塔,就是为了在大荒再次出世时,世间能有人来取出千锋,将大荒再次斩杀。”
“……”顾靖悦回(身呻)看着他,一言不发。
“这把剑是用来杀白穆兰的,姑娘,你可还想上去取出它?”
“自然要取,不管这把剑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它放在此处,总会有人来拿,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拿走,倒不如由我取了。”顾靖悦冷静地道,“你还有事吗?若是没有,我就继续走了。”
“……”黑袍人沉默不语,顾靖悦见他不说话,也就不再耽搁,重新开始行路。
“大荒若是复活了,姑娘迟早有一天要面对和白穆兰相杀的局面,你即使现在不去想,也无法改变这个结局。”黑袍人冲她喊到。
“明白,多谢提醒,就是有朝一(日rì)你说的真的发生了,我也希望和她对抗的人是我。”顾靖悦叹了口气,伸手遮了遮刺眼的阳光,“你又何必把这些和我说的那么清楚,你不是就想让我去取千锋吗?”
“你知道我是谁?”
“巴图长老都和我说了那么多遍的神明,你又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个地方,随便猜猜,也可以猜出来了。”
“神明……我算什么神明,不过是走投无路,设局引你前来的人罢了。”黑袍人自嘲地一笑。
“你……”话还没说出口,却是一阵狂风大作,天地倒转,顾靖悦感觉到自己似是在塔上转了一个个儿,她昏头昏脑的,等到风浪停下,她的(身呻)体似乎也定住了,便脱力扑倒在地,用双手撑住了自己。
“余下的路不用你来走了,我送你上来。”动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强忍住不适感,抬头来看。
面前是一片金光流转,眼前的女子,金色的长发拖地,耳边有一对洁白的羽翼垂下,丝丝金线在她的(身呻)上勾勒出长裙的形状,她抬起手,指向顾靖悦的背后,缥缈如同烟尘的声音再次响起,“千锋就在你的(身呻)后,去拿吧。”
顾靖悦半天没有动作,她惊诧于女子的容貌,倒不是说女子的面容有多么让人惊艳,而是因为那眉眼,和她最为相熟的人,有七八分的相像。
“不必诧异,我本就是穆兰的母亲,我的名字叫做九州。”女人冲她微微颔首,“你应该记起了吧,当初你的灵魂被吸入穆兰(身呻)体里的封印时,我曾与你有过一面之缘,我说过,再次见面之时,你自会想起一切。”
“想,想起了。”顾靖悦站了起来,颇为无措地拍了拍(身呻)上的灰尘,看到自己光洁的手臂时,这才想起她好像还是衣冠不整的模样,这就红了脸。
“不必介意,是我刚刚设下的险境为难你了。”九州和蔼地一笑,抬手轻轻划过,顾靖悦(身呻)上就出现了一件薄薄的纱衣。
“多谢您了,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