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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又羞又囧,白穆兰低声喝道。
“送你回去,”白穆兰低头在她唇边一亲,转头却是直冲向窗户而去,然后猛然一跃,从窗户上跳了出去。
风飒飒响着,白穆兰略一用力,直落到了另一处屋顶上,脚步生风,直往皇宫而去。
街道中央的男子感觉到空中波动,就轻轻抬起了头,空中有一位女子越过,他眯起眼睛,看清了她的容貌,丰国的三王爷啊……也是无意,他的眼睛缓缓向下一落,然后骤然一惊,死死地盯住了白穆兰怀里的顾靖悦,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qíng),直看到她们离开了这里,向着别的地方而去,就毫不犹豫地舍下了手头的事(情qíng),猛地跟了上去。
“唉唉唉,你这人怎么这样啊!碰坏了别人的车就这么走了!”坐在马车里的贵妇人急了,推了一把(身呻)边的护卫,“都是死人吗!还不去追!”
“是是,”一大堆侍卫也匆匆忙忙地跟了上去,追着男子向着皇宫而去。
一路沿着房檐跳走,白穆兰感知到了背后的动静,就轻轻一笑,改了方向,向着郊外飞去。
“穆兰,怎么了?”意识到不对劲,顾靖悦拉住她的衣襟问。
“没什么,有几个小尾巴跟着咱们过来了。”白穆兰将她抱的更紧,低声道,“别担心,就一个比较难对付,现在皇宫里的事(情qíng)够多了,就不用惊扰白灵她们了,我带你去我的私宅里待着。”
“好,如果有什么要我帮你的,就告诉我。”点了点头,顾靖悦冷静地看着她。
“哈哈,还用不到你出手。”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白穆兰心里甚为满足,只是……(身呻)后的第一只小尾巴,好像气势比之前更甚了一些。
眼神微微一暗,白穆兰心里隐隐有了些猜测,呵,有意思。
她的速度加快了不少,背后的人也跟的更快了,而最后面的哪一群,应该是已经体力不支了,跟的远了不少,想必不多时就可以甩掉了。
周围的房屋逐渐稀少,远处已经是满目荒芜,杂草稀疏,一片枯树林在其中立下,颇有些吓人。
“抱好我,靖悦。”轻声说道,白穆兰猛地起(身呻),直飞入半空中,蓬勃的气流在她(身呻)后凝聚,逐渐形成翅膀的模样。
“走了!”低喝一声,白穆兰狠狠扇动翅膀,箭一般冲了出去,转眼不见了踪影。
黑衣男人不过几息就出现在了她们刚刚停留的地方,感知到自己追踪的对象瞬间没了(身呻)影,男人狠狠啧了一声,闭上眼睛,向着远处仔细地探查起来,不过一会儿,他准确地锁定一个方向,毫不犹豫地向着那里而去。
顾靖悦将脸埋入白穆兰的衣襟里,尝试着释放出精神力,探查着周围的(情qíng)况,耳朵边是(身呻)边人的心跳,强有力地扑通着。她将精神力一点一点撒出去,慢慢地,慢慢地,便感觉自己似乎是脱离了(身呻)体一般,轻乎乎地飘在了空中,她看不清自己的本体,可却能分明感觉得到四周的一切,不止于此,她看得清草木的纹理脉络,看得清地下的细小尘埃,看得清虫豸在土里翻动,看得清风中一点一滴的波动,看得清不同深度的风,在白穆兰的(身呻)边缓缓游动。
轻轻凑近白穆兰,顾靖悦将自己的精神力贴了上去,落在她的背后,安静地听着,鲜活的血液在她的血管里流淌,年轻的心脏不停泵出血液,那是这个人正平安活着的表现,顾靖悦露出无声的笑容,轻轻放开了她,准备收回精神力。
“无知小儿!何来叨扰!”一声巨吼响起,顾靖悦的精神力呆在了空中。
如同来自远古时期的洪荒一般,汪洋如大海一般的精神力铺天盖地涌了过来,将她那沧海一粟办的灵魂包裹起来。
她看到了一片红光。鲜血,死人以及一片又一片的荒芜,她落在一处满是枯骨的干涸土地上,不远处,蹲着一只小山般高的异兽,两只红色残阳一般的巨大瞳孔猛地落下,死死地盯住了她。
只感觉到精神力一抖,无法抑制的恐惧就涌了上来,顾靖悦瘫倒在地。
☆、35。煎熬
风带动的速度很快; 飞了不到一刻,白穆兰就看到了自己的私宅,她放缓了速度; 利落地降了下去。
院子里的将士们早已看到了她,见她下来; 就围了上去,想接下她手里的东西。
侧(身呻)挡住他们; 白穆兰看了看顾靖悦的睡颜,小声问道:“三千和四千呢?”
“报告主子; 三千将军和四千将军都在屋内等您!”一位士兵习惯(性性)地大声吼着报告。
“吼什么; 小声说,”白穆兰瞪他一眼,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没看到人已经睡着了吗?”
“啊?”士兵低头看了看,这才看清自己家主子怀里抱的是个姑娘; 还睡得正香,自家主子……抱着个姑娘!他瞬间张大了嘴; 半天没有合起来。
“告诉他们两个,现在到这里候着; 有客人来了,记得要好生招待着。”轻声吩咐完; 白穆兰抱着怀中的女子; 小心翼翼地往后院走去; 靖悦需要休息; 这些小事不必让她((操cāo)cāo)心了。
她不知顾靖悦的魂早已经脱离了这个(身呻)体,飘进一个异常危险的地方去,((操cāo)cāo)了更大的心。
面前是一只看起来就恐怖万分的凶兽,四周是血腥残酷的修罗场,顾靖悦脸色苍白,半坐在地上,眼神呆滞地看着自己(身呻)边的金色保护罩。
在她莫名其妙地进入这个空间时,面前的这头凶兽就曾想要吞噬掉她,她的灵魂受到压制,连逃都无法逃,眼睁睁地看着凶兽的舌头即将伸到面前,顾靖悦不甘心地怒瞪着它,正在这时,一道道金光从她灵魂体内崩出,猛地合拢,形成保护罩,将那凶兽挡在了外边。
“求求你,救救我吧……”骨瘦伶仃的小男孩倒在离她几步之外的地上,脸色蜡黄,伸出的小手上尽是些包骨干皮,四肢消瘦的几乎还没有她的一半粗,唯有脸上的一双大眼睛,包含着渴求和期望。
“姐姐,救救我好不好?”男孩的话语里带着让人心酸的哽咽,“父亲,母亲……都没有了,可我还不想死,姐姐救救我吧,求求你了……”
低下头,浑黄的泪珠滚进沙土里,男孩哭得瘦削的肩膀都在抖动,“求你了……”
两人多高的凶兽缓缓走进,顾靖悦(身呻)体一僵,转头死死地盯住了它,嘴里小声念道:“够了……”
凶兽通体黑色,精装而有力的四肢,长满尖刺的长尾,一头松软的黑色鬃毛在脖子上围成一圈,在它的头顶上,有六只猩红似血的巨大眼睛,此刻全部盯着顾靖悦,半张地嘴里,可以看见一排又一排的利齿,其中还混合着血与(肉肉)。
勾起嘴角,那凶兽似乎是在发笑,它围着顾靖悦走了一圈,把她打量了个遍,然后才缓步走到了男孩附近,津津有味地看着男孩哭泣。
“啊!”男孩抬起头,看见了面前的凶兽,脸上的表(情qíng)瞬间从悲痛转变成了刻骨的恐惧,“不要,不要!”
男孩几乎是瞬间尖叫着支起了自己的上半(身呻),向着顾靖悦这里爬着,哭泣着哀求,“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被吃掉,救救我吧!”
脸色苍白着,顾靖悦的右手,几乎已经抬起,要向着男孩伸过去,那一刻,她看到了男孩眼中的释放出的强烈的求生**,可同样的,她也看到了男孩(身呻)后那头凶兽,嘴角愈发抑制不住的笑意。
右手停住了,顾靖悦面无表(情qíng)地把手收回来,看着凶兽,露出一个讽刺的微笑,讽刺它,也讽刺自己。
凶兽等的不耐烦了,他看着男孩缓慢爬动的(身呻)体,前爪轻轻拉了一下地面,猛地窜了出去。
惨叫声响起,顾靖悦合上了眼睛,可却根本没有丝毫用处,她现在是个灵魂,即使不用眼睛,她也可以完完整整地感知到自己面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闭上眼睛,只是人在羞愧和无助时下意识的动作罢了。
这段时间以来,算上男孩,她已经眼睁睁地看着十多个人在她面前死去了,刚开始时还是健康的男人女人,后来就是孕妇,再后来是老人,然后,便是今天的孩子。
这凶兽太懂人(性性)了,它在一步一步地裂解你心中的防御,用一次又一次强烈的震撼,来摧毁你的一切意识。
而她,只要走出了这个圈子,就一定会死,所以凶兽用尽所有的手段,都是为了让她出来。
重新坐回自己刚刚落地的地方,顾靖悦沉默地看着自己的手指,耳边是男孩越来越微弱的惨叫,和牙齿撕咬(肉肉)块骨头的声音。
这些都是假的,这些都是假的……顾靖悦咬了咬自己苍白的唇,努力想要催眠自己,这些都是假的,不过是凶兽的骗局罢了。
“哦?都是假的?嗤嗤……”凶兽的声音突然传来,顾靖悦僵硬地回头看着它,看见它对自己亮出了诡异的笑容,“怎么可能是假的,哈哈哈哈!这些不过是当初我屠城之时真实发生过的事罢了,这些人被我追杀,他们一路逃到城里,向(身呻)处安全地界的人伸出手,期望被援助。可惜啊,当时安全的人就和你一样,心狠的不行,也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我吃掉。哈,我最喜欢人类的这一点了,在遭遇危险时,可以抛亲弃子,只为了自己活下去,多么好玩!”
“不……”压抑着内心恐惧,顾靖悦咬牙说出这句话。
“你不是也拒绝了他们无数次,怎么,觉得自己就不是这种心狠手辣的人?”凶兽一笑,抬头向顾靖悦(身呻)后指一指,“你不是想听他们的最后一句话嘛,我让你好好听一听。”
“你……好狠的心!”她听到了一句咬牙切齿的怒吼,是刚刚那个男孩,回过头,她看见男孩满(身呻)伤痕,半边脸血(肉肉)模糊,狠狠地道:“我死了,死的这么惨,你怎么忍心就这么看着?我不会放过你的,等着,我马上也会把你拉过去,绝对!”
“看吧,他们想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他们恨你,恨不得你死了才痛快,你说你又何必白白受这种委屈呢?直接救他们不好吗?”
“哈,你不就想让我直接走出去嘛!”顾靖悦苍白的脸上带着笑意,低声道,“我越不出去,你就越急,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急些什么,但看着你这么不好受,我还是(挺挺)开心的。”
“……”无声地看着她,凶兽的六只眼睛里都迸发出了强烈的杀意,可隔着光罩,它什么都做不了。
没有再说一句话,凶兽转头走人,顾靖悦(身呻)体上的压力突然消失,支撑着她的力气也全没了,她大口喘息起来,用手捂住眼睛。
她前世……是一名警察。可现在,现在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被杀,什么也做不了,一股可悲的正义感和自责感,全部涌了上来。
“靖悦……”带着柔意的呼唤传来,顾靖悦(身呻)体一僵,猛地抬起头来,不远处是她最为熟悉的(身呻)影,黑色纱裙垂地,柔顺的发丝随风飘扬,美丽又让她熟悉的脸上带着笑容,伸手向她轻轻招着,“快来,靖悦,你呆在那里干什么?”
“穆兰……”一瞬间的呆滞,顾靖悦向前踏了一步,几乎是瞬间,“白穆兰”的眼睛里泛起了一丝血红,手臂又前伸了几分,“快过来,靖悦。”
“……不”沙哑着嗓音,顾靖悦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