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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非常的有趣。
今天画面的题材,好像又有了呢。
自己的内心是不是也是这样的灰蒙蒙一片,编织成了一个禁锢人心的小铁笼子,将一个柔弱的小女孩关在其中,那个女孩不停地哭喊着。。。用手掌拉拽着手指粗的铁条,想从这关押动物的牢笼中逃出。。。无论她怎么呼喊,怎么求救,都没有人来救她。。。没有人。。。她就像是被世界遗弃的人一样,将于这无边的黑暗一起坠入无休止的噩梦。。。。
“同学,你头发有点湿,先擦擦吧?不然会着凉的。我这里有纸巾。”
就在孙渲暮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时候,邻桌一个好听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孙渲暮微微侧头看着她,只见她一边说着,一边将一袋茶香味道的纸巾放在了自己的桌上,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好像和自己交谈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孙渲暮没有回答,也没有伸手去拿那一包纸巾。就那样阴测测的凝视着邻桌的女孩。一直到预备铃打响,走廊上的学生都渐渐消失之后,才重新转过头去,看着她刚才看过的位置,寻找那被风雨折断了的小树枝。就在她即将再次陷入沉思的时候,脑袋上突然多出了一个手掌的温度。。。孙渲暮猛地往后咧了一下身体,躲开了那只手,整个人的动作就像是一只受惊了的兔子,眼睛微微睁大,嘴巴警惕的抿起来,就那样将邻桌女孩的手晾在了空中。
“。。。。真是的。。。这样子冷的天气里头发不擦干的话可是会生病的!你这么大了难道不会自己照顾自己一下么?如果你不会就别躲开我啊!”
奇怪的是,邻桌女孩并没有对于孙渲暮把自己晾在一边的事情觉得尴尬或是难堪,只是对于她不让自己把手上的动作做完整而表示不开心。
趁着孙渲暮愣神的时候,她毫不客气的往前一步按住了孙渲暮的肩膀,另一只手捏着纸巾仔仔细细的擦着她发丝间小小的水珠,将那纸巾一张张的用掉,嗅着那仿佛带上了一丝浅薄茶香味儿的头发,完成了她的擦发大业!
看到这件事的同学们纷纷表示:“哇!我们惊呆了!世界上居然真的有敢对孙渲暮说话和做出这样肢体接触的事情!!我的天呢我的妈啊我要炸了!!”
女生帮她擦完头发之后,微微一笑,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坐回了她的位置。一直到第一节课的老师到达教室,孙渲暮都没有反应过来这是发生了什么。大眼睛看着她就是说不出话,好不容易不去看她了。。。却又跟魔怔了一样把头埋得很低,下课也快速的掏出素描本不知道在画些什么。那个邻桌女孩就在那里笑眯眯的看着她画画,什么也不说。这样孙渲暮画画,她在一边看,偶尔过来问一两个问题孙渲暮还不回答的日子持续了将近一个星期。。。直到音乐社的前辈来班里找那个孙渲暮到现在还不知道名字的邻座女孩,这样的生活才算到此为止。
那天邻座女孩还是离自己很近的看着自己无比压抑的画面,身上的香味儿都可以飘进自己的鼻腔,孙渲暮多少次都想推开她却都放弃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生是她目前为止唯一一个靠的很近却也不会粗鲁推开的人。
“沈倾卿!我知道你钢琴弹得特别好!怎么样?加入我们音乐社吧?很开心的哦!”
那个音乐社前辈很激动的说,她的双手按在邻座女孩。。。不,应该叫做沈倾卿的桌子上。脸也靠的很近,就好像沈倾卿不同意的话,她就会做出什么怪异的举动一样。
“啊。。。这个啊。。。那个不好意思啊,我暂时还没有想入社团的想法。不好意思啊。”沈倾卿轻声说,微笑也恰到好处。可是这样的拒绝却让那个高三级的学姐面子上挂不住了,毕竟自己这样的老社员亲自跑过来邀请她她还不参加!
“小学妹啊!你可要好好考虑,你要知道我们音乐社一年只招收十个新人的啊!有些人想进来学姐还扣着不让她进,我这过来请着你。。。。”
那个高三级学姐越说越激动,手掌一下按住了沈倾卿的肩膀,好像要把她那柔软的骨头架子摇散一样使劲晃动着。就在她马上要强制拿出入社申请书让沈倾卿签字然后交到社长那里交差去的时候,双脚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痛,紧接着整个人就天旋地转的摔在了地上,满满当当的摔了个屁股蹲儿。
“啊?孙渲暮。。。。”沈倾卿疑惑的看着身旁这个低着头的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那个被踹倒的学姐跌跌撞撞的爬起来,脸都气红了,她指着孙渲暮大喊:
“你。。。你干什么?!”
“。。。。。”孙渲暮不回答,轻轻伸出手,猛地捏住学姐伸在自己面前的手指往反方向掰,听到那惨烈的尖叫声也依然不松手。
“你难道没有听到么。。。。她不想去的。”
不得不承认,第一次听到这个阴森森的同学的声音,班里的女生们都要沉醉了。。。。
“你。。你先放开我!!”
“还有一条。。。。不要用手指去指别人的脸。。。如果让我看到第二次。。。或者你又来骚扰她。。。我就掰断你的手指头。”
“。。。。。”
次日,高一级就传开了。。。那个阴森森的同学。。。真的超级恐怖_(qwq」∠)_
☆、第36章 免费补课
第三十六章
还是和往常一样,下了物理课之后,孙渲暮就从课桌抽屉里拿出了素描本,想把上节课课间没有画完的画重新画完。填色上线什么的都还没有做,十分钟的课间能同时完成这些确实有些不可能。在从课桌抽屉里拿出素描本的瞬间,孙渲暮非常自然的抬起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位置,本应该和沈倾卿对视的目光却突然之间落空,穿过对面的位置直接看向班门口的位置去。。。孙渲暮一愣,随即眼神又若无其事的飘了回去,看着自己灰暗的画面慢慢图写着。
今天是沈倾卿第二天请病假了,已经有两天没有人这样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画画了。不知道为什么,孙渲暮竟然从心底产生出了一种不适应感,就好像是身边什么不算那么重要的东西突然不见了一样,明明并没有那么珍贵不去寻找也是可以的。。。但是就是放不下。孙渲暮一边画着画,一边胡思乱想着什么常人无法理解的抽象画面。对周围的事情充耳不闻,以至于学习委员敲了她的桌子三四下她才反应过来有人在叫她。
“。。。。。”孙渲暮表情僵直的看着学习委员,脸上一点点表情都没有,就好像她身上与生俱来的带着一种死人一样的气息。看的学习委员背后直冒凉气,觉得周围阴风阵阵的。说话都不利索了。。。果然下次这种事情还是拜托给有胆量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沈倾卿来说比较好吧。。。
“啊。。。那个。。。孙渲暮。。。你画画画的这么好,那个。。。本周学校有布置黑板报。。。然后。。。你觉得。。。”学习委员磕磕巴巴的憋着跟哭一样的笑容说道,按在孙渲暮桌子上的手掌都有点发抖的意思。
听到她的话孙渲暮没有反应的转过头去,声音僵硬的问道:“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哎?可是我们是一个班级的吧?那个班级荣誉的话。。。。”
“所以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孙渲暮将脑袋微微测起来看着她,脸上挂着一份非常诡异根本不应该出现的笑容,眼睛也微微张大,就好像是一个神经出现问题已经濒临崩坏的人所能表现出的神情一样。吓得学习委员什么都不敢多说一句的马上离开了。。。被这样的眼神盯着。。。就好像是被眼镜王蛇盯上的小兔子。。。那种根本无法逃跑的无力感瞬间就涌遍了全身。学习委员觉得不要接近孙渲暮是个非常正确的决定。。。她根本。。。就是个神经不正常的人。。。找她来帮忙什么的。。。也是完全不靠谱的事情啊。。。。
吓跑了别人之后,孙渲暮丝毫都没有在意的意思,她放下了手里的铅笔,默默地望向窗外。。。。
今天的天气非常不好,阴云密布。就好像老天马上就会降下来一场瓢泼大雨,把这街道上、树木上、房屋上的灰尘全部洗掉。也是对人们内心的一种洗涤。这样的天气。。。早早的回家仿佛都有点可惜了。孙渲暮喜欢雨天,尤其是这种将要下雨之前为人们带来预告的阴天,这种天气走在街道上,一定连泥土的香味儿和仅包含着很少杂质味道的空气都能闻到吧。。。越是这样想着,孙渲暮就越是想在放学之后找个地方稍稍散一下步。。。最好是在什么远离人群喧嚣的安静地方。
那个安静地方可以是小花园、可以是咖啡馆、可以是画廊、甚至可以是大桥下面。。。。但是绝对不会是什么以同班同学外加邻桌的友谊为由去沈倾卿家做客。
孙渲暮听到老师说:“大后天就是期末考试了,沈倾卿同学发烧耽误了功课,这两天是大复习,她两天没来会错过很多重要的东西的,为了防止她明天上课的时候复习的进度跟不上衔接,能不能拜托你把这两份卷子给她送去,顺便为她补习一下这两天的课程呢?”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跟被万能胶黏在原地了一样,动都动不了。她想说我都还没同意呢你就硬把卷子往我手里塞?她想说班里这么多人为什么非要选上我?她想说明明都是学过的东西哪里还有必要再给她传授一遍的需要?千万个问题涌上来几乎堵到孙渲暮的咽喉上,她缓解了一下情绪,最后只问出了一个问题。
“她家在哪里?”
。。。。。。。。。。。。。。。。。
在一个非常舒服的天气里,孙渲暮非常不舒服的坐公交赶往沈倾卿的家里。因为据班主任说沈倾卿和自己一样,都是自己在学校外面租房子住,父母都不在身边,孙渲暮才算是稍微不那么拘谨了。本来就极其讨厌跟人交谈的她如果再遇上沈倾卿的父母在家的话那就不好玩了,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如果不是因为沈倾卿是独居,或许孙渲暮就不会同意班主任的要求了。
这家伙住的地方。。。还蛮漂亮的啊。
孙渲暮看着沈倾卿租住的小区默默想着,想想自己住的那个又小又旧,连暖气都没有,唯一的优点就是它的租金特别的便宜的小旧楼,孙渲暮莫名其妙的又咧嘴笑了。嘴角扬起的弧度非常的恐怖,还好现在幼儿园放学的小朋友们都已经回到家里吃饭了,要不然撞见几个还不得把人家吓死。看看那咖啡色大门上的门铃,孙渲暮抬手按了几下,过了不一会儿,屋里传出了沈倾卿的声音。
“请稍等一会儿。”
紧接着拖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逐渐靠近,然后停在门前。貌似是屋里的人通过猫眼看了一下外面,才将门锁打开。
“孙渲暮?你真的来了啊!”开门之后沈倾卿带着有些惊喜的声音说道,好像孙渲暮找到她家来是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情一样。。。。她穿着浅蓝色的睡衣睡裤,脸颊有些红红的,好像是发烧还在康复中的样子。。。打扮成这样应该在自己来之前都还是保持着躺在床上的姿势吧。孙渲暮不说话,将手里的卷子塞给沈倾卿就要离开,刚一转身手臂就被沈倾卿抓住了。
“刚刚老师给我打电话了,说是你要过来帮我讲一下这两天的课程,你怎么什么都没说就要走呢?”
“。。。。。”孙渲暮动作僵住了,她慢慢地回过身看向沈倾卿。
不知道是生病还是一些什么别的原因,此时沈倾卿的眼睛有些氤氲的水汽,眼神就好像是一只刚学会走路没多久的小奶猫那样的无辜,如果它会说话它一定会问出‘你是不是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