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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痛心疾首地说,“哎呀呀,我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徒弟怎么就被你拱了呢。”
宋则不理她的胡搅蛮缠,“不对,阿宝说过,你早就对她说起过我,还拿我刺激她。”
费夫人的哀嚎顿时止住,“这是我最失策之处。那一阵她好像失去了学习的动力,觉得做甚么都没用。我就想借你激发她的好胜之心,结果……歪了,才给你们种下这个因果,冤孽啊。你这人有什么好,冷冰冰又无趣,洛水八艳比你温柔多了,那小兔崽子一定是中邪了才看上了你。”
少见费夫人这般作态,宋则好心情地回一句嘴,“有趣也不会有趣给你看。”
“哟呵,宋宗主,我就说你这个女人是闷骚,都给我家阿宝看是吧,行行。我等着以后你叫我师父。”
宋则不想理她。
“你去哪里?我们家阿宝是真要忘记你哦。”那洋洋得意,幸灾乐祸的语气,要不是宋则如今打不过她,定要她吃上一剑。
“巩固修为。我晓得她要忘记我,去季仙长处是不是?这世上最擅长操弄记忆的便是与季仙长一起的那一位。”
“那你还不紧张担心地追过去?”
水帘洞后,美人静立,宛如谪仙,她摸摸发上的玉兰簪,淡然说道:“忘记也好。”
直到她的身影如水雾一般消失,费夫人才恍然:“宋则你这个阴险女人,是不是对我们家阿宝动过手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宋:耳朵烫,猜是哪个?
吃瓜:左。
小宋:都烫,有人在想我诶,一边想一边骂,除了那狠心的坏女人没别人了。
吃瓜:你是在说自己吗?
第103章 再见
三十年河东; 三十年河西。
三十年前; 通玄界有“一观二门五神宗; 隐神不隐; 至道为尊”的说法。
彼时唯一能与至道宗抗衡的便是有皇室背景的隐神宗,诗云:天下风云出我山; 说的便是位于丹霞山的隐神宗。
听说隐神宗内外院所收均是显赫子弟,不是身在皇室; 就是心在皇室。外院里随随便便一个洒扫庭除其貌不扬的弟子可能就是朝中重臣的亲子或是皇亲宗室。
但二十七年前那一场史无前例的上洛保卫战; 黑水国修士大举进犯; 使隐神宗大批好手陨落。其他宗门本存着看热闹的心,随着事态日益严重; 大家发现不能独善其身时才纷纷出手。可惜; 为时晚矣。
此劫布局甚久,牵连甚广,各大宗门相继中招; 损失惨重。
晋国通玄界两大宗门,同时销声匿迹许久。
直到七年前隐神宗宗主传位于一名下院弟子; 隐神宗才又回到通玄界修士的视线之内。无聊的修士以此打赌; 赌这凡人宗主能坐这位子几天; 赌她几时死于非命。
未如众修士所料,这终年蒙面的凡人宗主,非但活过了他们打赌的最长期限,在隐神宗乃至通玄界内还颇具威望。
而今,凡人宗主一飞冲天; 一举迈入通玄高手行列。
回通玄界隐神宗上院不久,隐神宗宗主便广开山门,吸引其他宗门的年轻弟子到隐神宗交流武技。通玄界素来保守,各大宗门唯恐别宗别派学去自己一星半点的本事,谁知这宗主竟如此另辟蹊径。
有大好机会往隐神宗讨教,各大宗门纷纷派出得力弟子,或上山切磋,或偷师学艺。是否有偷学成功尚不知晓,短短一月之内,隐神宗山腰小镇的生意翻了几番,连带各式法器、符箓、丹药都涨价不少。
人多是非多,几场影响恶劣的斗法事件后,宗主严令,斗法须在指定时间、指定地点进行,有私下斗法、惹是生非者一概丢出山门。说丢是真的丢,双手双脚用法术捆好,往山门口一丢,一滚,人就沿着数以万阶的山路一直滚下去,不滚到最后一级台阶不算完。
要多丢人有多丢脸。
非但如此,隐神宗宗主还将斗法造成的损失列好清单,送至该修士宗门,照价赔偿。
有爱生事的修士,见宗主如此凶残,只敢背地里骂几句,行为举止收敛许多。
丹霞山如此热闹,身为明镜宗长老独传弟子的宋玠没有道理不去凑上一凑。
二个月前,宋玠从季仙长处回洛水城,仿佛做了一场大梦。秦满衣问她上次为谁愁苦。
她直笑秦满衣记错了人。“我一个采花贼,有何可愁苦的。”
秦满衣觉着不妥,一连问她好些个问题,发现她已全然不记得几日前的事情。不,不是不记得。而是这一段记忆凭空消失。
未及深究,宋玠便被江繁带回明镜宗,说是要让她认祖归宗。
师祖的祖,宗门的宗。
宋玠这才晓得,原来自己那神神叨叨的师父青玉是明镜宗的长老费夫人,而她自幼所习皆是明镜宗上乘功法。江繁心心念念要进入上院修习的玄功,她不知不觉间,已然学成。
她本不愿入宗门,可听说因她是费夫人独门弟子的缘故,江繁还要尊称她一声小师叔,加上费夫人软磨硬泡,三哄二骗,她这才乖乖做了明镜宗的小师叔。
走过宗门演武场,一众弟子停下演练,齐齐叫她小师叔,让她觉得很虚荣。
进入宗门之后,宋玠本打算在宗门里勾搭些美人,但是她的功法正处于一个紧要关头,被费夫人明令闭关突破。
这一闭关就是一个多月,直到十天前,她才破关而出。一出关她直奔洛水城,往秦楼楚馆里狠狠撒一把银子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只是,秦满衣觉得她和过去不同。“阿宝,是不是有人让你伤心了?”
她的问题在宋玠看来没头没脑,宋玠笑说:“这世上能有谁让我伤心。”却不防眼泪落下,她不敢置信,摸摸眼睑,吓得几乎跳起来。“中邪了,中邪了,谁下蛊害我。”
秦满衣安抚她的同时不忘提出疑问。“你可还记得宋宗主?”
“宋宗主,宋则?当然记得,就是这个女人,害我这些年没有好日子过。”原先她说起宋则,总是恨得牙痒痒,这一次同样的话,却出奇得平静,仿佛那些过往已然过去。
“前些日子,有人悬赏千金要花间高手引诱她,你知是不知?”
“知道啊,我……那时,我……那时正好有事,去了一位长辈处练功。诶,这事情后来如何?”
“狙击宋宗主的听说有上百人,她依然好端端的,听说武功精进,没人知道发生了何事。曾有传言说采花神君孙不倒用醉花阴得到了宋宗主,但找到孙不倒的尸体后,谣言不攻自破。”
“孙不倒?他也配叫采花,神君?摧花人渣还差不多。谁做得好人好事,把这么个人渣干了?”
秦满衣别有深意看她一眼,缓缓道:“有人说,是你。”
“诶,我可不是那种做好事不留名的人,不是我。”如果宋玠见到孙不倒,一定顺手就是一剑,但是这种好事,她不能冒领。
“说是你的人,是至道宗的严子敬。他还放出风声,说宋宗主被你……挟持。”
“挟持?他怎么不说我把宋则先奸后杀呢。呸,说不定是他做的呢。不过,瞧他也没那本事,恶心虚伪。”
“阿宝,你认得严子敬?”
“不认得。我猜的。那宋则到底发生了何事?”
“不知,宋宗主未就此事发表任何声明,也未否认曾被你挟持。听从隐神宗上院回来的修士说,有人向宋宗主提到你……”
“嗯?莫不是这女人对我仰慕已久?”
她那张脸,洋洋得意,说不尽的风流俊俏,可对她尤为熟悉的秦满衣发现,她眼眸深处总有一丝阴郁,在提到宋则时有所波动。“宋宗主听到你的名姓之后,只说:‘啊,宋玠,宋十一娘,采花小贼。’那语气,那态度,着实奇怪。”
“是挺奇怪,怎么觉着充满期待,莫不是等着本采花贼去采她一采?”
“你要去?”
“这女人是我童年阴影,少年噩梦。我才不去。”
做人切忌说话太满,宋玠把才不去说出口没到两天,就收到费夫人的符咒讯息,命她前往丹霞山隐神宗上院与明镜宗的弟子回合。“徒弟啊,你武功大成,又是那群傻弟子的小师叔,好好起个带头作用。”三言两语就把这个烂摊子给她,她才要掐灭符咒讯息,假装没收到没看到,费夫人又道,带队的是江繁,她只需从旁辅佐。
还好还好,师父还是了解她的,没真叫她带队,否则她一定把那群人带去沟里,最深最臭的那一种。
师父有命,没说徒弟一定要遵从。作为好徒弟的代表,宋玠没打算去丹霞山。她一想到隐神宗,内心总有一种惶恐,似期盼又不安,直到她在天福城的茶馆里听到有人骂宋则。
“那个三八丑女人,整天不叫人看脸,是营造神秘感勾引人呢,还是丑得没法见人怕吓到别人啊。”
“就她手段如此毒辣,一定是被毁了容。”
“小声些,这里是丹霞山下最近的城池,要叫隐神宗的人听见,我们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怕甚么。老子被她宗门的走狗那么一踢一滚,简直成了天下人的笑柄,面子里子都没了。你不知道,我回去的时候别人怎么笑我。我一身是伤,居然还叫我赔钱。”
眼看他们越骂越难听,越骂越阴私,是个人都听不下去。宋玠不屑地轻嗤,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被那三个骂骂咧咧的人听见。
这三人俱是山海派的得力弟子,其中骂得最凶的那个正是因在隐神宗私下斗法,手段狠毒,被宋则叫人丢下山门,姓丁名邢。山海派是通玄界数千小派小宗中的一个,难得能参加此等盛会,却丢这么个大脸。门派里对丁邢极为不满,加以严惩。丁邢本就灰头土脸,回门派后又受到惩罚,对宋则更是怨恨。
“你这个小娘们在笑谁?”
“若是我没听错的话,笑的是天下人的笑柄。”
“你他娘的敢笑大爷。”
宋玠故作惊讶,“原来你就是那天下人的笑柄啊,一点都不好笑。”
“你个小娘皮,是不是皮痒欠操,让大爷好生招呼招呼你。”
“就凭你?”宋玠将他从头看到底,尤其多看某处两眼。“啧啧啧,你还是穿针引线去吧。”
大凡没出息没本事的男人,最忌讳别人嘲笑他不行,饶是宋玠再美,被她这么一笑,丁邢怒火上涌,连带着对宋宗主的火一起。右手一挥,长剑在手,直向宋玠刺去。
能在隐神宗斗法搞出大动静,实力必然不弱。丁邢是山海派这一代的拔尖弟子,他的剑气带煞,招招往宋玠脸上招呼,甚是毒辣。
宋玠武功不差,在幻境里又受宋则引导,两人短暂双修。出幻境后被逼闭关,将突破的心法巩固。照说丁邢这样的对手,不是她的三合之敌。但之前与她交手的都是武林中人,实打实的招数、内力,不似修士,出招自带法术效果,一会儿阴寒刺骨,一会儿招中喂毒。她亏在缺乏对阵经验,二十招内,险象环生。
丁邢打斗经验丰富,一试就知宋玠是刚来通玄界的修士,没怎么与人动过手,当下他朝同门施个眼色,三人一起尽早解决。
就在此时,茶馆内诡异地安静下来,一位戴着斗笠的蒙面女子出现在门口。
她一扬手,攻击宋玠的三柄法剑俱碎。
丁邢待要再骂,但见那女子的身段气度,甚是眼熟,像极了他方才大骂的那人。他一下子面孔发白,颤声道:“宋……”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宋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