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鸨母阻拦不及,眼睁睁看我一脚踹入秦满衣的房间,颇有些恶霸的样子。
房间里有个麻脸年轻郎君扯着秦满衣勾勾搭搭,见着我闯进来,起初吃惊不喜,随即心花怒放,我一看他就晓得这鸟人想入非非。而秦满衣则有一瞬间的慌乱,她借着起身挣脱麻脸郎君的手。
麻脸郎君色迷迷的才想开口,不欲听他废话,我问道:“这里有一两金子和一个拳头,若是要你现在离开去别处,你选哪一样?”
麻脸郎君瞬间变了脸色,晓得我不是什么来陪他双//飞的小娘子。他捏住秦满衣的手,对我示威道:“今夜秦娘子是我花钱买下的,本郎君会缺那区区一两金子?”
秦满衣抽回手,正容道:“张郎,今儿我累了,你且回去吧。”
麻脸郎君怒道:“秦满衣,你还以为自己是当初那个清倌人?你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咳咳咳,你做什么你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
“张郎是吧,我看你倒像是蟑螂。满衣说她不做你这个生意,听不懂吗?不缺金子就最好了,缺的是教训。”我掐住麻脸郎君的脸,用一点点的力气,他在我的手里就像是蝼蚁。要他死,至容易不过,怕麻烦,让他半死不活的也简单。
“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宋十一娘。”麻脸郎君面容扭曲,满是恐惧。
“那么有眼力,我让你再选一次,是给秦娘子道歉后自己滚,还是给秦娘子道歉后我帮你滚?只有这两个选择,想清楚哦,张郎。”
“我自己滚自己滚。”他颤颤巍巍地向秦满衣赔礼。
这样识时务,我很满意,取出一两金子塞到他怀里,“出来玩为的就是开心,来,拿好了。”
他向我道谢,还说,以后相约去摘星楼。
我好笑地看他一眼说:“不送。”
秦满衣让鸨母找人撤了酒席,换上几样我爱吃的小菜和酒。她自己先去清理一番,换一身衣服。等她重新换了妆容出来,清水芙蓉一般。我拉她的手让她坐在我身边,她缩了一缩,白皙的手掌有些发红。“那麻脸用那么大力气拉你?”我不禁怒了。
“不是他。”
“满衣,你这是干嘛?”又梳洗又换衣还把手弄成这样,我捧起她的手,想到一丝不敢想的理由。
秦满衣抽出手,深深看我一眼,添上一杯酒,“你爱洁。”她自顾自饮了一杯,笑道:“妈妈很感激你,她觉得若不是你要了我的人又不肯替我赎身,我还不会去接客。”
“还没有问你,外头的传闻是怎么回事。”我几时要了她的人?我们不过风花雪月一场,连亲吻都不曾有过。
“什么传闻?”秦满衣笑一笑,“是说你替我开了苞么。”
“唔。”
“都那么些天过去了,怎么才来,是为了那位宋宗主?”
听到宋宗主三个字,我眼皮跳了跳,“有事出城一趟。”
“我以为你今儿来是问罪的,可是看到你进来的脸,我就知道,你压根不在意。”
她在笑,又像是在哭。
我的本意是来找她喝酒解闷,也许会哭诉,但她这样,我全然说不出口,只好问她:为何要接客。
“你这个人,多情又会说好听的话,我若守着这个身子,迟早想你想得发疯,而我又知道,你不会爱我。”
“我可以为你赎身。”此话不假,我当真愿意。
“你若不爱我,你若不要我,为我赎身做什么,让我日夜念你,形销骨立?我接了客,便不干净了,这样就不会一直想着你。”
“我不会这么想。”什么不干净,我从来都不这么想。
“我知道。”秦满衣点点我的鼻子,“但是我会。第一次……第一次,我就想着你,抱着你穿过的衣衫,自己来,我想着是你要了我。”
抱住明显消瘦的秦满衣,我鼻子发酸,有些想哭。倘若是之前,我会笑她是个傻丫头,似我这样的人,待她的真心已到了极限,可这一次,我笑不出来,看着她就好像看到我自己,完全没有道理的发着痴,存着无望和哀伤。
“阿宝,这次出门,可是遇到什么人让你伤心了?”她待我总是这般温柔。
我没有告诉她过去几天发生的事,只是在秦满衣这住下,日日与她喝酒、听曲、下棋。洛水城里头又开始流传宋十一娘不甘心美人被夺,重金包养秦满衣的故事。
重金倒是花了一些,不过是占了秦满衣的一张榻,我不惯与人同睡,也没有与她交欢。这样的念头不是没有,但是我怎么都做不出来想着宋则却和别人交欢的事情。
在挽月楼一住七日,天上人间足以抵得上我认识宋则的时间,然而没有一天我不在想她。
直到第七日,我被师父从秦满衣的床榻上拖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的主基调还是欢快的,小宋从小受宗主碾压(宗主:与我何干),一路脑补,想法万千。
爱,心动,让她恐惧,逃避。
下一章完结前戏,开启后续幻境部分~~~
第20章 再见宋则
师父出现时永远都是花枝招展的美,黑红色花纹镶着金边的衣衫她穿起来就像是一只凤凰,好像时刻在说,天上地下老娘最美。
火辣辣地扎眼,一点都不如宋则那般清丽。
哎,宋则。
“哟,这不是明镜宗上院长老费夫人嘛,久仰久仰,失敬失敬。啊哟……”
都没见她动手,我就被丢在了地上,像丢一只冬瓜。秦满衣好笑地扶我起来,还给我拍拍灰尘。
“见到为师居然不认,赶着去认宋则为师嘛。”
我扭着头,一肚皮怨气,“是啊,人家好歹是宗主。”
“逆徒。”
“你哪位啊,费夫人,我师父说她叫青玉。
“混账,老娘大名就是费青玉。”
师父提着我的后颈把我带出挽月楼。“怎么,在怪我没告诉你我是明镜宗的人?”
“哼。”要怪的有很多,何止这一件,尽管这一件大破天。
“那是你自己见识少,不晓得明镜宗的费青玉。”
“哼。”
“逆徒,我给你取名叫阿宝,从小到大把你当成心头宝,供你吃供你喝供你穿供你嫖,少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就狠心地连师父都不认?”师父发起娇嗔来,骚媚入骨。江繁说明镜宗的费夫人妩媚多情,半点不虚。
不似宋则,宋则眉宇间一派正气,偶尔会流露出浑然天成的纯真。
哎,宋则。我对着月亮叹了口气。
师父踹我一脚。“逆徒。”
到底忍住没有踹回她,“骗子师父。”
“你看看你那德行。”师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还是我徒弟嘛,从小到大我都白教你了!我是让你去搞定宋则,没让你去被她搞定。”
“你不是说我们是不一样的采花贼,一生只认一人,只得一人。”明摆着挖坑给我跳,还好意思来骂我。
“那是为了凸显我们采花贼的格调嘛。阿宝,我怎么没看出来你那么听话,我说只认一人你就只认一人?我让你少吃一个桃的时候你怎么还多吃一个?”
“……”多年前的事情,她居然还耿耿于怀,无耻又小气!难怪我一直都没怀疑过她是什么宗门领袖,修仙高手。看看人家宋则得体大气又斯文,再看看她,就是个女淫贼。
哎,宋则。
“你是我的徒弟,她是我的仇人,我怎会厚此薄彼,说任务便是任务。你该不是被宋则那女人迷昏头了吧。”
“是你被她迷昏头了,既然你们达成共识,你怎么不去。”
“宋则这种假正经,欣赏不来我这种成熟风韵。她特么嫌我年纪大,说我老牛吃嫩草。她自己不也好这口,见你年轻貌美皮肤嫩就想霸占你。哼,我就是让她知道,她是怎样的人。”
这么说都是我自己想岔了?也罢。只要师父没有骗我,心情好了大半,怎么说我都是她教出来的。但是我对宋则的积怨连带着求而不得的心不会散。
“眼下有桩急事。阿宝,宋则有难。”
我心中一突,哦一声,偷偷观察师父的表情。没有表情的表情,应该是真的。
“你离开之后,宋则进了镜湖之境,直到今日都没有出来的迹象。我怕她陷入幻象,不可自拔。”
“宋则心性坚韧,不会陷入幻象。”
师父眼神古怪地看着我,怨气一闪而逝,“若换作以前,或许是如此。只是从她接受被我挂上悬赏之后,事情便不一样了,确切的说,自她被你拦下后,就不一样了。她本性坚韧谨慎,对情爱之事极为淡漠,先是被媚毒挑起情//欲,几番压制,又遇上你这么个简单赤诚的采花贼,被挑起爱欲。”
简单赤诚?师父明明在说我傻。
“你作死受伤时,她本可以进入心境,但是她非要等你痊愈后才去,若是那时候进入心境,她定会有所突破。可你的离开让她心绪不宁,内心出现了一道空隙。若你能进入心境,让她爱上你,虚情假意也好,怎么都好,便能弥补这一道空隙。你就当送她几次爱欲,送她几场春梦。”
“若我不愿?”
“我自然不会勉强你,你若不愿,就看她的造化。不过我想着你若助她,对你也有莫大的好处。阿宝,你想想,你自幼修习的就是我明镜宗水镜诀的上层心法,若能使功法突破,去到通玄界,岂不是可以找严子敬算账,到时候你想怎么就怎么样。再者要是你讨厌宋则,那更好不过,你在心境里让她欲生欲死,在通玄界让她要死要活,每一次都爱上你,多痛快。”
我没好气地看向师父,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可痛快的。“为何我去能助她?”
“宋则自幼压抑心性,进入心境后见到的幻境一定与情爱有关,我可让你进入她的幻境,一次次地引导她,教导她,调//教她……咳咳。而你……也是我常年以宋则作为你的榜样,让你受了委屈,为师没有想到这一点。我只有你这么个徒弟。你进了心境,与她朝夕相对,心心相惜……咳咳,化解误会,对你将来修行有利。”
我皱眉看向一脸正经的师父,“要如何做?”
“你随我去镜湖之境,心境会幻化出七场幻境,你权且当作是梦,不过梦里死了你还活着,幻境里却未必如此。之前你冲动冒险救宋则的事,最好不要再有。在这七场幻境里,你得要宋则爱上你或是与你欢好。不过,切勿在一个幻境中停留太长时间,否则容易将幻境当作真实。宋则已进入第一个幻境。此事,风险与利益并存,你自己考虑吧。”
“我去。师父,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阿宝,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竟对为师起了邪念嘛。”
这没品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我道:“师父,若是成功了,请让我忘了她。我还是想做那个无拘无束的采花贼。”
师父看我良久才点头答应了。
我以为踏雪无痕,蜻蜓点水已算得神奇,这世上竟真有御剑飞行。耗尽真气一昼夜才到的地方,师父居然只需不过一刻。
再次回到这里,虽不过几日,却恍如隔世,我深吸一口气,随着师父步入镜湖之境。
宋则盘膝坐在一座水帘洞内,洞口有明镜宗的禁制。她面容庄严,同以往每一日行功时一样,好像随时会睁开眼叫我。“十一娘,十一娘。”
余音袅袅。
她发髻上插着我的玉兰簪,除此之外,没有别的首饰。一点心酸的甜意顿时涌上心头。我告诉自己,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