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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追了上去。
墨羽骑只受到了小小的阻拦,来自于韩广利带领的世家家仆组成的士兵,在墨羽骑的马蹄下,没有撑过一刻钟,任承清下令反叛者皆杀,虽然求饶不断,杀戮却没有停止。是可忍是不可忍,叛国之罪,罪无可赦。除了韩广利以外,其余人且被墨羽骑斩于马下。
任承清散开墨羽骑搜索任承浊,姜尚,苏岩,温润雅的下落。寻着暗卫的尸体,找到了昏过去的苏岩,被关在房间里毫发无损的姜尚,穿着任承浊衣服只剩半条命的方木以及温润雅。姜尚一切不知情,唤醒了苏岩,苏岩看见任承清,勾起嘴角:“陛下大安,臣之幸。”
看见苏岩狼狈的模样,任承清也不计较苏岩的调侃了,问他:“阿浊呢?”
“陛下可见院内树上悬尸?”
“那是?”
“亲王殿下!”任承清的心漏了一拍,苏岩又补充到:“活的。”
第65章 竹君离开漠沙城
任承清夺回皇宫迅速,还有部分参与反叛的世家在宫外,任承清担心叶凌昭的安全,一控制住宫内情况,就让竹君接叶凌昭回宫了。
宫内还是一片杂乱,没来得及清理,后宫中特别是御乾殿附近都是尸体和鲜血。比不得任承清认知,觉得这些世家的家奴不堪一击,这次叛乱对叶凌昭来说,足以让她恐惧到骨子里,甚至比起前世的漠沙城被破还害怕,因为她真的想好好的活下来,这辈子,父亲和兄长都在,北漠国力蒸蒸日上,最重要,她在等着她爱的人回来。比不得任承清的镇定,叶凌昭只能远远看着任承清的背影离开,眼中的克制不住的泪水。比起临行前的豪言,生当同寝死当同穴,这几个月叶凌昭过得无比煎熬。失去了任承清的消息,人心惶惶,死亡的阴影如影随形。当任承浊杀了任承业之后,似乎安定了许多,但是局势感觉更加紧张。一直到世家突然叛乱,虽然苏岩他们早就安慰叶凌昭,越没有消息才说明陛下安全,叶凌昭还是忍不住惶恐,为什么会突然叛变,是世家收到了什么消息吗,发生了什么,是任承清出了什么事情吗?在曾有财那看见任承清,明明应该定下来的心却更慌了,她又受伤了,就算这样,她还是停不下来,依旧要去攻打皇宫,拯救她的弟弟和她的臣子。
任承清知道叶凌昭的恐惧,也只能来匆匆见她一眼就离开,让彼此都确认对方的安全,她还有太多事情要处理。牵扯到的世家,大臣,禁卫军,驻军都需要一一查明。
叶凌昭回到寝宫等任承清,她知道她会忙到很晚,还是倔强的再等任承清,因为她在害怕。逃出宫去的只有她和竹君,现在陪在她的也只有竹君,她不知道宫依她们怎么样了,她也不敢想。
叶凌昭让竹君将寝宫内所有的灯都点燃,一片明亮,叶凌昭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膝盖,愣愣的看着前方,她在等,无论是谁都好,可以是任承清,也可以是宫依,或者蓝眼睛。
方木,苏岩受伤都比较严重,任承清特批了御医抢救。韩广利和温润雅暂且被收押。任承浊和姜尚无大碍,被任承清叫到书房确认叛乱世家。
任承浊被软禁,对大部分事情不知,为了稳定朝纲,姜尚反而自由许多,提供了一系列参与反叛世家名单。任承清派墨羽骑控制住漠沙城,防止参与叛乱世家潜逃。又连夜召了周文俊和沈悦负责审问,务必一个不能放过。
处理完这些,任承清让众人都退下,就召见了竹君,无比郑重,竹君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竹君她们自幼和任承清一同长大,女皇陛下随年纪着渐长,威压减重,但是在她们面前还是相对比较放松,如此郑重的召见连竹君中了武榜眼都没有过。虽然在此次平叛中竹君保护了叶凌昭,但是还犯不着让任承清如此,如果原因不再自己这边,那么只有在雷成德那边。
竹君整了整衣服,推开书房的门,跨入书房,在任承清面前跪下:“臣竹君参加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任承清展开手中已经盖章的圣旨,诵读:“四品中护军雷成德,克忠报国,率军勇击西靖,护国有功,虽身死沙场,英魂不灭。朝廷待士之恩,莫重于褒锡,雷将军立下不世之功,朕之幸甚,民之幸甚,国之幸甚,特追封为正三品忠武大将军。其妻竹君,温柔静正,懿惠慈宣,赠尔为夫人,锡之敕命于戏。”
竹君听完,双手高举过头顶接过圣旨谢恩:“臣竹君代夫君雷成德谢陛下圣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任承清将圣旨放到竹君手中,竹君没有动,仿佛凝固了一般,任承清托着竹君的手臂扶起竹君,竹君紧紧咬着唇,眼泪滚滚而下,脆弱而又坚强。任承清脑中闪过少年时代倔强的竹君,向任承清请婚时羞涩的竹君,新婚时幸福的竹君,最终定格成眼前悲痛的女子。
“竹君,对不起,我没有把雷成德给你带回来。”
“陛下没错。臣求陛下一件事,请陛下准臣去驻守边界,去他牺牲的地方。”竹君说话时眼中已经不再悲痛,一片麻木。任承清知道留不下竹君,点头允许了。
竹君走出书房,外面一轮明月亮堂堂,竹君的内心却是一片黑暗。竹君抬头看着月亮,久久不愿意动。兰幽站在远方,没有打扰的看着竹君,只在心中悠悠的叹口气。竹君和雷成德天造地设的一对,她们四人一同伺候着陛下长大,不是亲姐妹却胜似亲人。她和梅洁年轻大些,一向把竹君和菊逸当成亲妹妹一般。竹君成婚,她比任何人都高兴。女子寻到一段好姻缘本身就不容易,竹君雷成德互相倾慕,心心相印,两人一个武状元,一个武榜眼,可惜战场无情。
好大一会儿,竹君才收回目光,看见在等着她的兰幽。兰幽上前走到竹君身边,将手放到竹君的头上轻轻摸了摸。竹君低下头,将脸埋入兰幽的怀里,不哭也不闹。兰幽用手拍着竹君的后背,细细的安抚。
“陛下让我在这里等你。”
“兰幽,我要走了。”
“什么时候,我们为你饯行。”
“尽快。”
“不等,雷将军回来。”
“我这辈子应该不会再回来了,他喜欢边界的大好河山,就葬在那里挺好的,我还可以看看他。”
“如果你想好了,我不反对。但是不要随便就一辈子,如果你想回来了,陛下和我们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兰幽,我好难受。”
“我知道,我都知道。难受就哭出来,哭出来就会好点。竹君,你要记着,杀了雷将军的是西靖的皇帝,为雷将军报仇的是陛下。灭了西靖不仅仅是陛下的希望,也是雷将军的梦想。”
竹君放松了一直紧咬的唇,滚滚的泪珠留下,渗入兰幽的衣服里。她承认,当听到雷成德死讯的那一刻,她是恨陛下的,这场战争是陛下发动的。如果没有陛下也许就不会有这场战场。
她和雷成德才成婚不久,新婚夜的娇羞,婚后的甜蜜仿佛还历历在目。她送雷成德出征的,为他穿上皮甲,系上披风,将□□交到他手中,为他捋顺额前碎发,为他整理衣襟的褶皱,她记得雷成德临行前和她说“等我回家”。她一直在等他回家,他们的家,他们才成了几个月的家。可惜她等来的是一纸追封,明明出征的那么多人,叶独,叶凌旷,廖鸿霖等等,为什么就他战死了。竹君知道自己魔障了,但是她就是克制不住的在想。
兰幽的话又给了她当头棒喝,是啊,战场是雷成德自己要去的,自己的夫君一直渴望保家卫国,建功立业,自己喜欢的不就是这样的大丈夫吗?也许,是她的夫君不想回来。他一直想去看看北漠辽阔的国土,最起码圆了他的梦。
幼年时她擅自动了任承清的墨隐,任承清虽然罚了她却也给了她习武的机会,后来任承清更以名剑想赠。少年时代,经常和任承清切磋,还显稚嫩的公主殿下从来不会仗势欺人,还为她请名师传授武艺。武举擂台时,任承清带人为她恭喜庆贺。殿前御封,她以女子之身在走入大殿,任承清亲自封赏。成婚之时,雷成德中举不久,功勋不显,她更是空有武榜眼之名,任承清还是亲自指婚。新婚之夜,当时漠沙城并不安稳,任承清也亲自到场恭贺。任承清不仅仅是当朝女皇,也是她竹君从小到大的主子。竹君能明显的感受到任承清的愧疚,其实她无需愧疚,战场无情,谁又能护得了谁呢。
竹君的眼泪留完了,也想清楚了,她抬起头了看着兰幽,眼睛还是红红的,眼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坚韧。
“兰幽,我都知道,我北漠不仅仅需要好儿郎杀敌报国,我北漠的女儿也是可以保家卫国的。虽然陛下已经杀了靖远,但是西靖没那么容易平定的,边界还是需要人的。我也正好想去看看,看看我北漠将士为之流血牺牲的山河。”
“竹君,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你想出去走走就去吧,我的竹君大人。记得,我们都在这里等你,等你想回家的时候。”兰幽揉揉竹君的头,好像竹君还是小时候一样。
第66章 痛并快乐着
一件件事情忙完,到了半夜,任承清才回到寝宫,让周边伺候的都退下,怕打扰叶凌昭休息。轻手轻脚的来到床边,叶凌昭躺在床上,缩成一团,眼下一片青色,一看就是好久都每好好休息。任承清心疼极了,俯下身,刚准备亲一下,又反应过来自己满身尘土。熟睡的叶凌昭却睁开了眼,揽住任承清的脖子,吻上任承清的唇,舌头撬开任承清的牙齿,极度缠绵。随着吻的加剧,任承清支撑身体的手都开始无力,跌在叶凌昭身上,碰到腹部的伤,痛得她闷哼了一声。
叶凌昭清醒过来,赶紧查看任承清的伤,任承清阻拦不得,一会儿就被叶凌昭扒光了。肩上和腹部的伤口在路上就裂开了,解开了纱布,伤口更是吓人,任承清伤势之重远远超乎叶凌昭的预料,叶凌昭直接宣了御医。
被叶凌昭按在床上,任承清等着御医,叶凌昭在生气,任承清知道,因为叶凌昭难得这么沉默,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两人一直默不作声,还好很快到来的御医打破了尴尬。
老御医先为任承清清洗了伤口,伤口骤然接触冷水,一阵剧痛,任承清好看的眉都皱了起来。叶凌昭也心疼的要命,走到任承清身边,握起她的手。清洗完了就是缝合,一针一线在肉中穿过,任承清只能咬牙死挨着,叶凌昭捂住任承清的眼睛,自己却豪不眨眼的盯着伤口,这是她所爱的人,她所受的伤,如果可以,她多么希望可以带她受过。每一针穿过肉,任承清都疼得颤一下,叶凌昭也眼睁睁的看着,跟着颤一下,任承清发现叶凌昭的手越来越凉,似乎比她还疼。任承清拉过叶凌昭躺在身侧,不让她再看,将叶凌昭覆盖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放到唇变吻了一下,紧紧握住手中。两人双手紧握,目光对视着,似乎这样就可以天长地久。
御医缝合完腹部的伤口,看了一下伤口位置,这个位置不是太妙啊。任承清感受到身上的缝合结束了,坐起来看了一下,叶凌昭也跟着做起来,看着御医目光停留在任承清的腹部,拉过被子给任承清盖上,不爽的开口:“看什么!有什么问题?”御医此刻才反应过来,跪下,求陛下恕罪。任承清在被子下的手握住叶凌昭,安抚的拍拍叶凌昭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