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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滑的,有些冰,有些凉,但十分细嫩,像上好的酸奶,白皙Q弹,手感极佳。
“你皮肤真好。”蔡菜忍不住赞了个叹。
萧雨没有反应。她似乎呆住了,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泪痕很快就被擦干净了,蔡菜收回手,却莫名觉得有些失落。刚才有一股诱人的气息在周围盘旋,很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蔡菜轻轻揉搓着指尖,陷入了回忆。
见蔡菜来回摩挲手指,萧雨脸上浮出一团绯红,她不安地撩动着鬓角的发丝,掀起一缕淡香。
是了!是味道!
蔡菜赶紧把手指放到鼻子下面,仔细嗅了嗅。
果然有一股淡淡的香气,有点像芝士。
蔡菜最喜欢芝士了,对它味道的痴迷简直跨越了种族和地域。尽管入口前也会纠结糖分、热量云云,但它细腻的口感与纯粹的香浓带来的快乐却是普通食物无法代替的。
大概味觉记忆常犯相思,这一刻,蔡菜竟有些馋了。于是她神使鬼差地,不自觉地又把手抚到萧雨脸上,一触,一抚,一刮。
细润如脂,粉光若腻,冰肌玉肤,滑腻似酥。
“真舒服……”蔡菜再次由衷地赞叹道。本来还担心会不会唐突了,这一抚之下却像是着了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邪火,冲得蔡菜头脑发热,不仅没有收回手,反而五指愈发大动。
这次心有期待,隐隐想要更多,于是摩挲的同时又顺势轻轻揉捏了几下。
很有弹性。
“不错,不错,”蔡菜笑容可掬地抚摸着,品味着,一脸满足。
“你……你在……干……什么?”萧雨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鬼。
蔡菜顿了顿,手上的触感骤然消失,这才想起主要的任务并不是抚触。
“糟了!”她心下一急,赶紧抬起手,放在鼻子前面使劲吸了吸,果然香味已经淡去。
于是她懊恼地转向萧雨:“你用的什么牌子的香水?好好吃的样子。”
“……”萧雨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真的,”蔡菜十分诚恳地解释道,“你闻起来就像一块重乳酪芝士。”
“……”
见萧雨不答话,蔡菜愈发好奇。兴许是饿了,也兴许是方才手感与气息的完美结合散发出致命的诱惑力,蔡菜下意识俯下身子,慢慢向萧雨靠近……
鼻尖轻轻触到她的脸,蔡菜没有多想,而是细细闻嗅起来。
萧雨身子一颤,然后猛地一把推开她!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
蔡菜这才惊觉失礼。
“对,对,对不起!”情急之下,无心诡辩,蔡菜一跃而起,再跃而远,瞬间跑到门口,只一步便能立即开门手刀逃跑。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一手搭在门把上,一手捂着眼睛,怕看到萧雨杀人的表情,“真的对不起,主要,主要是你太香了……”
萧雨脸上莫名烧起一片鲜艳的红晕。
半晌,见没什么动静,蔡菜张开手掌,从指缝里看出去……只见萧雨低着头,眼帘微垂,长长的睫毛在轻轻地颤动。
书里说,有女妖且丽,裴回湘水湄,水湄兰杜芳,采之将寄谁,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这一幕羞容,简直天姿国色,倾万人之城,恍惚间,蔡菜竟看得有些痴了。
“看什么呢!”萧雨嗔怒一声。
蔡菜蓦然回神。
“我……我……”她战战兢兢地,脑子里快速闪过各种说辞,“我有点饿了……”
萧雨闻言,翻了个白眼,似乎有些生气:“饿了你就吃啊!”
蔡菜:“……”
“过来。”萧雨拍了拍沙发,示意她过去。
蔡菜喏喏而行,依言坐下。
萧雨瞥了她一眼,又恢复到平时那般睥睨。
“还饿么?”她问。
蔡菜脸刷地一下就烧起来了,像火球一样,烫得她心咬肺咬的。幸亏屋子里光线不强,电视机散出的薄晕盖住了她没来由的慌张。
“不饿了,不饿了。”她急忙摆手道。
“还香么?”萧雨又问。
“香……”
她眉头一皱。
“哦不香了,不香了。”
她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蔡菜快哭了。
“你刚说我像什么?芝士?”
“……嗯。”
“半熟芝士?”
“是重奶酪芝士。”蔡菜纠正她道。
“哦……还是芝士啊。”萧雨扯了扯嘴角,笑得像个恶魔,“那你再仔细闻闻,看是不是芝士。”她说着就凑上前,将额头抵在蔡菜颔下,细细的发梢扫过后者的唇角,又痒又麻。
蔡菜僵直着身体,一动不动,背脊挺得笔直,像一棵松,神色变幻间,脸涨成了关公,很红很红。
萧雨额头有些凉,上面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香甜的气味还在,甚至因为距离的关系而变得愈发浓郁了。
蔡菜咽下一口口水。
冰凉香甜的芝士。
想吃。
像发了疯,像着了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气,蔡菜脑子一热,竟伸出舌头在萧雨额头上轻轻舔了一下。
很冰凉,很滑爽,很好……吃。
萧雨浑身一颤,然后不可思议地抬起头。
四目相对,蔡菜顿时觉得浑身发麻,羞愧难当。她现在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恨不得马上逃离。羞耻的灵魂在太阳穴之间那片狭窄的空间里横冲直撞,像是满怀着憎恨的情绪想要撕裂这下流的自己。
我就是我,自己看了都上火。这就是蔡菜此刻最真实的想法。
“好吃么?”萧雨问。
蔡菜不敢接话。
萧雨冷哼一声。
“唔……有点咸。”蔡菜如是说。
“……”
沉默,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难道我说错话了?蔡菜心想,于是又小心翼翼地补充道:“咸芝士也是很好吃的。”
萧雨挑了挑眉:“看来你很有经验。”
“嗯!我很喜欢芝士!”
“也喜欢舔别人脑门儿?”
“……不不不不不,”蔡菜头摇得像一只波浪鼓。
萧雨斜着眼,似笑非笑。
“看电视吧。”她说。
“好的好的。”蔡菜如蒙大赦,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了,像溺水的人呼吸到了新鲜空气。
然而电影已经演完了。
“结局是什么?”萧雨问。
蔡菜想了想:“继续到超市领过期的食物,继续生活。”
“哦……”
“他们的妈妈真是太混蛋了!”蔡菜故意作出一副鬼冒火的样子,企图引起萧雨的共鸣,“这样的女人也配当妈妈?”
“都不容易。”萧雨说,她随意把玩着手里的遥控器,眼睛忽闪忽闪的,不知道在看哪里。
蔡菜有些诧异,她看着她的眼睛,千般袅娜,万般旖旎,她忽然想问她一个问题。
“你喜欢小孩子吗?”她问。
萧雨明显愣了愣。
半晌。
“喜欢。”她说。
“我也是。”蔡菜心下一喜。
萧雨似乎有些困了,她半眯着眼睛,身体慢慢往蔡菜肩膀上靠过去:“那你是只喜欢自己的,还是喜欢所有的?”
“自己的。”蔡菜如实说。
萧雨身子顿了顿。
“但如果是你的,我也会很喜欢。”蔡菜又说。
萧雨把头埋在蔡菜的肩窝处。
由于是低着头的,蔡菜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只是隐约觉得她嘴角的肌肉似乎动了动,好像在笑。
可这姿势……蔡菜的脸又烧起来了。
“那,那个……”她伸手在萧雨头上点了点。
“别动。”萧雨低嗡着嗓子,轻轻地说,“我困了,眯会儿。”
第40章 坦白
蔡菜做了一个梦; 梦中梦; 梦里有些旖旎; 醒来甚是矫情。
一个人走在大街上; 周围是喧嚣的,像看一场烟火; 心里是汹涌的潮水。没有红色的月亮,也没有流星; 但它就是出现了; 出现得如此奇妙; 如此短暂,却让人永远永远无法忘记。
蔡菜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梦; 但同时也清楚地知道这只是个梦。她知道她升起了一种念头; 而这个念头,她想都不敢想,提也不能提。
然后她想到了安盈。
她想找她说说话; 像朋友一样。
安盈很快接起电话:“有事说事没事挂掉,姐忙着呢!”
“忙什么?”蔡菜奇怪地问。
“打游戏!”
“和谁?”
“袁毅!”
“哦; 成人游戏?”
“滚!”
“哈哈哈!”蔡菜大笑三声; 然后清了清喉咙; 故作正经地说,“要不要出来吃个饭?”
“没时间!”
“我请客?”
“我是这种人?”
“那算……”
“你在哪儿?”
“白果林。”
“正好,我在桐梓林,既然这么近,那就吃一顿吧。”
“我在西; 你在南,哪里近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地址发过来,半小时后见。”
她电话挂得很快。
好生气哦,但还是要保持微笑。蔡菜翻了翻干瘪的钱包,本来想吃油焖大虾的,现在多了个人……只好吃豆花饭了。好在成都豆花饭遍地都是,便宜,量足,还能无限续豆花,最适合安盈这种胃口大的。
地址发给她后,她回了个“抠。”
小谭豆花在西大街,两边过去都不远。半小时后,蔡菜在新城市广场见到了他们。
“为啥我请客就吃日料,你请客就吃豆花?”安盈一脸幽怨地说。
“本土的才是最好的,我把最好的给你,你还嫌弃?”
“抠!”
“那你吃不吃?”
“吃!”
小谭豆花在成都还是很有名气的,十多年前只是个苍蝇馆子,只卖甜豆花和咸豆花,甜豆花里只有白糖,咸豆花里只有酱油。他家店面一直不大,现在好像更小了,店风倒是数十年如一日,陈旧而不古板,简单但不简陋,标牌还是那种题字的木板,古色古香的,看起来很有韵味。
豆花庄里吃豆花。三人点了豆花面,牛肉豆花,馓子豆花,冰醉豆花和红糖豆花。
一人一套。
安盈和袁毅今天一直在打游戏,除了4个汉堡5杯可乐之外再没有碰过别的东西,所以蔡菜打电话那会儿,安盈真是流着口水答应的。
“真是瞎猫遇上死耗子,巧了。”蔡菜没好气地说。
“你才是耗子!”安盈对这个比喻十分不满。
“行,那你是瞎猫。”
“你才瞎!”
“行行行,我瞎,我瞎……”蔡菜想到自己有求于人,忍住还嘴的冲动,放低了姿态道,“那啥,安安,我问你个问题吼……”
“不知道。”安盈回答得特别干脆。
蔡菜真想一碗豆花直接给她盖脸上去。
“不知道就别吃了。”她一把夺过安盈面前的碗,“光长肚子不长脑子,我要你何用?”
安盈白了她一眼,又慢悠悠地拿过另一碗豆花呼哧呼哧地喝起来。
蔡菜一点脾气都没有。
这时,袁毅接过话说:“她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饿急了,要不你问我吧?”
“你不懂。”蔡菜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袁毅仍不死心。
蔡菜摇摇头:“你要是懂的话,早追到安盈了。”
“噗……”安盈一口醪糟喷了袁毅一脸。
蔡菜赶紧闪到一边。
倒是袁毅,像个没事人似的,抽出纸巾,一边擦脸一边说:“关于这方面的话,我确实没什么经验。”
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