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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匪蝶-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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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姑娘。”我这样称呼她,朝她微笑作礼。
  她回我一礼:“楚姑娘,常听卿颜提起你。”
  我知道她是客气,刘卿颜该是偶尔谈到我过,所谓的“常听”,她倒还不至于无聊到要将我一个小小梳头娘挂在嘴边。
  “你们这么好兴致,抚琴呀?”我看了眼她们身后的两张古琴,又看着她们:“老远就听到了,我当是仙女进山寨了呢。”
  “瞧你这说的,谁叫日里无聊,又不见你来呢,可不只能弹弹琴了么。”刘卿颜让我坐在凉亭周边的凳子上,自己又与张铃儿一前一后坐在蒲垫上,轻拨了一下琴弦,继续道:“有回我在院子里走动,恰巧遇到铃儿姐姐在这儿自己与自己对弈,便与她认识了。闲了抚琴作画,手谈赋诗,也好打发时光,省得想东想西的。”
  “几日不见,二小姐,你想开了不少。想是要多谢张姑娘,将我们家哭哭啼啼的二小姐变回了原样。”我看着她不再愁云惨淡的脸,直觉得“习惯”二字才是万物生存的规则,它的力量实在可怕,其可怕之处就在,它能让一切都变得不那么可怕。
  “我何时哭哭啼啼了。”刘卿颜佯装不悦,拨了一串曲调出来,才又转过头来问:“咦?今日你是怎么进来的?最近在外头做什么?”
  “我在地字堂的账房里干活儿,轻松得很。今日本是去黄字堂孙伍长家看他媳妇生的娃娃,回来的时候碰着了当家,她许我来探望你。”我将与常问夏之间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奇怪事儿避重就轻地一句话带过,她俩也没追问什么,听过就当知道了。
  其实我有很多话想问刘卿颜,只是碍于张铃儿在场,不好肆无忌惮地扯出些人家不愿意听的话题。我想问她,某寨主对她好不好,晚上还跟她睡一屋么,吃她豆腐了没,对她用强了没,被她拒绝的时候又发脾气动手了没,或者是,她已经渐渐有那么一点儿喜欢上这个抢她上山毁她婚姻的女匪首了?我想这一切无关情感关怀,而是女人天生的八卦因子在作祟。
  我们就这样东拉西扯地说着场面话,许是与张铃儿头次见面,术业又不在一个领域,因此也难生出所谓的心心相惜之感。后来她们要玩什么赋诗作曲,两个人将大家闺秀的才学卖弄得得体自然,我无奈之下借当下的季节随口荡了首《春晓》,她们竟跟得了西洋糖果的小孩子般追问个不休……你作的诗是你作的诗盼娘你竟会作诗?!
  我想说是打酱油的时候听人念的,朗朗上口才难得记下,可当下的情况又实在说不出口,幸而酒足饭饱的常问夏天神般地出现了,老远就甩来一句:“楚盼娘!你这妮子还走不走!是要住下来了么!”
  我觉得她的声音从来没这么悦耳动听过……
  我向她们匆匆告别,她们听常问夏的声音里满是不耐,便也没多作无意义的挽留,只说下回再继续。
  谁要跟你们继续!
  我匆匆地跑到常问夏身边,她暧昧地冲我笑:“楚盼娘,还会作诗呢?改明儿咱俩来对对子玩儿可好?我输就放你下山,你输么,我就脱你一件衣服。哟,穿得挺多,可以抵好几回。”
  “去去去,我才不会对对子,更不会跟你对对子!看什么看!”我捂紧胸口,这女流氓没准儿会透视!
  “哼,走吧。”她转身,兀自走在前面,我一甩甩不起来的衣袖,与她保持一米半的距离跟着她。
  “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八卦壮人胆,何况她似乎并不那么……凶。
  “问。”她随口抛一个字,恩典一般,却还要欠扁地补充一句:“但我不一定会答。”
  “汗!那我问了,张铃儿是不是喜欢你?”其实这个问题是入门级,我还存了好多问题。
  “她喜不喜欢我,你该去问她,问我做什么?楚盼娘,你这人真奇怪。”她脚步不停,看背影不像说出了这么没道理的话。
  “那我再问你,你喜不喜欢她?”
  “不是那种喜欢。”她居然答了,我觉得她好大方,自己也好了不起。
  “那你喜欢刘卿颜么?”
  “我只喜欢她的眼睛。”她回得干脆,我却对她的脑子表示深深的质疑。难道是学法术学残了?

  ☆、11入谷

  一路再无多言,我一边跟着她走一边记下沿路的景物,生怕下回又迷失在这儿只得一心找南墙还找不到路。
  我俩行不多时,已经到了方才相遇的地方。这会儿日头正旺,我一身薄棉衣竟生生闷出了一背脊细汗,而她本就穿得单薄现下更是一点儿异常也没有。
  “楚盼娘,要进去了。”说话间,她抬起右手向一块青石砖上微一触碰,便有白光从内投射出来,与我头一回见时的景象无二。只不过这回,正当灵光大作之时,是墙这边的人一脚踏了进去。眼见她已经完全没入光内,我赶紧快步跟上。但觉一阵清风拂过面颊,原来已是入得山谷。
  只见谷内群芳竞艳,百卉争妍,四周山岚蒙蒙,若有龙象,天边霞光笼罩,流云舒卷,难怪传言里那人只匆匆一瞥便说这是仙人住的地方,当真美不胜收。我再转身看向入口,哪里还有什么青石墙,徒留一棵枝叶繁茂果实累累的青芒树罢了。
  常问夏见我打量这树,想是以为我馋了,伸手隔空一抓,便有一青芒落入她掌中。
  “喏,你是十年来进入这里的第一人,所以请你吃。”她将青芒抛过来,我险险地伸手接住,才惊讶地发现这果子大得不可思议。几千年一开花?几千年一结果?几千年一成熟?吃了可能长生?可能不死?可能成仙?我脑袋里奔出了一连串不切实际的妄想。但若真是这么宝贝的东西,估计常问夏也不会这么轻易地送我。
  可能只是比较好吃吧。
  我老实不客气,拨开青芒,一边啃一边跟着她前行。这里连条路都没有,只要有泥土的地方,都已被奇花异草覆盖得严严实实,我每踩一脚都觉得心疼,也不知道她要把我带哪儿去。不过这个芒果真的很好吃,果肉甘甜汁水丰富,咬了四五口都不见核。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这般直白地问她,因为她已经友善到了请我吃芒果的地步。
  “土匪啊。”她斜眼瞄瞄我,看傻子似的。
  “哼!那这地方怎么解释?”
  “到了。你可以在附近到处看看,我要修炼,别打扰我。”她根本不回答我的问题,指指前方,是一汪青湖,波平如镜,仙气缭绕。湖中有一白色莲台,隐隐有七彩霞雾四散再回拢,让人看不真切,只道定是个宝贝。
  “你要到那个莲台上去修炼?看上去好稀罕。”我眯眼企图看得清晰。
  “那只不过是一节莲茎幻化所成罢了。当年十二品净世白莲化作红花、白藕、青荷叶三件灵宝,为三清所得,剩下这一节残余的莲茎,钻入深沼藏了千万年。有日我从那儿飞过,感受到了微弱的灵气,就将它捡回来养着。”她说话,又突然反应过来,瞬间萌了:“见鬼,我跟你一外行说这么多干嘛。你就在边上自个儿玩泥巴,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我自会带你出去。”说完,便一跃飞到那莲台上,闭起眼睛盘膝打坐,超脱世外的神仙一般祥和安静。
  其实她也挺善良的。我坐在湖边,边吃芒果边看她,嘴巴啧啧响,她愣是不为所动不骂我,怕是已经迅速地入定了。
  吃完芒果我便将剩下的皮和核挖了个坑埋起来,希望它一夜之间再生成一棵青芒树,结满更大更甜的果实,然后我就可以慷慨地对常问夏说:“喏,看在你请我吃过芒果的份上,我也请你吃,可以给你两个。”
  就着湖水洗了手,我决定到处溜达溜达,摘些做头油的花儿走,总不能空手而归白来一回,相信某人也不会介意。脱下棉衣,一者这儿过于温暖,二者用来兜花正好,反正只有一个入定的常问夏,没什么可羞涩的。
  着了件惨白的中衣,我将黑棉裙结成一个包袱状,先在湖边摘了两朵水芙蓉,再找了棵盛放的丹桂树,扒拉了五手捧,又找了片墨菊花丛,采了六七多朵,然后找了……算了,我已经搞不清楚到底糟蹋了那个人多少花,难道她没觉得耳朵烫烫的么?
  到后来棉衣实在是裹不住了,天色却还早,我便又走到了湖边。常问夏依旧是入定状,纹丝不动,就像一座栩栩如生的雕像,可见的灵气在她周身规律地浮动,一圈又一圈,绕着她永不消散。看得久了,似是被催眠了似的,困得厉害,我索性就着身后巨大的桃花树,睡在它外露的树根上。这地方似乎不存在其他动物,除了我与她,我便不必担心毫不遮掩地睡在露天会被蛇虫鼠蚁干扰。
  躺平身子,闭上眼,甘甜馨香的空气进入我的鼻翼,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看见一个和尚在柳下开坛弘法,整整三日,村中百姓深受教诲,无不感恩戴德恳求和尚再留一日教授佛法,和尚婉言拒绝:“施主如今佛心已种,又何须这多一日的教诲。”说罢,便准备起身离去。正当村民叹息之时,柳树枝上掉下一黑色蝶蛹,好巧不巧地落在那和尚的头上。村民见状大惊,纷纷向和尚赔不是,觉得村里的恶虫辱没了眼前的高僧,怕他怪罪。更有坐在最前排的青年语气含怒:“高僧勿怪,您且拂下蝶蛹,待弟子将这不长眼的孽畜一脚踩死。”和尚听后,便问:“众生皆有佛性,这蝶蛹不顾生死自柳枝高处落下,只为与你们一道挽留贫僧,施主又为何要怪罪于它?”说完,又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号,道:“阿弥陀佛,贫僧将留在此处继续开坛,直至蝶蛹化蝶。”于是,和尚白天向村民弘法,夜里于柳下打坐,七七四十九日不眠不休不饮不食,终于待得顶上蝶蛹绽开,飞出一泛着灵光的七色彩蝶,围着和尚久久不愿离去。和尚离开了村落,见七色彩蝶始终跟随,便对它道:“如今你灵智已开,自己修行去吧。”言罢,竟化作佛陀腾云驾雾往西天去了。
  好古怪的梦。我从梦里醒来,梦境依然清晰,想来是这仙境的功效,睡在里头发的梦也比平日里高尚。揉揉眼睛,我放眼再向莲台上的常问夏望去,但见它收拢灵气,似是完工了。
  我拾起脚边裹花的棉裙包袱,站起来迎接她。她飞身而至,见我便道:“楚盼娘,让你玩泥巴,你怎么连衣服都脱了。”尔后,又皱着眉头看了眼我的包袱……口露出的那朵菊花,怒道:“你丫竟打劫到本寨主头上来了,胆儿忒大!”
  我将白眼翻到天边去:“堂堂白水寨当家怎么还小家子气了?这么几朵小花,才够我做两三罐头油,抹几回就没有了。”
  她深呼了一口气,依旧皱着眉头,只是话语里没了怒意,道:“听卿颜说,你做的头油,很好很好?”她用了两个很好,到底是这货嘴皮子哆嗦了还是刘卿颜的过度夸赞,本姑娘表示摸不着头脑。
  “呵呵呵,家传的手艺加上一点点小知识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全城第一吧。”我从来觉得自己是全国第一,只是在她面前也不好意思表现得过分自大。
  “倒是不谦虚。”她轻蔑地瞥了我一眼,又道:“我告诉你,偷我花的事,我暂且可以不追究,但做出来的东西,不能给外人用。”
  “外人?”我突然觉得她真心很小气,便问:“你口中除了外人以外的人是谁?”
  “自然是你这做油人和我这养花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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