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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间[GL]-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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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伯安咳了几声道:“那个……皇陵外野狗是不错。可这也有原因的。你师叔我闲来无事,去考察陵墓风水,喜欢在那…那个,出……那个什么恭,所以,所以……”
    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虽然不好听,却是这么个理儿。这“鲁牛粪”虽然贵为工部侍郎,却仍是这副无赖性子。水心悠只得哭笑不得地推托说此事稍后再议,两人纠缠半天才算将这“牛粪事件”暂时给了了,水心悠这才又叫道:“霍师兄呢……”
    这位水首辅叫人的手段真是天下一绝了。叫那位“慕容师伯”是字正腔圆,波澜不惊,叫“金师叔”是劲力充沛,气势压人,称呼“鲁师叔”又如自家孩子叫叔叔一般娇憨可爱,叫这位“霍师兄”,却是轻声轻语,慢慢吞吞,一字一字宛如刻入人心一般。
    霍横扬答应一声,抖开官袍拱手行礼道:“门主!”
    水心悠见他官袍未换,想来是来得急了,笑了笑道:“师兄,大家都是自己人,咱俩又是平辈,何必多礼呢?就算按国礼来算,我虽忝居首辅之位,你却也是从一品的兵部尚书,与我不差毫几。师兄,你可不太随和啊,这叫师妹如何是好?难不成真要我摆什么首辅的架子吗?”
    那霍横扬是五行门中年轻一辈翘楚,虽未入阁赐爵,却已是官居兵部之首,操控天下武官,比着几位师叔的“侍郎”官位尚且高出一个品级来,足见水心悠对其器重程度。那霍横扬如何不知此情,只他生性豪爽洒脱,不屑这些品级官位,只道:“门主言重了。礼多人不怪,总不会错的。”
    水心悠笑了笑,招呼霍横扬坐下,这才道:“诸位,我今天上的折子是《论荆淮奏疏》。呵呵,其实意思只有一句话,那就是,云政亭镇守荆州,手握重兵,会谋反。宁王爷坐镇江南,控制国家粮食税赋,会叛逆。我想将这两人一举拿下,各位,意下如何啊?”
    言简意赅,一语中的。在座众人心中大惊,正不知高低时,只听水心悠继续道:“一个功高盖主,一个富可敌国。你们说说,他俩会不会反呢?”
    其他人不敢说话,唯独鲁伯安不以为然。只见他跷起二郎腿,掂着脚尖悠哉游哉道:“反不反的,只要管坐江山的正主儿去想,咱们想这些干嘛?小悠儿,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水心悠笑道:“师叔,你好歹也是朝廷命官,食君俸禄,自该为君分忧啊。怎可说这话呢?可小心我再参你一本哟!”
    那鲁伯安心中还忌惮着“牛粪事件”,一听水心悠要再来参他,只唯唯诺诺,随声附和,哪还敢再说一个“不”字?水心悠狡黠地一笑,又道:“慕容师伯也说说,你说……嘿,你说宁王殿下吧。他是什么意思,他,会反吗?”
    那慕容光身子一震,心中大惊道:“怎地这丫头偏偏来问我,莫不是知道什么?还要小心些才是!”当下只道:“门主,这宁王他要不要反,我怎么知道呢?不过依老夫看,那云政亭可就难说了。”
    水心悠颔首道:“我想起师伯原来是宁王殿下的幕僚,还做过品恒书院的山长,侄女才有此一问,哎,师叔也不知道,那可没人猜得透这位王爷千岁的心思了……”说着微微一顿,眼睛瞄去,只见一个俏丽可人的女子正低头沉思,又笑道:“柳姑娘呢,你怎么看?”
    柳如眉起身道:“门主明鉴。小女子能有什么见识,不过跟着门主罢了。门主说他们反,他们就要反,说他们不反,他们就是忠臣。”
    水心悠哈哈一笑道:“好妹妹,这可不是你做生意啊,别太精明了……罢了罢了,霍师兄,你怎么看?”
    霍横扬浓眉一皱,沉吟片刻道:“门主高见。如今藩王势力雄厚,想要反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依我看,不止有江南宁王一支,鲁豫间的定王也是虎视眈眈,实力不容小窥。而且兵部两侍郎与定王交往过甚,恐怕有所图谋,此事还需我再查查。至于……至于那云政亭,不是十年前就被夺了兵权了吗?他现在空居武官之首,没有兵权还不是白搭?门主怎么还担心他反?”
    “兵权?”水心悠摇头微笑道:“霍师兄啊,正是因为被夺了兵权,所以才要反啊!我翻过十年前刑部和兵部关于云政亭被削兵权的卷宗,大都闪烁其词,语焉不详,看来是有人做过手脚的。那云政亭好歹也是个人物,受了莫大的冤枉,心里怎么服气呢?再说了,权被夺了,就不能再夺回来了吗?都十年了……你我远在京师,怎么知道他在荆州是否招兵买马?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此人不可不防!”
    “可是……”霍横扬挺起身子道:“门主既然断定他要反,还要他起兵讨贼,就不怕他与宁王狼狈为奸?到时两大势力汇合,朝廷再想铲除,可就是难上加难了啊!”
    水心悠神秘的一笑道:“哎呀,我说师兄啊,我又不是大罗神仙,怎么敢断定云政亭会反呢?我也是怀疑而已。此次兵行险招,便以削藩为名,来试试云政亭的忠心嘛。一切尽在朝廷掌握中,师兄啊,这个我自有分寸,你就不用担心了。”说罢微微一顿,又朗声道:“明日上朝,诸位只管跟着我的意思上奏便是,其余的,一概莫论。”
    座下四人各怀心思,齐声答了声“是”后便躬身退下,独留水心悠一人昂然而立。过了片刻,水心悠才叹口气道:“他们走了,你出来吧。”
    此言方落,房梁上骤然一人飘然而下,立在水心悠身旁。但见那人身着夜行衣,脸上黑纱蒙脸,只露出一双丹凤眼来,细细的打量着水心悠。
    “我刚才跟他们说的话,你都听到了?”水心悠故意避开他的眼神,坐在椅子上捧起一盏茶道:“你怎么看?”
    黑衣人思索片刻道:“嘿,首辅大人可不是为了朝廷吧?你这招是借刀杀人还是坐山观虎斗?反正是要把那两个老家伙给除了的。”
    水心悠喝了口茶莞尔道:“正是如此。”
    黑衣人仰天打了个哈哈,转开话题道:“水首辅也不赏我杯茶喝?太抠门了吧?”说罢自斟自饮的喝起茶水来,倒没把自己当外人。
    “唔,好茶啊!真香!”黑纱下的人仿佛笑了笑道:“可别怪我没提醒首辅大人,你这计策中,少了个重要的人物。你没把这个人算计上,可真是大大的失误了。到时候若是功亏一篑,岂不可惜?”
    水心悠本是笑吟吟品茶,听得此言手中的茶盏忽然一晃,茶水险些溅到身上。那黑人大笑道:“看来首辅大人没把这人给忘了!想来是有什么高招了?还望大人不吝赐教。”
    水心悠低着头盯着手中残茶,努力定下心神,叵奈身子犹如万箭齐穿,只觉一阵撕心裂肺之痛由内而外,四散传来,一波强似一波,击得她身子阵阵痉挛。那高悬的古剑如有感应,在匣子中忿忿不平,直震得剑鞘来回晃动,似想要破鞘而出,劈天裂地。剑身光芒大盛,呈现七彩颜色,如一道彩虹般照得室内旖旎奇幻,宛如幻境。
    那黑衣人轻叹口气,仰头凝视着那柄古剑道:“幽冥龙渊剑,七光之炫。看来真是根植于心,深入骨髓。人剑合一,天下无敌,绝非妄言。只可惜,只可惜啊……”那黑衣人似是洞察万物的神灵一般,俨然道:“情之一字,终难逃脱。水首辅,你说是吗?”
    水首辅此时正凝神运功,没工夫搭理这黑衣人。黑衣人只将凤眼瞪大,盯着水首辅猛看,还不忘顺便占个便宜来就一口香茶,美女香茗,舒心惬意,这下可被黑衣人占全了,也难怪他这么乐呵。
    不过水心悠可就没有他这么逍遥了。这幽冥剑天下灵物,稍有异动便会反噬主人。这切肤之痛除非亲自体味,否则难以形容。然而水心悠天纵奇才,十年来倒也被幽冥剑逼着磨炼出不小的本事。但见她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头顶泥洹宫、百会穴处白烟袅袅,想是“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到了要紧的境界,霎时间一股清虚之气撒遍全身玄关,这才稍稍抑制住那反噬之苦,缓缓舒了口气。
    “啧啧,水门主好功夫,竟然能以罡正玄气压制住幽冥剑的邪幻之气?哎哟,只怕是承了五行门薛祖师的真传了啊!佩服佩服!”那黑衣人阴阳怪气的,也不知搞什么名堂。
水心悠白了他一眼,冷笑道:“休说闲话!你知道的,我从不打无把握的仗,此次我只求一举得胜,绝不给自己留后路。”
    黑衣人听罢拍手笑道:“果然漂亮!那你……”
    水心悠踱步到茶几前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云家的人,我太了解了。就算天下人都反了,云政亭也会是留下来护驾的那一个。他可是咱们大燕国最大的忠臣了。借他的手裁制宁王,再好不过。”
    黑衣人颔首道:“云侯爷为国为民,确是一代忠良。叫他领兵,朝廷定无后顾之忧。那……”黑衣人一顿,又道:“云家子弟大多不足为惧,只那一人……水门主,你可也算计好她了?”
    水心悠心神一凛,目视远方,过了良久才笑道:“她跟她爹可不一样。她不管忠君,却只管——”
    “什么?”黑衣人知到了关键时刻,声音也有些颤抖起来。
    “爱父啊……”水心悠苦笑一声道:“她可真是爱煞了她老爹,为了她爹,她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啊。”
    “那……”黑衣人似是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追问道:“那既然如此,她应该帮助她爹来助朝廷削藩了?你的意思是,她暂时不会跟你作对了?”
    “嘁……”水心悠冷哼了一声道:“她虽然爱父,却不是个傻子。难道会不知道朝廷的用意?他云政亭忠君爱国,只可惜,咱们大当家的可不这么想。十年前要不是宁王、定王力保那厮,只怕大当家的早就把他宰了呢。她……她如何不知圣意?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平了藩王,下一个就轮到云政亭自己了!她若再帮着她爹平藩,不是把她爹那把老骨头往火坑里推么?”
    这位“大当家”的手上握有全天下人的生杀予夺大权,自然是当今圣上宣宗皇帝薛靖无疑,而那个“她”,则除了云小狗云晨潇外,不作第二人想。
    这下黑衣人又有些糊涂了:“那她不帮朝廷,难不成要帮宁王?”
    水心悠瞥了黑衣人一眼,心中暗骂道:“蠢材!云小狗若是如你这般傻,也不用出来混了。”然则面上却端起当朝一品大员的架子,语重心长道:“嘿嘿,这可不对了呢。帮着宁王,必定要与云政亭作对,她这个大孝女,怎么会逆拂爹爹的意思呢?要万一云大帅不是战死沙场,却是被自己的好女儿活活气死的,那可就有辱他云政亭的一世英名了。”
    这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可真难为住黑衣人了。水心悠见他榆木疙瘩一块,当下轻叹一声,斜眼看去,只见桌上放着一盘棋盘。水心悠微微一笑,拖起棋盘,又从袖中摸出一把短刃来,随手往地上一插,然后抛出棋盘去。那棋盘不偏不倚,重心刚刚好落在那匕首的手柄上,便如天然生上去的一般牢固。这下非但要求手上功夫一流,更需判断重心准确,方可保持棋盘不落,水心悠这般举重若轻的功夫,直看得黑衣人瞠目结舌。
    水心悠指着桌上几个杯子道:“若要在这棋盘上再放三个杯子,要如何才能使棋盘不倒?”
    “这个……”那黑人抓耳挠腮道:“怕要好好算计一番了,我算学一般,对这个可不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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