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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来了 刚才登陆的时候好几次都没登上,这吓得我一身汗啊
决定今天人品一下 来冒个泡,证明我还活着,而且惦记着这坑。。。
让大家等这么久 真是不好意思 很真诚的道歉!我现在在这个地方自己又没有电脑 上网还得跑网吧 所以又得让想看文的朋友失望了
前一段时间在家的时候很闲 但是没灵感 现在好不容易想码字了 又没有物质条件 很无奈啊。。。我现在在做论文和准备答辩,暑假的时候应该会有空的
再次声明 这文我会写完 至于时间 我只能说尽快 尽快了
亲爱的各位看官,看到我这些废话时,想骂就骂吧。。。⊙﹏⊙
往事如风
第62章 北邙山上土
“俩混蛋小东西,起来起来!他妈的,老子要你们来开盒子,可不是叫你们在这儿睡大觉啦!”那老怪对着酣睡的云水二人一阵爆喝。
云晨潇发癔症般悠悠醒来,忽一睁眼,只见一个眉须皆白,满脸褶子的大怪物蹲在自己面前,鼻尖可触,恶臭袭来。她刚被大老虎吓到,现下又冒出这等怪物,几乎惊的顺势晕了过去。当下一个鲤鱼打挺立起身来,双手一挥,刚立了个门户,霎时间只听“噗通”一声,紧接着便是“哎哟哎哟”的□□。原来水心悠正缩在云小狗怀里睡得香甜,那云小狗却突然耍赖起身,害得水心悠脑袋直接着地,磕了个晕头转向,许久不抬起头来。
云晨潇见状先是一愣,继而一惊,忙上前扶起水心悠道:“小悠儿你……哎哟!”
话未说完,□□声又起。这下轮到水心悠“施暴”了。虽说小悠儿功力只恢复了四成,然而这一拳实打实得捶在云小狗的脑袋上,可也着实不轻。
云晨潇却哪敢还手,只是捂着头上瞬间肿起的大包,探头过去陪笑道:“成了吧?您还要拍不?”
水心悠轻哼一声,亦是扶着脑袋,轻声细语道:“疼……”
“嗯,疼死个人咧。捶你一拳试试,看你疼不疼?”云晨潇满脸委屈,心中却乐,想来水心悠是后悔刚才下手太重,这才柔声安慰。
谁知这下却是云小狗会错了意,人家小悠儿摸着自己的脑袋说疼,那意思分明是:“刚才你磕疼我了,过来给揉揉。”谁知云小狗自不量力,以为小悠儿是关心自己,当下伸脑袋过去,实指望小悠儿青笋玉指,柔荑素手能揉揉伤处,心里好歹也舒坦些。哪料脑袋还没伸出,小悠儿素手登时变魔掌,又是一记老拳朝云晨潇胸口拍去。
幸好云晨潇这下有了准备,向旁侧身躲过一劫,却又不明就里,满脸无辜地大惑道:“小悠儿,你啥意思啊?我又惹你啦?”
水心悠只觉此时的云小狗简直笨成了云小猪,当下止不住的怒火蹭蹭上窜,娇声喝道:“你给我过来揉揉头!”
水太座发威,云小狗从命。当下缓缓地挪了过去,轻手轻脚地揉着水心悠疼处,心中犹然不甘道:“想要我揉还发这么大脾气,惹恼了我我还不干了哩……”想到这里不由得手上一重,水心悠何等的机灵,感觉云晨潇不情不愿的,一道寒光射出,拍着云晨潇的手微笑道:“云大小姐,没人勉强你的哦……”
口蜜腹剑李林甫,笑里藏刀陆伯言,却都不及当今太师水心悠对付云小狗高明了。那云小狗深谙此道,哪敢造次,当下又是甜言蜜语油嘴滑舌一通,只差跪倒在地,山呼万岁了。水心悠听得心中好笑,但得情人如此称赞夸奖,也着实受用,便不反驳,却是那老怪在一旁早已气得七窍冒烟,此时再也隐忍不得,大怒道:“你们卿卿我我也找个老子瞧不见的地方成么?妈的,在我的地盘还这么放肆,你们找死啊?”
两人这才意识到山洞之中尚有第三人在。云晨潇皱眉指着那老怪鼻子道:“你个老怪物,若不是你来吓我,小悠儿会摔倒吗?罪魁祸首就是你!”
那老怪也无心与云晨潇争辩,将眼神越过她道:“二位这么悠哉游哉,看来镜虚铁盒是打开了?”
云晨潇这才晃悟过来,不由得一阵冷汗直冒,摸摸索索寻着早已被她抛的远远的铁盒笑道:“啊呀,老前辈,你看你看,我刚才一时睡着了……”
“不用摸了,铁盒在我这里呢……这玩意儿……真的那么难,哎,哎,竟把你们两位嫡传后人给……嘿嘿,”老怪掂掂手中的盒子,把玩许久,眼神游移,时开时阖,一张老脸上颇见犹豫求索之色,瞧着越发古怪。云晨潇冷笑一声,正想揶揄两句,却被水心悠暗地里拦了下来。
云晨潇心中纳闷,水心悠只淡然一笑,将握着她的手一紧。便此时,那老怪下定决心般大手一挥,定声道:“你俩小东西,随我来吧!”
云晨潇不知那老怪又耍什么诡计,自是百般不屑。然水心悠听得这话,却是眼睛一亮,上前一步道:“前辈,您要带我们去哪?”
但那老怪耳聋也似,理也不理水太师,昂首阔步向前走去。水心悠略一沉吟,那老怪身影已走出数里开外。他身后扬起的沙尘伴着一股热风扑面而来。此时早是时近黄昏,日已偏西,但那强光不减,斜射下老怪远去的身影入侵水中,随波而起,又迅速消失,虚晃不已,犹如梦幻。水心悠心中一凛,再无徘徊,心道:“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说不得,得跟他走一趟了。”念罢朝云晨潇一望,却也仅仅是一望,停也没多停一下,便展开水门绝学太清虚步,随那老怪去也。
却不知为何,云晨潇被水心悠那一眼看得有点发怵。她巴不得那老怪物走得越远越好,谁知小悠儿竟随那老怪去了。她虽不情愿,却是神不随心,也早已是在水心悠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已然坚定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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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人俱是轻功卓绝,一前两后,虽是缓步慢行,却也一日千里无难。但却不知是因为夏天气闷或是其他,三人均是沉默无语。老怪只管走路,水心悠只管垂头冥思,云晨潇只管冥思水心悠在冥思什么,气氛越发疑闷。
转眼又翻过数个山头,太阳终于散尽了余晖,月亮悄然爬上了树梢。难得一阵清风徐来,伴着那老怪阴阳怪气的声音:“你们俩可听过‘生在苏杭,葬在北邙’这句俗语?”
老怪话未说完,水心悠已是忍不住“呀”的一声轻叫,登时停了前进的脚步。
云晨潇见得水心悠似有不悦,不由得大皱眉头道:“这是什么破话,为何要葬在北邙?难道它地下有金子不成?”
“北邙山头少闲土,净是洛阳人旧墓。旧墓人家归葬多,堆着黄金无买处。”
“哦,唐人王建的诗。”云晨潇猛然回首,却见得水心悠双目紧闭,慢慢地吟出这首诗来,又道“洛阳九朝古都,北邙更是龙脉所聚,风水圣地,旧墓甚多也不足为奇。”
那老怪微微颔首,又道:“大燕建国,国都是为长安。长安长安,长治久安也。既如此,却何劳另设一东都洛阳?岂不劳民伤财,多此一举?”
水心悠听得此言,只觉心头一堵,她熟读五行门师门典籍,自知东都由来实则只为一人,正思量着该如何回答,却听云晨潇接口道:“这个我晓得。咱们高祖皇上有心效法唐制,东西二都,同荣共昌。”
贞观之治,开元盛世。大唐风华,波及天下。唐朝有东西二都,是为洛阳长安,后世子孙因袭唐制,也是自然。然那老怪微微一笑,颇是不以为然。
云晨潇一猜不中,却不气馁,忙道:“若非如此,那定是高祖皇帝喜欢洛阳城。他便要定都,却又奈何?”
老怪哈哈一笑,道:“洛阳洛阳,虎落平阳!哈哈,是啊,便是那姓薛的小子喜欢这里。”
那老怪称本朝开国皇帝为“那小子”,实则是大大的不敬。然云晨潇不明所以,正全力思索东都由来。只是水心悠听得眉头微皱,心中不爽,正要言语,那老怪脚步却戛然而止,抬手一指,道:“二位瞧!”
云水二人朝着老怪所指方向看去,但见前方一座单独山头,形状说方不方,说圆不圆,好似是两边高,中间低,模样甚是奇特。那山头上一座不太显眼的土坟歪歪斜斜的立着,在这个距离刚好可以看到。然奇怪的是,那山头除此土坟外再无一冢。这北邙既为风水宝地,抢着入葬者自然多如牛毛,看其他山丘坟冢密集如雨,却不知这小小坟墓有甚特别,可以独占鳌头。
“看出什么门道么?”
水心悠细细盯着那坟冢瞧了又瞧,道:“前辈,这……如此远距离观察,如何看得清楚?须得走近些,再……”
“哈哈,”那老怪未等水心悠讲完,哄然大笑道:“丫头啊,你聪明一世,怎的现在犯糊涂呀?没听人说,高屋建瓴吗?”
“高屋建瓴?”
“不错,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啊!”老怪微笑捻须,道:“咱们现在就正在北邙的最高峰上!”
云晨潇听着二人对话,只觉如坠雾乡。然此人性喜山水,最爱流连美景。她此时站在这邙山最高峰上,举目游怀,畅心随性,虽然四周阴风阵阵,森然幽深,又伴着无数阴坟野冢,她也不觉不妥。正自享受间,却觉眼前忽然有一黄光闪过。那黄光似惊雷,如闪电,似乎还带着吭吟高歌,既陌生又熟悉,如同从混沌洪荒之世它就存在,却又好似从来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一样。它快逾风雷,上通天,下彻地,纵横呼啸,所向披靡,不知何终何起,就这么一瞬而过,好似突然就钻入了云晨潇的心里!
“啊!”云晨潇一声惊叫,忙闭上了眼睛,她怕极了这事物!
那一声尖叫划破了繁星满布的夜空。风更狂,吹着山上茂木密林,扫过一座座坟头,发出各种奇怪的声音,如泣如诉,似笑还哭,好似坟主七嘴八舌的诉说着自己曾经辉煌光荣的一生,说不出的诡异。纵使云晨潇紧闭双目,但那事物却已然盘亘在它脑中,就这么一个模糊又清晰的记忆,竟如面目狰狞的阴魂梦靥一般,挥之不去了。陡然间,云晨潇哈哈一笑,如中邪一般,竟而晕了过去。
水心悠察觉云晨潇的异样,一把扶过她,正手足无措间,那老怪却伸手一拦,只掐了掐云晨潇的人中,为她度入一股中正平和之力,笑了笑轻声道:“你不必担心,她看到了,那事物,她看到了!”
水心悠心头诧异,当真说不出的别扭,又隐隐有些恐惧,向云晨潇身边靠了靠,颤声问道:“那事物?那……那是什么?”
“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云丫头无意此间恩怨,看了个明白,你却过于执着这段曲折,所以看不清楚。”老怪悠然起身,右手食指伸出,顺着洛阳北邙山山势起伏,如同描画它的轮廓一般,一遍一遍,一遍又一遍,渐渐,那轮廓清晰起来,终于,苍穹变色,大地仓惶,万壑归一,苍山起舞。水心悠此时再也隐忍不得,破口大叫道:“龙!这便是,便是龙……龙啊!”
太逼真了。那北邙连绵盘亘的山峰起伏,在老怪的指点下,竟忽然有了生命一般,在天地间活跃飞腾起来。且这生命不是他物,正是千古帝王梦寐以求的神物——龙!
老怪颔首道:“不错!此时你再看那土坟……”
那水心悠蕙质兰心,此时既已看出龙脉所在,便微笑道:“那土坟便是龙首所在,而我们现在所处为邙山最高,正是龙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