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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为你归来-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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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影闻言顿时抬起前蹄朝景珂直直踹了出去。
  景珂连忙一跳三尺远,苦着脸对着景染道:“世子,这宝马似乎极通灵性,陌生人难以近身啊。”
  景染斜睨着他,一本正经地指出:“它若真想踢你,以你那点儿三脚猫的身手早就成断腿了。”
  断腿:“……”
  这下不仅清池和液池曾经嘲笑他不会武功,连世子也嫌弃起他了,他明日便找玄魅习武去!
  景染又转头对着云影好言好语道:“我现下恐怕没有时间照顾你,而且你也不能随便乱跑跟我出府,你乖乖听话,我一有时间便去看你好么。”
  云影踢踏着前蹄正准备摇脑袋,景染顿时瞪它:“你若不听话,我便立即将你送到那个臭老道身边,你知道他可有法子治你的!”
  云灵又昂起脑袋打了个响鼻,极不情愿地挪着小碎步走到景珂面前,却又马眼微阖,似是朝景染妥协却又不愿意看他一般。
  景珂:“……”
  继世子,清池和液池之后,他再次收到了来自一匹马的嫌弃!
  景珂生无可恋般认命地牵起这匹马祖宗下去安置,他虽文采武功均一般,可到底是德钦王府培养长大的人,如何能看不出这匹宝马是何等的通灵通性和尊贵非凡。
  不说它矫健的身姿和睥睨天下的尊贵,单就这幅高高在上的姿态就非同凡物可以比拟,连三国皇上都未曾拥有的灵物竟然认主世子,景珂也忍不住心下骄傲起来。
  景染看着云影被拉下去,在原地静静站了一会儿便抬脚进了屋内,没再回紫竹林的书房。
  整个德钦王府大大小小的房间都常年备有笔墨纸砚,景染走进内室,执笔在一张小纸条上写下一行极为精致的蝇头小楷,接着将纸条细细卷起放置进特殊的笺筒内,随即唤进来云灵低低嘱咐了几句。
  片刻后云灵扑棱着翅膀朝西北面的方向飞去,极快的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景染站立在窗前,久久未动。
  直至亥时,清池的声音自门外低低响起,“世子,夜深了。”
  “准备热水沐浴吧。”景染轻轻应了一声合上窗户,久未出声的嗓音沾染了些许沙哑。
  “是。”清池领命后便退了下去。
  是夜,京城九公主府,乌荔和甘丘的驿馆行宫均陪同清液阁的灯火,夜半而熄。
  炉火轻暖,一夜好眠。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将每天更新的时间稍稍提早一点儿到晚上七点叭,审核的时间太磨人了emmmm。

  第11章 邀约赏梅

  翌日卯时,在一片浓郁的昏暗中景染准时睁开了眼睛,看了看窗外再闭上眼却是了无睡意,干脆掀开被子起了身。
  匍一推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景染猛然被灌了一口冷风,气的笑了下,昨日尚且没觉着寒凉,莫非是昨夜隔壁住了个冰山的缘故?
  闲闲走了几步拐到后院,景染四下看了看,轻身一跃,便坐到了长孙祈沐昨日所坐的墙头。
  一手支腮闲闲看了会儿,偌大的府邸竟没瞅到半个人影,景染扁扁嘴,看来还是个懒蛋。
  忽得,玄魅传音入密的声音突兀地响在耳边:“世子,九公主虽在宫外开了府,却是极少来住,你这般偷看怕是一早上都看不出朵花来,不若过去拜访一番。”
  “你倒是起的早!”景染身子轻微地僵了下,似是没料到暗处还有个玄魅守着,略微地恼羞成怒道。
  “属下是世子的贴身隐卫,自然是世子在哪儿我便跟在哪儿的。”玄魅无波无澜的声音冷硬地回复道。
  “那便罚你在此处看个够!待到隔壁有人出现才准回来。”景染轻哼一声,从墙头跃下,抬步施施然回了前院。
  “……”可以说是非常的没有道理了,玄魅的声音没在响起。
  隐在帘幕之后的长孙祈沐忽得极轻地笑了下,接着飘身蹿出了府邸。
  候在门口的清池和液池见到景染回来有些脸红,比主子起的还晚的奴才,整个京城也怕是独此一家了。
  景染只是眉梢轻轻挑了挑,道:“准备洗漱和早膳吧。”
  至少比长孙祈沐院子里的懒蛋起的早,景染想。
  “是!”两人赶紧下去准备。
  早膳过后,景染慵懒地半靠在软榻上翻着一本儿从紫竹林书房寻来的山水志。  
  看这本书的样子,颇有年头,似是孤本,约摸是当年她娘所收藏的。   
  书中记录描述了在三国交界之处,有一处隐世隔绝的屏障之地,传言此处山清水秀,灵气逼人,常年云雾缭绕,不似人间。景染看的有趣,这倒是和陶渊明的桃花源记互有相似之处。 
  不过在后半本,本是纪实的风格却陡然一变,说起了颇具神话色彩的故事。言此异境乃是太古末始,诸神陨落,天地间最后一个神灵凝聚了通天彻地之能,开辟出来,容其子孙繁衍生息之地。并立下族规,凡神族后人皆不得入世。如此繁衍千万年,神祇一族早已不复当年所拥有通天彻底之能,渐渐与凡人无异,不过在容貌气质上却继承了先祖的天人之姿,云端高阳。   
  景染指腹轻轻摩挲着页脚,正待翻页,却见景珂又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跑了进来:“世子,乌荔的靳长公主来了,说是来接您一起去卧龙山赏梅,此刻已经在府门口候着了。”  
  来的倒是挺早,景染想了想,放下书卷抬步走了出去。  
  清池抱了件火红的大氅等在门口,见景染出来就要抬手给她披上。景染顿了下,道:“换一件,就用我昨日穿回来的那件。”  
  清池手一顿,依言进屋换了件出来。世子这件白玉貂毛皮所做的大鳌虽不及老王爷送过来的红火狐皮毛珍贵,却也是极好的。  
  待到大氅细细披好,液池又抱了个汤婆子过来,景染默了一下,还是抬手接过来揣进了怀里。   
  及至府门口,景染跨出去的脚步忽得一顿,眸光看着前方紧密地缩了缩,清池和液池也跟在身后朝前看去。
  一辆通体漆黑的马车侧前方,长身玉立着一个一袭黑色锦袍,白若冠玉的人。一头简单拢起的青丝并未使她的气质弱上半分,反倒是五官凌然,锋利似剑。不似姜柏奚的明艳璀璨和长孙祈沐的清华濯然,这人独有其风骨,一派温和雅致中透出漫不经心的散漫和优雅。 
  世间三殊,果真人如其名。
  见到景染出来,靳鞅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轻微的笑意,并不言语,只是微微抬袖做出“请”的动作。  
  景染回头对清池和液池吩咐道:“你们回府吧,不必跟随。”  
  两人犹豫了一瞬便点头应是,看着靳鞅心下赞叹,这位靳长公主纵然身份尊贵,为人却是温和有礼。现下的天气极其寒酷难耐,她竟亲自站在车外等候世子,真是极雅致有礼的一个人呢。   
  马车边上等候的凌决待到两人上车,便稳稳驾车行驶了起来。
  这辆马车外边华贵,内里更是讲究异常。两人对坐的中间甚至摆上了一张方形桌子,上面放置着一应俱全的瓜果茶水和精致点心。四周的车壁上造有不少暗阁,可以储放类如书本和密折之类的东西,车顶镶嵌了四颗鹅蛋大小的夜明珠可供夜用。   
  极为讲究和奢华的一个人,景染缓缓巡视了一圈儿后挑眉笑了下,这辆马车比起长孙祈沐那辆已经被穿成马蜂窝的马车,可谓是天差地别了。  
  靳鞅嘴角一直含着浅笑,任景染四下打量,优雅修长的手指将一壶茶三起三泡后,推给景染一盏晶莹剔透的白玉菀撙。
  景染毫不讲究地端起一饮而尽,才微微笑道:“一年只得几两的顶级麓山银针,七年前竟没看出你有如此大的派头,看来当真是我眼拙了。”  
  靳鞅本就漆亮的凤眸闪了闪,似是不知道说什么般没有接话。
  景染又挑眉:“乌荔的大长公主?世间三姝之一的靳鞅?”
  靳鞅无奈笑了下,赔罪道:“七年前我乔装隐匿身份实属无奈之举,你可放过我罢,师姐。”
  景染极轻地哼了声,声音听不出是什么情绪:“你师父已经被臭老道逐出师门数十年了,你这声师姐可是叫得八竿子都打不着。”
  靳鞅又被噎了下,脸色莫名变幻了一阵,眸光扫到她怀里的婆子,眸光微敛:“你在岳麋山待了十年,还是畏寒么?”  
  “天生积疾,难以根治。”景染不以为意。
  靳鞅敛了眉目,思衬道:“乌荔四季如春,气候温润,极其适合调理,你若愿意——”  
  景染看着她,面无表情:“不愿意。”
  靳鞅:“……”
  正欲再开口,外面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随即马车吁地一声停了下来。  
  景染抬起车窗帘幕朝外看去,此刻刚出盛京城门,大片的空地积存着这些天断断续续飘落的残雪。
  而一片雪白中一身明黄色服饰的姜柏奚正大喇喇地站在车前十步处,轻朗惊奇的声音扬起来道:“哎,这不是靳长公主的马车吗?景世子你怎么也在?”  
  景染看了一眼姜柏奚,又移到她身后蹲下身子似在检查马车的蓝歌身上,眸光闪了闪。  
  靳鞅也挑开车前帘幕,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开口道:“又见面了,奚太子别来无恙。”  
  姜柏奚似是懊恼地苦着一张脸,抬手一指身后道:“有恙有恙的,这不,本太子听闻青越卧龙山的腊梅乃是天下一绝。今次出使,好不容易有机会一饱眼福,怎能错过。不料行至半路,这马车车辕似是断了,真是倒霉倒霉,晦气晦气。”说着甩甩衣袖,似是要将话里的晦气甩出去一般,顿了顿又好奇地问道:“说起来这条路只通向一处,难道靳长公主和景世子也是相邀去赏梅的不成?”  
  景染嘴角抽了抽,似笑非笑地睨着她不说话。   
  靳鞅眼眸轻阖低笑了一声:“看来本公主与奚太子当真有缘,即是如此,那便一道吧!”  
  “啊,本太子也觉着有缘得很,这不每次落难都能遇到贵人呢。”姜柏奚喜着一张脸,丝毫不知客气为何物地立刻抬脚朝靳鞅的马车走了过来,上车后还不忘掀开帘幕吩咐蓝歌:“你将那个破马车拆了!骑马跟上。”  
  “是,太子!”蓝歌一言难尽的从地上爬起来,忍着抽搐的眼角应声道。   
  马车重新行驶起来,之前的话题自然搁置,景染重新将汤婆子踹回怀里靠着车壁好整以暇地看着姜柏奚,靳鞅一如既往地挂着浅笑。
  反倒姜柏奚自在的很,如同好奇宝宝一般东摸摸西瞧瞧,语气讶然道:“靳长公主这马车是沉香木的吧?这车顶镶着的夜明珠是南海特贡的吧?连这坐垫也是波斯一年才产一匹的吧?”  
  靳鞅眉梢轻抬:“这些东西多是小国和番邦所纳贡,奚太子的皇宫也该有的才是。”  
  “哪里哪里,”姜柏奚煞有其事地摆摆手,语气不无羡慕地道:“我甘丘地少物贫,哪及靳长公主的乌荔富硕,那些进贡来的好东西都卖了换钱充进国库了。”  
  “……”
  景染和靳鞅也抽了抽嘴角,外面架车的凌决更是险些从马车上掉下去,这堂堂的奚太子是在哭穷吗?
  纵马跟在车侧的蓝歌默默扭过脸,十分不想承认此人是他家的太子殿下。  
  偏偏姜柏奚还笑眯眯地补充道:“说起来我甘丘国库还有不少压箱底儿的好东西,多少富商觊觎我都不曾卖的,不过靳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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