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摇头说道:“连将军想去看看也无不可,我们现在就走吧。”
连砚点头,才准备抬步,就见门外衙役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一叠声的喊道:“大人,大人,出事了。”
欧阳陆神色一凝,连忙问道:“怎么了?”
“关老爷回城之时,在掩翠山被抢了!”衙役说道。
“仔细说来!”欧阳陆用力抓紧了衣袖,眉头紧皱。
身边佥事一脸慌张的说道:“这怎么可能?不是说好的吗?怎么会被抢?明明收了我们的银子,说好的呀!”
见这些人神色各异且说的话也都怪异的很,连砚后退一步,看着欧阳陆问:“说好的什么?怎么就不可能了?还有什么银子?连砚不是很明白,请欧阳大人将话说清楚,不要遮遮掩掩,言语不详!”
可欧阳陆并没有搭理她,上前一步扯着衙役的胳膊,又问了一遍:“到底怎么回事?”
“关老爷到郡府接女儿回家探亲,原本是以为没事的,可谁料走到掩翠山地界便窜出一窝土匪,将关家小姐给劫走了,说什么掩翠山的大小姐缺一女夫子,请关小姐上山去住几天,若是教的好,便、便留在掩翠山。”衙役一口气把话说完:“关老爷当场就昏了过去,如今还没有醒过来,谁不知道,那掩翠山去了怎么可能还有回来的道理!”
“混账!混账!”欧阳陆脸上的青筋凸起:“不讲信用的混账东西!”
“大人,那是土匪呀。”典史小心翼翼的说道:“土匪怎么会跟我们讲信用,唉。”
“到底怎么回事!”连砚见状,实在忍不下去,拍了下桌子:“好好说清楚,什么说好的,还有银子,你们说好什么了?到底怎么回事!”
事发突然,直接打乱了连砚的思路,她这会儿晕头转向,根本搞不清楚这帮人究竟玩的什么花样,见欧阳陆一脸的沉痛欲绝,深受打击的模样,连砚直接坐了回去,指着先前说话的佥事:“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佥事看了眼自家大人,见欧阳陆没有阻拦的意思,才说道:“唉,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如今天寒地冻的,老百姓的日子也都不好过,那山上的土匪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越不好过他们就越要出来打打秋风,可百姓们也要过日子,哪有什么油水。”
“所以,你们做了什么约定?”连砚瞥了眼欧阳陆,本以为是个聪明人,现在看来也是蠢,与虎谋皮跟土匪做商议,傻子也不会干这种事!
“能有什么约定,就是大人将自己近年的积蓄全都拿出来,再加上沧澜几家大户人家的集资,总共兑了五千两银子给了这些土匪,希望能安稳的过些日子,好赖让大家伙儿过个平安年。”佥事一脸的痛惜:“大人也是一番好意,谁知这帮人竟然拿了银子出尔发尔,可怜关家小姐今年才出嫁,不过回家探探亲,竟然遭此劫难,若早知如此,嫁出去,就不该再回来!”
“唉!”
“欧阳大人当真是奇才,银子多到没地方花!”连砚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堂堂沧澜知州,朝廷五品大员,竟然沦落到与土匪交易来换取片刻的安宁,真不知道是该说欧阳陆无能的好还是该恼恨沧澜的匪患实在是猖獗!
“我能有什么办法?”欧阳陆梗着脖子,嗓音有些沙哑:“老百姓总要过日子,他们三番两头的下来闹闹,闹的家家户户不得安宁,朝廷几次三番派人来剿匪,可到最后不过是隔靴搔痒,他们挣了功名回朝大受嘉奖,可沧澜的百姓还在受苦。我只是一个书生,我打不过那些土匪,我只能用自己的方法,来让百姓过两天安生的日子。”
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砚有些不太好意思:“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欧阳大人不要往心里去,对不住。欧阳大人一心为沧澜百姓令我等钦佩,只是这方法稍微欠缺了些,不过不要紧,事情已经发生,我们想办法解决才是正道。”
欧阳陆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自嘲道:“让连将军看笑话了,实在是我堂堂七尺男儿连自己辖区的妇孺都护不住,欧阳觉得愧对沧澜的父老乡亲,愧对关老爷!”
“方才说,掩翠山劫走关家小姐是为了给那个土匪的女儿当夫子?”连砚觉得有些新奇:“这土匪的女儿未免太金贵些了罢?”
“唉,岂止是金贵。”欧阳陆说起这件事也觉得可笑:“说那秦简宠爱女儿真不是说着玩的,听说打小秦简就给找了不少的教书先生,原本以为是想让女儿识两个字,可听说,秦简不仅仅是让他女儿识字,什么四书五经琴棋书画样样不落的都要学,比之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都绰绰有余。”
“哦?”连砚还在真是头一回听说:“想来这秦简是想给女儿找个好人家,不然学这些做什么?”
“可不是。”欧阳陆摇头:“这说起来也是沧澜的一件轶事,那位大小姐今年都二十了,寻常人家的姑娘早就该嫁人的,可秦简似乎丝毫没有这个想法,周遭山寨有人想去提亲,统统都被秦简给打了回去。以我看呀,这秦家是想把那大小姐当成下一届的土匪头子来培养的。”
连砚听完这话淡淡的看了欧阳陆一眼,只一眼欧阳陆就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赶紧说道:“我没有说连将军的意思。”
他怎么给忘了,这位连将军比掩翠山上的大小姐还年长两岁,且至今都无人说亲,也是朝中的一件奇闻,悻悻然的朝连砚笑了笑,便住口不再多话。
作者有话要说: 爱我收藏好嘛~
看在我努力蹭玄学的份上【强颜欢笑】
☆、大小姐
第5章大小姐
掩翠山上。
嫣红色的薄纱手绢从窗边飘过,随风而下落在小楼外的青石板上,随着手绢落下的方向往上看便能透过吊角的檐牙望进二楼的小窗里,窗前摆着只装了素梅的玉壶春瓶,瓶身素净只在下方角落的位置闲散的描摹了几朵梅花,像是瓶里的梅花掉下来一般,一直延伸到桌子上放着尚未写完的一首小诗之上。
再往里看去,一扇山水屏风将房间遮挡开来,屏风里想必是小姐的休憩之地,虽不得见,细嗅之下却能闻见隐约的清香,随着暖风飘出愈加浓烈。正中间摆着一张圆桌,并配几张矮凳,桌上铺的是苏州的锦绣,矮凳上另加了软垫,而此刻软垫之端坐着一位少女,湘妃色的夹袄下身着月白的襦裙,领边缀着一圈蓬松的白色的狐毛,越发衬的少女娇俏可爱。
青葱般的玉指捏着一只碧色的茶杯,重重的扔在了圆桌之上,晕湿了千金难买的苏州锦绣,茶叶顺着桌子滴到了地上铺的虎皮地毯上,瞬间就打湿了虎毛。
“他娘的,是不是王大牙又栽赃?”娇俏的少女,眉头紧皱,咬牙切齿的骂道:“狗屁的关家大小姐,我认识那人谁呀?还劫来当夫子?有没有脑子?!我吃饱的撑的没事儿给自己找事!”
“大小姐,低点声!低点声!”站在门口望风的小丫鬟一脸的紧张,扭脸说道:“一会儿再把大当家的给招来。”
秦韵不在乎的继续嚷嚷:“招什么招,我爹这两天病着,在前院修养呢,而且我昨天才去就交过作业,他不会来的。”
“因为关家被劫之事,大当家的这会儿在前厅议事,保不齐一会儿会拐过来看看大小姐。”一旁黝黑脸庞的少年提醒道:“所以,大小姐还是收敛点吧。”
“我爹真是的,生着病呢还去议什么事!劫就劫了呗!一点儿也不操心自己的身体。”秦韵有些忧心的嘟囔了一句,又对门口望风的丫鬟说道:“花儿,一会儿提醒我去给爹顿个鸡汤补补。”
花儿扭脸看着一身精致打扮的大小姐,说道:“大当家的可说了,不许大小姐你进厨房,还说了,让你有功夫多练琴艺,少操心山上的事。”
“就你话多!”秦韵举手作势要打她。
花儿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扭过头继续蹲在门口望风。
“小石头,接着刚才的说。”秦韵伸手把圆桌上的水渍抹开,好让桌子看起来没有那么的狼狈,只是她越抹越糟糕,很快,一块上好的锦绣就毁在了她手里。
“关家老爷前几日到郡府去接女儿回门探亲,路过咱们的地界,就被人给劫了,不仅仅是钱财一同被劫的还有关家小姐。”小石头见那块锦绣实在不像样,伸手帮着秦韵把锦绣给拽了下来:“大小姐,这是咱山上最后一块儿苏锦,大当家的特意给你留的,你看看你给作践成什么样了?”
秦韵一脸无辜的抬头:“这东西不经水,难道还怨我?你接着说。”
小石头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被劫也就算了,可山下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传出流言,说这人是咱们掩翠山劫回来给大小姐当夫子的。”
“怎么?难道那关家小姐貌美无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气质还十分优雅?”秦韵嘲讽的冷哼一声:“我在沧澜住了十九年,怎么不知道沧澜还有这种绝色女子的存在?”
守在门口的花儿闻言“噗嗤”一声就笑了:“这是大小姐故意拿来为难大当家选夫子的条件,偏偏大当家还当真了。沧澜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女子的存在,就算有,也就咱们大小姐还能滥竽充数一下。那个关家小姐我以前下山的时候见过,最多也就是姿色尚可,算是个小家碧玉,离大小姐你的要求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这人不是咱们劫的。”小石头回头瞪了一眼花儿:“守着门,一会儿大当家过来,咱俩都吃不了兜着走!”然后继续对秦韵说道:“不仅不是咱劫的,也不是咱这一片的人劫的。大当家的今天见了王大牙,王大牙说官府里的那个小白脸给了他们几个头头一人五千两银子,让他们几个寨子安生到明年开春,王大牙一合计就答应了。这天寒地冻的就是出来干一票也干不了大的,还不如拿了钱在山上喝酒吃肉来的痛快。”
“一人五千两?”秦韵咂舌:“好几万呢!没想到这小白脸还挺有钱!”
“哼,鬼知道他那银子干净不干净!”小石头愤愤的说道:“不过也是左兜里的钱进了右兜,横竖也没离家。”
“行了行了,吃饱了撑的管他们那些腌臜事。”秦韵不耐烦的摆摆手:“那是谁栽赃咱们掩翠山?这方圆几十里,谁不知道掩翠山轻易不出手,而且咱们只劫不义之财不扰沧澜百姓?我爹又不娶后娘,劫他一个关家小姐做什么?”
小石头揶揄道:“给大小姐做夫子呀!”
“滚!”
“大小姐,大小姐!”花儿一扭脸就跑进来:“快!快!大当家上来了!”
秦韵忙起身,把那块苏锦揉巴揉巴塞进小石头怀里,还不忘瞪他一眼:“你个乌鸦嘴!”
花儿手脚麻利的找了块新的桌布铺在了圆桌之上,小石头一边把苏锦往衣服里塞,一边想找个地方藏起来,可这是大小姐的闺房,二层的小楼只有一个楼梯,这会儿要是从楼梯出去一准儿能碰见大当家的,他的皮就别想要了!他还没找好藏身的地方,就被秦韵一把拽过来,半边是身子塞出了窗户口:“快下去!”
瞅着窗户外的高度,小石头苦着一张脸:“大小姐!”
“快点!”秦韵毫不含糊的一把将人推出去:“爬到树上再下去,快点!”
掩翠山上的规矩:凡成年男子,严禁进入大小姐闺房,违令者鞭笞五十撵下山去!
当然寨主秦简是除外的。
“韵儿,跟谁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