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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打仗,就是宫中也是紧衣缩食,哪里还经得起战争的侵扰?这仗要是打起来,承嘉必败,到时候就不是十座城池可以解决的。”
连砚皱眉,情绪被调动了起来,她是军人,军中之事她很敏感,像秦简说的那样,这仗要是打起来,承嘉是消耗不起的,就是赢了,国库空虚必然征收大量赋税,到时候民不聊生不说,嘉晋帝也要担上昏君的名头,要是输了,便只有国破!
“凉妃娘娘答应了?”连砚颤声问道:“所以才有了所谓的出宫上香,为的是将小公主带离皇宫?”
“可是为什么?”连砚看着秦简:“为什么你们会在这里?”在这系列的行动里,秦简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
“答应了。”秦简点头:“后来的事情跟你猜测的差不多。她答应了,也将小公主带了出来,只是她没想到澜旭派来接应的人会是我。”
“你是澜旭的人?”连砚想起了秦韵手里的那把回旋匕首:“澜旭派你来接应小公主,你将她带到了这里?为什么?你到底是谁的人?”
“我本是澜旭中军都督,奉命前来迎公主回国,我的任务是将她母女二人一起带回澜旭。”秦简眸中闪过一丝挣扎,仿佛当日的景象又在眼前一一重现。
“她抱着那么大一点的奶娃娃。”秦简比划了一下:“就那么大一点点,那娃娃的小手塞在嘴里,眉眼弯弯的冲我笑,她就那么跪在我面前求我。”
秦简说着说着就咳嗽了起来,剧烈的咳嗽让他原本灰败的脸色多了些许的红润,他的手指在不停的颤抖,好半天才继续说道:“一辈子,她就那么求了我一次!她是骄傲的公主,即使当日她负气离开澜旭也不曾低过一回头,可她就那么跪在我面前,求我放过孩子,放过她。”
“我能怎么办?”秦简抬手捂住了眼睛。
看着秦简如此模样,连砚默默的在心里叹了声气,凉妃娘娘为了爱情为了女儿做了艰难的抉择,于秦简又何尝不是?
“你与娘娘……”
“呵!”秦简轻笑一声:“我与她是有婚约的,只是她爱好承嘉的音乐,喜欢自由,说要来承嘉看看,不想以后后悔,她来了,却再也没有回去过,我守着一个空无的婚约等呀等的,最后等来了她成为了别人的新娘。”
“后来呢?”连砚问道:“你答应了?”
秦简点头:“我答应她会抚养小公主长大,保护好小公主的身份,决不叫澜旭的人发现,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小公主,待小公主成人之后,再送她回到京都,回到嘉晋帝的身边。而她,独身回了皇宫,选择最决绝的方式来告诉澜旭,她不屈服!她保护了自己的女儿,任何人,都休想打她女儿的注意!”
“所以,你们毁了昭阳公主身上所有的痕迹?”连砚有些为难:“那要如何才能认出来秦韵就是小公主?”
秦简笑了:“我说过,她长的像她娘亲,别人认不出来,嘉晋帝一定认得出来!”
“韵儿身上那个疤痕,其实是公主的烙印,对不对?”连砚想起那个硕大的疤痕,有些心疼:“你们也太狠了,她那时才多大一点儿,那么大的疤痕,怎么忍心?”
“不忍心又能怎么办?”秦简想起那个奶娃娃嚎啕大哭时的样子,也叹气道:“那是皇家公主独特的印记,轻易去不掉,不用这种方法,再没有别的办法。若非逼不得已,谁会忍心往那么小的娃娃身上留那么大的疤?”
连砚眼神一扫,迅速问道:“婚约呢!怎么回事?昭阳公主怎么会跟我有婚约?”很不高兴!
“一场乌龙。”秦简笑了,只是笑里有一点点漫不经心。
“那晚,她搂着韵儿,跟我讲韵儿的趣事。”秦简知道,那时候的凉妃娘娘不过是为了软化他的态度,好让他能当二人一条生路。
凉妃说了很多,大部分都跟小公主有关,从孕期的甜蜜讲到分娩时的期待,到最后奶娃娃软乎乎的小手事无巨细,只要是她想的起来的,都要跟秦简分享。
那时秦简捏着小娃娃软软的小手,听着那人软糯的嗓音说道:“当时怀着她的时候,我就感觉到是个小公主。恰好那天连夫人带着小公子来等连将军下标朝,那小公子大意丢了玉佩刚好就被我捡到,我便闹他,以后把公主许给他做媳妇儿,谁知那小公子摸了摸我的肚子,竟然点头说好,还把玉佩给我,说是给妹妹的聘礼。那小公子不过才那么一点儿高,竟然说的颇为认真,我再将玉佩给他,竟然不肯收,还说一定要妹妹。后来才知道,哪是什么小公子,是连家的大小姐,连夫人逗我年轻故意没说破,回家之后便找了能工巧匠将玉佩一分为二,说是给两个孩子留个念想,以后说不定可以做姐妹。你说好笑不好笑?”
“你说好笑不好笑?”秦简摇头笑着:“一场乌龙,不过,这玉佩也可以算做韵儿身份的证明,可惜连夫人不在了。”
一点儿也不可笑!连砚嘴角抽了抽,她小小年纪,就知道婚约之事,玩笑不得,既然说了,那秦韵,就是她的未婚妻,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从秦简那儿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连砚往小楼去的时候,还觉得脑子里是混沌一片,有点乱,可又好像很清楚。
她听秦简讲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太长,让她有些消化不了,可一切又都那么的明朗,好像从一开始就该是这个样子的。
隐隐约约的琴声,由远到近,连砚停下两步,看着小楼里正在抚琴的秦韵,她神情专注,沉浸在音乐之中,可又好像并没有,连砚现在原地,月光下可以清晰的看见秦韵脸上的神色,有点茫然又像是悲伤,可仔细一看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她就那样坐在那儿,静静的弹奏着那张“凉音”,指法娴熟像是落凡尘的仙子一般,那一刻,连砚明白了为何秦简会近乎执拗的要求秦简学着这些东西,她本是皇家的公主,她体内传承的是公主的血脉,就那样端坐着,就是属于她的风采。
连砚走进小楼,绕过“凉音”半搂着秦韵按着她的手,将那一曲琴音弹完以后,并没有动,下巴搁在秦韵的肩头,低声问道:“这么晚,怎么还在练琴?是不是在等我?”
秦韵不自在的动了动,想挣脱连砚,可到底还是没动,哼哼了两声说道:“说什么这么晚?我爹是不是还跟你说了别的什么话?”什么欧阳陆,至于说到现在?她就在这儿呆呆的坐着等了连砚那么久,欧阳陆的祖宗十八代该说的也都说完了。
“呵呵,你以为说了什么?”连砚低笑两声:“很多吧,让我不要欺负你,叮嘱我要好好照顾你,还有不让你想那么多。韵儿,你很幸福,秦简是个好父亲。”
“嗯。”秦韵点了点头:“我知道。还有什么?”
“还有……”连砚十分犹豫,这丫头明显是不好打发,这沉静如水,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十有八九是在诈她。
连砚憋着笑,假装想了一下,才说道:“说,让我监督你练琴。”
“铮!”秦韵一巴掌按在琴弦上,挣开连砚站起来,愤愤的说道:“不说拉倒,睡觉了!”
“喂喂喂。”连砚连忙去看秦韵的掌心,见没有大碍才说道:“这琴可贵重,你当心点。”
秦韵被气的不行,甩开连砚的手就往楼上去,气哼哼的一副完全不想搭理连砚的样子,连砚见她有点终于不是之前那种样子,心里才稍安,大步追上秦韵,笑闹着说道:“怎么就跑了?喂,我是不是没跟你说,那个‘凉音’可大有来头。”
“什么来头,不就是我娘的遗物吗,早就知道了。”秦韵满不在乎的继续上楼,只是脚步不再匆忙。
“哦,你知道呀?”连砚假装道:“可是你一定不知道那是定情之物吧?”
“知道啦!”秦韵不耐烦的回头瞪连砚:“濮安和小公主,早就知道了,还是我爹告诉你的!行了,我要睡觉了!”
说着就要把连砚关在门外,连砚眼疾手快的撑住门扉,讨好着说道:“最后,最后,这琴是你娘跟你爹的情定之物,和你亲生父亲。她生平最爱情音,这‘凉音’便是她的最爱,而琴却是你爹的,你爹用一张不传世的古琴换来了一个绝世佳人,成就了一段奇缘。”
秦韵的手顿住,连砚趁机进了门,她悻悻然的合上门:“谁让你进来的?”
连砚脸上有些失落的说道:“我明天下山,你没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秦韵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连砚在山上的事儿已经解决了,她要下山了,心里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又漫无目的的窜了出来,有些没话找话的说道:“那你还不快点回去休息,养好精神。”
“我不放心你。韵儿,我不放心你。”连砚叹息道:“最不放心的就是你。”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秦韵看了看连砚拉着她的手,僵硬着没有动:“我爹,没跟你说别的了?”
“说了很多。”连砚将秦韵的发丝拢到耳后:“他让我慢慢告诉你,一点儿一点儿的说,不能说太多。今天的已经说完了,韵儿,你的亲生父母很相爱,他们也很爱你,只是时局不利才不得不将你藏在这里的。”
“我困了,韵儿。睡觉吧,好不好?”连砚拉着秦韵的胳膊躺在她的床上,眨着眼睛,一副要昏睡过去的模样。
“你起来,这是我的床!”秦韵拉着连砚的胳膊:“你还睡上瘾了,快起来!连子衿,你回去睡你的房间!”
“不去!”连砚闭着眼,一把将秦韵拉倒,搂着她翻身躺到了里面:“困死了,睡觉!”
“滚蛋!”秦韵拳打脚踢了好半天,气喘吁吁的也没挣脱连砚的桎梏,最后放弃,一脚狠狠的踹在连砚的小腿上,恨不得直接一脚把她踹下床。
连砚被踹的呲牙咧嘴,搂着怀里的美色美滋滋的闭上了眼,不管夜色多凉,此刻是一室暖香。
作者有话要说: 连砚:不得了了,媳妇儿要踹我下床!
秦韵:哼!'使劲儿往里缩缩'
连砚:这把对!'美滋滋'
作者君:时间赶,过两天再捉虫,爱你们么么哒
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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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变起
第32章惊变起
搂着秦韵连砚并没有如她所表现那般很快入眠; 耳畔是秦韵浅浅的呼吸; 连砚始终都闭着眼睛没有睁开; 只是脑海里却是一片杂乱; 她想到了很多,在京都时陛下殷切的希望; 带着怅然的眼神,那座常年空荡荡的宫殿; 无人可以触碰的心事。
原本在连砚看来; 这昭阳公主十有八九是已经不在人世了; 不然不会这么多年都杳无音信,却不曾想; 竟是被人藏在这边陲小镇的山寨之上; 别说是澜旭的人找不到她,就是承嘉帝找了这么多年,也是毫无头绪; 若不是这次偶然之下她来到沧澜,单凭他们找; 就是再找十八年; 恐怕也是找不到的。
怀里柔软的躯体让连砚一时有些踌躇; 若她只是秦韵便一切都好说,可公主呢?秦简的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甚至他说的那几个字时是什么样的语态,连砚都想了又想。手指摸索着找到秦韵左肩的位置,轻轻的摩擦着; 如果此刻秦韵身上当真有那个公主的烙印,连砚说不定还能说服自己去怀疑秦简话里的真实性。
可偏偏什么都没有,正因为没有,连砚连怀疑的机会都没有!
是她,陛下找了十八年的昭阳公主就在自己的怀里,她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