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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赌…场被封了,他应该去别的地方找赌…场玩去了吧,毕竟手上已经有钱了。
晚饭的时候应该会回来吧?
柳伶姝开始做饭,她用住院费结算的几十块钱零钱,还买了点肉,炒菜,屋里没有窗户,唯一通往屋顶的烟囱已经长年失修,不太好用,小小的厨房里面烟雾缭绕,她不时被呛得咳嗽。
她做完了饭,把饭菜端出来,打开了外面的灯,坐在沙发上等。
六点,冷国根还没有回来。
七点,八点,九点。
冷国根一直都没有回来。
柳伶姝想,也许今天晚上不会回来了吧?那也没关系。
她一个人吃了饭,把剩饭剩菜放进旧市场淘来的二手冰箱里。
突然门口传来“砰”的一声巨响,门被一脚踹开了。
刀疤男扛着把刀,大步走进来,一脚踹翻了门口的凳子。
“钱呢,不是说还有五十万吗!钱呢!”
讨债的又来了。
柳伶姝讨好地迎上来:“等等啊,我去看一下,这个月还有五十万,应该已经打过来了。”
她掏出那个她用的不怎么熟练的智能机,电话卡小护士已经帮她从破手机里面拿出来,再放进新手机去了,她点开短信,磕磕绊绊的开始查银行卡余额。
银行卡余额为零,一分钱都没有。
柳伶姝愣了愣,对上刀疤男的眼睛,抖了一抖:“可能是我老公花掉了,各位能不能再等一个月,一个月就好,下个月还有一百万呢!”
刀疤男啐了她一口,溅在她脸上。
“你老公花掉了?你老公前几天就坐牢去了,他在牢里花掉的?扯什么皮啊,快给钱,不给钱我就把你家给砸了!”
柳伶姝拿着手机的手剧烈的抖动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着刀疤男,新手机摔在地上,再摔了个粉身碎骨:“我老公……坐牢了?怎么回事?他犯什么事了吗?为什么会去坐牢?”
她一边说一边去拽刀疤男的衣服,刀疤男看着她疯疯癫癫的样子,把她一把甩在地上:“我怎么知道他犯什么事了,前几天赌…场被查,你老公好像正好在附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正好一起被抓了,好像是强…奸妇女。”
刀疤男咧嘴一笑:“你的老公是个强…奸犯啊。”
柳伶姝不敢相信,往后退了两步:“这不可能……不可能……”
“他怎么会被抓起来了……不会的……”
“……那我怎么办?”
刀疤男看她疯疯癫癫的,精神不太正常的样子,又啐了她一口,估计这回是要不到钱了。
“真晦气!”
柳伶姝浑浑噩噩地坐在沙发上,从晚上九点到深夜,再到第二天早上,太阳出来了。
她坐了一个通宵,脸色苍白,手也在发抖,直到第一束太阳光打在她的脸上,她才梦游一般的回过神来,头晃了一下,眼神死死盯住了地上新手机的残骸。
她捡起手机来,按了两下,脆弱的智能机比老人机更不经摔,屏幕已经全裂了。
手机没有一点反应,她猛然从沙发上站起来。
她要去找他!
☆、第一百零四章
104
青光区看守所。
柳伶姝换了一身勉强算得上干净的衣服; 哆哆嗦嗦地站在看守所门口,不敢进去。
她去派出所打听; 跑了快两天,终于打听到了冷国根在哪里。
看守所守大门的保安看见她鬼鬼祟祟的站在门口,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看; 就是不进去,以为是来寻衅滋事的,拿着警棍从保安室里出来。
“那边那个,你来干什么的?”
以保安的经验; 要是来人是五大三粗的汉子; 要动武力他都不怕; 怕的就是年纪大; 来打滚撒泼闹事的。
柳伶姝抓着她的小破包; 眼睛都不敢抬:“我……我来找人……”
保安看她也不像是来闹事的样子:“来招人啊; 来找人你进去啊; 一直待在门口干什么。”
柳伶姝踏进大门,佝偻的身影映在绿色的玻璃墙外; 映出她朦朦胧胧的影子。
她其实并不算老,离她十五岁离开家乡,这才过去二十八年而已,她现在连五十岁都不到。
但是她看起来却已经像是老的像六七十岁的样子了。
门口值班的民…警热情地迎接她; 她还是下意识地抖,一般警…察来城中村那边,都是来抓人的; 她见过那种场面,所以很怕警…察。
“老人家,您来做什么的?”
柳伶姝的声音细如蚊喃:“……我来看……我的丈夫。”
民…警问:“您丈夫是哪一位?”
柳伶姝:“他叫冷国根。”
民…警离开了一小会,回来的时候脸色已经变得有些古怪了。
原来是刚进来的那个强…奸犯的亲人,还是妻子,也挺可怜的。
民…警:“犯人在看守所是不能被探视的,只有委托律师方才能探监,老人家,您先坐,喝杯水,歇一会就回去吧。”
柳伶姝坐下来,一杯滚烫的热水被塞在她手上。
她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的丈夫犯了罪,她看不到她的丈夫,除非请律师。
柳伶姝急道:“可是我老公他是个好人,他就是平时有点赌博的小毛病,没事的……他犯了什么罪要坐牢啊?”
民…警:“入室抢劫、强…奸未遂,还有吸…毒,这可能要判上十几年,老人家你不知道吗?”
柳伶姝一听要判上十几年,顿时双腿发软,瘫倒在沙发上。
柳伶姝拽住了民…警的衣服:“那还有什么办法吗?他不可能去强…奸的,他怎么可能会去强…奸呢,他根本不是那种人……而且不是强…奸未遂吗?入室抢劫?他有钱的,怎么可能会去抢劫,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吸…毒……就是磕点粉,怎么会要坐牢呢?我能去看看他吗?看一眼就好,让我去看看他……”
民…警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与怜悯:“没办法,铁证如山,已经快定罪了,过两天我们就要把犯罪嫌疑人移交给监狱那边了,老人家,你可以先去请个律师,争取少判几年。”
请律师?
她只知道请律师要花好多好多钱,动辄几万块,可能都没有用,她上哪去找这么多钱呢?
她又想到了冷湘。
这其中一定是冷湘在搞鬼!
要不然她只是住了几天院,出来怎么就一切都变了呢?
现在回想起来,冷湘给她住这么好的病房,还给她打那么多钱,肯定是在迷惑她。
对,还有她的手机!
她那个被小护士摔坏的手机,没准都是故意的,就是叫她不要和外面联系!
她没有手机,自然就联系不到冷国根,那冷国根坐牢的时候自己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她要是知道冷湘会做出这种事情,怎么也不会让她得逞的!
而她,现在就这样落入了冷湘的圈套中!
柳伶姝一时想过这些疑点,越觉得自己想的是对的,差点没被气的一口气背过去。
好你个冷湘!
柳伶姝被气的浑身发抖,她现在就想要冲出去给冷湘打电话,或者直接去找冷湘,质问她凭什么这么做。
但是她手机坏了,还没买新的,冷湘也肯定早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住了,她也不知道冷湘住在哪里。
一时间她就如同无头苍蝇一样,毫无头绪。
她接下来应该去干什么呢?她要先找到一个律师,去给他钱,求他把她丈夫救出来。
然后要去找冷湘,威胁她,冷湘差点把自己给打死了,自己仅仅只是因为被冷湘给迷惑住了,才没有怪冷湘,还觉得只要冷湘给她钱,那也值了。
柳伶姝冷笑一声,那这样就绝对不能只要一个月一百万了,冷湘这个不顾父母生养之恩的东西,她一时心软原谅她,没想到冷湘竟然这么有本事,把她亲爹给弄进牢里去了!她必须要让冷湘拿出所有的钱来,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柳伶姝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一个没留神,放在茶几上的一次性纸杯被她掀翻了,滚烫的热水泼了她一身,她被烫的惨叫一声,民…警看她这个样子也有点被吓到了。
柳伶姝有些站不稳的样子,民…警想去扶她。
“老人家你慢点……”
但柳伶姝心急如焚,顾不得烫伤了,她要赶紧去找个律师……去救她的丈夫。
她刚走到门口,突然从里面出来一个警…察,叫住了她。
“你是冷国根的亲人?”
柳伶姝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
没准是警…察那边发现自己弄错了呢,冷国根怎么可能会去强…奸呢。
冷湘小时候,冷国根看她长得漂亮想猥…亵她,但是自己一闹,冷国根也没把冷湘怎么样啊,冷湘这个小婊/子从小就长得漂亮,但也没自己当年好看,怎么冷国根就那么喜欢她?自从她把冷湘送走之后,这么多年也没见冷国根对别的女的有什么想法,怎么会去强…奸别人呢?还指不定是被人诬陷呢!
他说白了也不过就是有一点赌…瘾而已,这点小毛病,贪玩而已,自己都不在乎,怎么就要闹到要坐牢的地步呢。
一定是搞错了,一定是这样的。
她满脸堆笑:“是是是,我是冷国根的妻子,我们打过结婚证的。”
警…察点点头:“那你跟我过来了一下。”
柳伶姝赶紧快步跟了上去。
看守所的看押间是由一间间小隔间组成的,潮湿又压抑,整条通道分外冷静,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
还有拿着警…棍的警…察在巡逻。
柳伶姝吓得两股战战,几乎都走不动道。
她虽然小恶无数,但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
这种地方怎么能是人呆的呢?她要赶紧带冷国根出去才行。
她要赶紧带他出去……
警…察带她穿过一间间小房间,直到站在深处的一间牢房门口。
隔着一间小小的探视窗可以看到,一个黝黑苍老的人影蜷缩在地上,整张脸被鲜血染红了,看不清楚是谁。
他一动不动,看起来已经毫无生息了。
他的额头上有血缓慢地留下来,淌湿了整个地板,染上了一片红色。
“我们巡警人员刚刚才发现的。”
“冷国根毒…瘾太重了,昨天晚上他忍受不了毒…瘾带来的折磨,撞墙自杀了。”
柳伶姝如遭雷击,瞬间呆立在原地。
她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瞳孔紧缩,踉跄了两步向前,跪在门口:“这不可能……不可能……”
“他不会死的,不会的……”
她知道冷国根有时候会去吸点药啊什么的,小赌…场里面的人赌嗨了难免要磕点药,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呢?不就是一点药吗?她也从来不过问的,怎么会闹出人命……
他怎么会死呢……
他死了,我怎么办?
我还活着干什么呢?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站在一边的警…察说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你既然是冷国根的家属,等会签个字,就带他回去,好好照料后事吧。”
柳伶姝跪在地上,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奢侈品》历经将近三个月的审查期,其中改稿无数,剧组被上头折腾的生生死死了好几回,蒋思思差点把整个剧组演员全班人马全部召回来重新拍,所幸最后一版还是过了,并且成功拿到了上映许可证,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个月就可以上映了。
蒋思思为了庆祝大家终于成功搞定了审查人员,在各种限令中苟且偷生,成功过审,办了场庆功宴。
庆功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