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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里金黄色的阳光柔和的打在羽然身上,让她白皙的皮肤通透的像玉,安静的对持中,有人不自觉的咽了口水,倒不是起了什么歹念,只是单纯的觉得漂亮,觉得羽然身上散发的气质不属于这里,更应该是那种帝都里,坐在高大气派轿辇上的人。
等那一瞬间的愣神过去,除了秦以萧,其他人都蓦地低头把视线转从羽然脸上移开,那个女孩身上天成的威仪迫得他们心里一惊。
几个大男人的谦卑在羽然面前成了一件自然而然的事。
“羽、羽然,他们送我回来,都是熟人。”秦以萧赶紧解释,她可是见识过羽然的身手的,而且羽然对于陌生人抱着极大的敌意。
羽然的视线落在秦以萧身上,外袍已经被勾破了许多处,受伤了?她微微蹙起眉头。
“别傻站着,快把人抬进去!”黎叔用烟杆敲了一个人的脑袋,他们才想起此行的目的,七手八脚抬人进屋。
“黎叔,不是这间,旁边那间。”秦以萧小声的说。
黎叔瞪了他一眼,“你是主人,怎么住偏屋?”
“因为、因为……”秦以萧半天也没有编出一个理由,她总不能说一开始她是被羽然赶出来的吧。
“做错事惹人不高兴了,被罚着不许回屋?”黎叔以为羽然是秦以萧未过门的表妹,心里暗骂着秦以萧没有出息,“还没过门你就惧内,以后有苦头吃,想抽杆烟都得自己偷偷摸摸藏私钱!”
秦以萧只是笑并不说话,心想那说的明明是黎叔自己,黎叔惧内可是人尽皆知的事。
秦以萧被放在屋里的短榻上,除了黎叔,其他人继续回了山上。
陆大夫拄着拐杖慢吞吞的进来,坐在床头喘了几口气,给秦以萧检查了脚上的伤势,敷上药草又固定起来以后,才悠悠的说,“把衣服脱掉。”
“什么?”秦以萧瞪大眼,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脱、脱衣服做什么?”
陆大夫是个老学究,说起话来也是一板一眼,“不脱衣服,老夫怎么给你查看身上的伤势,那么高的地方跌下来,不好好看看以后落下大毛病。”
“我没事的。”秦以萧摇头,的确身上也带着伤,说不定肋骨都断了一根,可是她怎么可能脱衣服嘛。
“你这孩子,这么扭捏做什么,快脱了衣服,别耽误陆大夫回去休息。”黎叔说着,就要伸手去解秦以萧的衣裳。
“不用了,黎叔。”秦以萧抓着衣口往里缩了缩,扯到了伤口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表面上却还要装作没事。
慌乱间瞥到羽然在门外的衣角,秦以萧只好咬咬牙,“羽然,羽然,你告诉他们,我没事了,我真的没事。”
黎叔心想,这孩子今天怎么了,刚才那一摔,摔坏脑子了?
羽然也在心里好奇,可是秦以萧望过来的眼神传递过来的信息就是两个字,帮我。
“你们先回去,我会照顾他,如果有事,再找你们。”羽然开口,她说的话像是一道命令,带着别人不容否决的语气。
“这,我……”黎叔叹口气,“那、那你好好照顾着他。”
黎叔搀扶着陆大夫走了,顺便理解了一下秦以萧被治的服服帖帖去睡偏房的事,对着这个小姑娘,连他都弱了几分。
羽然是第一次走进这间屋子,里面除了那张短榻和临时搭来生火的地方,只放了一些杂物。
不用想也知道,就算生了火,这里也十分的冷,这人就住在这里?
“还能起来么?”羽然问。
秦以萧点了点头。
“到我屋子里去。”
“哦。”
“嘶……”秦以萧撑着床榻想要起身,胸口却是一阵疼痛,似乎有什么扎进了胸口般。
羽然站着看了她一会,终是俯身扶住秦以萧。
心脏在这时猛地漏跳了一拍,羽然紧贴过来的身体很柔软,长发扫在秦以萧脖子上痒痒的,连同她的心都一起痒了起来,她呆了一下,转头去看羽然的侧脸。
从偏屋到主卧只十几步路,秦以萧走的慢极了,等到她被放在主卧的床上,羽然盯着她的眼睛看。
“说吧,为什么不让人查看你的伤势?”羽然突然问,这人的行为,太可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我总在半夜更文呢?其实今天可以一早更文的,结果被公司BOSS抓去聚餐了。
第8章 受伤(二)
“说吧,为什么不让人查看你的伤势?”羽然突然问,这人的行为,太可疑了。
“因、因为没有什么伤势,所以不必了。”被羽然盯得心虚,秦以萧移开视线去看石炉,里面的火焰在不断跳动着。
没有什么伤势?那是谁刚才疼的路都走不动了,真固执。羽然无奈,她凑到秦以萧面前,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腰际,很轻的力道,可是秦以萧却疼的弓起了身子,脸色苍白的如张白纸。
“这样也叫没什么伤势?”羽然的视线灼灼,仿佛要把秦以萧这个人看穿,“你是要自己说实话呢,还是让我脱光你的衣服?”
“什么?”秦以萧一怔,今天是怎么回事,一个两个的,都想脱她的衣服,而且她是怎么也想不到羽然会说出这种耍流氓的话来的,“男女授受不亲!”
“我是女子,你是男子,再怎么算来也是我吃亏,你干吗一副受委屈的表情?”
“我……”秦以萧语塞。
房间里安静下来,是两个人的僵持,半饷,秦以萧叹了口气,开始伸手去解衣带。
“你做什么?”这下换羽然一怔了,她刚才也只是说一说而已,谁要真的看这人脱衣服啊。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不让陆大夫查看我的伤势么,我现在让你知道。”
随着秦以萧的动作,外袍、里衣依次被解开,呈现在羽然眼前的,是秦以萧胸口上缠着的长长布条。
伸手扯开束发的发带,青丝披散开来。
头发十分顺直,黑色的长发在阳光下隐约显出微微的金色。因着经常活动,秦以萧的小腹平坦而结实,但绝对不是男子那般硬梆梆的,而是看上去柔软而富有弹性,是力量与柔和的结合。
这无疑是一具女子的身体,羽然都可以想象到布条之下那和自己一样的身体构造。
“你、你是……”羽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是,我是个女子,这就是我的秘密。”秦以萧抬头去看羽然的眼睛,这一瞬间她竟然有些释然。
“为什么?”羽然不解,“既是女子,为何非要伪装成男子的身份生活?”
“因为只有男子才能分的到土地,爹在我很小的时候身体就不好,如果爹不在了,农田和房子按照规矩会被收走,爹担心我和娘就无家可归,所以报户籍的时候,就报了男子,在我七岁的时候,我爹他……后来我娘因郁成疾,不久也去了,我也就一直以男子身份生活。”秦以萧苦笑了一下,视线在不大的房子里扫视而过,眼神里带着点无奈,“这里一砖一瓦,都是靠我的男子身份换来的,将来不能嫁人,也没办法娶妻,临到终老,也只能自己一个人。”
“世间本就对女子不公平,身为女子就天生被男子看低一等。”秦以萧的话勾起了羽然在宫里生活过的回忆,就算是她,坐到了最高最高的那个位子上,说到底也还是男子的附属品。
羽然语气里的冷然,让秦以萧以为她是不高兴了,她解释,“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只是……”
“把那个也脱掉。”羽然没有等她说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指了指秦以萧的胸前。
“怎么还要脱?”羽然该不会对她的身体感兴趣吧……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被秦以萧杀死了,自己这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你伤到肋骨了,如果不想以后出什么事情,就让我看看你伤到了什么程度。”羽然说。
“这、哦。”秦以萧脸颊发烫,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要她在别人面前完全把身上的遮掩褪去,这、这也太……
摸索了半天,最后那层布条还是没有完全解下来。
“都是女子,你在不好意思什么?”看着秦以萧扭扭捏捏的样子,羽然忍不住打趣她,不知为何,知道秦以萧是女子她倒是松了口气,之前那些莫名其妙的感觉,应该只是错觉罢了。
当然会不好意思,不然你脱一个给我看!秦以萧在心里辩驳。
只是接骨而已,没关系的,她安慰自己。等秦以萧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把布条解开,肌肤接触到有些凉薄的空气,她的心跳不可抑制的快起来。
羽然说,“躺下。”
秦以萧就听话的撑着身子慢慢躺了下去。
“可能有些疼,不过一会就好,你忍着点。”
“嗯。”秦以萧点头。
羽然的手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凉,触感却很细腻,秦以萧侧着头,能够感觉到那双手从自己的小腹上一寸一寸的往上移动。
羽然在从下往上检查,秦以萧是伤到哪根肋骨了,一路向上,似乎都没有什么问题。
直到自己的手触到了秦以萧胸前的柔软,她愣了一下。
“嘶…”
低低的呼痛声将羽然游走开了的思绪拉了回来。
“弄痛你了?”敛了敛心神,发现秦以萧脸色越发的苍白。
是很疼,但比起疼痛这种事情,更让秦以萧觉得难耐的,反而是自己此刻的羞赧,特别是羽然碰到她胸口的时候。
如果不是受了伤,她倒是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见人了。
“不是,可是我,你…”秦以萧觉得自己的耳根都发烫起来了,她撇过头,声音也小了下去,“就不能快一点么?”
“不能。”羽然报以否定,脸上一本正经,心里却勾起了一抹小小的微笑。
其实她已经弄清楚秦以萧的伤势了,只是有些错位才引致的疼痛,并没有断掉,只要稍稍用力让骨头回到原来的位置就可以,对她来说,实在是件小事情。只是为什么看到秦以萧这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心情就莫名的好呢?
就算心里明白这只是掩耳盗铃的做法,羽然并不会因为她的举动而看不见,秦以萧还是用手背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去隐藏自己的不安。她对自己说,现在这副身体不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
这种心理暗示显然没有什么效果,当羽然的手还温温吞吞的停留在自己身上时,秦以萧身体的温度因为紧张在不断堆高,在安静的时候,她都可以隐隐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胸口的疼痛夹杂着不可名状的情绪,秦以萧也说不出来自己笼罩在什么感觉里。
秦以萧的皮肤其实很白皙,现在透着微微的粉红,羽然的手也确切感受到了来自对方不自然的体温。
好了,不能再开玩笑了,羽然恢复了严肃,手再一次触上那女子特有的身体特征,秦以萧的身体一下子就僵硬了。
“你放松一点,这样我怎么接骨啊?”羽然也没办法,谁让秦以萧偏偏伤到的肋骨,在胸口之下。
那是一场艰难的战斗,等到羽然完成动作,将原本缠在秦以萧身体上的布条变成敷上药的绷带,已经过去大半个时辰。
“虽然说没有大碍了,但是你最好认真的修养一阵子。”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