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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睡梦里都喊着的名字,想必是很重要的人,段寻枫和尹问言,发生过什么事情?
不知为何,有了这个猜测之后,柳洛夕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些泛酸……
第二天一早,柳洛夕因为不舒服而醒来,被段寻枫当成枕头,她只能保持坐姿,后半夜实在太困,就那样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人,段寻枫已经不见。
简直就是忘恩负义的人嘛,柳洛夕捶了捶僵硬的脖子,起身下床,走到门边将门推开。
如同平时一样,很快就有下人进来备好洗漱的东西。
身上还留有段寻枫的酒气,柳洛夕干脆去洗了个澡。
到了下午,有个不常见的人来请见柳洛夕。
“王爷吩咐说,您可以离开了。”翟鹤一身儒装,说话时带着淡淡的微笑。
柳洛夕问,“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一会儿会有人送您下山,回到柳家。”
“可段……”本想直呼段寻枫名字,但是想想好歹人家是个王爷,于是改口,“齐王爷不是说,直到她离开青州城,我不可以走么……”
“王爷早上已经启程,回去帝都了。”
“她走了?”柳洛夕有些惊讶,不是说要待数月的么,现在还不到一个月。
“是的。”翟鹤点头,“翟鹤还要去处理一些事物,之后追赶王爷的行程,姑娘若是没有其他吩咐,老夫就此告辞。”
“吩咐倒是没有……”柳洛夕犹豫了一下,问道,“但是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不知道翟管家能否做我的解惑人。”
“姑娘请说。”
“尹问言,这个名字,您可听说过?”
“听过。”
“她和我是否……”柳洛夕想着自己该如何表达。
“您和当年的尹小姐长得很像。”翟鹤像是知道她想问什么似的,直接回答,“但只要一接触就会发现,你们是完全不同的人。”
翟鹤的话直接印证了柳洛夕的猜测,让柳洛夕明白,自己没有猜错。
“可还是有人把我当作她。”
“大概是因为不愿意接受有些事情,所以人才会选择欺骗自己。”
“那她和齐王爷……”
“那就不是作为臣子可以评说的事情了,恕我无法回答。”
马车在古道上驱驰,柳洛夕坐在车内,驾车的依旧是当时送她上山的人。
柳洛夕掀开车上的帘子,回头去看那个自己住了数十日的地方,已经变成一个小小的点。
她心里的疑问只得到了一半的解答,另外一半,还是个谜。
思绪回到了昨天夜里,段寻枫吻住她的画面跳跃出来,清晰无比。
我在想什么啊……
柳洛夕用手背捂住自己的唇,唇接触手背皮肤的触感和昨天段寻枫吻她时的触感完全不同。
可以感觉到心脏比平时更剧烈的在跳动。
柳洛夕红了脸颊,耳根发着烫。
段寻枫像个虚空中的来客,来她的生活里打扰了一下,就消失不见。
一切都像场梦,虚幻的不真实。
赤练银环蛇终于在昨天夜里被捉住了,青州城郊的百姓都松了口气,放起鞭炮大肆庆祝。
秦以萧醒来,羽然还在她身边熟睡着,她小心翼翼的起身,动作极慢,好不打扰羽然的美梦。
成功的起床,给羽然盖好被子,推门而出的时候,那扇门轰然倒塌。
被声响吵醒,羽然睁开眼睛。
“昨天太晚,钉得不牢固……”秦以萧抓了抓后脑勺,为吵醒羽然而心感歉意。
“要去药铺了么?”
“恩。”
“过来。”羽然勾勾手指,秦以萧就乖乖过去。
给了秦以萧一个吻,羽然轻蹭她的鼻尖,“辛苦了,要你每天为了这个家奔波,今天想吃些什么,我在家里做好,等你回来。”
“你。”
“你这人,不许不正经。”羽然敲了秦以萧的脑袋,娇嗔道。
“对了,那位大娘……”
“如果她今天精神好一些,愿意开口说她是谁,住在哪里,我会处置妥当的。”
日升日落,傍晚时分,秦以萧回到家里,羽然正坐在院子里发呆,直到秦以萧走到她面前,才回过神。
“回来了?”
“怎么坐在这?虽是夏天,也要当心着凉。”秦以萧在羽然面前蹲下,问她。
玄霄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插入她们俩之间,跳上羽然的腿上。
羽然顺着玄霄身上的毛,对秦以萧说,“刚收拾完屋子,坐在这里休息一下嘛,那位大娘走了,换洗了一下被单。”
“走了?”
“恩,说是家住城北那么远,那天来城郊只是刚好路过,刚好有车队要去城北,我付了点钱,让他们捎大娘一程。”
“哦,没事便好。”秦以萧笑了笑,“今夜终于可以回屋去睡了。”
第38章 无题
段寻枫觉得头疼,十几天前,早上醒来发现自己睡在柳洛夕的床上,她就开始头疼了。
她隐约记得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喝了太多的酒,整个人恍恍惚惚,做了过火的事情。
其实她心里也很清楚,柳洛夕不是尹问言,她们有很多不同,柳洛夕是自由任性的小女孩,而尹问言是大家闺秀,是上一任宰辅尹文光的掌上明珠。
非要论两人相似的地方,除了那两张脸,大概就只有怕黑,和一些不经意间落入段寻枫眼里的小细节。
可段寻枫选择忽视不同之处,不断在柳洛夕身上找尹问言的影子。
因为尹问言已经死了,一个人死了代表什么,代表你对她有多少后悔和多少未完成的心愿,都不再有第二次机会。
所以段寻枫只能把那些执念放在另一个人身上。
这样她会觉得尹问言还没有离开,时间像倒回很多年前,她们还是朋友的时候。
即使全部都是假象,也没有关系。
但当晚的事让段寻枫意识到自己在滑向一个危险的边缘,你在一个人身上找另一个人的影子,渐渐的这两个身影就会重叠,你会开始分不清究竟谁是谁。
她不想让别人混淆尹问言在她心里的样子,除了那些回忆,她和尹问言之间还能有什么联系呢?
她和柳洛夕待在一起的时间里,她时常一面要说服自己把她当作尹问言,一面又要提醒自己她不是真的尹问言。
她在柳洛夕面前的喜怒无常,来源于这两种情绪的拉扯和较量。
她原以为遇见柳洛夕,有了替代品会是减轻她痛苦的解药,却适得其反。
因此收到帝都密函,她毫不犹豫就踏上回程的车架。
柳洛夕,大概不会再见了。
“王爷。”翟鹤轻声提醒走神的段寻枫,“王大人说,胤国东征的大军已经攻克赵国的国门,我们需不需要有所行动?”
长信殿里,段寻枫坐在正中高台的椅子上,下面十数位臣子列位而坐,左边是文官,右边是武官。
段寻枫将注意力拉回来,发现数十双眼睛正落在她身上,等她做出回应。
在离国,皇帝的权利已经被架空,这个国家真正的决策者,是齐王。
抛开男女之别的成见,这些年齐王在政治里表现出了她极高的天赋和手段。
七年前离国并不算强大,在诸侯林立的世界里,虽富庶,军力却弱,反而每年要进贡金银甚至和亲于邻国,自从先帝退位,齐王掌权,离国的兵力在一步一步走向强盛,直到和东边的强国胤国分庭抗礼。
这是齐王的功劳,是不争的事实。
离国的变化让当年叫嚣着是齐王逼死了先帝,篡改诏书的人,彻底闭上了嘴。
段寻枫面前青铜铸成的香炉里,檀木熏香的青烟萦绕而上,阻碍了她的视线,她将香炉拨到一边,转而问道,“上林将军你有何见解?”
“不插手。”上林将军用最简短的话回答这个问题。
“但是……”王大人继续说,“数月之内,胤国已经对修国和赵国连续动武,虽都是些小国,但放任不管的话,总有一天会陈兵我离国关隘之下。”
“你以为胤国只是小打小闹想从别国那里尝点甜头么,它本就是奔着天下去的,离胤之战早就无可避免,只是,在什么时候而已。”虎贲将军□□话题里,他是粗人,看不惯那些没有上过战场的文官啰啰嗦嗦的,像个碎嘴的老头。
“莽夫之见,唇亡齿寒的道理,你不懂么?”赵尚书说。
“胤国如今势盛,如同一柄利刃,离国如果现在卷入,无需等唇亡,自己先死了,我们作壁上观,等待胤国最弱的时候,有何不可?”安东将军也加入进来。
一场议事立刻变为文官和武官政见上的争斗,言语化作刀剑你来我往,针锋相对。
段寻枫不动声色的给坐在位首,不曾说一句话的老太师卓彧使了一个眼色。
卓彧脸一抽,苦笑了一下,知道齐王又要他来做和事佬了。
他是两朝重臣,虽然身处的官职没有实权,但在朝中德高望重,无论文臣武将,对他都是尤为敬重。
他虚握拳头挡在嘴边咳嗽几声,立刻吸引了两拨人的注意。
“各位各位,听老夫一言。”卓彧站起来,打断战局,笑道,“大家说的都很有道理嘛,我想齐王心里,应该有所决断了。”
卓彧朝段寻枫躬身行礼,将笑容隐藏在广袖之下。
段寻枫眯眼,她要卓彧结束这场无休止的争吵,卓彧这个老狐狸竟然把球踢还给她。
“既然胤国是一匹争强好胜的狼,就任由它去打,等它斗累了,才是我们上场的时候。”这件事上,段寻枫摆明了立场,站在武官那边。
“最近有人缺衣服,托你帮忙么?”秦以萧在羽然面前蹲下,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这些天总看到羽然拿着针线忙个不停,她出门羽然在剪裁布匹,回到家时羽然在专心缝制,“其实我在药铺赚的钱足够生活用度了,你不必这么辛苦……”
“不是。”羽然剪掉线头,打量刚做好的衣服是否有哪里不妥,“是在给你做新衣,过来,试一下合不合身。”
“给我做的?”站直了身体,平举双臂,任由羽然解开她外袍的衣带,脱下,又换上新的衣服,“可是,从十天前开始,你做了至少……”
“一,二,……”秦以萧抬眼环顾了一下屋内,“三套衣服了,未免也太多了。”
“不多。”羽然给秦以萧系上腰带,拉平皱褶,满意的点了下头,“这还只是夏天的,冬天的也要赶制。”
“对了。”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还有里衣,肚兜,都得做,这些都是贴身的东西,外面卖来的我不放心。”
说着又坐下,展开布匹,开始新的丈量。
知道羽然关心自己,只是,这衣服做的也太着急了些,简直就像是恨不得把她好几年要穿的衣服都做出来一样。
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