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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初绽的女子总是纯洁如玉,安阳歪着脑袋,想起了女帝,二人有些想象,不对,女帝温柔如水,一颦一笑都带着如沐春风之意,苏统领冷得如冰,一眼就让人吓得不敢说话。
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两人就没对上眼吗?
小殿下脑子里稀里糊涂地想着,苏大统领已经走过来了,朝着二人微微行礼,斜睨了霍陵一眼,话语中透着满满致歉的意思,“中州王可有哪儿不适,下属行事不周,苏合代她们向您道歉。”
她站在那里,遮挡住了阳光,让蹲在地上的安墨白意识到她的到来,她随即站起身,笑得自己眼角都出褶子了,她还礼言道:“能否借大统领右手一用?”
苏合不知这位闲散的王爷有何故,看着小殿下捧着糖糕的模样,没来由的心定,这位主确实和从前不一样了,水灵可爱,吃糖糕的模样倒是没有变。
她右手伸出,由着中州王将她袖口撸起,狐疑地看着两人。
安阳看傻了眼,口中的糖糕也忘了吞咽,眨眨眼,又想起了霍陵手中的红豆‘伤痕’,默默吞下了糖糕,看了看自己白皙洁净的手腕,那里什么都没有,心中咯噔一下。
为何她没有?
正主做了什么事?
安阳的脸色煞白,很是失落,垂着眼眸也不知道说话了。
被苏合瞧见了,忍不住抿紧了嘴唇,看向了天上的飞鸟,半晌才忍住了笑意,好心提醒道:“小殿下,这是我们江北的习惯。”
“哦,习惯啊……”安阳一双杏眼闪亮闪亮的,心里头是一团雾水,似是没听懂这句话,将糖糕递给了青黛,自己一人往回走去,眸色忧愁。
不过走了两步,又折回身,撸起九皇叔的袖子,也干净的很,她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九皇叔略带魅惑的桃花眼,痴痴道:“九皇叔嫁过人?”
这次轮到安墨白恼怒了,看着笨侄女,她戳着安阳的脑门,恨铁不成钢,恼恨道:“那个东西是江北的习惯,各地风俗,我们是凌州人,没有那个习惯,懂吗?再者,本王是娶媳妇,不是嫁人。”
安阳半知半解地离开城门,不知是懂了还是没懂,苏合不敢将话说得太明白,只是想起方才她低头看着自己手腕后的神伤之色,就莫名觉得天真明媚。
回宫后,说与女帝听时,乐得她朱笔都拿不稳,笑弯了眼眸,在自己多年下属跟前也不惧失了仪态,微微靠在御座上,眸色里是压抑不住的喜色。
“安阳确实和以前大不相同,朕反倒觉得如此可爱些,符合她这般年龄,以前的她太过老成,让朕总觉得她比朕大些。”
苏合回道:“臣观小殿下周身少了些许威仪,眼神澄澈,不如以往凌厉迫人,似脱胎换骨一般。而且与中州王来往密切,臣担心安氏人会欺她失去了记忆利用她。”
女帝不以为意,“安阳行事凭感性,不会不分是非,这点朕相信她。”
上次老妇人出现之事,安阳诚实告诉了她,便说明安阳不过失去以前的记忆,理智犹存。
楚国已亡,这是事实。
在楚国灭亡的脚步里,奕清欢觉得其间定有安阳的推波助澜,她到今日都不明白,城门为何破得那么快,仅仅几日就被暴民打开。
对于女帝与小殿下的情意,苏合隐隐感知,小殿下被废的消息传入营帐时,陛下的失态与眼中迫不及待回凌州的情绪是无法骗人的。
苏合看着嘴角依旧泛着笑意的女帝,觉得两年前若是小殿下真的因那一箭去了,陛下也断然不会登位,结局如何,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了。
“陛下,臣查过霍青这两年的行踪,他一直躲避为主,离开行宫后,似是一直在凌州城附近,这次被霍陵抓到,似是故意而为。至于他口中的玉玺,臣不明白为何是假的。”
对于玉玺一事,隐秘无人知晓,而始作俑者安阳已然不记得这些事,女帝也颇为头疼,“你先派人秘密去查,不要惊动其他人,引来不必要的风波,既然打造玉玺,必然需要善于此行的匠人,你可去城内查访一二。”
苏合称诺,又道:“臣问了些当时守城门的卫军,有人称是收到了上头的命令,不要顽强抵抗,在暴民来时打开城门。”
奕清欢的脑海里又想到了城门楼上的少女,只觉得四肢发冷,她早就知道暴民袭击凌州城定是有备而来,断不会简单。
“接着去查,无论是谁,都要查出来。”
苏合知晓触及了陛下的痛楚,立时颔首,领命退了下去,只剩女帝一人坐在那里,盯着光袖之下的手腕上的红色印记,唇角不自觉弯起,那个丫头对于这些事一向愚笨。
对于政事,却是聪明得很,无师自通。
作者有话要说: 安阳:我有还是没有?
那个说的是守宫砂……
第28章
被凌州王拖着逛街市的小殿下; 繁华热闹的小巷让她忘记了晌午的事。
凌州城内各色商铺; 在天桥下面摆着很多杂货摊子; 琳琅满目的货品; 杂耍卖艺、逗鸟蛐蛐,望之不尽。
安墨白自小就懒散惯了; 王位本没有她的份,若非安阳当时一锤定音; 以王权压制众人; 将爵位给她; 不然她依旧混迹于民间。
她的母亲本是老中州王的姬妾,不得宠; 生下安墨白后; 两人几乎很少看见王爷,活在王府后院如空气,灵堂上的那一幕; 年长几岁的她被安阳的气势所折服。
早前就有传言,老中州王参与过夺嫡; 失败后一蹶不振; 隐于王府内。安墨白袭爵后; 便寄情于风月,浪迹于青楼场地,彻底撇清了与朝堂上的瓜葛。
带着安阳撇开了王府与宫中的随从,一通乱逛,买了些糕点; 让安阳怀疑中州王府里的厨子八成不会做点心,才会让他们主子这般饥不择食。
天桥下多是卖首饰的货摊,都是些货美价廉的饰品,安墨白挑了根桃木簪子插入了安阳的发间,端详了半晌,一本正经道:“小殿下适合这些花木做的簪子,金钗步摇不大适合你。”
暗里讽刺她没有富贵命。
安阳发怔,抬手将那只发簪除下,瞥她一眼,“王爷何时见过男儿家佩戴发簪的,阴阳不明。”
安墨白虽是女子,可习惯男装见人,久而久之大家都习惯了,加之她的王位使然,都忘记了她女儿家的身份,若非被安阳戳着胸口指出她女儿家的身份,连她都险些忘记了自己是闺阁女儿家。
阴阳不明的话,好像在指她了。
安墨白垂眸看向他,一双桃花眸子里写满了不满,待说话时,旁边摊主小姑娘打量二人,适时言道:“公子与夫人很配,这支桃花簪不值钱,就当送给二位了。”
又被人看出了女儿家的身份,安阳无奈地将发簪还给了九皇叔,“我不是她的夫人,我是她的侄女。”
摊主小姑娘不明白这句话,看着安墨白的眼神发怔,后者将发簪的银子和其他饰品的银子一道给了她,忙去追上安阳。
人群中穿梭,仿若看不到尽头。
中州王府清净雅致,从正门进入,不知是几进的宅院,设了宽敞的门房,往里走便是可招待客人的客厅,然后依次是中堂、膳房。
安阳站在巍峨的府门下,看着府内皆是青砖琉瓦构造的屋子,她看着九皇叔的眼中多了些羡艳,被她拉着进门后,走了几圈,气派的画廊尽头的星罗密布的寝居群落。
她不禁侧眸,一个人要这么多屋子做什么,难不成那里面住了很多女子?
经过数座院落再往里走两百步,便是树木参差,叠石假山的秋湖。
湖中心搭了一座凉亭,岸边上的碧绿色的藤蔓爬满了秋水,华亭水榭,曲廊假山,春日的鸟儿振翅而去,安阳惊得多饮了口茶。
想来九皇叔将家底都花在这些方面了,听说中州封地富庶,想来也是真的是块风水宝地。
“九皇叔,云殿都没这里舒坦,中州封地上的王府一定比这里更加阔绰。”
话语里皆是羡慕,安墨白挥挥手屏退了两旁的侍人,凑近她安阳眼下,低垂的长睫下白玉似的面颊上扬起红晕,肤如粉啄。
安墨白清了清嗓子,凑得近了,心头上似被丝丝细线绕得心头微微酥麻,异样的感觉让她后移动了些许距离,言道:“你还惦记你的封地呢,若等着陛下大婚,约莫也快了。”
“为何?”安阳好奇,挑眼看向她,伸手将她那颗大脑袋往后推了推,因开心咧嘴而笑,露出了不多见的白亮小虎牙。
她知道朝臣都在催女帝立皇夫,可自从她出宫后,这类的消息就很少听见了,约莫着是陛下使人消停了,想起了那日陛下言之凿凿说朕不立皇夫,她就头疼。
天下那么多棵树,没必要在她这棵假树上吊死啊,不值得的。
凉亭内无人,安墨白瞅着对面傻侄女的表情就想笑,姿态散漫地靠在那里,嗓音慵懒言道:“你想知道?这可是我从相关人那里挖过来的消息,你得给我点好处,我才能告诉你。”
明目张胆地受贿,安阳瞪着她,“银子吗?等我回去找找,库房里堆积很多逢年过节陛下赏的东西,你想要何物?”
对于安阳傻的让人无法用语言形容的人,安墨白微微扬起嘴角,侧身注视着她的双眼,嬉笑道:“小侄女,虽说我是你叔父……”
“是姑姑可好,九皇姑难听了些而已。”安阳很好适宜地打断了她的话。
安墨白伸手捧起安阳的脸,开始胡诌道:“小侄女,你亲我一下,我便告诉你。”
对于数日相处的人,安阳熟知九皇叔的秉性,谈笑斗嘴,没人能赢她,且是凌州城第一滥情的人。
漆黑如墨的眼珠转了转,亭外来了一个女子,杏黄色绮罗裙,阳光折射,映着那女子裙上纤细如丝的金银织线格外亮眼,海棠之上的飞莺栖在枝头,走近后,看到衣摆上颗颗细碎明珠无数,这般的织造,一派华贵不可信。
一看,便是九皇叔新招来的‘心上人’。
女子来得很合时候,安阳揪着九皇叔的衣袖,身子微微侧倾,压住了她,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啄,顺势看了一眼女子,挑衅的意味很明显。
九皇叔滥情,她早有耳闻,既然想耍她,自该送些回礼才对。
安墨白背对着女子,不知身后有人,对于安阳的‘投怀送抱’诧异又满意,回道:“江北那里听说有个陛下的青梅竹马,听说的,如果是真的,约莫着江北会促进此事。”
原以为是大事,殊不知是这些小门道来的杂乱消息,若她有青梅竹马,怎会和正主有爱意。安阳踩了九皇叔一脚,白净的鞋面上被脚印盖住了,疼得某人抱着脚哎呦叫唤。
安阳回身,装作故意看到女子的模样,诧异道:“九王妃?”
女子远远就看到二人搂搂抱抱,又亲眼瞧到不雅观的画面,柳叶眉挑起,嗓音散含怒火:“你是何人?”
大火烧起来了,安阳面无表情地低头顿了顿,立时在九皇叔开口前,撺掇道:“王爷邀我过来游园子……王爷,您说是不是?”
说完不忘踢了踢九皇叔,后者气得压根痒,偏拿安阳无可奈何,眯起桃花眸子,“你唤错人了,她不是王妃。”
不知怎地,□□味有些浓厚,安阳笑嘻嘻地看着二人瞪眼,拔腿就往跑,逮着一个下人,让她引自己出府。
出了府门,回头去看,九皇叔没有追来,想必是被缠上了。
大口喘着粗气,躺在青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