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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近系血亲当中也有不少出类拔萃的年轻子弟; 每一个单独拎出来,跟吕宁放在一处,都略显得自家妹妹稍稍逊色。
这哪成啊。
这副重担自然得挑起来在自己身上。
某日妹妹熟睡后,吕安然神色凝重,飞手帕将那个忽大忽小的鼻涕泡盖破,立下一项宏伟养成计划。
之后弹琴再也不关着琴房的门,另外水墨丹青的画卷压在吕宁书桌上,盖一层玻璃,每周换新的,陶冶情操。
连着后来借滕剑的事情,想要放手让吕宁认识到独立冷静的重要性,可以说其中步步蕴藏自己苦心。
只是年深日久,诸事冗杂,到了现在,连安然自己也分不清自己对吕宁这份上心,是出于赤诚护短,还是在单纯完成一个复杂课题。
仲絮看吕安然半晌不语,越发得意,气宇轩昂泰然自若地嘲笑自家美人姐姐,“好歹是大家艳羡的榜样,倾慕的女神,被戳穿了就大方承认嘛,我不会歧视你。”
“怎么会,”可怜安然从小一向气势不弱,这会儿竟然短了话头,只不甘地做出点没质量的反击,“吕宁自小因为我受了很多委屈,又十分可爱,你跟她相处久了,肯定也会像我一样,情不自禁怜惜一二。”
哇。
虽然一看就是瞎扯。
但是吕安然,你居然也能有这样窘迫局促的时候,感谢老天让我得见次番。
仲絮在心中弹起乌克丽丽,又在脑内跳了一圈吕宁教的草裙舞,方才按捺住心中激越。
“其实吧,不瞒你说,我今天挑起这个话头,是因为想起你妹控盛名,那种种往事,有些……”
仲絮大爷气地揽过吕安然肩头,因安然比她稍高,所以肩臂很不舒服地向上提着,她也不在意,全神贯注思忖一个恰当的描述来表达素日愤懑。
“是吃醋吗。”吕安然好心把她的胳膊顺下来,拐近自己臂弯,顺便把她的手按牢在自己风衣口袋,“好好走路,当心崴了脚。”
仲絮本想再挣,抬头看吕安然似乎已经恢复了平日气场,断乎不敢造次,只乖乖靠过安然身侧,手指在她衣袋内一下下划拉着沁凉丝滑的衬里。
“仲博,依我看你这个醋,吃得就太没必要了,小屁孩受长辈照拂理所应当,待到长成,就是我来收取回报的时节,跟你我诚心携手,意义大不同哦。”
吕安然云淡风轻,看她入神,随手一指头刮过仲絮鼻尖,后者正呆愣听话,吓了一跳,满面娇红薄愠斥责,“为什么感觉吕处长周身阴阴恻恻,活像等猪仔出栏的屠夫。”
“不太确切,想个别的,猪仔吃掉就没了,而我们小驴毕竟是可持续利用资源。”
“……你也太可怕了,我心里川流不息滚动着一个念头就是分手啊!!”
可怜仲絮静女其姝了一辈子,被吕安然逼得厉声,听在那人耳朵里,实在还是软弱娇嗔。
“分手吗,怕是为时已晚,你知道了我心里这么多秘密,要分手,先容我灭口。”
仲絮才不信这种虚无缥缈的威胁,反击的话瞬间到了牙关处,却无奈哽住,“唔……”
很久很久以后,吕安然百忙之余抽空对此事略做总结:有时候肺活量不够,做点甜蜜的事情也会像是杀人灭口。
……
吕宁最终到达高萌萌家的闹市小店,时光已近正午。
同店员打听了众人在的包厢,小驴捂着胃一溜烟跑上楼。
胃不舒服,是饿的吗。
也不全是,多一半的功劳还是她自己被情绪冲昏了运动神经,本想倾身而上再到美人颊边一亲芳泽,却一胃卡在梁老师本能挣扎时屈起的膝盖上。
瞬间万籁俱寂,俱寂过后,原本一室旖旎,止于“哎呦”。
至于这个措辞,具体是情欲还是情绪呢。不可考,吕宁也不会亲口实话实说,就像眼前面对一圈人齐刷刷质询目光,打起十二万分警惕,绝不能轻易被调笑了去。
满座虽都不怀好意,可唯有高萌萌一人玩性最迫切,坏笑句“梁老师何往”道出大家心思。
“国家栋梁,日理万机,尔等草民,切莫多虑。”
沉默。
哈雅是一句没懂,余下多是理科生,要接还得多想想。
只有仲絮高傲冷笑,用指甲盖儿弹一下安然衬衫袖口纽扣,“灭了她。”
吕安然宠溺一笑,转头斜一眼自家宝贝妹妹,朱唇亲启,“我等草民,贫贱拮据,钱粮短缺。吕大人作速放开那个肘子,此物专为教授所制,你图一时痛快,偏了栋梁的贡物,叫我等如何心安。”
居然。
不老实交代就得失去肘子,吕宁深知自己实力,不敢跟安然笑闹,“梁老师有事,真不来了,容我替吃一下。”附上谄媚笑容一打。
看安然和仲絮两人情状,吕宁心间一酸。
这人是谁,她不是小时候捧着碗在自己屁股后头追着要自己多吃一口的人了,嘤嘤嘤。
作者有话要说: 嗨
第69章 有水平,慧眼识猪
吕宁正搂着酱猪肘伤春悲秋; 包厢门被人一把推开。
几个身穿饭店制服的人鱼贯而入; 满满几个托盘里面; 都是色彩鲜亮的酒水菜肴; 一时热闹非凡。
领头是个富态的中年女人,真所谓人未到笑先闻; 声音情态都透着十万分亲和,正是这家老板娘。
“安然你这孩子; 从小做事很是妥当; 长大了反而不行了。回家来也不提前告诉阿姨; 不然我能提前预备出多少好菜啊,看今天这局促的; 菜色这么寒酸简陋; 我都尴尬。”
吕宁听说,再回头瞧瞧这丰盛家宴,额头一排黑线; 赶紧抓下来握在手心里。
“就是怕麻烦您,这才只敢悄悄来看看。”安然领头站起来; “每次来您都这么费心; 就不体谅做晚辈的心里过意不去吗。”
安然起身; 一圈人也都不敢坐,都站起来跟高妈热络寒暄。
高萌萌当先扔了吕宁刚给自己剥的一个虾仁,冲上去搂着胳膊亲亲热热,“妈您怎么才来啊,我们等半天了; 就您最磨蹭。”
“哎呦宝贝你慢点,看好了我这菜。”高妈赶快带着慈爱呵斥,堪堪稳住手里端着的一大盆酸菜鱼。
满座数荣禹人高手长,赶紧双手接过菜来,妥妥当当放好。
“嚯,‘沙溢’也来啦,这年轻小伙子手脚就是麻利。”高妈眼前一亮,笑眯眯,又觉不对,目光再从屋里人脸上刮一圈,终于找着吕宁。
“哎呦,宁宁这苦巴小模样,真是长多大也变不了了,怎么今天不高兴成这样啊。”带老茧的大手胡撸过吕宁脑瓢儿,哄娃娃一样给把半长的散发顺了顺,“‘沙溢’也不给安慰安慰啊,你欺负人家了?”
高萌萌早一溜烟奔出包厢了,留下吕宁,好心地给快要咳断肋叉子的荣禹的递纸巾。
“咳咳,阿姨您别说笑了。”
“干嘛跟阿姨外道啊,这么大个子敢作敢当顶天立地,怎么害羞起来像个小姑娘。”
“不是,我干嘛欺负她呀,她不高兴,那得怪安然。”荣禹认真辩解。
“安然欺负宁宁?哎呦,那可是奇闻了,所有老街坊都知道,安然对宁宁那是宠得不像话,你换个别人说,我可能真信了。”高妈乐呵呵展示长辈智慧。
还是吕宁灵犀自来,伸手拦住还要继续声辩的荣禹。
荣禹莫名回头,吕宁悠悠然伸手比出个剪刀状,作为同她狼狈为奸多年的小伙伴,荣禹即刻会意。
大个子偷偷摸摸,愤愤然唇语质问:是不是高萌萌那二货陷害我们。
吕宁跟高萌萌相处多年,眼看着高萌萌心目中的男神女神,身边的南票女票,连带暧昧对象,像古代皇帝菜牌一样流水轮转。
甚至也曾为了给她掩藏行迹,遭受各种不白之冤,所以根本也不在乎这茬误会。
但是荣禹从来都是鼓中鳖,没受过这等委屈。
吕宁看他那样激动,想着于朋友道义,到底需要配合一下感情节奏,于是也咬牙切齿点点头。
一桌人这会儿都悄无声息,齐刷刷看他们隔空交,默契之至。
当中属高妈眼神最为犀利得意,满满的:你们看看,我说什么来着。
吕宁对此颇淡然,招牌讪笑过后,继续埋头去撕肘子的水晶皮,裁剪精当刚想望嘴里方,不料领子一紧,就被人拖着出了包厢门。
“都这样了,你还吃得下去。”荣禹盯着吕宁鼓鼓囊囊一侧腮帮子,恨不得伸手给她拍成平板。
“食为天,食为天。大哥你能放过我吗,这事多么明确就是萌萌的手笔,你有力气你去欺负她啊。”吕宁把帽衫的领子抢救回来,扭动一下脖子,怂蔫蔫站好。
“我说你是不是糖火烧吃多了,脑神经让糖丝儿粘一块儿了。”荣禹冷笑一声,“我要惹得起她,我还来你干嘛呀。”
“哼,你看不出来我后台也很硬吗。”吕宁挺直腰杆,拇指倒勾,眼神微眯十分得意
“快拉倒吧,安然已经抛弃你这么长时间了,你自己心里要有数。至于梁老师,我到现在也没看出来她有什么攻击技能,PK智商的话,我直接认输就好了啊。”
“好吧,那你继续欺负我好了。”吕宁不耐烦,示意荣禹速战速决,“一会儿鱼汤凉了。”
“也没有别的事儿,我就有个秘密跟你分享一下,必要的时候,请你帮帮我。”
“不乐意……”吕宁看老友瞬间变脸,赶快接:“就怪了,咱俩什么交情,玉石前盟,真金不换。”强横与狗腿,一秒无障碍切换。
“滚,有点文化行吧,那是形容爱情的,而且最后还悲剧了。”
“嗯嗯,大哥您有文化,您继续。”
“第一个呢,我们组长说了,最近大项目上马,接了个政府工程,特别需要肯干有技术的年轻人,就冲前几次交活儿的代码质量,你要肯来,她双手欢迎。”
“领导就是领导啊,有水平,慧眼识珠。”
“嗯,是是是,慧眼识猪。你考完试就没事儿了吧,我替你应了哈。”
别别别啊,我还不知道有没有档期呢。再说这哪叫秘密了,我的才华横溢,应该是路人皆知的事情吧,哈。
吕宁扭捏起来,显然一瞬间升格成了肯干有技术的青年,让她忽悠一飘,拒绝的话到底没出口。
直到考试的那天早晨,她才忽然明白过来荣禹这这番用意。
早查过准考证了,考点位置很不错,就是她小时候读书的中学,美,老天给面子。
一大早,她就被梁越前天晚上定好的七八个闹钟吵醒了,别说晨光微熹了,值夜班的星星都没换岗呢。
等到迷迷糊糊吃了早餐,一步三挪跟着梁老师身后下楼到停车场。
如果前头走着的不是梁越,换个别人,吕宁这全靠毅力撑开的眼皮,拿一盒火柴来也撑不住,“梁老师,你要想吃冰棍儿,超市买去啊,杀人……这样多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一秒入冬,打字儿冻手
第70章 她敏感个屁,那是演戏
“你有怨气; 不能直说; 非要这么贫嘴。”
车钥匙扣在梁越手上; 颇有威胁性地翻转一圈。
吕宁警醒站住; 快速后退,“我没说错啊; 这样冷的冬天,你早早把我扔到考点去; 人家不让进; 不平白冻成人肉冰棍。”
眼前黑影欺近; 吕宁不敢再多,顺势闭了眼睛; 缩起脖子静待一个爆栗。
没想到预期的疼痛久久未至; 唯有唇角上温暖一触,旋即熟悉的香气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