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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不会照顾人,梁老师一定能艳压群芳,天上地下,舍我其谁。
泪眼婆娑中,吕宁下意识地伸手去拽梁越的衣摆,想要恳求她高抬贵手则个。
“呀!”
梁越的绸质睡衣吊带,本就是虚虚搭在肩头的,被这样一拽,根本吃不住力道,立刻顺着她柔滑的肩头落下,现出一片雪白肌肤。
这样突生的变故,让梁越措手不及。
她轻叫一声,下意识一掌拍在吕宁脸上让她不得不转过头去,自己后退着挣脱开,背过身整理衣服。
可怜吕宁正泪眼朦胧,脸上又挨了不轻不重的一巴掌,被迫转过头,全凭着被安然从小带着进行舞蹈练习攒下的功底,才堪堪在撞上冷硬瓷砖之前稳住身形。、
当她后知后觉明白发生了什么,吓得立刻松开手,心跳像是漏跳了很多拍,最后复苏一般,完全乱了节奏。
……
冤枉啊,实在是太冤枉了。
我刚刚眼睛本就没有张开太多,里面还满是泪水,而且我近视很严重啊,没戴眼镜的啊梁越。
“吕宁,你为什么还不睡,有心事吗。”黑暗中两道明眸看了过来,语气里透着关切。
在躺上梁越的大床后,吕宁着实心有不甘,只委屈地睡了一个小边。
黑暗中其它的感官都被削弱,只剩身侧属于梁越干净的香水味,若有若无地飘荡在呼吸中,这更加重了吕宁的忧思。
接近沸腾的心意,让她辗转在枕被间,一张人形大饼,很快被被烙得熟透。
如果离近儿,只要不是聋了,都能听到油锅滋啦啦的响声。
听到梁越这么问自己,吕宁终于绷不住了,一开口就惊艳了时光:“梁老师,我刚刚可真的是什么都没看见啊。”
梁越的呼吸猛地一滞。
可惜因为雨夜浓黑的关系,黑暗掩盖了一切,身边人并没有发觉气场的变化,继续苦口婆心地解释着。
“真的,你要还是不信,我可以发誓。”
回应她的还是一片静默。
“好吧,既然这样。”吕宁慢慢紧张起来,咬咬牙使出最后的压箱底功夫“对糖火烧发誓,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哦。”
啪——
自此,一夜再无声息,世界就此安静了。
……
周末下午,荣禹的小出租屋内,吕宁歪倒在单人沙发上,鼻孔塞着纸团,病怏怏毫无生气。
荣禹手握着遥控器,疯狂降低着温度,被高萌萌一个抱枕砸在脸上。
高萌萌:“你要干嘛,已经很冷了,这是要做急冻驴肉干吗,可也别连累我呀。”
荣禹:“我是担心小驴子啊,这种天气流鼻血,肯定是上火了,我怕她失血过多死在这里,我出去之后有口难辨。”
吕宁:“停停停,别装了,十几年老朋友了,谁还不知道你们那点小心思。不就是想套我的话,问出我为什么会流鼻血吗。”
荣禹:“既然知道哥们的意思,就别废话了,快满足一下咱们的好奇心啊,憋死人了。”
高萌萌:“哎,问什么问。自从有了梁越,她的心里何曾还有我们的位置。我看还是算了吧,就让她眼睁睁看着我们被这谜团煎熬到死好了。”
吕宁:“居然连环使用了柔情关爱,声东击西以及激将法。不要枉费心机了,太丢人,我是不会说的。”
荣禹:“嗯,也别太灰心,从你跟梁越相识的那天起,我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
高萌萌:“只不过小驴子的急色还是让人震惊,居然这么没出息。”
“完全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吕宁终于压抑不住冷笑出声,她将手伸进自己的书包,掏出一本彩色漫画书,正是当初她借给梁越的百合漫。
昨天,就是这本书,在一片黑暗中,毫无预兆地盖上了自己的脸。
突如其来的袭击,截断了吕宁的话头,扼杀了她的遐思,摧毁了她的自尊,最重要的是撞破了她的鼻粘膜。
原来梁越真正的睡前读物,竟然是自己的漫画书。
不过惊悚还是要大于惊喜的。
翻到昨夜盖上自己廉价的那一页,漫画的两位主角正额头相抵,细声低语着最动人的情话,可惜上面沾了自己血染的风采。
“脸都要被拍平了啊。”吕宁愤愤地抱紧自己的漫画书,“可怜我之前立体精致的傲人五官。”
高萌萌:“我还是不相信,你能不能坦诚点,说说你昨晚到底干什么了。居然能逼得梁越这样的人都暴力相向。”
“有意义吗。反正我是不会再回她家了。今天我就把东西收拾妥当,立刻搬回我的逝水胡同儿,我要自力更生!”
听闻此言,荣禹和高萌萌对望了一眼,神色全是深深的忧虑。
“小驴子,你先别着急,我们刚好有个不太美妙的消息告诉你。”
第50章 我可在这儿恭候你多时了
“什么;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吕宁情急之下; 拍了沙发的扶手站起来; 几步走到荣禹的跟前; 居高临下地逼问他。
“小驴子你先别着急,许姨病了有一段时间了。”
“为什么我不知道; 你们早知道对不对,又为什么不说。”吕宁眉头皱的紧紧的; 认真的神色让高萌萌都不敢开口了。
荣禹虽然人高马大; 但是一方面心虚; 一方面从没见过吕宁这么冲动。
他很有些胆怯地举起一个抱枕,双手拿着护在自己胸前; 才继续说:“至于为什么不告诉你; 这是梁老师嘱咐我们的,她让我们先对你保密,她和安然会商量好一个恰当的时间跟你说的。”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许姨从小看着我长大,她现在得了这么重的病; 我不应该知道吗。”
吕宁有些暴躁地转身踱了几步; “我至少能去医院看看她啊; 他们家本来就很困难,有可能连治病的钱也拿不出来,你们瞒我这个做什么。”
“都说了是梁越,是她不让我们提前告诉你了,你有什么火气; 朝她发去啊,冲我们嚷嚷什么。”
纵然平时把吕宁当作亲妹妹一般,可自己现在明明在耐心解释,依然招来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难,惹得荣禹心中也暴躁起来。
“好了,荣禹,你先少说两句。”
“但是你看她……”
“嗯,你还不了解她吗,小驴子不是有心的,过后咱们再让她给你赔礼道歉。”
高萌萌知道许茹清在吕宁心中的位置,所以干脆拉了她的手,按住她在沙发上坐下,才慢慢安慰。
“安然已经带头,号召六纵七横胡同的老邻居都捐了钱。梁越知道以后,也托陈思帮忙联系了权威专家会诊。”
“梁越和安然,都是值得信任的人,她们已经将能做的事情,都妥妥当当安排好了,不让你去,自然有他们的考虑。”高萌萌踌躇一下,终于咬紧牙,下定决心说出来,“但是许姨得的这个病,基本上,没有痊愈的可能,你多少还是……要有点心理准备。”
……
当天的晚饭,选在高萌萌三人常去的一家小龙虾店。
店长伙计,从上到下都熟悉他们,一见三人上门,都笑嘻嘻地大声招呼。
荣禹和高萌萌都笑着回礼,只有吕宁无精打采,只是木然点着头。
店长亲自将他们引到大堂,找了靠窗的老位置落座。
“萌萌,今天还是要一大份椒盐,一大份蒜蓉,两大份麻辣吧?”
“不不,小驴子和荣禹今天有些上火,把麻辣的改成微辣就行。”
店长也瞧出来吕宁的状态不太对头,也不便多问,就客套嘱咐了几句,诸如年轻人打拼学业事业,要量力而为,多爱惜身体之类的场面话,就自己转回后厨去传菜了。
他不说这些还好,提到学业事业等等,又引来吕宁一阵心烦,这么多不如意的事情,似乎都赶到一起来了。
荣禹刚刚在家里,也是冲动之下没有克制住,现在看到吕宁愁苦的样子,又有些心疼起来,立刻豪气地招呼服务员,专给吕宁点了超大份的黄油蟹。
之前三个人来,吕宁仗着父母给零花钱慷慨,安然又宠爱,难免有些少年心性地挥霍之举,抢着结账的总是她。
但是如今,看到荣禹跟高萌萌对自己的体贴,吕宁顿时又忆起自己拮据的经济状况,小鼻子快要皱成一个花椰菜。
别说小黑了,连自己也快养不起了。
所以一顿饭下来,任凭高萌萌和荣禹千哄万哄,吕宁也没有吃进去多少,简直看呆了熟悉她的几个店员。
饭闭,高萌萌将没有动过的油蟹仔细打包好,给吕宁拎在手上。
“萌萌,让她自己回去啊,我有点不放心。”
荣禹挠了挠板寸头,习惯性地想要点烟,却被高萌萌一把抢走打火机。
“那怎么能呢,你家最近,现在早点回去休息就好了。我送她回去,路上在努力给她开解开解。”
“嗯,也行,那你是要送她回哪?”
荣禹本是随口一问,却又刺激到了吕宁的痛处。
学校的宿舍,很久没有去住过,生活用品都不全。
况且现在这么晚回去,床单被褥都来不及清洗。思索良久,吕宁还是决定,先回逝水胡同暂住。
吕家的老房子本也空着,偶尔拜托许茹清帮忙照看。
现在许茹清生病住院,家里恐怕是更加荒凉没有人气了。
吕宁想到这儿,禁不住又叹了口气,被高萌萌从后面揽着肩膀塞进预约好的出租车。
虽然跟荣禹保证,自己会在路上好好开解吕宁,可真到了两个人独处的时候,高萌萌又有些踌躇了。
按照以往跟吕宁的相处模式,无论什么事儿,都能找出点调侃的由头,几个玩笑过去,谁还记得开头为什么难过。
虽然有时候她也觉得吕宁幼稚的要死,但是这种乐观豁达的劲头还是挺让人佩服的。
但是今天,她是真没辙了。
吕宁上车之后,就偏着头看窗外,不言不语。
高萌萌几次三番想要打起精神,讲几个笑话活跃气氛,可全都冷了场。
md,都是梁越的错,老娘为什么要自找这个苦吃。
高萌萌在心里暗暗念叨着,趁着吕宁没有看自己,飞快地掏出手机,发了几条信息出去。
古城门楼下六纵七横的胡同,包括古城门本身,都在本地政|府的拆|迁范围内。
居民中的很大一部分,为了求学,还有工作通勤的便利,陆陆续续地搬出了这片老城区。
而剩下的,就是一小部分觉得故土难舍的老人家,带着家里的小孙子孙女,享受这闹市边缘最后的一片宁静。
“哇,我记得以前胡同口,到了晚上是有路灯的,为什么这么黑啊。”盘丝洞也比这个氛围温馨一点儿吧。
高萌萌陪吕宁下了出租,远远望着胡同口,禁不住在初秋清冷的夜风中打个哆嗦。
吕宁似是不太管这些,搓搓胳膊就又将她往车上推,“好了,你也送到了,抓紧时间回去,这里是我家,还能有什么事情。”
高萌萌本还要挣扎,在看到胡同口一道黑影后,立刻和缓了神情。
她拉过吕宁的脖子,安慰地抱了抱她,又嘱咐了几句,才反身上了车。
这样可就太超过了。认识高萌萌这么多年,从来就没见她还有这么感性的一面。
吕宁深以为奇,一边思索,一边慢慢朝回家的方向走着。
在还有几步走到原本路灯的位置,身边一辆大轱辘越野突然打起双闪,喇叭滴的一声轻鸣。
吕宁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