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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夏。”蓝蓝说。
嘿嘿,语气还是软软的,听得出来,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恩,没问题,怎么叫我都能认出来,没有问题。”
“……”蓝蓝望着我,眨眨眼,忽然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穆夏,这样叫的话就是江祺了对吧。”
呃,原来刚才没有用演技啊……好吧……我这双看不出来的烂眼睛,谁都不要拦着我戳瞎它们!
我抱头嘟囔:“你可不可以不要演技这么好。”
蓝蓝看着我:“不可以,这样就会露陷,一会儿就会被发现。”
我说:“呼,暂时的,在我面前不要那么江祺,我会感觉很奇怪。”
“恩。”蓝蓝说。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变成江祺我心里总有一种不安,那感觉就像是蓝蓝的存在被抹去了一样。
也或许这只是一个借口,只是我无法面对我不熟悉的江以蓝。
蓝蓝并没有深究这个问题,她问我:“你刚刚按门铃好疯狂,遇见鬼了?”
“差不多……”我打哈哈。
“勾魂还是索命?你干了什么坏事。”
我摊手:“什么都没干,哑巴吃黄连啊……”
其实要真干坏事,千刀万剐我也认了……
“那你刚刚在锁眼里看到鬼的样子了吗,认识吗?”
我摇摇头:“看是看到了,但是不认识,我只记得那条他穿的灰色裤子。”
“什么式样的?”蓝蓝问。
我大概描述了一下,听完后蓝蓝对我说:“你说的这种样式很特别,我恰好在外国时尚杂志看见过,这是发布名牌新款,非常贵,而且还没有开始在我们这里销售,只是进仓阶段,估计是从熟人那里拿的货。我们这里能穿这条裤子的人寥寥无几,如果遇见一定可以确认身份。”
“哟嚯,不错嘛,我还以为那村妈套装已经让你放弃时尚杂志了。”
被白了一眼:“夏天,你怎么会惹到这种人。”
“没什么。”
我要怎么说我撞到了他的苟且之事……而且联系他如此紧张地追过来,恐怕还是有些身份的有钱人,或者和他那啥的人不能暴露,这个麻烦还是不要让小蓝蓝知道比较好……
“夏天,这事还是告诉我比较,我不太放心。”
“不太好说”我摇摇头,“就让我一个人面对这个难题吧。”
“……”蓝蓝打量了我几秒。
“你这眼神什么意思?你不是以为我做了什么猥琐的事情吧!”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才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说?”
“……我想去艺术长廊,但是迷路了,然后撞到别人野战。”
“……”
“……”
蓝蓝尴尬地起身:“我该走了。”
我也尴尬地起身:“我也是,那个我可以跟着你走吗?”
蓝蓝看我一眼:“你不是要去艺术长廊吗?”
我不好意思地用手指刮刮脸,特别腼腆地笑了:
“那个,我不认识路,万一再次迷路我又见鬼……”
蓝蓝叹气:“我就知道,我还是先带你去长廊入口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说,小天使们看到这章应该就会猜到前面可能有夏天没发觉的姐妹替换,可以猜猜看哪个时候出场的是假江祺,结果嘛,计划赶不上变化,作者君早已在聊天中剧透了……
不过这章还是有用的,你们会发现替换的频率开始变高了,就说到这吧,不能再剧透了,否则我真的是主线剧情曝光了。
唉,下次我还是不要用第一人称下大棋了,心好累。
另外,有封面啦~昨夜晋受抽风,吐血三升才换好,希望大家喜欢哈,白熊美工好萌啊,我看介绍说美工白熊不接的项目是不接娱乐圈,不接Q版,当时接单的时候我内心OS是:她接单的时候没有看错吧?她看错我也不要说,打死不说。
第26章 Chapter26 《阿尔卡迪亚的牧人》
我离江以蓝约一步的距离,跟在她的身后走着。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聊着聊着我忽然发觉,巧遇她之后的闲谈里,我们没有一字提及今晚的试镜
可能她是担心我万一发挥不好,怕问了又戳到我痛处,我想起她似乎还不知道今天的试镜已改为主角试镜,便有些犹豫是否该告诉她,想着要是这么一说,蓝蓝指不定又觉得自己没有及时提醒我试镜配角,毕竟配角比主角要容易得到一些。
正犹豫时,发觉她停下来看着我。
想什么呢,她问我。
我笑笑,搪塞了过去。
我决定结果尘埃落定时再说,若得了自然是双份的惊喜,若没有就想个法子安慰一下蓝蓝,瞒下我已错过了配角试镜。
“夏天,别走那么快。”
我转头一看,从我在她后面半步的距离,变成了她在我后面一步的距离。
我笑她:“高跟鞋不好穿吧,叫你平时不穿。”
她追上来,与我并肩,轻轻地捏我手臂一下:“谁叫你赶着去投胎,谁想到你如此热爱绘画。”
原来我如此热爱绘画,似曾相识的话曾经也听过,她也曾说过不知我对演奏会有如此热情。
我不知不觉以当年的原话回答:“我就是如此深藏不露,深怀对艺术还有音乐的热爱。”
她反应很快,直接用那件事奚落我:“拿到演奏会门票却吃坏肚子,然后躺在医院里错过了演奏会,真是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我想了想说:“是,毕竟是秦蓁的演奏会。”
毕竟是你最爱的钢琴家,可惜了,那场演奏会本是想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而想到那段躺在医院里的日子,不免想到某个人。
我说:“想一想,秦越与秦蓁相同的姓,是否就是博得你的好感的第一步。”
然而话一出口,我们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我很是恼自己,干嘛提到这个禁忌的名字,秦越这个大渣男,是我唯一没有防住的接近蓝蓝的大尾巴狼。
我们默默地走着,无声中一前一后的距离又再次出现,她在前我在后。
我好几次想拍拍她,或者叫住她,但又好几次放下手,闭上了嘴。
不知是否因她改变了装束,扮演着江祺,美丽增加了好几倍,生气时的气场也增了好几倍,我竟然有不敢接近的心情,我竟然有想要逃掉的心情。
但江以蓝依旧是江以蓝,她实在简单。
“夏天,你还要在我后面走多久?这样讲话很不方便,想骂你也不方便。”她转过头看我。
不会冷战,不会沉默,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留你一个人,这就是江以蓝。
“……我立刻走上前来让你骂。”我投降。
而我走到她旁边,她并没有责骂我,她只是说。
“夏天,你别你我这么远。”
“……才几步而已”我说。
我感到她轻轻地叹息。
走廊开启的窗里正巧吹过一阵风,吹起她的长裙。
不知道是古典而又雅致的晚礼服让她变得这么明亮耀眼,还是美丽的她让晚礼服变得如此简净动人。
我的心不可抑止地动了动朝她倾去,但脚步却又退了退。
而这次,她再没有朝我招手,唤我过去,她只是说:“再走一个转角,你会看见楼梯,再下一层楼就是长廊入口,你自己去吧。”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她的语气里有着深深的疲惫。
“你还好吧?”我问,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问。
“没什么,最近体力不太够,今天忙完我回去补一个觉就好了。”
“我应该没有增加你的疲劳吧。”
“夏天,你一直都是一个大累赘。”
我哭笑不得:“你也太诚实了。”
“但是我自找的。”
说着狠话却一直领着我的江以蓝,终于只留下一个背影给我,与我分道扬镳。
那远去的高跟鞋的蹬蹬声,不知为何听来像踩在心上一样。
哎,又闯祸了,我心想。
五年来,总会有这样的时刻,她说的我不懂,我说的她拒绝,然后彼此的情绪突然站到了奇怪的对端,一起没来由的情绪跳闸。
可我知道,这一切其实是有原因的,过去总在束缚着我们,让我们没有办法更近一步,也没有办法退后一步。
我们大学最后的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而我们总没有办法好好说起,也不愿意去说。
顺着江以蓝指的路,我茫茫然地走入艺术长廊,看着那幅《呐喊》,看着那些捂着脸恐惧的人们,心想着自己也是不是这么扭曲,装得很正常,但心里全是这样的影子。
我有些无心欣赏画作,眼里看过的色彩缤纷的油画,黑白静默的素描,都在离开的下一秒忘记了,虽然这条长廊是笔直的,但我却觉得没有尽头,这感觉很让人沮丧,就像身在无解的迷宫一样,只是绝望更加直白。
但我还是走着,漫无目的地走着,身边常常有别人放弃折返的声音,毕竟天色已晚。
而当我走到最后的时候,回头只寥寥几个影子。
在我觉得是否也应该折返的时候,我看到了江祺,虽然捂着严严实实的,但那套衣服我认得,是蓝蓝的。
她正在静静地欣赏着她面前的画,我走到她的身旁,轻轻地同她打了个招呼。
“HI。”
“……”而江祺并没有回应我,就像没有听见一样,她凝视着她面前的那幅画,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也抬头看。
画的名字是《阿尔卡迪亚的牧人》,画上有几位中世纪的牧人正对着一块墓碑比划着什么,好像在猜测又好像是发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东西,旁边有个女子正在沉思,恩,根据衣着,这个应该是女神。
“Et in Arcadia ego”江祺忽然说。
“恩?”我的注意力因为这句话从画上移到她身上。
江祺说:“这是一副好画。”
“你说的那个外星语是什么意思?”我问她。
“那是古拉丁语,这句话的意思是‘我’也在阿尔卡迪亚,墓碑上的字。阿尔卡迪亚是希腊一个靠近爱情海的地方,在那个时候的人们心中,类似于我们世外桃源。”
“我也在世外桃源的意思,哪个我?”我问。
“死神。”
我细细打量这幅画,“所以这是牧羊人惊讶的原因,惊讶的牧羊人不相信死亡会出现在他们的世外桃源。”
“但是死亡可以出现在每一个地方,每一个时刻。”江祺的声音听起来很远。
我看了她一眼,她现在的表情和画中的女神很像,凝视着墓碑的目光里说不出是喜是悲,表情里的不置可否像是在思忖,像是在回忆,她思考的已不再是这块墓碑本身。
而我本来心情就有些低落,看到这幅画不免想起了我那个溺水而死掉的师兄。
“死亡是黑夜,诞生是白天,可自从天文课说太阳也在夜晚出现,月亮也在白昼时分,我就已经有些分不清白天与黑夜。”我说,“原来我以为死亡是界限分明的,但有一天我的一个替身前辈落水了,我看着他从生到死,从挣扎到呼吸停止,我才感觉到,太阳说灭就灭,死神也说来就来。”
江祺伸手摸摸我的头:“那场死亡伤害到你了吧?”
我说:“任何人的死亡都会伤害亲友,任何人看见死神挥刀都会悲悯自己将来的下场。”
江祺说:“所以,我觉得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死去或许是最好的选择;何必添加恐惧与悲痛。”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