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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霜闻言也看向周巧，齐阳阳这么说也不是没有根据的，以前也有过名为师兄，实为众多备胎之一的男生帮她做事之类的事情发生。要说起来，周巧交际花的名头可不是盖的，追求者众多，而她这人简直来者不拒，跟众人都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俗称暧昧，又从不正式选择，就那么吊着，一时传为一段渣话。
哪天传出这货被情杀了的新闻众人都会不奇怪。
“那你就别管了。反正我会搞定的就是了。”周巧扬眉一笑，双手一挥，“就这么决定了！现在，来玩游戏吧，有人开黑吗？”
“我我我！”齐阳阳迫不及待地掏出了手机。
胡静瑶依旧沉溺在书海，楚霜也没去凑热闹，自己捧着手机刷微博。
热搜又被某明星的消息霸占，她点进去一看，确实是很漂亮的一个女星，精选的照片上从各个方位展现了她的美。评论下面全是表白国民女神的。
楚霜啧了两声，她总觉得自己见过某人后就忍不住有一种“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感慨。
她又点进学校贴吧，最热的一个帖子似乎是讲的什么灵异事件，貌似有人在大街上看见一红衣古装女子，然后一眨眼又不见了的。
楚霜眼皮一跳，不过帖子里就楼主一个人在哪儿吹，没图没真相，下面多是表示不信的。她往后翻了翻，有一个splay团队的成员发了张照片，说他们之前在学校附近拍短剧，问楼主是不是看到了。顺便还宣传了一下求捧场之类的。那张照片是短剧的女主角，一袭火红长裙，只露了个侧脸。
楚霜挑了挑眉，照片上的女生妖媚十足，不过……总觉得差了不是一点半点儿。
下次她要拍两张真正赏心悦目的放出去。什么明星、网红，通通靠边站好嘛，楚霜想着，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容。
突然，她又想起某人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自己就这么放她一个人会不会不太好啊？不知道她吃饭了没，小区附近有餐馆，不过位置很偏，也不知她找不找得到。
还有，她会不会被其他御灵师发现啊，万一遇到什么不懂得事自己不在都没人问……她不会出去乱逛惹出什么祸吧？送家具的会不会不小心惹到她……想着想着，楚霜的表情开始纠结起来。
“喂……小霜？”
“怎么了？”
楚霜抬头看向突然叫她的齐阳阳，见众人都一脸惊恐地看着她，连“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胡静瑶都一副见鬼了的表情，她不由有些发毛。
“卧槽！你们别吓我？你们看到什么了？”
“没……没什么，是吧，啊哈哈……”齐阳阳打着哈哈。
“是啊，没什么……话说你刚玩的好烂啊，我都想举报你了。”周巧机智的转移了话题。
“同学，任重而道远啊。”胡静瑶没头没脑丢下这么一句，就继续她的学海征途去了。
“喂……你们有毛病吧？”楚霜一脸懵逼，正逢阿姨查寝，她转身去给阿姨开门。完了就忘了这事儿，自顾自的又开始玩起了手机，心里想着明天课少一些就回去陪陪封念吧，至少带她熟悉了这边的生活再说……不过那家伙需要陪吗？她被关了了一千多年，虽然现在看起来没什么，万一被关出心里变态了呢？自己还是应该多关照一下的。
楚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发现这边三人悄悄凑在了一块儿。
齐阳阳低声道：“我就说她看上那个小白脸了，还不信，我跟你们说……”
听完齐阳阳一阵添油加醋的描述，再看楚霜那一会儿露出诡异的微笑，一会儿又满脸纠结，周巧跟胡静瑶对视一眼：“现在信了。”
第13章 还真巧
第二天。作为逃课专业户，下午的课还没开始齐阳阳就准备好了开溜。
“那就靠你啦，我先走了！”
“行了，赶紧走吧……”楚霜知道她是去训练，但是请假手续太麻烦，她干脆就直接逃课了，反正这讲老师管得挺松的。
“噢、对了，你上完课还有空的话就去学生会把小吃摊的申请交了吧，材料巧巧都准备好放宿舍了。”
“知道了。”楚霜点点头。她本来打算上完课赶紧回家的，她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封念一个人在家。
她倒不是担心封念本人会怎么样，她是怕哪个不开眼的惹到了封念被大卸八块。她可不想上新闻头条。
不过，交个表而已，也不急那一会儿。
楚霜上完了课，拿着材料到了学生会办公室。
“有人吗？”楚霜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请进。”
这声音怎么有点儿耳熟，她想着，推门进去。
“你好……咦？！”楚霜惊呼出声。
原本低着头认真看着些资料文件的女生抬起头来，眼中由疑惑转为惊讶。
“是你呀，还真巧呢。”
此时办公室里只有一个人。坐在主位上的那个女生正是前天遇到的御灵师——柳寒惜。
“呵呵、是啊，太巧了……”楚霜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该说太有缘了还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呢？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相比起楚霜的感慨，柳寒惜倒是很快平静下来。
楚霜连忙递上手里的文件，解释道：“这个，运动会时我和同学想弄一个小吃摊，这是申请表以及其他相关材料。”
柳寒惜点点头，不论私下有什么交集，一切公事公办：“放这边吧。最迟两天后可以审核完，通过后会发短信通知，请确认一下填写的联系方式。”
“没问题的。”楚霜再次确认了一遍，材料都是周巧准备的，留得电话也都是她的手机号码。
“那请接到通知后两天内来取许可证明，如果是周末可以顺延。”柳寒惜收好了那一摞申请材料，给了她一个请自便的手势便又埋头干自己的工作去了。
楚霜还想说点什么，她觉得自己应该为封念的事道个歉，毕竟自己瞒她在先，之后封念又差点杀了她，突然经受一次死亡体验可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
柳寒惜见她半天没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开口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呃、就是想跟你道个歉，封念她不是有意的，只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柳寒惜打断：“如果只是这个的话就不必说了，我不在意。如她所愿，我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你们也可以当作没见过我……至于她，希望她能像你保证的那样，不要作恶。”
“会的，你放心吧。”楚霜用力的点了点头，封念虽然动不动就想杀人，但她肯定不可能放任封念乱来。她想着，又信誓旦旦地说了一句，“我保证！”
凭着灵魂相融这一点，她自信还是能拦下封念一些不合适的念头。
“我先走了。”她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见她离开后，柳寒惜神色复杂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那天她从楚霜家出去后，想了很久很久，最终决定还是再观望一下，毕竟那个魔修暂时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危害的样子——最重要的是，那位明显已经不是“萌芽”阶段了，修真界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消灭危险的时期，现在既然对方还没有表现出恶意，那就试着和平共处一下吧。
只是，真的会这么简单吗？
也许妖修、鬼修都会有好的存在，但是魔修绝不可能。
魔气只会在怨恨、愤怒、杀戮等人性的“黑暗”与“恶”中孕育，每一个魔修手上都沾满了鲜血。
而封念确实是魔修，还是一个非常强大的魔修。
楚霜，你到底凭什么能保证？
柳寒惜靠在椅背上，看向窗外，神色间充满忧虑。
……
这边柳寒惜几多惆怅，楚霜自然是不知道的。她只是直直地出了校门。
回家路上她还想着封念会不会不习惯这边的生活什么的。不过打开家门她就知道她想太多了。只见封念一身清爽的现代打扮，在新买的沙发上，闭着眼盘膝修炼着……
“我回来了……”
封念听到门口的动静，睁开了眼。
双眸猩红，带着一丝煞气，只是瞬间便消失不见，楚霜并没有发现。
她站在玄关处，挠了挠头：“你……回来就一直这样？”
封念摇摇头，指了指沙发：“送这个的、还有刷墙的来过。”
所以除了给他们开门就什么都没干光修炼了是吗？
楚霜忍住吐槽，问道：“你就没想过出去转转吗？”
封念：“转什么？”
楚霜弯腰换鞋子：“出去看看，熟悉这边的世界……之类的？你如果不习惯，我可以陪你适应的。”
说着她摆出一个自认为非常和善阳光的笑容朝客厅走去。
封念没接话，半晌才皱了皱眉，答道：“没必要。”
楚霜知道她没有真的融入这里当个普通人的打算。这好像也没什么，她一直在家里待着不惹事其实还挺好的。
只是楚霜总觉得这样不行。她思忖着，问道：“吃饭了吗——你该不会一直没吃吧？”
封念一怔，吃饭这事儿，她一时半会儿还真不习惯。
楚霜看她这样子就明白肯定是没吃了，她摇了摇头：“你不是说不吃饭会浪费不必要的灵力吗？这样可不行，要出去吃吗？”
“不用了，我不想出去。”封念觉得，比起出去浪费时间，她宁愿自己在家里打坐修炼，吸收稀薄的天地灵气。
“不想出去啊。”楚霜知道她嫌麻烦，想了想道：“那我下去买菜，就在家里吃吧。”
封念：“其实不用……”
“你不吃我还要吃呢。”楚霜嘟哝了一句，不等封念再说什么，踢着外出用的拖鞋就出门去了。
小区门口就有一个很大的超市，只是这个点儿也没有新鲜蔬菜，楚霜皱着眉挑了些还算看的过去的。又买了一些水果拎着。
忘了问她想吃什么了，楚霜想着，不过就算问了，估计也只能得到不知道、随意之类的回答吧。都那么多年不吃饭了，估计也没什么偏好，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忌口呢？等等还是问一下好了。
楚霜拎着东西回到家，见封念居然还是之前的姿势。只是并没有入定修炼，反而在沉思着什么。
楚霜忍不住问道：“你在塔里就一直这样吗？”
封念抬头看了一眼她：“怎样？”
“坐着不动？跟木头人一样……”
封念神色复杂：”有时修炼打坐会坐很久，但是有时也会起来练练剑法什么的。”
“塔里那么宽你随便练，但是我家里就这么点儿地方，你可不能乱来。”楚霜不放心地叮嘱着。
她把多余的东西放好，钻进了厨房。
七岁开始她就只和母亲一起生活，然而她老妈的厨艺实在不敢恭维。迫不得已，只能自己学会做饭。
此后负责家里伙食的一直是她。
厨艺不说多好，至少在同龄人中算是顶尖——毕竟她这一辈的城里孩子就没几个会做饭的。
直到后来高中去住校，周末才回家。当时别家孩子都是一到周末迫不及待回去吃香喝辣，就她是老妈横着一把老泪亲自来拉她回去，做饭……
很快，楚霜就炒好了几个小菜。
“好了，封念，过来吃饭吧。”
之前饭厅这边的椅子都被烧掉了，楚霜也没添新的，只是拿几个塑料凳出来凑活着。封念之前一直在沙发上，看着她忙进忙出，现在听到招呼，终于起身。
“怎么样，还行吧？”楚霜不无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