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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好珍贵的,及不上你的一双手臂。”她操手看着何绘屏,“你练得是魔毒爪功法,若是失了这双手臂,你还打算用脚去练?”
何绘屏被谢宴的这句话给噎住了,魔毒爪功,自然是不能够用脚去练的。
谢宴不再去搭理何绘屏,一个人走出山洞去,外面果然是阳光明媚,逼的眼睛生疼,她扬起唇角,运起灵力,这还是进入金丹上期过后第一次自如的用起灵力。
灵力在经脉之中窜动,汩汩不息,她眉眼飞扬,本是想要召唤出嗜血匕首,可是转念又将动情给召唤了出来。
这是楚云端留给她的东西,她当然得要收伏了下来,否则不让她给看轻了去?
动情出鞘,劲风扬起,将四周落叶吹的飞扬,迷了身后何绘屏的眼睛,她手指捏出法诀来,动情便在她的眼前变得足足大了两倍,她跳上去,御剑而去。
“就让老子架着你去溜一圈!”
动情一跃而起,后劲儿十足,跟在身后的何绘屏一时之间没有站稳,竟然被这后劲打飞了出去,他张着嘴巴看向盘旋在空中的一抹艳红,变得愈加仰慕起来。
红色身影与纯白光晕结合在一起,看起来张扬无比,何绘屏眼睛眨也不眨,盯着上空,可是下面的人看得起劲儿而又羡慕,谁知道此时谢宴有多苦。
这动情好歹也是个神器,驯服起来自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之前对上那三个蠢蛋之时,便察觉到自己虽然能够用它,可是相互之间磨合度太差,压根儿就发挥不出动情十分一二的能力来。
若不早早驯服了去,留在手中就像是废铁!
动情乱窜,她压低手腕,将无尽灵力罩在它的身侧,白色的光晕之中似乎带着红光,很快又消失不见掉。
她咬着牙,风掠长空,吹得她衣袂飞扬,黑发乱舞。
就在她驯服动情之际,一个年龄稍大的老头健步而来,头发胡须皆白,身上散发出的,是金丹巅峰时期的威压。
“慕长老!”何绘屏楞了一下,随即叫道。
慕长老本是听说结成血丹的姑娘醒了,便过来看看,却不想,过来便看到长空之中飞扬的那人,红衣张扬,金铃作响。
他将手中的拐杖狠狠砸在地上,发出了地动山摇的一声,想必是用出了十成十的灵力,何绘屏被这一声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身上被金丹巅峰的威压砸的脸色一白。
动情之上的谢宴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她收起动情,一跃而下,其间风姿,当属世间第一人,她稳稳落在慕长老的身边。
何绘屏怕谢宴对长老口出狂言,惹了长老生气,便走到二人中间,说道:“大人,这位是我们在祁元城的长老慕长老,长老,这位便是,那位血丹结成者,谢宴。”
慕长老皱着眉头,看得出来有些许生气,他冷哼了一声:“谢姑娘,我们倾尽祁元城魔修之力保你,便是为了逃脱肖城掌心。”他抬起头来,眼神沉痛,想必是想起了那些为她而死去的魔修同胞。
“而你,却在此如此张扬,莫不是不知,肖城一直在找你的踪迹么?还是想要将我们这所剩无几的魔修置之死地?”
慕长老说到最后,真的是越来越生气,甚至试图用金丹巅峰的威压将她震下去,可是谢宴对这层威压感觉平平,不过是看在何绘屏的面子上,还是给了慕长老一个笑容来。
“方才初愈,试试灵力罢了。”
“可是谢姑娘,你不知道这会给我们招致杀身之祸吗?”
谢宴抿唇没有说话,眉目之气寒气升腾而起,何绘屏见状,赶紧站在了谢宴面前,试图缓解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谢宴伸手拍在他的肩膀之上,从他的身后缓缓走了出来,瘦瘦小小的身体站在何绘屏面前,竟然光芒万丈。
她低着头,突然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啜泣声来,抬起眉眼来,眼眶之中积满了泪水,只差一点便要决堤而出,她瘪着嘴,倒是让慕长老慌了一下。
他刚刚是不是太凶了?这只是个小姑娘啊!他真是一个罪人!金丹巅峰的高手竟然在一个小姑娘的眼泪面前慌了手脚,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小魔头谢宴重归来(六)
“我……我只是想要试一下,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泪水决堤而出,要多凄楚便有多凄楚,闻者落泪。
何绘屏被这哭声一闹,只觉得心中一慌,也是不知所措的看着谢宴,不知如何是好,一老一少在这个山洞与少女的啼哭声中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决定让哭的收不住的谢宴,一个人待在山洞之中冷静冷静。
看到两人身影走远,本来捂着眼睛大哭的谢宴,放下手来,擦了一把满脸的眼泪,一屁股坐在石榻上,脚高高翘起,一摇一晃,嘴角勾起:“呵呵,跟我斗,差得远呢。”
洞外青山苍翠,洞里风景旖旎,一身红衣,将整个山洞,勾勒的熠熠生辉。
何绘屏再次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进来的时候,正看到谢宴正对着动情喋喋不休的说着些什么,那把奇特的剑闪烁着白光,一闪一闪,像是听得不耐烦一般。
可是此时却不是他管这些的时候,他快步走过来说道:“大人,慕长老叫我来带着您走,您现在赶紧随着我走。”
她反手收起了动情,有些疑惑的看向何绘屏问道:“去哪儿?”她现在,还不能够离开祁元城。
他似乎是有一些着急,走过来便想要拉走谢宴,谢宴身形快,不等他拉住,便闪到了一边去,何绘屏尴尬的捏了捏衣衫,道:“大人您别管了,咱们向东边而去,御剑不到十日,便能够到达枯桐城了。”
枯桐城,谢宴是听过的,两千年前大陆一分为二,一半魔修,一半道修,至于后来,两道交战,魔修败退,导致沧澜大陆十七城,魔修仅仅占到了七城,而那枯桐城,便是其中一城。
此时匆匆要去枯桐城,谢宴不难猜到是怎么回事,无非是去寻求庇佑,而现在如此匆忙,只可能是,肖城发现了他们。
她冷眼不动,轻轻开口说话:“肖城来了?”一提到肖城这个名字,她浑身上下便遏制不住的杀意,吓得何绘屏一愣。
她反应过来,将杀气给收了回来。
“不,不是,是城主府的第一客卿,柳离带人来了。”他低垂眼眸抿着唇,继续焦急的说道:“慕长老此时正与那柳离对上。”
“哼,那柳离,就欺负慕长老年纪大了,此刻长老正处于下风!”何绘屏说的愤愤不平,一边说着,却是红了眼睛。
一个大老爷们儿的有什么好哭的,谢宴看着他不禁想道。
她径直穿过何绘屏,走出山洞,不远处的天际灵气运转,五颜六色布满了整片天空,不时金光闪烁,发出让人心惊的撞击声来。
何绘屏似乎是猜到了谢宴想要做些什么,几步扑了过去想要拦住,可是谢宴身手是何等迅捷,御上动情,朝着那边而去。
她眼中战意浮动,来的正好!
她不曾找上门去,那肖城便自己派人送了上来,此时除去这肖城的一大助力,也是好事,免得到时候正面与肖城对上时,出来坏事儿!
何绘屏咬着牙,祭出灵剑来跟在谢宴身后,可是根本就追不上去。
谢宴到的时候,天空中产生一声惊雷,炸开在了天空之上,火光四溅,谢宴运起灵力筑起一道屏障来,将所有的灵力暴动隔绝在外。
这时,一道身影向她飞来,她眼神一动,伸手将那人接了下来,此时慕长老脸色苍白,白胡子上面沾满了红色血迹,脸上沟壑纵横,宽窄不一,慕长老艰难的掀起眼皮,却见到是谢宴,眼眸一缩。
谢宴自然是知道慕长老是要说些什么话,当下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来,嘴角酒窝深深,只听见长空之上,她俯视站在下面的诸位魔修道:“我谢宴,承蒙诸位之情,怎可能一人退去,今日,我必斩柳离,以慰为我而死的诸位魔修兄弟!”
听到谢宴的话,慕长老眼皮微动,合上了眼睛,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何绘屏慢慢赶了上来,她便将慕长老交给了他。
将动情握在手中,此时,战意盎然!
现在这一仗,才是她进入金丹上期的第一场仗!
何绘屏抱着慕长老,不禁担忧的看向了谢宴,久久不想要离去,谢宴睨着眼回头:“呵呵,要是我谢宴今日死在此处,便不值得诸位相护。”
她舔着后槽牙,笑了起来,黑发乱扬,盯着不远处御空而来的白衣男子,缓缓开口道:“再说,今日,他必死在我动情剑下!”
被动情剑这么一指,柳离脚步一停,看着不远处用剑指着她的女子,红衣烈烈,让人不容忽视。
柳离眼睛看的分明,明明只是个金丹上期的魔修,可是从内到外散发出的气息,却是让他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方才他对付那个金丹巅峰的老头已经耗费不少,却没有想到却窜出了一个金丹上期的魔修,之前也是从未听过的。柳离眸色一暗,那么这个人,只可能是那个结成血丹的人了。
那如此,更是不容小觑。
灵力窜动,在长空之上裂空而起,风卷树动,妖兽嘶吼,谢宴眯起眼睛,手中动情白光闪动。
趁你病,要你命!即便慕长老年纪大了一些,可好歹也是金丹巅峰的修为,柳离不可能身上毫无伤害的。
柳离是率先出手的,一掌之下,劲风四起,金丹巅峰的修为呼啸而来,谢宴头皮一麻,挥动动情,将这一击之下接了下来,伸手迅捷,御风而去。
白光闪过,柳离自然不是等闲,侧过身去,将自己的武器蛟戟祭出,挡住动情的一剑,那蛟戟怎么可能是神器动情的对手,只可惜动情与谢宴,尚未融合贯通,不能发挥出十之一二的威力。
这一击之下,只是将柳离逼退了几步,他嘴角渗出一丝血来,看着蛟戟上面的剑痕,眼神微惊,盯着她手中的动情道:“神器?”不过很快便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是神器,整个祁元城也就只有肖城用得起神器。
要是一个小小魔修手中有一把神器,那神器岂不是处处都是了?况且,这也不该是神器的水平,大抵只是一把阶品高上些许的灵器罢了。
她低垂眼眸,看着嗡嗡震动的动情,反手将它给收了起来,动情虽然强悍,可是还未真正收伏于它,威力发挥不出,倒是绊手绊脚。
谢宴也从来不是会让敌人喘息的人,她爆射而去,灵力在体内疯狂运转,将吞魔匕首握在手中,匕首之上的眼睛睁得大开,眼珠血红,像是吞人魂魄一般。吞魔匕首随着谢宴灵力的运转变得更加狂躁,像是迫不及待想要将眼前之人的魂魄吞噬掉一般。
煞气围绕在四周,人所过之处,花草必枯,柳离心中一惊,却是从未见过气势如此磅礴的金丹上期修士!
他刚想要躲开,却咬着牙,自己堂堂金丹巅峰,怎么可能会怕一个金丹上期?即便是小小的一层修为,那也是灵力上的碾压!
他挥动手中蛟戟,灵力闪动,在他的四周筑起一道灵力之墙,吞魔匕首插在上面,竟然不能够前进分毫。
谢宴脸色不变,疯狂催动起自身灵力来,吞魔也是红光大盛,与此同时,黑色的煞气与红色的血气纠缠在一起,不停地冲击着柳离这一道小小的屏障,屏障在每一次的冲撞之中,便会变得薄弱上几分。
柳离咬牙,看向谢宴的小腹,有一处薄弱之地!他盯着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