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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被这道血云吸引的,不止是肖城,更是有无数的修士与魔修,潜藏在暗处的魔修,抬头看天,微微惊愕。
魔修血丹,这究竟是多少年没有见到过了!听闻当年归云宗的那位天才魔修江魏然,屠了一城方才练就血丹,如今依然是元婴巅峰修为。
两千年前一场浩劫,无数魔修身死道消,时至今日,更是式微,若不是魔修之中那几位合体期大能的存在,怕是早就被那些所谓的正道修士给屠杀殆尽。
当年江魏然屠尽正道魔修一城,便换的正道修士群起而攻之,最后还是魔修上层同意以一城换回一个江魏然,这事儿才过去的。江魏然也是争气,短短几百年便突破了元婴,直达元婴巅峰。
一座城换一个前途无量的元婴巅峰高手,值了。
可是如今,潜伏在祁元城中的魔修,见到这结成血丹的关键时候,怎么可能不激动,这可能就是第二个江魏然啊!
一方面,魔修立马报了上去,另一方面,又马不停蹄的赶往荼蘼山上。
祁元城的各路修士,都会见到这般景象,一批又一批的人,匆匆赶往荼蘼山,许是这谢宴的突破太过于惊天动地了,竟然惊得那些个妖兽暴动起来,各个红了眼珠,逮着人便撕咬上去。
这还真的没有一个人在突破个金丹上期时,有这么大的阵仗!
“天呐,快看!快看血丹已成!”
“这魔修竟是金丹巅峰修为!”
“不可留,绝对不可留下!”
“我们魔修之事,那轮得着你们这帮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来管了?”
“……”
外面一片哗然,正魔两方相对而立,剑拔弩张。却都十分明智的选择了不开战,因为双方都未曾找到那位结了血丹的这位,究竟是在何方。
这时,两道身形极快的走到城主府的客卿面前,那客卿名唤柳离,金丹巅峰的修为,在这一片荼蘼山中,当属修为最高。
他盯着那已成的血丹,隐隐有着一股不好的预感,去探查消息的两个弟子回来,拱了拱手道:“柳客卿,不远处有一处结界,闯不过去。”
魔修们站在另外一边,自然也是听到了这个消息,没等柳离等人先行,便看到几个魔修御剑向着那方结界而去。
柳离冷哼了一声,面色漠然:“哼,没脑子,方向反了!”说完,他带着几个人往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灵剑穿过山林,嗖嗖作响。
而谢宴在虚妄之中,缓缓睁开了眼睛,终于是将那窜入自己丹田之中的那血丹压制下去,与自身合二为一。
灵力磅礴,正是晋入了金丹上期!
她站起身来,却发现自己突破之后,竟然还是身处于虚妄之中,而那片血色已被金丹吸收了进去,此时四周一片黑暗,看不见一丝光亮。
她打了一个响指,手指上窜出一道光来,将整个虚妄之地照得亮堂起来,看不见出口,也没有任何东西。
谢宴奇怪的往前走了几步,却见脚底景色突变,她心中一惊,往后退了一步,发现方才自己站过的地方,却是变成了一方池塘。
“我去,还以为老子掉进水里了!”
池塘的模样渐渐显了出来,岸边长了芦苇,被风一吹,棉絮乱飞,青青池塘,悠悠鱼儿,鱼儿从池塘中跃了起来,却被池塘上的结界撞得头晕眼花,又晃悠悠的缩回了池底。
“噗嗤!”
她的笑声在空旷的虚妄之地响了起来,可也是就只有她一人听得见罢了,她笑得眯起了眼睛来,两颊的酒窝深深,装满了陈年老酿。
不得不说的是,这鱼也是够蠢得了。不过世间能够有此恶趣味的人,除了楚云端,谢宴真的是想不出第二人来。
场景变换,只见方才的一方池塘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地,空地之中站着一个女子,青衣飘逸,有风无动。那女子穿得简单,一只木钗便将一头乌黑长发束了起来,因为背着谢宴,所以她见不着容貌。
即便见不到,可是谢宴却清楚的知道,这个人,是她的师父,楚云端。
楚云端手中握着一把谢宴从未见过的剑,通体白色,凹凸不平,若说是剑,倒一点也不像,更像是某种妖兽的骨骼而制成的武器。
骨剑在手,楚云端闻风而动,一套剑法脱手而出,竟是谢宴从未见到过的,楚云端将这一套剑法舞得行云流水,看似温和,可是其中却隐隐含着雷霆万钧之势,骨剑所过之处,似有裂空之声响起。
一剑过处,裂开千丈。
尘土飞扬,将楚云端的身形隐没在其中,至始至终,楚云端都未曾回过脸来看过一眼,还未等到尘土散去,四周又归于黑暗之中,却又在半盏茶的时间里,突然亮了起来。
微微有些刺眼,她伸手捂了下眼睛。
松开手时,面前却是多了一样东西,她不满的撇了下嘴,两颊上的婴儿肥更是显得俏丽无比,任是谁见了,都会怜惜几分的。
“嘁,楚云端,你这人还真的是蔫儿坏的。”
她撅着小嘴,伸手将面前的东西握在手中,这突然出现在谢宴面前的,正是方才幻象里,楚云端用过的骨剑。手心刚一触到骨剑,却不料这骨剑白光一闪,其中蕴含着无尽威力,生生将谢宴给震开了去。
她没忍住,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站起身来,舔着后槽牙,刚刚太过激动了,没有料想到这骨剑竟有如此威力,那也是难怪,楚云端留下的东西,能够差的到哪儿去?
她继续走过去,扬着眉眼,手心中缓缓升腾起灵力来,慢慢靠近骨剑,并且试图将自身灵力注入骨剑之中,强行认主。却不想,灵力这才刚刚注入一丝,那骨剑反应剧烈,又一次将谢宴给震开了去。
也幸亏此次早有防备,才没被骨剑给振飞了。
“哟呵,你丫的还是个忠烈性子,老子偏要把你给办了!”
谢宴几步又走了过去,红衣飘动,手又伸了过去,却在离骨剑咫尺之际,猛然刹住了手,缓缓收了回来。
早就听说,一些个高级法器,自身有灵,能够择主,瞧着方才这骨剑的反应,难不成还是个高级法器不成?
她歪着脑袋看了半晌,突然坐了下来,见到谢宴这般模样,骨剑方才外泄的杀气又收回了些许。
谢宴坐在地上,将脑袋埋在双腿之间,神情恹恹,露出一副对骨剑完全不感兴趣的模样来,骨剑嗡嗡震动,白光在骨剑身上流转。
果然是一把高级法器,还真的是赚到了!
她压抑住眼中的欣喜之意,换上一副悲哀之色,缓缓将头抬起来,眼眶发红,眼泪积在其中,蓄势待发。
骨剑又嗡嗡震动了两下。
谢宴叹了一口气:“我已五十年未见师父了。”她眉眼低低垂下,长睫被骨剑的光映在脸上,一片阴影,看不清楚谢宴的脸,却能够感受得到她的悲伤。
“当年若不是师父,我也不能踏上仙途,若不是师父,我谢宴早已身死道消。”声声凄切,满含悲情,她吸了一口气,继续说了下去:“方才我见师父用起你来,风姿无双,一时情迷,一见到你,便觉得师父在身边一般。”
骨剑嗡嗡震动声更加强了,白光大盛。
可是谢宴却是置若罔闻,扑在膝盖上面,嚎啕大哭起来,小小的少女,方才明明还趾高气昂,可是此刻却哭得像个找不见家的孩子。
“不能够见到师父,倒不如当年一死了之的好,嘤嘤嘤……”
在少女的啼哭声中,骨剑霍然飞起,穿过虚妄与黑暗,停在了谢宴的身边,转来转去,似乎是在安慰她似得。
这时候,谢宴吸着气,抬起头来,眼睛发红,可是嘴角却是上扬的,她邪魅一笑,一把抓住骨剑的剑柄,上面似乎是刻着两个字——动情。
动情剑。
白光大盛,一片光芒之中,方才还在啼哭的女子,哪里还有半分伤悲之色,反而肆意而又桀骜。
这根本就是个大骗子!
☆、小魔头谢宴重归来(四)
按住手中狂躁的动情,一边又将神识探进动情之中,被动情强大的气息包裹住,一遍又一遍的磨练着她的神识,痛的像是灰飞烟灭。
谢宴咬住牙,承受着这一切,此间所承受的,哪里有过去五十年的痛苦!她反手将灵力灌入剑中,疼痛消失了许多。
她趁着这一瞬间的时间,将动情揽入怀中,动情拼命挣脱,却不能脱身。
最后发现压根没有用,谢宴就是个倔强的死性子,认定的东西到死也不放手,动情便放弃了挣扎,动也不动的安静被谢宴握在手中。
谢宴唇角上掀,伸手敲在动情的剑身上,哼声道:“小样儿,还真以为我制不住你啊!”
动情铮铮响动,谢宴灵力一出,它又归于平静去了。谢宴刚想要滴血认主,却发现动情十分抗拒,便将认主一事搁浅下来。
望着变得黑暗起来的虚空,唯有手中的动情还白光烁烁,她握紧动情,反手一剑向着虚空劈去。
然后……毫无动静。
诶?她愣了一下,垂着眼眸,看向手里的动情,左手突然燃起了一簇妖冶的红色火焰,她将火焰缓缓靠近动情,无奈地道:“啧,还神器呢,真没用,倒不如一把火烧成骨灰,撒在地上,指不定明年能长出一片草地来呢。”
火焰靠近动情,它嗡鸣一响,竟然从谢宴的手中窜了出去,飞到半空之中,在黑暗之中划出一道明亮的弧度来。
力破万钧之势,斩开了虚空。
见此,谢宴御风而起,一把将动情给抓住,看着剑身上精致而又复杂的花纹,情不自禁舔了舔嘴唇。
果真是神器啊,竟然如此厉害,心中暗自打定主意,必要将此剑收入囊中!
裂空而出,竟然发现原本所处的山洞竟然被动情这一剑而崩塌了,原来的结界,竟然也被破开了。
此时荼靡山中有着不少修士,纷纷往这边赶来,谢宴心神一动,便往另外一边而去。此时她刚刚突破金丹上期,又被动情给折腾了一番,尚且不稳定,还是不要对上那些人的好。
如此想到,她迅速的收敛起修为来,只是散发出筑基期的修为来,若不是遇到修为比她高的修士,应当是看不出来的。
越往偏僻的地方去,修士便越少,头顶上的不停鸟飞过,扑朔着翅膀,震落了几片树叶儿下来,落在谢宴的脚下,一脚便踏碎了去。
她此刻躲在一边的树上,在茂叶掩映之下,竟然是没有人发现。她目光幽深,看向不远处的一个地方,几个人围在一起,灵力波动颇大。
“你们这些修真界的渣滓,早早去死才好!”其中一人是筑基八层的实力,也是这三人中实力最高的。
那三人应当是道修,此时带着灵力波动的拳头不停的砸在躺在地上的一个黑衣男子身上。
黑衣男子眉宇之间带着煞气,魔气入体,是为魔修!
黑衣男子咬着牙没有说话,一下一下的承受着砸下来的拳头,砸在身上,拳头与肉体相撞之间,便激起一片血花。
“哈哈,对,大师兄说的对,魔修就不该存在!”
“去死吧!”
树上的谢宴握紧了手,死盯着那三人,若是平日里,她不过将这三人视作蝼蚁,可是现在,她刚刚突破,灵力不稳,又被动情所伤,要是强用灵力,怕会对经脉有所损伤。
可是……她是谁啊?
她是谢宴啊!谢宴从来无所畏惧!无惧一切!
金铃响动,她跳下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