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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词回视她,“怎么了?”
林韵寒指着那边有些锋利的糖问顾西词,“划嘴巴吗?”
顾西词沉思了一下,舌头舔了一下那里,那层多出来的糖早就被她含碎了,已经没了棱角,就摇摇头,“不划。”
林韵寒就低下头,学着顾西词的样子,把整个糖葫芦咬到了嘴巴里。
左边的腮帮鼓起了一块,顾西词看着有些可爱,伸手戳了林韵寒的脸颊一下,然后被抓住了手指。
烟花已经开始放了,一朵又一朵漂亮的大花朵在空中盛开,虽然花期很短,但是绚烂漂亮的很,一朵接一朵的……
顾西词觉得这是个接吻的好时机,可惜嘴里含的糖葫芦把人耽误了。
☆、一起回镖局(三)
后来也没有接吻; 在那里站着看了片刻; 就想按计划去城墙上坐会; 可惜最后也没有坐成。因为城墙上坐了两个人; 两人坐的位置很近,是顾海梁和红袖; 顾西词和林韵寒心有灵犀的又离开了。
也没有出戏台子的,附近住的人说大家都去看烟花了; 人少; 戏台子要明天里才摆。
于是顾西词和林韵寒在外面溜达了一圈; 拎着很多买了却没有吃或者没有吃完的东西回去了。
回去发现最热闹的地方还是他们镖局里面,那些人像没吃饱似的; 在院子里又摆了架子烤肉。两桌; 一桌大人喝酒划拳,一桌小些的吃着糕点嘻嘻哈哈的说话,倒没几个跑出去玩的。
顾西词拉着林韵寒凑近小些的那桌问:“你们怎么没去看烟花?”
“小姐!”“宫主!”惊喜的声音。
他们立马往两边挤了挤; 给顾西词她们空了两个位置,热情期待的想让她们坐下。
顾西词和林韵寒把买的东西放桌上让他们分着吃; 然后在空出来的位置上坐下。
“小姐; 你给我们讲讲路上的事情吧!”随着一声小姐后; 他们就管不住嘴了,好奇的问题一个又一个出来,十个问题里有八个问题说的都是李地主府里的事。
被当成了偶像和英雄,顾西词完全抵挡不住他们的架势,最后只得把林韵寒推出来说:“其实我也没做什么; 后来昏死过去了,要不是韵寒救我,我就死了。”
“宫主!”亮晶晶的眼睛。
林韵寒含蓄委婉:“我也没做什么,是西词帮忙制服了很多坏人,不然我肯定也活不下来。”
“小姐!”亮晶晶的眼睛。
顾西词感觉无法消受这样的视线,最后拉着林韵寒落荒而逃似的跑了。
被吹捧成英雄的感觉真不好。
然而英雄传说并没有消退,第二天早晨迎来了一个新高潮。
起床后出门频繁的遇见那些亮晶晶的眼睛,顾西词就感觉到了一些微妙的不详。然后去吃饭,才知道了真正原因,原来都是在夸林韵寒办事公正,不携带私情,不乱用私刑,是武林中人的好榜样,于是榜样光环又加深了一层。
顾老爹很少对江湖里的事发表看法,此时也难得的评论了几句,“吕丁余有些轻浮毛糙,不如侯家的人稳重,对武林的事也不是太熟悉,平时要多注意些。”
这消息不是林韵寒她们传开的,自打脸的事,她们自然不会做,毕竟武林盟主做不好,她们也显得失职。但是吕丁余两件事情都做的事情太响亮,有些消息压不住,特别是那些名门里的人一打听就知道里面的事。
但是听到吕丁余和马三万耳朵里就不是这样了。
“我就说会是这个样子!”马三万像被人掐住脖子似的尖叫。“这些明明都是你的功劳,为了抓他们,两天你都没合眼,结果你看,现在都是她的功劳了,武林里的人都夸她,真正立功的人却落了很多不是,什么滥用私刑、做事轻浮,呸,没有你,这些坏人不知道又在外面做了多少坏事!”
马三万话说的不好听,但话里话外都在捧吕丁余,完完全全把话说到了吕丁余心里,他现在的心里就是不服又憋屈的很。被抢了功劳的感觉把那一点做错事了的愧疚完完全全压了下去。
“马兄,这江湖里有人挑刺抢功着,想干大事就难。”吕丁余感慨一声,“既生林韵寒,何生吕丁余。余,余,岂不就是被当成她林韵寒多出来的?”
“吕盟主才华横溢、才高八斗,不该止步于此。”马三万捧了吕丁余一下,“余,多,是指吕盟主才多,比林韵寒要多的多。”
吕丁余踱着步子,觉着豪气冲天。
“吕丁余?”这个名字顾西词倒是陌生的很,“他是谁?”
“长月山庄主吕丁余,临时选出来的武林盟主。”顾老爹解释了一口。
“长月山庄主?”顾西词摇摇头,“没听说过的庄主。”
“一个新的门派,不是江湖上的那些名门老派,不过最近几年势头很猛。”顾老爹消息比顾西词活,倒是知道一些,“好像很能说,手下有很多谋士之类的人。”
“我以为老牛会成为新盟主,后来竟然还输了他一截,一个新人能有如此才华,也是不容易的,虽然这件事做的不漂亮,但大概是因为还不熟悉里面的事物,过些时间上道了大概就好了。”顾老爹一向很惜才,简单的评价了几句后,又表示了一下寄托厚望。
顾西词绞尽脑汁的想书中有没有提起过吕丁余这号人物,不过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什么一丁半点,大概是因为意外出来的,毕竟书里当时也没有写侯叔会不当武林盟主。
老牛她知道,就是牛洪槽,是江湖里的一个老人物,人品很正直,看起来长得五大三粗的,但是为人很细致,顾西词和他接触过几次感觉很舒服,而且为人没有什么架子。据传他们家的祖业是屠夫,所以牛家人一身刀功都很是了得。顾西词从没见过牛洪槽用过刀,所以没领教过牛家的刀法,不过有机会还是希望有一天能够见识一下。
能够把老牛挤下去,这个吕丁余大概真的是有几把刷子。
不过,顾西词凑过去头歪靠在林韵寒身上,小声,“夫人真棒!”
别人夸,林韵寒就没有什么感觉,顶多回一句“职责所在”,顾西词夸,林韵寒觉得自己有些膨胀,身心愉悦。
昨天一夜的进展似乎很好,简直是突飞猛进,中午时,顾西词听说顾海梁去找顾老爹他们说要娶一个人,不知道说的怎么样,顾西词就专门跑了一趟顾海梁的院子,不过他并不在。问他院子里的小厮一打听,才知道他去了打铁铺里。
顾西词心思一动,好像明白了什么,回去抱着从邵辞那里弄的一盒金子也追了过去。
结婚要三金,她差点就忘了。
顾西词在外面喊了两声,然后推开门,进去果真见顾海梁在,他和匠人正在谈论着什么。
“你在这里,我猜你肯定和爹娘说的不错。”顾西词抱着盒子在顾海梁坐的长凳一边坐下,“昨天你们聊了多久呀?敞开心扉了?”
顾海梁控制不住一脸傻笑,半晌才问顾西词,“你来做什么?”
“打龙凤镯和其它的呀。”顾西词说。
匠人有些惊讶,“小姐找到了夫家?”
顾西词有些不开心,“是找到了夫人。”
“小姐说笑了。”匠人笑,“你结婚了才是夫人,对方就是夫家。”
顾海梁一见顾西词脸色不好看,就忙岔开了话题,“夫家和夫人差不多差不多,哈哈。”
匠人也不继续八卦,说正事,“龙凤镯也有几个样式,你们要什么样的?”
顾西词看着桌上的图纸,问顾海梁,“你选的哪个?”
“我不知道。”顾海梁皱眉,“它们看起来差不多。”
“差多了。”顾西词指着说,“这个凤凰的羽毛看起来多些,这个凤凰的羽毛看起来少些,羽毛少的镯子应该要比羽毛多的镯子细。”
匠人:“……这个是凤凰来仪,这个是跨凤乘鸾,还有凤舞龙蟠、凤翥鸾翔、龙跃凤鸣……”
顾西词也头痛,说的她都要不认识凤这个字了。
顾海梁更是一脸懵,这些镯子的图样,在他眼里几乎都是一个样子。
两个头痛的人,只是选个手镯就足足磨了半天,觉得差不多好像都可以,又觉得不能这么草率,所以硬是比出了一些不同来,可是也没有什么用,只是一闭眼就是龙呀凤呀的到处飞舞。
最后他们还是在匠人的建议下,选好了三金,平日里他们没了解过所以不懂,这一了解才发现里面的歪歪道道是如此多,好在有匠人帮忙,最后一切都选定了。就是林韵寒比较特殊,她幼时就没有打耳洞,和寻常女子不同,所以顾西词和匠人商讨后就把三金里的耳钉换成了头饰。
☆、顾海梁大婚
受顾海梁的刺激; 顾西词选完三金就拉着顾海梁说要回家坦白。
顾海梁还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心里有些不愿; 但是顾西词决心已定; 他没办法,只得紧跟着她; 害怕爹和娘情绪太激动,到门口遇到冬子; 就催着他去找张叔。
心里激动; 顾西词一路都脚步匆忙; 到乔秋雁的院子时,也没得冷静下来; 连门口的玲珑都没看见。玲珑赶紧行了个万福礼; 稍微提高声音问:“少爷,小姐,可是找夫人?”
“嗯嗯。”顾西词点头; 脚步还是不想停,“爹和娘都在吗?”
“在梅花园里散步; 小姐可能要找一找。”
梅花园里的梅花都是顾老爹亲自一棵树一棵树的种下的; 前前后后花了好几年; 才变成了如今梅花园里的光景。
顾西词和顾海梁现在也很少进去,因着小的时候,乔秋雁怕他们毛手毛脚的伤着了梅花,就不许他们在里面随意玩耍。听闻他们在梅花园里散步,顾西词的脚步终于一顿。
顾海梁见顾西词停下; 也紧跟着停下,想要劝她再仔细考虑考虑,至少等张叔过来。
但是下一秒,顾西词又往里走去,嘴巴里念念自语,“就是这个时候了,没错,爹娘现在心情应该很好。”
梅花园的门是园林里随处可见的那种拱形门,显然造门时,顾老爹并没有考虑太多。可是一进去,里面满眼都是开的浓烈的红梅,火红的花骨朵在枝头含苞欲放,也有正在绽放的,也有落到地上的,只差一场雪,就衬的红的更红、白的更白,靓的很。
这是顾老爹栽种给乔秋雁的专属美景。
从一片美丽的红色中穿行,顾西词的心逐渐静了下来,开始想一会儿见到了爹和娘要怎么说。
走了没多远,就看到顾老爹和乔秋雁在一株梅花树下站着,天冷,她披了一件红色的披风,脖子处围着雪白的裘领,站在梅花树下,明丽的很,顾老爹的眼睛盯在她身上,远比看梅花的要多。
有动静,顾老爹移开视线,看到顾西词和顾海梁有些微妙的不悦,“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谁来了?”乔秋雁笑着转过身来,眼睛温和和闪亮的仿佛有春天。
“爹,娘。”顾西词乖乖的喊了一声。
“爹,娘。”顾海梁也跟着喊了一声,然后眼巴巴的看着顾西词,不知道如何开口。
顾老爹见顾海梁眼巴巴瞅着顾西词的样子,猜到是顾西词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一时就没有出口赶人。
“海梁,你怎么不陪着红袖姑娘?”乔秋雁嗔怪的看了顾海梁一眼,“人家刚刚来家里住一天,你就不陪着,还有西词也是,一点也不尽地主之谊。”
顾海梁张了两下嘴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
顾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