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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韵寒说这句话时平平淡淡,同生共死在她眼里也稀疏平常,只是和她在一起就都可以。
“饿了吗?我去给你拿吃的。”林韵寒往后退了一步,撩开床幔向外走去。
幔子又合上,烛光和林韵寒都看不到了,顾西词心一急,急忙撩开床幔然后追了出去。
客厅的桌子上多了一个小温炉,林韵寒刚把小盅的盖子掀开,听见声音,连忙放下小盅,“你还不能下床。”
“没事,都是皮肉伤,我想出来走走。”顾西词扶住林韵寒的手臂,在椅子上坐下,林韵寒急忙拿了一件厚披风给她围上。
把白玉小碗从小盅里端出来递到顾西词面前,顾西词不接,张开嘴巴,“啊,要夫人喂我。”
林韵寒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吹了吹递给顾西词,顾西词眼睛看着林韵寒,然后嘴巴靠进小勺,好像她吃的不是粥而是林韵寒。
林韵寒镇定的看着她吃完,然后收回勺子,又舀了一勺递过去,顾西词全程盯着林韵寒,勺子递过来就张口,勺子收回去就盯着林韵寒的嘴巴或者眼睛。
一碗粥喂的无比艰难,总算喂完了,林韵寒把白玉碗和贝壳勺放下,顾西词规规矩矩的收回视线。
“看着我。”
顾西词抬起眼睛,红嫩的舌尖似是无意的扫过嘴唇,“夫人,粥太苦了,能喂我吃个蜜饯吗?”
“蜜饯太甜,晚上吃不好……”林韵寒看着顾西词的眼睛,伸手从小碟上捏起一个蜜饯放进嘴巴里,靠近顾西词,然后嘴巴吻了上去,“下不为例。”
吻的时候很容易动情,越爱越无法控制,如果不是顾西词现在有伤在身,林韵寒恨不得立马把她推倒在地上,然后狠狠地打她一顿。
她还不醒来,她要怕死了。
她醒来了,第一个看到的居然不是她。
她怎么还可以如此镇定,还能冷静的哄她,还能面不改色的诱惑她……她把自己当什么了,铁打的圣人吗!
林韵寒猛然站直身体,有些急促的喝了一口茶平复心情,顾西词从后面搂住她的腰,“现在我就写信给咱爹娘,他们若是不同意,我们就不回去了。夫人,若是我无家可归了,你可以暂时收留我一阵吗?”
林韵寒没有说话,书房里还亮着灯,顾西词站起来走进去,另铺了一张宣纸,狼毫的笔尖扫过砚盘,顾西词近来甚少写字,落笔有些丑,但她丝毫不介意。
“昌盛镖局顾老爹启:
爹,近来可安好?西词和大哥来西湖买地皮,还没有买好,有愧爹的嘱托。我们遇到了一些事情,不过有夫人帮扶着,一切都会解决的。
女儿有件事要告诉爹和娘,你们一定注意到了上面的‘夫人’,我是认真的,没有开玩笑。其实我想了很久,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你们,女儿怕你们生气,怕你们不能接受,可是爹,爱不就是那个感觉吗?就像你和娘,认准了就不会变了,天涯海角也追着去,哪关性别什么事。
她是个很优秀的人,各方面,当然感情方面,女儿从来不说是高攀了,只有一颗心,她给我,我也给她。
爹和娘是西词最亲近的人,女儿有勇气对抗世俗的所有人,但爹和娘是心里最软的地方,是世俗里能让女儿伤心的人,她很好,我希望你们能够接受,一家人,开开心心在一起就可以了不是吗?
顾西词书。”
落笔,顾西词把信折起,然后装进信函封好,就要叫店小二把信送到驿站,然后托人送回去,林韵寒却拦住了她,把信接了过去。
“夫人?”
“西词,你知道我是愿意收留你的,不是暂时而是一辈子。”林韵寒认真的说,“可是,我更了解你,你不会开心的,那不是你想要的。”
林韵寒把信函撕碎,“我刚才的话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
“我知道。”顾西词伸手把林韵寒的头发撩到耳后,促狭的笑了一下,“夫人有没有发现,自从跟了我后,打扮就粗糙了很多,以前天仙似个人儿,现在连头发都懒得打理了。”
“很丑?”林韵寒伸手理了理头发,没有女人不在乎自己的容貌,在心上人面前尤其。
“不丑。”顾西词笑,“大俗大雅。”
“我最喜欢。”
我俗你雅,你一身的烟火味,都是我染的,怎么可能会不喜欢。
“夫人,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带我去你住的地方看看好不好?”
“好。”
“她们会喜欢我吗?”
“当然。”
“也是,毕竟我这么可爱。”顾西词俏皮的笑了一下,“连宫主都喜欢我,何况她们。”
作者有话要说: 顾西词:“我要吃这个,这个,这个,还有那个。”
林韵寒冷脸:“不行。”
顾西词嘴巴一撇,委屈,“夫人~”
林韵寒:“……下不为例。”
晚安,我最最亲爱的小眼睛。
(N久前,里子还听广播的时候,有个主播,每次讲完英语都会说,晚安,我亲爱的小耳朵。)
☆、主线剧情镖(十)
李大力被关押的是重刑犯大牢; 外面风口很紧说是朝廷那边下令重查; 不允许探视; 林韵寒托了关系才得进去看; 而且只准进去她一个人。
老实人这辈子也是第一次进大牢,见到林韵寒后很是激动; 搓着手立马就靠了过来。
李大力日子过得不很好,虽然没有遭受毒打什么的; 但是周围的刑犯都很鄙视他; 他一靠近旁边; 他们就拳打脚踢要揍他,还往他牢里吐口水; 他现在坐在牢正中间; 都不敢往两边去。
“宫主,这是怎么回事?”李大力苍老了很多,进大牢绝对是他一辈子的阴影。
“现在还不清楚; 你最近有得罪什么人吗?”
“没有,绝对没有。”李大力摇头。
“我呸; 人渣; 还不承认!”隔壁牢房的人吐了一口口水给李大力; “嘿,美人,你别被他老实人的脸骗了,这个牢里关的都是奸杀孩子之辈,已经好些年没住过人了; 这住进来的人都罪该万死。”
“你胡说,我没有!”李大力脸爆红,“信口雌黄!我李大力敢对天发誓,若行事不光明磊落,出门就被雷劈死。”
“出门?你还想出门,做梦吧,进到这里的就没有能出去的。每个人都能发誓,我也能,可谁能出去呢?”那人狂笑一声,然后在牢里不断手舞足蹈,“我杨三癫今个也在这发誓,若是能出去,一定改头换面做个好人。”
这人衣着破烂,脏的都看不出样子,脚上拖着一条手臂粗的铁链子,疯疯癫癫的有些吓人。
规矩人听不了这不规矩的话,李大力正要和他讲道理,林韵寒快一步开口问:“阁下可是三猫鼠前辈?”
“鄙人三癫一个,哪得三猫鼠称号。”杨三癫抖着一笑,形态癫狂的仿若一个疯子。
“前辈,我姓林,名韵寒。”
杨三癫看了林韵寒一眼,眼中精光一闪而过,然后又恢复了癫癫傻傻的样子,手从铁柱上松开,哼着小调回到了他的草席上,然后面朝里躺下睡了。
“杨前辈,一个月之内,若是你得出去,昌盛镖局西湖分局愿意提供一份工作。”
杨三癫没有回答,鼾声一声比一声高。
“宫主,这是怎么回事……他,他,哎!”李大力手指着杨三癫晃了好几下,最后一声“哎”叹的很大气。宫主这话说出去,小姐定是顺着她的意思,这个时候他也不能直接反驳说不要,可是这人、镖局的工作怎么能随便给。
林韵寒没有接话,平静的转过身来,“你是怎么回事,奸杀孩子?”
“奸杀孩子是畜生才做的事情,我真的不会做!”一说这个李大力又是着急,这不是把屎盆子往他头上扣吗,一身臭不说,现在还洗不掉。
“我知道。”林韵寒安抚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前几日我和西词去刘光的宅子看,在里面发现了小孩的尸体,你和刘光走得近,莫不是和这件事有关系?”
“刘光的宅子!”李大力心一凉,“前几日,我把它买了下来了,现在房契就在我手里。”
房契上写的他的名字,怪不得官差来逮他,李大力急的满头大汗,“这我不知道呀,这可怎么办,我是无辜的,刘光,对,刘光去哪了?”
“你买了刘光的宅子?我和西词怎么不知道?”林韵寒也是一惊。
“当时你和小姐不在,我就先和张横说了,后来你们回来了是要给你们说,可是小姐又呕又吐,时候一直不合适,那天早晨我以为小姐知道了呀!”李大力急得拍手,“要是知道,这房子,刘光怎么催我也不会买啊!”
林韵寒又问了李大力一些细节,比如房契在哪里,转手房子时都是经的谁人之手,是什么时间,还有没有别的人知道……然后狱卒就走了进来,小声对林韵寒说:“时间到了,快点出去吧。”
林韵寒塞给狱卒一个荷包,狱卒不接,“真不能呆了,再呆下去,兄弟们都干不成。”
林韵寒只得离开。
“拜托你了。”李大力手抓着铁栏杆,一直看到林韵寒的身影看不见才坐回牢里。
过了一会,隔壁牢房的人坐了过来,对李大力招手,“年轻人,你过来。”
李大力迟疑的看着杨三癫癫癫狂狂的样子,这人刚才他还冲他吐口水吐的厉害。
“哎,你过来!”杨三癫生气,把铁栏杆拍的咣咣响,然后引来了狱卒。
“三号牢里的,你老实点,这牢里就随你最癫张。”狱卒拿铁棍子敲了敲铁栏杆,“再晃出响声,就把你手骨头敲碎,手没了也省得再偷鸡摸狗。”
杨三癫立马把手往回一缩,老实的不行。
李大力没听过杨三癫这个名字,但是他知道三猫鼠,小时候常在街口说书人那里听到有关三猫鼠的事迹,甚至有时候他会特意跑过去听,只要说书先生讲三猫鼠的故事他就能在街口坐一天,连吃饭都不想回去。
那是个神仙一般的人物,劫富救贫、风流倜傥——绝对不会是眼前这个人。
李大力往另一边不自在的挪动了一下,拒绝过去杨三癫那一边。
杨三癫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在铁栏杆那里坐了一会,就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哼着小调又回去了。
“怎么着?”张横在外面等着早就坐不住了,见林韵寒出来,立马过去问。
“回去说。”林韵寒赶紧的回到云客居,在李大力说的地方一阵翻箱倒柜,然后拿了张地契出来,房子和土地确实已经转手了,户主写着李大力的名字。
“他买了刘光宅子的事你知道?”林韵寒问张横。
“我知道呀,难不成和这宅子有关?”
“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不和西词商量好了再买。”林韵寒生气,但这个时候生气也无济于事,只得把怒气强压回心里,“刘光的宅子里藏了血修罗教从外面掳来的婴儿,刘父吃了一个,现在官府查这件事情,刘光他们跑了,户主写的是李大力的名字,就把他抓了进去。”
“现在上面压的紧,到时候若是找不到真正的凶手,知府为了应付上面,李大力就会被推出去当替死鬼。”
“这……这。”张横感觉舌头有些不灵敏,“刘光在哪里,我去把他找来,找到他是不是就能证明大力无罪了?”
“我去刘光家附近和城门口问问守城的大哥有没有见过刘光出城。”张横推开门向外走去,他对刘光的了解也不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