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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令夙雪一惊:“这拭霜园早已被先代剑宗掌门布下结界,怎会有外人闯入?”
念幽寒却是摇头,背着手离开小径,踩在枯枝败叶间,一段已倒下的竹子躯体上,“如果本座的觉察没有出错,对于那只忘貘而言,拭霜园的结界只需他挥挥手便能解开。”
跟随她走动时,水容已调出系统,吩咐它探测周围二百米内的气息。
又走了一段路,见念幽寒停下步子,示意夙雪蹲下去查看那些脚印,水容忍不住站在原地问系统:“包子,发现忘貘的气息了吗?”
“宿主,忘貘的气息有,但你们身边正跟着一只忘貘,两者的气息可能会发生混淆,导致探测无效。”软包子系统似乎叹了口气。
朝念幽寒看了一眼,水容有些犯难,“那……有没有别的发现?”
“有的,宿主。”
“诶?居然有?!”系统肯定的回答出乎了水容的意料,她忙道,“说来听听!”
“检测到周围二百米内,有丹宗弟子【万荇】的气息。”
万荇?
听系统报出这个名字,水容着实愣住了。
这不是……前不久来荡云峰偷灵酒的那位男弟子吗?
不过上回那事,至今她还不知道结果如何,也不知万荇有没有找到医治姐姐精神力的方法。可千灼并不嗜酒,拭霜园内也不可能放置灵酒,为什么此地会留下这人的气息?
“包子,你确定?”
她惊骇着问出这话,未等系统回答,耳中便传来夙雪与念幽寒的对话:“腾瑶宫中的忘貘,不是只有你一只么?莫非师门中还有其他人也养了忘貘?”
只听念幽寒答:“本座怎么知道!反正那家伙不好对付,你既然已经知道这事,也看到了这些脚印,还是去告诉你师父为好!”语气甚急切,似是连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也对那只神秘的忘貘畏惧几分。
“念幽寒,你既然这么说,是不是已经确定那只忘貘的身份了?”闻言,水容几步走上去,拉了拉念幽寒的衣服,“对方的名字是什么?可以先告诉我们吗?”
“那家伙叫‘念栖迟’。”念幽寒站起身,看着那些脚印,目光怅然,情不自禁地说了下去,“百余年前,他偷食过一株万年灵草,境界大涨。而也是因此,他触犯族规,名字一直被大长老记录在通缉册上,忘貘一族管辖的郡内,也曾贴过他的通缉令。可按理说,这家伙应该已经死了七十多年……”
她忽然顿住话,抬手往自己脑门上一拍:“本座真是傻了!你们俩记忆都没有恢复,说了等于白说!”拍完,她当即如同驱苍蝇一般挥挥手,“走走走,先去禀告给你们师父!她认得念栖迟!”
记忆没有恢复的二人对视一眼,一时无言,只得跟着念幽寒转去凝剑殿。
竹林离凝剑殿尚有一段距离,嫌念幽寒腿短走得慢,夙雪索性唤出囚云剑,揪起念幽寒的衣领,载着水容往凝剑殿的方向飞去。
和往常一样环着夙雪,水容将“念栖迟”这个名字在脑中过了几遍,用不着系统提供信息,她便回忆起了关于此妖的种种剧情。
此妖,的确如念幽寒所言,应该已故七十多年了,便是在雪狐一族被灭门的那年,本在雪狐一族的管辖地——西沧郡内避难的念栖迟,也被卷入仙修与魔修的战斗之中,最后还遭到了腾瑶宫剑、符二宗的弟子合力围堵。
可在那场惨烈之战后,他便如人间蒸发一样,从此消失不见。
念幽寒不知,但水容很清楚。小说原文里,女主曾在丹宗的空青药谷中采药时,被此妖救过,一人一妖还相处了近两个月。
水容记得自己当时看到这一剧情,还盼着作者多给这只温和体贴的忘貘一些戏份。尽管她知道,这只忘貘其实是个实打实的反派角色,但那时看起来,他各方面都比不管女主的男主好得多。
结果看着看着,自从丹宗篡位失败后,“念栖迟”这个名字就慢慢地消失在了字里行间,也淡出了她的记忆。
直到现在重新听到这个名字,她一时竟不知是该惊喜,还是该警惕。
在原文里,念栖迟曾告诉过女主,他其实已在这座药谷中生活了七十年,只等有朝一日寻得良机,能够协助自己的救命恩人顺利达成心愿。
水容记得,女主当时还笑着祝他好运。
而他的救命恩人,无疑是丹宗。
至于念幽寒此时慌张的缘由也已明了,此妖是她最为熟悉、且从小只能仰望的兄长。
作者有话要说: 夙雪内心:水容似乎比我懂得多,是我的错觉么?
…
【小科普】
两只忘貘的名字分别出自李贺《致酒行》中的“零落栖迟一杯酒”和“谁念幽寒坐呜呃”。
第49章 你留下
正午将至; 本该是千灼在凝剑殿内打坐的时间; 可三人匆匆赶去时; 却发现凝剑殿中竟是空无一人; 而通往外界的殿门亦是紧闭着。
与夙雪对视一眼后,水容走向返回拭霜园的结界; 伸手抚上:“这两天整座腾瑶宫应该还在进行任务,师父该不会是去监督了吧?”
“动员大会的任务难度并不高; 往年我从未见师父监督过。”将空荡荡的大殿望了一圈; 夙雪眸光一凝; “或许师父只是去拭霜园中巡逻,我们碰巧没有遇见她。”
与水容一同回到拭霜园后; 她低头看向躲入自己袖中的玄猫; “念长老,方才你所提及的那只忘貘,究竟是什么来头?”
念幽寒在她袖中缩了缩身体; 支支吾吾:“也没什么来头……就是只自幼便被族人大力吹捧、成年后无法无天惹人生厌的妖修罢了。”
“刚才你说他是因为偷吃一株万年灵草,才被你们忘貘一族通缉; 这不就是个暴发户吗?”水容也将目光投向她; 故意问道; “念幽寒,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很怕这个妖修啊?”
“本座……不想多提他。”她本以为念幽寒扭扭捏捏总会透露些消息,哪知对方却是将整个身子缩进夙雪袖中,选择保持沉默。
“可你现在慌慌张张说这个妖修很难对付,问你理由; 你又不告诉!”见状,水容眉一皱,边说边探身过去,以眼神示意夙雪后,伸手一把将念幽寒拎了出来,“明知难对付,却连对方的境界也不肯说,这不是故意让我们恐慌吗?”
“说了又有何用!八十多年前他就已是洞虚初期的境界了!”念幽寒由她拎着,闷闷地道,“原本你二人倒是不怕,可如今既是双双失忆,又是寄人篱下,你们这腾瑶宫,连一宗的掌门也只有区区分神期,比他还要低一阶……”
“既然对方是这等强大的妖修,只凭你只言片语,恐怕师父是不会相信的。”清冷的女声将她的话打断,夙雪望向凝剑殿的红墙,淡淡提醒道,“腾瑶宫素来有‘不允许妖修入内’的门规,你我如今能在此处生存,皆是因为身份没有被暴露。你说的那只忘貘,我并不记得,只知他若要在腾瑶宫内长久生活,必定有人在背后护着。”
说罢,她挥袖从水容手中兜过念幽寒,“再去那片竹林看看,倘若此妖真有你说得这般厉害,进入拭霜园后又怎会留下脚印?要么尚有他人与此妖同来,要么……”
“要么是他附身了他人。”回想系统的检测结果,水容下意识接过话。
夙雪一怔,未等她继续自己的话,念幽寒便探出个头来:“附身而来倒是有可能,依那家伙的性子,想要探查什么的时候,不到万不得已,一般不会用自己的真身。”
“如此说来,眼下我们只需调查出他附了谁的身体,便有办法知晓他背后的势力究竟是那一宗了。”仔细听完,夙雪若有所思地道。
“雪师姐,我觉得很有可能是丹宗。”水容跟在她身后,试着把自己从系统那里得到的信息道出,“毕竟念幽寒在我们这,东篱袖现在又是丹宗的弟子,突然和一只上古灵兽断了血契,丹宗不可能什么动静也没有。”
“无论如何,目前也只是猜测罢了。”然而夙雪却摇摇头,“哪怕丹宗的嫌疑再大,没有证据便去怀疑,无异于污蔑与造谣。”
“如果丹宗要找念幽寒,并且找到了这里,那他们肯定不止来一次,也不可能只在一处地方搜寻无果就放弃。”水容没有理会这话,而是直接将自己的猜测说下去,“连小偷都知道要踩点,抱有明确目的的丹宗肯定会有更周密的计划,只是我们暂时还没找到证据而已!”
她一口气将话抛出,走在前面的夙雪忽停下步子。
“那,依你所言……”
“今晚我们蹲点。”水容严肃地搁下自己的打算。
话音刚落,一阵清脆的笑声便传入她耳中。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右使,哪怕失忆,胆子也一如既往大!”
瞥了眼笑得猫眼眯成一条缝的念幽寒,水容没好气地反问她:“念幽寒你笑什么?我认真的!”
“哈!本座知道、知道的!哈哈哈哈……咳咳咳!”似是笑岔气,念幽寒连着咳嗽了两声,这才正经起来,“倒是个好法子,本座观那脚印甚是新鲜,想必是昨晚留下的,只不过不晓得留下的具体时辰。”
见她竟笑话水容,夙雪黑着脸揪了下她的猫耳:“待会儿再用灵力调查一番,应该能大致推断出那忘貘来拭霜园的时辰。”揪完猫耳,却是朝水容投去严厉的目光,“今晚蹲点,你不许去。”
水容一愣,随后憋住即将脱口的“为什么”,只是默默点了下头。
夙雪与念幽寒的境界,虽不及那忘貘,但若是与之对上,终究还是有保命的能力。她这个灵寂初期的小新人,还是不要去拖后腿了。
……
便在三人重返竹林时,凝剑殿前,一道剑影正从山下飞来,落在台阶下,走下一名身着外门弟子服的女子。
匆匆迈上台阶,见看守殿门的黑白衣女剑修只剩了一人,南绫心中一凛,但还是镇定地抹了把额上的汗,抱拳行礼道:“这位师姐,我有要事需向师父禀告!”
“师父不在。”黑衣女剑修冷声,眸光毫无波澜。
“师父去了何处?”
“……”
黑衣女剑修却是别过脸,并没有作答。
来此地之前,虽已料到会遭遇这样的结果,南绫仍不死心,将目光抬起,凝视那女剑修。
“半个时辰前,剑、符二宗弟子在空青药谷外围起了冲突,死伤超过十人,师父可是和另一位师姐去处理了?”
似是被她猜中,黑衣女剑修脸色微变。她以余光瞄了走到自己身旁的外门女弟子一眼,良久才淡淡吐出一字:
“……是。”
闻言,南绫轻叹一声,望着那黑衣女剑修诚恳地问道:“既然师父未归,我便没法离去,师姐可否允许我在此地待到师父归来?”
见她并没有继续追问,黑衣女剑修暗自松了一口气,没有接话,只是往旁边挪了挪,给她留了个位置。
“嗯呢,多谢师姐~”南绫自然没有客气,大大方方在凝剑殿门口盘膝坐下。
确认黑衣女剑修完全没有注意自己,南绫悄悄在掌中凝出一道剑气,将一小撮来自念幽寒的忘貘内息注入其中,继而将之朝拭霜园的方向一丢。
目睹剑气成功没入凝剑殿的墙壁,她才放心地闭起眼,兀自休息。
……
忙忙碌碌,待将夜间蹲点的一切措施办妥,夜幕已降临。
“【三百六十五念】之试吃365次,完成度7/3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