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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完女儿和白衣少年,七弦换了一身休闲服,系上围裙打开电闸,朝门外的沈影道:“进来坐会儿再走,要喝些什么?”
“不了,明月还在车上。”沈影却是摇头,“她有些中暑,我先走了。”
“沈社长请留步。”
听一道在意已久的声音叫住自己,沈影停下脚步,回首看着追出来的夙雪,“什么事?”
“正午时,你吻了云姑娘,可是如此?”
话音刚落,见沈影眸光骤冷,夙雪心一凛,正要调动体内灵力,却见对方将头一点,不怎么带表情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往轿车的方向看了一眼,“我与她同居快七年了,只是感情上的距离,不曾增减。”
“若只是单相思,她自然意识不到。”夙雪摇着头,“我与你的情况,或许有些相似。我明明早已心悦水容,却因顾及太多,迟迟不敢坦白。若非她也倾心于我,只怕我们根本无法走到今天这步,兴许,半途就已生离死别,连一些需要携手共度的劫难也无法面对。”
“坦白么?”沈影自嘲似的笑笑,“试过,她只当是个玩笑,不会当真。”
夙雪凝眸,思索良久才沉声道:“如此……也许只是缺点契机罢。”
“明日,我会与她去爬山。”沈影轻叹一声,“希望此次出游,可以寻到阁下所说的契机。”
……
又在妖谷猫咖住了两日,水容念着伏书尽之前还给自己接了一个委托任务,眼见着日期将至,和夙雪商量过后,就一起向七弦与庄紫堇道别。
“阿泠还没回来,走得这样匆忙,稍微有些遗憾呢。”听罢去意,瞧见水容正在门外画起传送阵,七弦笑道,“不过无妨,我与伏兄经常往来走动。若二位还想来此地,只管向他借宵征剑一用便是。”
“这些日子承蒙您照顾了。”夙雪正要对他行过一礼,衣袖忽被人扯了扯。
“爸爸说,这些食材送你。”庄紫堇将一枚储物灵符递到夙雪手里,“是做蛋糕和奶茶的材料,还有一本食谱。”
夙雪眸光一亮,握紧灵符,忙向二人行礼致谢:“多谢!”
……
异世行结束后,至于归还宵征剑及送特产给念幽寒二人,已是后话。
这一日,水容准备睡会儿懒觉再去内务殿报道,和寻常一样去执行任务。怎料一大早就被一股诱人的香味熏醒,像是她之前吃过的蛋糕味,但又带着些绿茶的清香。
睡眼惺忪地睁开眼,水容披衣绕出屏风,走到正坐在饭桌旁发呆的夙雪身边,看了眼桌上深绿色的一团混合物、还描了一圈不太好看的奶油花边,忍不住好奇地问道:“阿夙,你做的是什么?”
夙雪叹了口气,“抹茶蛋糕。”
(异世行番外,完)
作者有话要说: 异世界番外完结啦!
之后的番外依次是南绫和千灼的独白,先给客官们排个雷:第一人称_(:з」∠)_请慎重决定是否购买~
第144章 南绫番外
我本是阴幽松玉岛的一名隐士; 自号“淩澜子”; 从百年前修炼至洞虚期后; 便独自住在绮匣居中。
清修的日子并不寂寞; 光看书练剑,就占据了我生活的大部分时间。
偶尔也会喝点小酒; 钓钓鱼。
我有一位几百年前就结交的魔修好友,伏梦无。她隶属阴幽顶尖的情报组织——屏仙阁; 完成任务后; 她常在回屏仙阁的半途上; 来我的绮匣居中歇脚。
我屋里时常备着两副钓竿、两副酒具,伏梦无御剑一来; 或陪我一道垂钓闲谈; 或与我互相检查剑术的修炼程度。每次都直到归期将至,才与我挥手作别,回屏仙阁去。
不过今天; 伏梦无却是带了个妖修来。
“这位是松玉岛新上任的六长老,念幽寒。”伏梦无将那黑衣妖修推到我面前; 兴致勃勃地为我介绍; “你应该认得她; 幼时我们一道玩过的。”
伏梦无说话时,妖修一直心不在焉地看着我的鱼塘,只给了我一个侧脸,一头披散的墨发当真如同瀑布一样,一直垂到她脚踝上。
我极少见修士的头发有那么长; 也许只是因为鲜有见到不盘长发的修士。继而妖修转过脸来,如苍穹星辰一般色彩奇异的暗紫色眼眸,淡淡地看向我。
那目光,我并不陌生,反倒觉得有些亲切,只是很惊讶。我记得幼时的念幽寒,并不是这样目光淡漠的人。
如今的她像是个木偶,伏梦无牵着她,她才知道要走动。
“她真是念幽寒?小念念?!”
从伏梦无那里得到确认后,我有点难以接受,实在没法将这古板的妖修,和记忆里的小可爱联系在一起。
“是她啊!”看得出来,伏梦无也对此很是无奈,“你记不记得三百多年前的那件事?就是我与念幽寒一道被她那混蛋兄长关到火狱的事。”
“我记得。”
我点头,心里克制不住地涌起一阵怒意。
…
三百多年前,我与伏梦无,还有她今日带来的念幽寒,曾是一道修炼与嬉闹的伙伴。
那一日修炼完,我因家中有事,先一步告退。谁料我刚走,念幽寒的兄长就到了修炼之地,不知说了什么话,将伏梦无与念幽寒一道带走了。
而我,是从父母口中得知了这事。
“小念念与梦无被关在了火狱里,也不知是哪个该天杀的妖修在那种地方设下火狱!所幸那日阿绫回来了!哎!”
“夫君‘所幸’,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念念倒好像没有事,只是伏家的那名小女……似是因为强行以火行剑诀破开火狱,体内经脉遭了损伤,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生长发育了!”
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念幽寒,只听伏梦无说,念幽寒被忘貘火狱的幻术损伤了脑部,昏睡了整整一个月才醒。
后来念氏的六长老因渡劫失败而亡,忘貘一族便将她接了回去,把她当成六长老的继承人培养起来。
这一无形的囚禁,一晃已是三百年。念幽寒如今成了权势在手的六长老,却亦是个不谙世事的呆子。
…
“阿绫,你这是在做什么事情?”
脆生生的女声将我从记忆中拉回。
伏梦无去弄茶水了,念幽寒在我身旁坐下,好奇地看着我给鱼钩上饵。
自重逢至今,大概过去快半个月了。其实念幽寒的情况,并没有我想得那么糟糕。半个月前“初见”时的淡漠模样,只是她长时间装成这样,一时没来得及改回来而已。
等重新和我们混熟了,这忘貘倒是日渐露出单纯而开朗的本性来。
“垂钓。”我甩出鱼钩。
念幽寒好像从没看过钓鱼,见我甩钩后,握着鱼竿一动不动,不由得问:“你不用法术捉鱼?”
我摇头,“不一样,垂钓是一种打发时间的乐事,不全是为了得到鱼。书里说,修真界里的一些凡人也会这样,拿了钓具在水域旁坐上一整天。”
“那岂不是很无聊?”念幽寒端坐着凝视水面。
“因人而异吧。”我轻笑,“忙人或许会觉得,这就是浪费时间而已。也只有我这种没什么追求的人,会把垂钓当正经事做。有鱼就烧了当酒菜,没有也无所谓。”
顿了顿,我的声音轻了下去,“咱们修真者的寿命很长,如果全放在修炼上,不出千年应该就可以飞升上界。只是,单单修炼,又有什么意思?即便长生也寂寞得很。”
她却突然严肃起来,凑过来正色问我,“飞升上界难道不是每个修士的目标吗?不然修炼又是为了什么?”
“可能我与那些修士不同吧。”我淡淡道,“大部分修士是为了飞升,期望能抵达天道的奥妙所在。我呢,没那么大的追求,爹娘在势力纷争中死后,我修炼的唯一意义,只是活下去,平平淡淡度此生。”
她沉默了,良久后,竟拿我的话反问:“只是活着,又有何意义?听右使说,你这百年都独自居住在此,为何不想离开绮匣居去外面走一遭?本座记得你原先不是这样,只因你双亲是死于纷争,所以你怕了么?”
她说到了我的痛处,我浑身一颤,年少时的一些记忆涌上心头,血腥气似是在鼻尖荡开。
鱼竿脱手,坠在池塘里。
意识不受控制地沉入一片黑暗,视线里渐渐被血色覆盖。
“……你怎么了?阿绫?阿绫!右使!右使你快来!阿绫这是怎么了?!”
我听见念幽寒在喊我,也知道自己无法回答她。趁心魔未起,我凝出一柄利刃,闭着眼朝丹田处刺去。
我深知自己入魔后会做出什么事来。念幽寒是我的挚友,我绝不能伤了她!
然而我的手却被按住了,愕然抬眼,映入我视线的赫然是念幽寒的脸。与她对视时,我看到她的瞳仁正散发着柔和的紫光,只过了不久,我体内暴戾的阴幽之息便渐渐安分下去,像是被紫光抚平了。
闻声赶来的伏梦无,见状忙和念幽寒一道搀扶起我,合力把我抬进屋子里,搬到床上躺好。随后悉知我过往的伏梦无拉了念幽寒出去,也许是和她讲述去了。
“原来如此。”
等念幽寒独自进来后,我听她低喃,“是本座妄言了。你不是避世,只是怕伤人啊!”
不是避世,只是怕伤人。
她说得很对。
我百年前突破至洞虚期的那日,正赶上阴幽南端作乱妖修的势力纷争。
双亲为了给我护法,落入其中一个势力手中。
因我是血脉不纯粹的魔修,自幼就需要在安静的地方修炼。那次我还没出关,修炼就被闯进宅邸的一名妖修打断。
从此,走火入魔。
“阿绫,百年前在阴幽南端的五十名作乱妖修……”
“是我杀了他们。”
从心魔中清醒过来后,我躺在床上,听闻此言,闭起眼攥紧了拳,“我与右使不同,自那以后,一旦动怒,就没法控制体内的阴幽之息。如果不想伤人,除了避世,别无选择。”
一只柔软的手抚在我眉心,念幽寒却是绽开笑容,“这样,以后本座陪你,你便无需担心无法控制阴幽之息了。”
“……不要。”
“为什么?”她愕然看着我,觉得我的拒绝很不可思议,“你若是不慎走火入魔,本座帮你散去心魔便是了。”
“我怕伤着你。”
听罢,她竟咯咯地笑起来,“你忘记啦?本座可是自幼便修习如何对付心魔与梦魇之法的忘貘!你若担心伤到本座,那本座回去问大长老,看看可有根治之法便是了。”
那之后,她当真将我的事放在了心上。因我走火入魔却未曾身亡的情况,亦是忘貘一族长期关注的案例,念幽寒回去一问,立即得到了大长老的同意。
为了方便治疗,念幽寒索性将我带出绮匣居,让我入住她的长老阁。
而伏梦无那时,也因邂逅了一位上界来客,加上屏仙阁事务繁忙,与我的联系渐渐少了下去。
我安心地在长老阁调理身体,念幽寒则每晚都抽空来伴着我。后来相处甚熟,她待我不再像从前那样还会害羞,甚至有些亲热过头了。
入夜,她要与我睡一个被窝,道是这样方便检查我的阴幽之息在入梦时的流动情况。
服药,她会把药送到自己嘴里,苦得直皱眉头,继而用眼神示意我凑过来,嘴对嘴把药喂给我,道是怕药烫着我,她这样可以把药快些弄凉。
然而,她不知我看过的闲书比她看过的梦魇还多。一两日倒罢,时间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