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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雨桐并未察觉到她思绪飘远,见她盯着纸张一直不说话还以为是在认真思考其中的联系,等了会儿也没见对方给个反应,这才出声问,“可看出什么来了?”
“确实有一点。”凤羽弈回神,“你可是许久没有写字了?”
席雨桐神色一僵,正准备否认,就被凤羽弈先一步将证据指点出来,“你这笔划有些僵硬,不够连贯,而且力道有些重了。”
席雨桐硬着头皮解释道,“我又没有何要写的,有些生手也是正常的。”
凤羽弈眼中带笑,“那不如日后每日都写信给我?”
席雨桐疑惑地看她,“我们每日都见面,为何还要写信?”
凤羽弈曲指弹了弹她眉心,“你可以写下每日的趣事,诸如小桃给你说的八卦,又或者随便写几句话。”
“这些我都可以和你说,何必——”对上凤羽弈的眼神,席雨桐话语一顿,瞬间改口,“知道了,明日就给你写。”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凤羽弈摇头,“今日便写。不,现在便写。”
席雨桐没想到她这么雷厉风行,还想挣扎一下,没想到凤羽弈并不给她机会,直接拉着她到桌子边。
凤羽弈拿起毛笔递过去,“写。”
接过毛笔,席雨桐并未下笔,而是抬头,“现在也不知道写什么,不如晚些时候我想想再写?”
凤羽弈了解她的性子,担心她会一直拖延,故而态度十分坚定,到其身边笑着,帮着磨墨,“必须现在写,而且必须写足五页。若是真不知道写何,那便随便找本书照着抄写后五页。”
席雨桐和凤羽弈对视一眼,见她眼神坚定,只得苦恼地垂下头。
只是还没落笔,她便听见脚步声响起,抬头看过去,正好瞧见小桃二人。
小桃一进来,大嗓门便响了起来,“小姐。”
“小桃。”席雨桐瞧见二人,顿时眼前一亮,如同见了救星一般放下毛笔。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起身,肩膀处便传来一道力道,压得她动弹不得。
凤羽弈压低声音,“不许借机偷懒。”
席雨桐失望地叹气。
小桃并没注意到二人的小动作,一路小跑到桌子前,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小姐,京城崔姑娘来了信。”
席雨桐愣了下,拿起来看了眼,外面的确实是崔青瑶的字迹,便拆了过来,嘴里问着,“不给你们放了半天假去玩?为何这么早过来了。”
“是在骅扶王爷府邸那里得来的。”小桃解释道,“小姐和王爷前脚刚走,这信便送过来了。送信的人说这信十分重要,而且十分着急,于是我们便提前过来了。对了,那送信的人也跟着一起过来了,小姐可要见一面?”
席雨桐点头,视线一移,看见信中的内容,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将信递给凤羽弈,便让小桃急忙带人进来。
第98章
信里写了两件事。
一件事是皇帝病了; 让太子监国。太子监国第一件事便是肃清朝中对他有意见的大臣; 有错没错的均被株连九族纷纷入狱。席太师虽未犯错; 但也被设计陷害,如今已经深陷牢狱。
第二件事便是柳清莹怀孕一个月。这是太子的第一个孩子; 太子这段时间几乎将柳清莹捧到天上去。柳家也因此成了太子面前的红人,在京城中风头无两。
凤羽弈看完; 和凤羽弈一般直皱眉。
待小桃带人进来; 席雨桐便迫不及待地问爹爹的情况如何。
“小的并不知道。”那小二道,“不过小姐曾说过太师并未犯下何大罪,就算被捕入狱最多也只是受点皮肉之伤; 不会危及生命。”
虽然不会没命,但席雨桐还是十分担心,毕竟自家爹爹也不年轻了; 在牢狱里遭罪出来落下病根的话那又怎么办?
一想到爹爹可能在受罪,席雨桐便按捺不住; 偏头看向凤羽弈:“安宁; 我先想回京看看情况。”
说的是我,并不是我们。凤羽弈听出来了,摇头:“你回去有何用?我和你一同回去。”
“但这边还需你来主持大局。”席雨桐有些犹豫; “而且并未有让你回京的旨意; 你贸贸然回去容易招人话柄。”
“无碍,我可以让暗卫易容代替我留在此处。”凤羽弈安抚道,“速度快些,应该没问题的。”
席雨桐心中还是有些不安; 只是终究抵不过凤羽弈,只能同意对方一起回去的说法。
暗卫先前也假扮过凤羽弈,几乎是随身备着凤羽弈模样的人/皮面具,故而这回也是轻车熟路。待席雨桐二人收拾好行李之后,假的凤羽弈已经替换上凤羽弈的衣裳呆在帐篷中。
至于凤羽弈则是换上了筱禾的衣裳,以筱禾的身份陪着席雨桐还有小桃在夜幕来临之前速速离开了军营。
三人是骑马离开的,只是小桃不擅骑行,只能和席雨桐同骑一匹马。
三人行踪虽然隐秘,但少了终究是会被人发现,自然就传入邬邦首领的耳中。
衡尤看着传话的人:“你说凤羽弈身边那个娈宠带着两个小厮离开了?”
“是的,许多士兵都瞧见了。”那人半跪在地上。
“这倒是有意思。贤王不说凤羽弈会离开?怎么成了那个娈宠了。”衡尤想不明白,又问,“那凤羽弈人呢?”
“还在军营里,士兵们瞧见他送走那什么公子之后便回帐篷。”那将领又问,“他还在军营里,那该不该进攻呢?”
衡尤一时之间有些为难。
凤羽弈还在军中,若是他发动攻击,不仅赢不下来,还没办法完成贤王的要求。
这么想,他摆了摆手,“贤王说等他离开后再发起攻击,这样子才好让其落下罪名。既然他还在,那便再等等。”
将领有些犹豫:“可这都等了两日,再等下去会不会出现何变故?”
衡尤摇头:“贤王已经抓了太师,弈王为了救人,肯定会回京救人。”
“但不都说弈王爷不爱红颜爱蓝颜?”
“再怎么爱蓝颜,席太师的支持他也不可能放弃。”衡尤摆手,“反正我们有求于贤王,就再等等。不行的话就只能对不起贤王了。”
听他这么说,那将领方才静默不言,退了下去。
*
话说另一边,席雨桐几人连夜离开,只是还没走远,便遇到了埋伏。
一道道长剑发射过来,刺穿了席雨桐的马匹,血液迸溅,马匹嗷呜一声便侧翻着倒了下来。还是凤羽弈眼疾手快,砍断马踏把人拉到自己的马匹上,才免了席雨桐摔得鼻青脸肿的命运。
不等席雨桐回神,旁边的草丛涌现一群黑衣人。这群人身材并不高大,瞧着不像是邬邦人。但这群黑衣人一见到她们就提剑冲来,眼神冷冽,攻势威猛。
席雨桐和小桃不会武功,自然是躲在后面。
不过席雨桐懂些轻功,没办法打斗,却是可以躲避的,也就让小桃远远跑开,然后帮着在一边时不时拿银子砸过去偷袭一番,让那群黑衣人招架不住。
见到局势不妙,那群黑衣人也没有撤退的意思,其中有一人从怀中掏出什么,而后一拉绳索,“啾”地一声之后,一道烟花在空中绽放开。
席雨桐和小桃瞧着漂亮,但凤羽弈却知道这其中代表的意思,速速解决这些人,而后便带着席雨桐几人离开。
在她们离开不到片刻,便陆续有黑衣人赶过来。
看着地上同伴的尸体,那些黑衣人都有一股“虎死狐悲”的沉闷感。
首领蹲下摸了摸脚边的尸体,又看了眼脖子处的伤口,血液还是红色的,而后起身,“尸体还温热,弈王肯定还没跑远,我们继续分散开找找。”
“是。”
离开后席雨桐才从凤羽弈口中得知那烟花是信号,一颗心不由得沉了下来。
三人躲了半小时方才找到一处山洞藏身。
夜色降临,众人又是胡乱躲避,已经不认得路,自然不好再赶路以免又遇上埋伏。
“小姐,王爷,不如您们先行一步?”小桃犹豫着出声,“奴婢不会武功,跟着你们也是连累你们,不若奴婢现在回去军营里,你们先回京?”
“既然知道我们回京的消息,肯定也会封锁了我们来时的路。”凤羽弈摇头,“我们先走出这片树林,到时候找个小镇安置你。”
席雨桐瞧见小桃还想说什么,摇了摇头,“就听安宁的。”
小桃心下感动,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席雨桐哭笑不得地捏了把小桃肉嘟嘟的小脸蛋,“好了,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和安宁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计划。”
凤羽弈点头。
说是商量计划,但她们不清楚埋伏的黑衣人究竟有多少人,幕后人又是否安排了一路的埋伏。
若只是在这边设置埋伏还好,若是回去京城的路都给设了埋伏,那她们就难以回去了。
二人凭借记忆拼凑着画了骅扶回京的路,发现有不少处可以设置埋伏,心中更是烦乱。
“若是陆上走不得,我们倒是可以尝试别的。”凤羽弈瞧对面人疑惑的眼神,笑了出来,“我们可以走水路,就是得绕着走,时间上要多费一两天。”
席雨桐眼前一亮,“他们肯定不会想到我们走水路。”
回京救人这般重要的事自然是越快越好,谁会想到她们放弃近路走了远路?
说是远路也不然,毕竟现在她们在被人追杀,必然要躲躲藏藏,到时候回到京城的时候未必能比走水路要快。
这么一想,席雨桐更是赞同走水路这一个途径。但很快就有新的问题,这走水路要去何处坐船?又得往哪边走?
听见她的担忧,凤羽弈但笑不语。
*
次日,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凤羽弈便出去寻找果子给二人填饱肚子,随后带着二人离开山洞。
这一路也不是没遇上黑衣人,但都被凤羽弈雷厉风行地给解决掉了。为了省时间,几乎是剑剑封喉,一剑致命。
直至下午,三人身形狼狈地出现在分叉的马路上。
席雨桐回头,看着身后密密麻麻的树木,心中对凤羽弈的佩服更深几分。
凤羽弈辨认了下方向,带着人往右边走去,“如果没记错的话,前面有个茶肆。”
在她话语落下的时候,茶肆的身影已经渐渐出现在几人眼中。
大概是地处荒凉,茶肆并没有什么人,门口拴着好几匹马,里面只有一位老板娘在算着账目。
听见声音,那老板娘抬起头,瞧见三人模样以及打扮不由得眼前一亮,摇曳着纤细的腰身走了过来,“三位客官,可是要喝茶的?”
“来一壶热茶。”凤羽弈放下手中长剑在桌上,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面,“再做点小菜,顺便给备点干粮。我们时间紧急,还请快点。”
“好的嘞,请稍等片刻。”老板娘笑着接过银子,对着凤羽弈抛了个媚眼才扭着离去。
席雨桐“啧”了声,偏头看着那老板娘,十分不爽地开口,“瞧着都能当小桃的娘了,还对你搔首弄姿,难不成是想老牛出嫩草不成。”
无辜中箭的小桃抬头,替自己母亲辩解,“奴婢娘亲才三十有二,瞧着可比她年轻多了。”
听小桃认可自己说那老板娘年纪大的话,席雨桐心情舒爽下来。
坐着无事,席雨桐便无聊地打量着四周。
“小姐,这茶肆生意真的差。”小桃也跟着她打量,没一会儿便打小报告,“您瞧瞧,这别的桌子都还有灰尘。”
席雨桐看过去,发现这茶肆还真的是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