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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伤痕累累的心。
“听妹妹的的语气好像很在意这个人,难不成你对她有意?”毕竟比较年长历练又多,在纳兰梦谈及安甯语的时候流露出温柔的眼神,让布雨蝶不禁怀疑纳兰梦的心意。
“姐姐莫要胡说,我只是为了救朋友,对她并无意思。”经管否认纳兰梦还是忍不住一阵脸红,其实对感情这事她还是很模糊,从未谈过恋爱的她根本不知道何为爱。
“恐怕不只是单纯的为了救人,毕竟纳兰伯父在京中结识不少高官,若他开口让安甯语让安甯语放人亦非难事,而你却舍近求远退而求其次,莫不是想要维护她,我想不到有其他理由。”得知安甯语在扬州城地位甚高,不过比起纳兰家还是有一定距离,若是纳兰家施压让安甯语放人也不是没可能的事,偏偏纳兰梦不惜跋山涉水追上来,其中一定有隐情。
“那是雨蝶姐姐不了解安甯语这个人,她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跟她硬碰硬最后只怕是两败俱伤。”
当初眼看安甯语苦苦哀求墨倪留下来,而墨倪却以死要挟伤透了她的心,到现在她的一个眼神一个表情都深深的烙印在纳兰梦的脑海里,她不愿意用同样的方法去对付安甯语,她不不愿意再一次去伤害对方。
“那权当姐姐猜错好了。”既然她不愿意多说,布雨蝶也识趣并没有刨根问底一笔带过,“之前你在信里不是提起过你爹想把你嫁给小王爷吗?难不成他才是妹妹的真命天子?”之前纳兰梦也在信中提到过爹爹逼她嫁给姬俞一事,雨蝶当然不会放过调侃好姐妹的机会。
“姐姐,你又来了,我懒得跟你说。”
“我们姐妹难得一见,这又不可以讲,那又不可以谈,真是无聊至极。”布雨蝶故作生气。
“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如何跟姐姐聊呢?我们还是聊下一步该怎么办方好,毕竟她这个柳下惠不受你的美人恩。”现在纳兰梦最关心的莫过于如何掌握安甯语的弱点,方可借此要挟让她放过叶霏一家。
“对我用激将法可没用。”虽然嘴上那么说,但自尊心作祟还是让布雨蝶不甘心,毕竟至今为止没有一个男人能躲过她的美人计,“不过我这次真的太轻敌,过快曝露了身份。”
两人在房间里苦思冥想时,没过多久老鸨一脸惊慌失措的跑进来,还差点绊倒在地说,“雨蝶,快躲起来,安公子的夫人找上门了。”
之前并未听安甯语已娶妻,不仅雨蝶吃了一惊连同身旁的纳兰梦也一样,“夫人?”
“哪家的姑娘跑来这里瞎闹?”虽然纳兰梦穿着男装,但老鸨还是一眼就认出来是女子,实在是纳兰梦长得太标致。
没过多久纳兰梦就反应过来,于是跟雨蝶解释,“可能是郡主来了。”
“哦,没想到这郡主还没过门便把安甯语看的那么紧,妹妹我看你跟那小子恐怕没戏了,还是挑小王爷吧。长得帅不帅是其次,至少嫁过去是正室,嫁给安甯语只能委屈当个偏房,多可惜。”雨蝶开始喋喋不休的替纳兰梦分析利弊,基本忘了郡主要来的事。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这事给郡主发现可不得了,让我如何解释?”
“妹妹淡定,你先躲起来,让姐姐我会一会这郡主也好,可能找到救人的方法也不一定。”之前安甯语没有上钩多少打击到她自尊心,听说姬舞要来激起了她好战的心理,而且天生玩家的布雨蝶岂会错过这场好戏。
“你又想干嘛?”纳兰梦开始觉得这位姐姐有点不靠谱,好像断了线的风筝捉也捉不住,不知道下面会赶出什么出格的事。
“别担心,我会看着办。”说完布雨蝶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把纳兰梦往床底里塞。
刚将纳兰梦藏了起来,姬舞在护卫的拥护下走了进来,人长得相当有气质落落大方,举手投足间透露着贵族气息,也难怪安甯语对她不屑一顾,即使十分自信的雨蝶还是自知略逊,当然并没有表露出来,“姑娘,你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没错,我找的就是你。”姬舞也同样打量了一下布雨蝶,长得是冰肌玉骨没有分毫青楼女子的胭脂俗气,反而相当高雅双瞳剪水十分玲珑,若她是男子也会被这样的女子所迷倒,“长得果然标致。”
“姑娘见笑了,不过小女子从不伺候女主,姑娘还是请回吧,莫不是传了出去丢了面子。”雨蝶明知道她来的目的并非风花雪月却故意气之,倒是想激怒姬舞让她显露原形,却没料到姬舞并没有生气。
“你误会了,听说今晚是你负责伺候安公子,可有此事?”
“没错。”布雨蝶想都没想就承认了,她就是不肯相信到了这种地步姬舞还能心平气和。
当然雨蝶和床底下的纳兰梦都知道安甯语逗留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离开,姬舞却不知道内情以为两人已经行了房事。一直以来姬舞对安甯语都抱有愧疚之情,自觉早非冰清玉洁之身,碍于心理恐不能行周公之礼愧对安甯语。
得知安甯语来青楼让姬舞虽痛心却不语,不过只要能留住安甯语她不介意与人分享,思量过后姬舞即使不愿意还是开口说,“既然如此我替你赎身,日后你就跟着安公子好生伺候,名分就不必多想,毕竟是贱籍。当然我们绝不会亏待于你便是了。”
“天啊。”雨蝶都快要疯了,怎么今天遇到的人都好像不太正常,走了一个安甯语又来了一个郡主,一个比一个要疯,“姑娘,请问你是安公子何人?”
“我是她未过门的娘子。”姬舞也并没有刻意隐瞒,既然日后大家要朝夕相处为何不坦诚布公。
“既然你是她未过门的娘子,为何能容忍与我与共伺一夫?”不仅是布雨蝶,连同躲在床底下听到一切的纳兰梦也无法相信,姬舞岂能容忍一个青楼女子跟她分享一个夫君,真是闻所未闻的怪事。
“男人三妻四妾有何不可?只要能让她开心足已。”当然这不过是姬舞的自欺欺人罢了,生在王府中的她岂会不知一夫多妻背后的冷漠心酸,她娘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良王为人风流,家中妻妾成群,其中不少女子碧玉年华被招进来独守空房冷暖自知。
“她想要三妻四妾是没有问题,问题在于你。你真的喜欢她嘛?”雨蝶通常见的都是妻妾挣得你死我活,却从未见过谁像姬舞这般如此大方,还亲自替她挑选女人。
“当然。”
“那为什么你还愿意拱手相让?”
“正是因为我喜欢她,所以我会去喜欢她所喜欢的东西,包括你。”
这一晚布雨蝶先后遇到安甯语和姬舞算是长了见识,果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连带佩服安甯语会讨媳妇,像姬舞这种百里挑一千依百顺的娘子打着灯笼也难找。当然那是因为雨蝶并不知道太多内情,所以她才会这般大惊小怪而已。若是她也能设身处地的站在姬舞的角度,或许她会理解姬舞为何有这样的决定。
爱一个你爱她比她爱你少的人很辛苦,或许很多人不理解姬舞并同情她的遭遇,但每个人在面临着打击后的反应都不同,所以别唾弃她的抉择。
第六十二节
话说离开了醉湘楼的安甯语并没有即刻折返客栈,她支开了随身的护卫;独自在这座陌生城镇的大街小巷穿梭;从容丝毫无压力的独处,让她有一种好像风筝终于挣脱那条束缚的绳索,自由的在漫无边际的天空滑翔,俯瞰大地纵使江河和变得如此渺小。
盘起的头发完全被灰色的裘帽遮蔽;披着的貂毛披风看起来有点臃肿;不过这样冷的天穿这点出门一点也不过分;陶醉在陌生的街上望着从身边擦身的人;觉得不再独树一帜的安甯语顿时心情舒畅。
突然听见前方一阵喧哗,还未来得及反应就有一名弱质纤纤的女子扑到在地;后面几名面目狰狞的大汉追赶;冰冷的青砖上还铺着一层薄薄的雪,求生的本能让女子不停的往前爬,直到碰到站在路中央的安甯语,女子于是抱着她的双腿苦苦哀求,“公子,救命。”
后方的追兵也赶来,为首的男子衣着华服显然不知哪家的纨绔子弟,面容歪瓜裂枣长得极为恶心,只见他瞪着地面的女子一脸□的嬉笑说,“小爷能看中你,可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竟在我面前装矜持。”
眼前说话的人是众所周知的张振,他爹镇上的县令,恃宠生娇生性歹毒无恶不作,镇上的百姓都对他恨之入骨,碍于他爹的缘故处处对他忍气吞声任其□。眼看他众目睽睽调戏良家妇女,大家都只能怒而不言怕引火上身,到时候得罪了他怕是日后家务宁日。
本来安甯语也不想管闲事,实在是身下抱着她的女子十分用力,让她根本无法动弹又挣脱不掉。可能是安甯语的镇定触怒了张振,他马上将目标转移凶神恶煞的说,“哪来的臭小子,敢跟小爷作对,活腻了不成。想活命就快点滚,不然小心你狗命。”
眼看张振俯身去拉安甯语脚下的女子,上身的衣服在拉扯中被撕开当众坦胸露乳,经管如此她还是不肯松开安甯语,“公子,求你大发慈悲救救小女子。”嘶声裂肺的哭泣让周围的人将目光都投向这位面生如玉的公子,都憧憬着她能挺身而出。
人都是这样,遇事不敢出头却心怀好意,别人眼里称职伪善,谁在意?
站在原地安甯语实在受不了又走不掉,于是伸出手用力推开了面前的张振,之间将集中力放在女子身上的张振经不住这突如其来的一推,虽然力度不大还是踉踉跄跄的往后倒,最后跌落在路旁的雪堆里。
摆脱了张振的安甯语脱□上那件貂毛披风裹着衣不着体的凄凉女子身上,用单薄的身体抵御冰冷的寒风侵袭,还是让安甯语忍不住打了几个寒颤,想要尽快了解此事,对张振不屑的说,“她都说了不愿意,何苦强人所难?滚吧。”
事情岂会那么容易解决,周遭的路人眼看他罪有应得都大快人心,恼羞成怒的张振在随从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凶神恶煞的喊,“你们笑什么笑,信不信统统把你们捉进大牢里。”
此话一出,立马四周鸦雀无声,同时纷纷像安甯语投来了不安的眼神,担心这小伙怕事好日子到头了,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况且寡不敌众单凭安甯语一个斯文的小伙,怎么也没有能力应付接下来的事情。
果然,张振再一次将矛头指向了始作俑者安甯语破口大骂,“那里来的小畜生敢坏本小爷好事,来人,给我往死里打,谁先打死她赏银一百两。”在场的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喉咙上,紧张的都屏住呼吸好像担心呼出来的气会让地上的雪融化似的。
比起那些人安甯语却十分的镇定,她从怀里掏出了一叠厚厚的银票用力往天上撒,里面每一张面值都早已超过一百两,“捡到谁归谁。”周围的人是蜂拥而上,连张振带来的那几个随从也只顾着捡钱懒得追早已消失在人海里的安甯语。要知道给张家打一辈子的工也挣不了那么多银两,谁会有空去管他们家少爷。
最后安甯语带着刚才救走的姑娘逃进一条阴暗的小巷,眼看后面没有人追上来安甯语才松开她的说,“你走吧,他们应该没有追上来。”
“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不知如何报答才好。”那女子‘噗通’一声跪在冰冷的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