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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将军闻言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爹;你的腿?”陈季云说着眼中含着的泪水流了下来。
“哭什么!”陈父见状板起脸来道:“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如今陈家只留你这一条血脉;你要顶起这个家来,不许哭,往后都不许哭。”
陈季云闻言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
“你大哥不听我劝最终命丧断头台,让为父白发人送黑发人,你给为父记住了,将来为官永远不参与朝野之争。”陈父死死的盯着膝下唯一的子嗣道。
“爹,孩儿记住了。”陈季云点头听训道。
陈父闻言心宽了不少,叙起家常来:“你娘她还好吧?”
“恩,都好,絮儿也蛮乖的。”陈季云说着便见陈父站了起来,连忙去扶。
陈父闻言微微一叹道:“哎,若是个小儿郎就好了,陈家有后了,我去的也放心。”
“爹!”陈季云闻言心中一惊忙道:“爹会长命百岁的,往后的日子长的很。”
“哎。”陈父哀叹一声进了屋,刚坐下便问道:“你可知道你大娘如今怎样了?”
陈季云一听微微有些不乐,但还是回了话:“大娘如今在岳父家的小庄园里,也算安泰。”
“等你高中,还是派人去接她吧,你大哥去了,她无依无靠的。”陈父嘱咐道。
陈季云尽管心中不愿,可孝道面前,也由不得她。
“陈老爷。”门外的家丁敲了敲门道:“我家将军说,饭菜准备妥当,外面已经准备好轿夫,请陈老爷陈少爷前去用餐。”
“知道了。”陈父朝外道,随即拉着儿子的手道:“过些日子你给你娘去封信,告诉她为父三十日就回去,让陈安到时候去接为父。为父回去跟你娘一起过年,在渭平等着我儿的喜报,你可一定要争气啊。”
“恩,孩儿会的。”陈季云说着便扶着陈父站了起来,一起往将军府前厅而去。
却说何寄文进了尚书府拜见了老太君见过大伯父及一众姐妹便带着其他礼品去见外祖父及舅父一家。
日落黄昏才在舅父舅母的寒暄中走出梁府的大门。
此刻茗雨巷开始热闹起来,男子三两成群的进入茗雨巷。
“公子,京城就是不一样,这夜市这般热闹,连灯笼都这般好看。”何平跟在何寄文身后兴奋道。
何寄文闻言笑了笑,天子脚下自然家家安居乐业。
“公子,那边怎么那么多人啊?”何平指着茗雨巷问道。
何寄文顺着书童的手看去,心下也疑惑起来,抬脚往里面走去。
笑声渐渐传入何寄文的耳里,走到尽头,只见四只大红灯笼高高挂在门前,三三两两的女子浓妆艳抹的甩着手帕,一股浓浓的胭脂味在空气中飘散着。
“原来是花街柳巷。”何寄文微微皱眉,“想不到天子脚下也有这等不堪入目的场所。”
“公子,走吧,若是让大老爷知晓,其罪不小。”何平有些害怕,恼恨自己引着公子来到这等地方。
何寄文摇开扇子驱散身前的胭脂味道:“走吧,这些女子穿的这般□□当真没有一丝廉耻之心,堕落烟花之地,简直伤风败俗。”何寄文不愿再瞧那些向男子谄媚的庸俗女子转身便要离去。
“公子未免出口伤人了些。”
何寄文闻声朝声源看去。
只见马车上走出一位面带丝纱的年轻女子,一身白色透着淡粉色的蝴蝶戏水裙衫,腰系百花丝带,发髻上别着一只珠花玉簪,清新自然,不看面目也知是为撩人心弦的绝色佳丽。
何寄文眼中划过一丝惊艳,随即便黯淡下来,此刻已经黄昏马上便要入夜,一位年轻女子踏入烟花之地实在令人心生厌恶。
马车上的林书婉淡淡的瞥了眼何寄文,此人出现在茗雨巷还满口的仁义道德,实在虚伪的很,林书婉自认为这般的伪君子见的多了,可听见那般的话依旧生了闷气。将手轻轻放在丫鬟荷花的手上下了马车。
何寄文将扇子收了起来道:“这倒要请教姑娘了,方才所言哪里有过分之处? ”
“公子既然踏入茗雨巷,又何必再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楼里的姑娘们本就身世坎坷,被卖到楼里不被人可怜倒也罢了,还要被骂伤风败俗,那敢问,公子为何踏入茗雨巷?既来此寻花问柳,又骂姑娘不知羞耻,当真虚伪至极。”林书婉说着迈步越过何寄文往楼里走去,这种人多看一眼便会生厌。
何寄文闻言愣在那里,适才她明明见到一群女子衣不蔽体的去拉男子,怎么一转眼就成了被逼迫的可怜女子了?还有,那位姑娘为什么一脸嫌弃的看着她?
“姑娘留步。”何寄文转了身,“夜已经深了,但不晓得姑娘深夜进入青楼所为何事?里面鱼龙混杂,实在不是你这般千金小姐该进的地方。为女子,还是自尊自爱自重为好。”
林书婉闻言回头道:“琴书本就不是什么千金小姐,有劳公子诚意告诫,公子既是正人君子何不早早离去?”
何寄文闻言双眼亮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道:“姑娘便是琴书?那位琴艺超群的花魁娘子?”
林书婉瞥见何寄文的眼光,厌恶的别过头去,不愿再与之交谈迈步往楼里而去。
“公子,她一个小小的花魁竟然这般目中无人。”何平见林书婉不搭理自家公子气愤不已。
何寄文闻言手儿抚着腰间系的竹箫道:“这位琴书姑娘看似温婉,实则内心刚强,早听闻她琴艺非凡,一直无缘一见,想不到今日竟然在此见面,当真与众不同。”
“公子,哪里与众不同了,花魁也是青楼女子,长的再好看又有什么用。”何平瞪着前面渐行渐远的身影道。
何寄文摇开扇子瞧了眼自家小书童道:“总之,她与门前卖笑卖身的女子不同。”说罢转身出了茗雨巷,天色太晚,老太君怕是等着用餐等急了。
“哎呦,琴书,今日怎么来的这般晚?快快沐浴更衣,前面的人都等着听你弹曲呢!”老鸨见到林书婉连忙扭着腰走了上前道。
“妈妈,实在抱歉,我这就去。”林书婉因着心上人相府千金张燕云不日将嫁入郡王府痛心不已,整个人消瘦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抱歉,今晚和娘子去看电影了,只码了这些,因着马上要断网,也只能不够三千的发上来了,大家会体谅滴对不?
☆、第九十三章
茗雨巷对面的永兴茶馆二楼雅间靠窗的位置;一少年端着茶杯时不时看向对面的茗雨巷。
“少爷;人都已经走了。”何平很无奈的提醒着靠窗而坐的少年;自从自家少爷来京,便将永兴茶馆的雅间包下;每日清晨来坐一会;黄昏时分再来坐一会;初时他也疑惑万分不解;可一个月下来,他算是明白了,自家少年哪里是喜欢这里的茶;分明是看那个目中无人的花魁娘子来了。
何寄文闻言将茶杯放下;身子靠在椅背上闭了眼;那日她陪同大伯父来此会见何家的世交好友;对面传来一阵阵悠扬的琴声,她奇的不是那弹琴人的技艺,而是曲子中好几处与禁曲和鸣曲相似,自此也不晓得着了什么魔,竟将此处包了一个月。
“寄文,你好雅兴啊!今个竟然约我到此处品茶。”陈季云推开门走了进来,坐在何寄文对面摇开了扇子。
何寄文收起小小的郁闷道:“陈伯父半月前离去,实怕师兄不舍伤怀,故而邀师兄品茶抒怀。”
陈季云闻言却笑着摇了摇头道:“这怕是其中之一吧,适才我若没有看错,你定是有心事了。”
“果真什么都瞒不过师兄。”何寄文收了扇子抬手给陈季云倒满香茶道:“半月前,偶尔听人弹琴,弹奏之曲与和鸣曲有几分相似,我想,那人是因着此曲是禁曲便稍加改动,可再怎么改,灵魂依旧,我欲前去求教,可,可是此事非同小可,和鸣曲乃朝廷禁曲,贸然前去万一有误少不得要触犯国法打入大牢之中,甚至连累族人。”
陈季云闻言低头沉吟片刻道:“不妨投石问路,试试深浅,对了,那人是谁啊?”
“那人。。。。。。”何寄文微微一咳道:“那人是茗雨巷的花魁,名唤琴书。”
“琴书?就是那位将你的小诗提在扇面上送人的那位青楼女子?”陈季云微微惊讶,这也未免太巧了些。
何寄文闻言点了点头,天下之大,冥冥之中总有几丝牵连在其中。
“我看,还是慢慢试探的好,毕竟咱们还要春闱考试呢!此刻不宜生变故。”陈季云皱着眉头道。
何寄文赞同道:“师兄言之有理,此事确实不能操之过急了。”
“哼,骂你油头小光棍,为什么半夜三更来敲门?”
“我不是油头小光棍,我是十三太子林封存,我就是帮你挑水的小阿春,天黑特来借红灯。”
一阵阵戏音传遍茶馆各个角落。
“楼下有唱戏的?”陈季云侧了侧头,怎么听着声音那么熟悉。
何寄文一听笑了,“每天这个时候楼下都有戏班在演戏,师兄心若痒痒了可以去外面寻个位子好好看看。”
“那你呢?”陈季云站起来问道。
“太君她今日要进庙上香,嘱我同行,眼下时辰差不多了,今日就不能陪师兄了。”何寄文朝着陈季云拱了拱手道。
陈季云一听道:“既然如此,你快回去吧,别让老太君等你了。”
何寄文带着何平一走,陈季云便撩起袍子出了雅间,趴在栏杆上往戏台上瞧。她怎么感觉那声音特别像是彩衣的呢!
“一支香,愿王郎在京都身体无恙,朝攻书晚习剑 快乐安康。倘若是灾和难向他来降,
敫桂英 我情愿一身担当。 二支香,愿王郎文章得意 扶摇直上,占鳌头 攀桂子一举名扬。
那时节 夫妻双双把京都往,不羡那银河上织女牛郎。三支香,倘若是我王郎不中皇榜,
快叫他收拾行李回转莱阳。夫妻们布衣粗服耕织和唱,学一个隐山林梁鸿与孟光。”戏台上,粉衣女子跪在中央缓缓唱道。
陈季云认清是彩衣,便寻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待到彩衣唱完下了台她便急匆匆的下楼去了后台。
“彩衣!”陈季云一见彩衣在换戏服便走上前笑道。
彩衣一见很震惊,透过菱花镜看向身后的陈季云,半晌才转过身喜道:“季云,你怎么在这里呀?”
“我提前来京,准备明年的春闱。”陈季云见到故人很欢喜,咧嘴看着彩衣笑道。
“彩衣,下场快要开始了。”方媛急急的走上前来,一见到眼前人便愣在那里。
陈季云见到方媛心下不由的不自在起来,“方小姐。”
“陈公子。”方媛微微施礼,长久的孤身在外让她的习性都收敛不少。
彩衣见状麻利的将衣服换好道:“想不到一拿起书本便头疼的人儿有一天竟然会上京赴考。”
方媛一听惊讶的看着陈季云,心中微微苦涩,福了福身子道:“如此,便要称呼举人老爷了。”
陈季云见状连忙摆手道:“不敢,不敢,直呼姓名便可。”
“你们先聊,我要上台了。”彩衣说罢急急的往台上跑去。
陈季云单独面对方媛显得十分尴尬,尽管与柳言兮结合后她信誓旦旦的说,心中没有方媛,可骗的了别人骗不了她娘更骗不了她自己,初时的恋情总是难忘的,陈季云忘不了那时的心动,可如今一切都已不可能了,尽管初情难忘,可她爱上了柳言兮,她想守着柳言兮一辈子,甚至生生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