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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错新房嫁对人-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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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阿妹,现在哪儿用得着静养啊,该静养的时候会让徒媳下山的。”梁潜眉开眼笑,陈季云这也算有了动力,也了自己一桩心事了。
    “真有了啊?”陈季云愁眉苦脸的,她儿时被娘管着,这不许那不许,成亲后被柳言兮管着,这不行那不行,还想着当了官能逍遥逍遥呢,这又来了个孩子,有了孩子自己就要当人家的阿爹了,当人家的阿爹还能逍遥玩耍去?那自己这一生岂不是都没有自由?
    “有了是你的福气,你看你这一张怨妇般的臭脸。”梁潜敲了敲陈季云的头,随即一脸笑意坐在陈母身边道:“阿妹啊,咱们探讨一下接下来注意的事项啊!”
    柳言兮要为人母了,自然十分上心,如此,三个女人七嘴八舌的探讨了起来。
    陈季云坐在那一句话都插不上,好不无聊,默默的站了起来走出了松一堂。
    坐在青山的石岩山,陈季云叹了一声又一声,此刻她的心情可谓五味陈杂,对于孩子,倒不是十分不能接受,总归是自己的孩子,无论怎么都是疼爱的,可她真的没有准备好,她不晓得怎么给人家当爹,有些期待又有些惶恐,完全不知晓往后的路怎么走,陈季云沉默了,此刻的她感觉自己的肩上沉沉的,她之前还觉得自己有大把的时间玩,怎么突然之间就到了上孝父母下育幼儿的年纪了,慌乱,彷徨,点点期冀萦绕心头。
    今天本是月休的第二天,偌大的书院静悄悄的,除了鸟鸣声流水声哪还有别的声音?
    呆坐至晌午的陈季云起身往舍堂走,她觉得要做点打算,寻个目标了。
    陈季云打开门,屋里只有自己的娘子,便问道:“娘呢?”
    “娘回去了,本来想去寻你咱们一块回去,可娘说来回颠簸的很,便让我们留下,反正明日王夫子开讲,我便应了。”柳言兮坐在床头双眸盯着手中的书本。
    陈季云闻言点了点头坐在凳子上寻了执笔写写画画。
    “你做什么呢?”柳言兮心中好奇不禁问道。
    “明年八月份朝廷不是要开秋闱考试吗,我做个计划,争取考进前六十名举人。”陈季云双眉紧皱。
    柳言兮一听靠在床头无声的笑了,将书放在床头怕翻书声扰了那人。
    陈季云将所需要看的书籍一一列下,按照自己的熟悉程度排了顺序,从最不熟悉的看起。写完不禁感叹科举坑人,这考个举人都这般累人,后年三月份那场春闱考试岂不是更难,这真是童试难,乡试难,考个进士难上加难啊。
    “这下知道难了吧,让你早些看,你偏推脱还有时间。”柳言兮偷偷瞄了一眼,洋洋洒洒的一张纸,睨了自家相公一眼道:“日后你与那何寄文多在一处吧,她家时代官宦,四书五经那是从小就要学的,上个月她做的文章可是有三甲之才,我有预感,秋闱考试她大概能中个第五或第六名举人吧!”
    陈季云闻言抬起了头道:“三甲之才,那可是能在春闱中名列三甲的,怎么秋闱才中个第五六名?”
    “你们家那是武将门庭,哪里晓得文官那些绕绕,你见过哪次秋闱的解元是春闱的会元的,又有哪个会元是是状元的?何寄文祖父曾当过太子太傅,她大伯父是当朝的二品吏部侍郎,她那庶出的三叔父是京城屈指可数的富商。她父亲可是这渭平城的知府,你觉得这样的世家子弟会不知世事吗?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她怎么会不明白。”柳言兮边说边倒了杯茶。
    “等会,你怎么知道这些,我都不晓得。”陈季云吃惊的看向自家娘子。
    “所以啊,你就知道动点小脑筋整整人,你才是那名副其实的蠢书生。”柳言兮说着便站了起来,“知晓何寄文与你师出同门那天,我便细细的向你师父打听何寄文的为人,她若不好,我自然不会允许她接近你的。”
    陈季云闻言心中颇为吃惊,忙道:“那寄文自然是好的,好人坏人我还瞧不出来吗?”
    “她既是可怜人又是幸运儿啊!”柳言兮哀叹一声道:“何家是士族大家,族中分为六支,她祖上也是封过侯的,她祖母被当今皇上加封一品诰命,人称赵太君,膝下二子,随嫡长子住在京城,寄文父亲是嫡次子留守祖居之地。到了寄文这一代,何家共有四男六女,可嫡出之子的只有寄文一人,要是知晓寄文是女子,何家的天怕是要塌下一半了。”
    “只有寄文一个?她大伯父不是嫡长子吗?”
    “是啊,可膝下四女无男。寄文父亲倒是有三子,可另外两个儿子,是府中两位妾室生的,寄文的母亲梁氏原生有一子,可惜五岁那年意外死于荷花池,赵太君闻言大惊病了小半年,何门至此就一位嫡子,无缘无故损了,她怎能不怒,病好了亲自过府询问,可事过半年哪还有什么证据啊。”柳言兮颇为无奈,那些个深宅大院里多少肮脏之事,她虽说是商贾出身,可家中父慈母贤,兄妹友善,实是大幸。
    “哪一家没出过这等人命案啊,当初不是我师父,我怕也是命丧黄泉。”陈季云一下感同身受,想起父亲在外之时的煎熬日子,实是不堪回首。
    “快呸几下,往后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柳言兮最是听不得这死啊什么的晦气话了。
    陈季云见自家娘子急了,便真的朝地下呸了几下讨好道:“好娘子,我往后铁定不说了,我要陪着娘子,长长久久。”
    柳言兮闻言笑了,摇头道:“错了,你要陪着我和孩子长长久久了,对了,说到孩子,你有为孩子取名字吗?”
    “那么突然,我哪儿想的起来要取名字啊!”
    “我就知道,你说你干嘛姓陈啊,那么不好起名字,你看,人家姓程,可以取名程实,程功,程信,我姓柳,孩子可以取柳树,柳条,柳叶,柳枝等等,你说你信陈,能取什么,陈船,陈底,都是晦气名字。”柳言兮难得如此絮叨,头一次面对陈季云滔滔不绝,这么有话说。
    陈季云闻言翻了个白眼道:“你那柳树柳枝也不是什么好名字,你不是常嫌弃我巳时起床嘛,孩子可以叫陈时啊,天天辰时起床,和你心意多好啊。”
    “我听你这么说,貌似不错啊!”柳言兮摸着那连鼓都没有鼓起来的肚子笑的一脸的甜蜜。
    “别啊,娘子,我信口说的啊,陈家下一辈是从封字的。”陈季云惊着了,以往自家娘子不是这样的。
    “哪有那么多讲究,封字多难听,我的孩子就叫陈时了。”
    “我是无所谓,可爹那,怎么办?爹是不会同意的。”
    “你放心,将来公爹回来了,我去同他说。”柳言兮此刻完全沉浸在有孩子的喜悦中,她自知晓陈季云的身份开始,她就没打算今生会有孩子,如今天降麒麟,心中自然欢喜。
    陈季云撇了撇嘴,她爹是个老世故,满脑子是忠君爱国,怎么可能会答应嘛,见自家娘子还在那笑眯眯的便道:“对了,娘子,你说寄文的兄长去世了,然后呢?”
    “啊,哦,然后,不久寄文的姐姐出生,梁氏无子傍身被妾室欺压,本来拿出当家主母的气势日子还过的去,可寄文的父亲何元政总是睁一眼闭一眼,府中的妾室渐渐嚣张起来,好在梁氏在生下女儿三年后又怀一胎,生下的便是寄文,灰心的梁氏不堪忍受那两房妾室欺辱,铤而走险将自己女儿扮为男儿。怀孕之时千防万防,可还是中了妾室的招,寄文生□体便不好,眼看不行了,你师父出现了,细心调理医治。何元政喜得嫡子,对梁氏更加敬重,赵太君更是让人传话,嫡子的院落除了生父生母不得进入。”柳言兮说的口干,便指使自家相公倒茶,连喝好几口才道:“所以她既不幸又大幸,你师父说她成则大有作为,败则穷困潦倒,成与败全看姻缘如何,日后你要与她多多来往,万一她果真,你也可照看于她。”
    作者有话要说:我会越来越勤奋的~争取今早完结哈!
    我等不急了,要睡了啊,盗文的好有毅力的说,哎~~

  ☆、第六十六章

是日;月休结束;讲堂上;又坐满了众生员;此刻不闻嘈杂声,唯闻夫子讲书声。
    “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 ”王夫子手执书本离了书案接着道:“意思是说;道是不可以离开片刻的;如果可以离开;那就不是道了。所以,君子的人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也是谨慎的,在没有人听见的地方也是有所戒惧的。越是隐蔽的地 方越是明显,越是细微的地方越是显著。所以,品德高尚的人在一人独处的时候也是谨慎的。”
    “恩?这是什么?”王夫子停了下来,挪开脚将落在陈季云身侧的纸捡了起来,读到:王夫子之貌,甚奇焉。未出堂前三五步,额头先到画堂前;几回拭泪深难到,留得汪汪两道泉。
    众学子闻言纷纷憋着笑,一张脸红扑扑的。
    王夫子读完十分生气瞪着陈季云道:“陈季云,你是不是觉得我这高高的额头和突出的双颚很有趣啊,竟然这般调侃夫子,你眼中还没有师长。”
    陈季云一听憋着笑站了起来,虽然不是她写的,可不得不说,写的还真的停贴切的。
    “回夫子,此诗绝对不是学生所做,上月学生有交过策论,夫子何不比对比对字迹?”
    “在你身侧不是你的还是夫子我的?”王夫子说罢将纸递到陈季云面前道:“这不是你的字迹,那你说这是谁的字迹?我可是听梁夫子说过,你陈季云左手也能书,你莫不是想糊弄我?”
    陈季云闻言忽然一笑道:“夫子,学生哪敢糊弄您啊,在座的同窗可都有诗稿,夫子可一一对照啊!”
    王夫子低头半晌,高喊一声:“都把你们的诗拿出来,本夫子不信查不出来,侮辱师长这还了得。”
    陈季云一听笑眯眯的坐下,要不是来之前瞧见万耀祖的小动作,她届时一定哈哈大笑,那么事情就要遭了,即使不是她写的,就冲着嘲笑夫子的罪名,她中庸之课也是个差评啊!
    “万耀祖!”王夫子的怒声充斥整个讲堂。
    “啊,夫子,何,何事?”万耀祖吓了一跳,忙站了起来。
    “是不是你写的?”
    “夫子,怎么可能,你好好看看策论的字迹与那张纸的字迹啊!”万耀祖疑惑了,他要报复陈季云,写了纸条后特意寻张继写的策论,二者笔迹不能一样啊!
    “你确定,你交的是策论!”王夫子手捏着万耀祖所交的策论来到万耀祖面前读到:“梁夫子之貌,甚奇焉,天平地阔路三千,遥望双眉云汉间;去年一滴相思泪,至今流不到腮边。你能这般说梁夫子脸长,当然也能说夫子我了,万耀祖,你德行修为差评!”
    王夫子说完拿起书本扬长而去,此学生如此目无尊长,非要向山长禀告一番。
    “哈哈哈!”王夫子一走,学子们哄然大笑。
    “我说,万耀祖,平日也不晓得你有此才啊!此诗若是传到梁夫子耳里,你书画课估计也是个差评了吧!”来人过完嘴瘾便哈哈大笑离去。
    万耀祖百思不得其解,但心里肯定是陈季云搞得鬼,待要寻时,人已经不见了。
    讲堂外,树叶随着秋风频频飘落,落在石桌上,飘在石路上,显然已经深秋了。
    前往藏书阁的路上,柳言兮一直盯着陈季云,可陈季云依旧笑的寻不到双眸在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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