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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名转身往外走道,“照顾好殿下。”
说话间顾名便已走了出去。
顾名走到外间,叫道府门外的亲兵,“辱妻之恨不可不报!”
亲兵们大多都是平民子弟,平日里最是看不起那些个飞扬跋扈的权贵们,外加他们是打心底里的尊重佩服顾名,故而一听这话后便立即应声道,“属下愿之!”
顾名微微点头,先叫一人去城里打听一下公叔诚现下在何处,又叫一人替他送了两封信,一封给公孙将军,一封给相国府。过后她便叫亲兵们卸了铠甲与军装,换上了府里下人的衣服,做好这些后去打听公叔诚的那亲兵也回来了,“回大人,公叔诚现下正在凫山坊喝酒。”
顾名冷笑一声,提着长剑便带着一干亲兵出了府去。
且说这边公叔诚,公叔诚历来都是顽劣公子哥,因父辈战功的关系他在王都城里从来都是趾高气扬的,要什么有什么,好生自在意气。
“可别了吧,那清河郡主不是就没理你吗?”同桌的一公子哥儿笑道,“现在满城风云都传遍了你轻薄郡主大人一事了,不是我说,你胆可真肥啊。那可是郡主啊,嫁的也是新贵顾名小将军,你当真不怕?”
公叔诚听到顾名的名字后不屑一笑,“一个六品小将靠着女人才升上去的官能有什么好怕的?我父亲是秦国的大将军,手里掌兵二十万,他顾名算个球?别说我摸了几下他老婆了,就是我睡了他老婆,你以为他能有不乐意的?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桌上的公子哥们皆哈哈大笑。
“那王上那边你怎么交代?”一公子道。
“交代什么?王上管得了吗?哈哈哈哈哈哈…”
“——啪!”正笑着,公叔诚身后的门便被一脚踹开了,倏然发生如此变故,厢房里的男人女人们一下便乱成了一团,吵闹中却又听见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你是哪条手,碰得她?”
众人向门口看去,想知道是何人这么胆大,看清了来人后竟也吓了一跳,只见顾名赤手空拳一身灰衣站在门口,一张脸阴沉的要滴出水来,目光锐利的似刀剑,盯着衣衫微乱的公叔诚。
公叔诚见顾名盯着他,又想到方才顾名如此踹门进来让他有失体面,心中大怒,“你他妈的是谁?”
慕容晞成婚的时候公叔府并未来过人,自然公叔诚也就没见过顾名。
“我是谁?”顾名冷笑,“你辱我发妻,现下来问我是何人?”
众人一阵低呼,原来这个其貌不扬的人便是当初赫赫有名生摛巴王的那个小将军。
“你是顾名?”公叔诚愣了一下,即使轻浮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
公叔诚站直了身子,理了下衣衫,走到顾名身前,他比顾名高出很多,所以便能居高临下地看着顾名,嘴角轻挑,悠声道,“我两只手都碰过她了,还真是个尤物,你能奈我何?”
顾名微抬头,一双眼睛黑如墨,风雨欲来,却只道,“我曾遇一老僧,说我杀业颇重,让我若非必要,万不可取人性命。”
“哦?”公叔诚笑了,“你莫不是以为你能杀我吧?你知我父亲是何人……啊!”
“嘭——”正说话间,公叔诚的身子一下便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一下撞到了墙上,发出了一声巨响。
众人皆惊呼散去,寻了藏身处偷偷看着公叔诚与顾名的对话。
只见那公叔诚衣衫凌乱地歪在墙边,吐出一口血,身子动都动不了,看着向他走来的顾名,咳血怒道,“——你敢打我!咳咳…你、你……”
顾名走到他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面无表情,闻言淡道,“我更敢杀你。”
说罢便接过亲兵递来的长剑,不待公叔诚说话,倏然拨剑,猛得寒光乍显,晃人眼睑,等众人回眼时,那方才还好好长在脖子上的公叔诚的人头已滚到了地上,血测了一墙。
见死了人,众人大惊,忙不迭乱的四下逃窜,这个时候众人才真的反应过来顾名是那个只身入巴营,生擒巴王身小将军,心下皆为骇然,自然也就没人注意到刚杀了人的顾名那一眼的寒意。
第65章 62
见死了人; 众人大惊; 忙不迭乱的四下逃窜,这个时候众人才真的反应过来顾名是那个只身入巴营,生擒巴王身小将军; 心下皆为骇然,自然也就没人注意到刚杀了人的顾名那一眼的寒意。
顾名那日一夜未归,慕容晞在顾府等到天黑也不见人回来; 心里也隐约不安了起来,下人来问是否要用晚食,慕容晞吃不下便说不用了,贴身的丫鬟见到便劝慰道; “郡主这是何必呢?想将军一身好武艺在,是不会有什么事的; 这么久没回来怕是有什么时候耽搁了吧?兴许是去王宫述职了也不一定,您啊还是先用晚饭吧。”
慕容晞是在顾名回府又离去后才知道顾名已经回来了; 出来后见府中没有人问过后才知茸是焉将事情原委告诉了顾名,气的慕容晞当场就坐不住了; 要出去找顾名,丫鬟们好说歹说才劝下了慕容晞。
“将军兴许是有别的事呢?”
慕容晞听着丫鬟的劝,心里是五味陈杂; 一方面是高兴顾名并非对她完全没有情谊在,另一方面又担心顾名会因此出了什么岔子,要知道那可是大将军府上唯一的嫡子啊,就是王上对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顾名就算真的知道了公叔诚做的那些个腌攒事了又能怎么样呢?她都能看得清放得下的,顾名还去计较些什么呢?
但不知道为什么慕容晞又隐隐约约觉得这件事顾名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她的一颗心犹如在油锅上煎,反反复复,不得善了,结果她的担心果然成了真,戌时的时候一名下人打扮的人匆匆忙忙来到了慕容晞面前,“禀郡主殿下,顾大人被抓京兆府的人给带走了!”
慕容晞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起了身来,厉声道,“你说什么?!”
“回郡主:大人被京兆府的人…带走了。”
骤然听到如此消息,慕容晞忽的便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差点就那么晕了过去,若不是身旁的丫鬟眼尖手快地扶住了她的话。
“你仔细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大人好好的怎么忽的就被人给带到了京兆府去了呢?!”
那下人不敢欺瞒慕容晞,便将下午在凫山坊顾名带着人斩杀公叔诚一事原原本本仔仔细细地都同慕容晞讲了一遍,“……坊里的人见那公叔诚死了,便报了官。大人也不走,只是叫手底下的亲兵们散去,说是那是她的家事,剩下的要自个处理了。后来等京兆府的人来了大人没说二话的便跟官府的人走了。”
慕容晞的指甲掐入了手心中,但她却丝毫不觉得疼,只觉得太阳穴一直突突的跳个不停。
顾名,杀人了。
她将公叔诚给杀了!
她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了还是在边塞呆傻了,那入了册走了宗蝶的公叔诚是随随便便就能杀的吗?!这下大将军府的人不把她生吞活剥了才是又怎么会放过她啊?!
“来人。”慕容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个时候不是自乱阵脚的时候,她在心中一再地劝自己要冷静要沉着,但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的内心,“更衣…我要进王宫。”
“郡主,现下宫门早已落下了啊。”丫鬟如何不知道此刻慕容晞的想法,但是黄昏已过,宫门已闭,是进不去王宫的。
慕容晞定了定神,这才想起来现下是什么时辰,她焦急的在屋子里走了两圈,脑子里乱成一团,一点思路都没有,唯一想的便是赶紧进宫去求求王姐慕容壡,希望能保下顾名一命。
“等等吧,”慕容晞坐立不安,但现下只有等王宫明日开宫门了才行,便只得道,“等明早宫门开了便进宫去。”
这边的慕容晞心急如焚,而城另一边的相国府上的下人们的日子也不大好过,晚上将将入夜的时候严无为才从宫里回来,到了府里还没有来得及喝上一口热水的管家就过来呈上了一封信给她,说是顾名将军差人递到府里来的,严无为还有些奇怪,晌午的时候城门口的探子还来信说顾名已经归都了,怎么都到了还差人送了信来?
但到底是顾名送过来的,严无为怕是有急事便接了过来拆开看,这不看还不大紧,一看还真是被顾名这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闷葫芦给惊着了,“今日王都内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严无为看完信后就如此问道管家。
管家想了一下,“倒是有一件,下午的时候出去采办的下人回来说大将军府上好像是死了人,都挂上了白灯笼。”
严无为一听这话就在心里骂了句顾名这愣头青,什么事情不能冷静了再做决定吗?非得一回来了就要找人算个清楚明白的,那公叔诚就是再怎么窝囊废也是公叔疾的亲儿子,是太子慕容器的姻亲,现在闹的这般大,要是收不住场,公叔疾非要让顾名赔命的话就是王上也不一定能保的下来顾名的命来。
正想着,严无为就听见下人来报道,“相国,公孙老将军请见。”
严无为这一下才想起来公孙矩老将军还是顾名半个师傅,连忙叫人将老将军请进来。
片刻过后,一位胡子头发花白的老者便快步走至严无为家的前厅,一进门就道,“严相啊,您可得救救我那不争气的徒儿啊!”
严无为连忙上前道,“老将军这是什么话,顾名将军是我秦国的少年英雄,我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公孙矩听了这话不竟松了口气,“有严相的这句话老夫我就放心多了。”
“老将军快快请坐。”
“嗨呀还坐什么啊,这个臭小子,迟早有一天老夫要被他给气死!”公孙矩气得直吹胡子,“我当初带他小子到王都的时候我就跟他讲了,这王都里一个站不稳摔倒了都能压到几个皇亲国戚的,让他说话做事务必左思右想,可他呢?娶了郡主了还不安生,非要去招惹公叔诚那个纨绔,这不……诶!”
严无为听此便道,“事情我都知道了,顾将军给我来了信,这事啊……怪不得顾将军。”
“我如何不知道呢?那公叔诚在王都是出来名的泼皮无赖,当初尚书令老薛把自己的嫡女嫁给那小子的时候可没少在老夫面前抱怨,可他公叔诚就是有个霸道的爹在那,这些年他做了多少龌龊的事都被公叔疾那老小子给遮掩了过去。
诶,你与王上早年都在黔州,不知道这公叔疾父子俩的事,以前先王还在的时候没少有言官参他,后来要不是王上回王都继承王位了,我估摸这他还不得消停呢。”公孙矩说到了好些年前的事依旧是义愤填膺的,“郡主年少的时候没少被公叔诚欺辱,公叔诚那混账趁着郡主那时无父兄在家便还口出狂言要让郡主给他做妾……我本想着顾名那小子虽是不成大气候,但能配上郡主也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如此也正好断了公叔诚那妄念,哪成想……会出了这档子事啊。”
公孙矩老将军说起这事就是悔不当初,“他原是不想成婚的,是我非逼着他成婚,给他们老顾家留个后的,我要是早知道他会为了郡主去杀那公叔诚,我、我……我说句诛心的话,我当日就决计不会带他回王都来,他就在边境上好好呆着,娶不到媳妇总好过没命了强!”
严无为劝了公孙矩好大一会,“现在这事还没定下来呢,公叔诚辱郡主殿下在先,这事……得看刑部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