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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没什么奇怪,但是进去后一眼看到一团毛绒绒蜷缩在地上的花渺渺,修名楚整个心便顿时一沉。旁边还有一小滩血,从她小小的嘴巴里流出来。
修名楚眼头一热,冲上去将她抱起来放在怀里,探了一下脉搏,还没有死。“渺渺,渺渺?”她唤道,感觉小东西微微动了一下,她忽然驱动灵力灌输到花渺渺的体内。不知为何,她虽全身叫嚣,但灵力却好像突然大涨,用之不竭似的。
没多久,花渺渺便在她强硬的灵力下变回了人身。猛地咳嗽,又溢出些血来,慢慢睁开眼睛,那双曾经神采奕奕的大眼睛,此刻混沌的找不到焦点。
“名楚姐姐……”她只开口细声的叫她一声,眼泪便瞬间刷刷的流了出来,止也止不住,也不知道是有多伤心的事呢。
修名楚抬手给她擦去满脸的泪水,“别哭,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主人……咳咳,呃……”
“怎么了?”
“疼……”
“哪里疼?”修名楚满心的不忍,光是这么抱着她,又害怕压倒她的哪里让她又疼了。其实她知道,若不是自己的灵力撑着这个小家伙,她昏迷的久了,生气逐渐的剥离身体,最后肯定会死的。
“疼,到处都疼……渺渺,是不是会死?……呜,渺渺,还不想死……”
“不会的,渺渺不会死。”修名楚心里疼的难受,灵槐究竟是什么怪物,连花渺渺这般一心向着她,也不放过么?“你告诉我,灵槐呢,她在哪?”
“主人,死了。”
“死了?!”这个答案太让人震惊,修名楚顿时傻了眼。灵槐死了,那这么些事情,要怎么告终?“她怎么死的?”
“我看到,一团黑影从主人的身体里,出来,然而主人就死了。那个黑影,打伤了我,就走了。”
“黑影,什么黑影?”
花渺渺艰难的摇头,“我不知道。主人……呜呜……”
“灵槐在里室,确实死了。”俢余从里室出来,沉声道。
“……”修名楚脑袋里更乱,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暂时放开花渺渺,也进到里屋去。那床上的身影一下子就撞进了她的眼里,胃中一阵范恶。这岂止是死了,她的身体还在畏缩,在枯竭,好像所有的灵气精气都被抽离了,蜡黄干瘪的脸比*十岁的老太婆都不如,那里还是从前那个清秀灵动的小姑娘?
疑点太多,根本就理不出个头绪。这教中的其他人呢,都去了哪里。那团黑影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能进来五毒,杀掉灵槐?又是用什么手段,会将她害成这般模样?
结果还是将灵槐好生安葬了,就葬在那棵大槐树下,修名楚扶着花渺渺,看着她哭的肝肠寸断,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来安慰。
那个黑影能杀了灵槐,却只是将花渺渺打伤,说明她并没有下狠手想要置花渺渺于死地。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五毒是不宜久呆的地方,可当修名楚为花渺渺稳定了伤势,又安抚了自身的诟病后,打算离开的时候,她才发现,那条她们来时的密道,却被人封住了。封得死死的,连只蚂蚁都出不去。
“看来那混蛋并不想让我们离开这里。”修名楚得出结论,观望一周,“矛盾一定还在这里,再某个地方,等着我们。”她转头看向花渺渺,“你在这里的时间久,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或者比较奇怪的地方?”
花渺渺低头想了想。
修名楚又道,“就比方说密室,禁地之类比较隐蔽的地方。”
“我想起来了。主人每天都去亭子上喂鱼。”
“这有何奇怪?”修名楚心道,莫不是小家伙还惦记着那些鱼吧,“那都是有毒的鱼,你别打主意。”
“不是的。”花渺渺摇头解释,“其实我也常偷偷去那亭上瞧过,根本就瞧不到一条鱼的影子。”
修名楚皱了皱眉头,“水深,鱼在湖底,你自然看不见。”
“但是,我无意按动了一个机关。”
修名楚一愣,大概这才是重点吧。“走,去亭子上。”
果不其然,就在花渺渺手指的地方,原本看不出一丝破绽的一盏油灯下,竟有个小小的按钮,要不是当时花渺渺趴在那,尾巴无聊的到处乱戳,怕是眼珠子盯在上面,也不容易看出那是个机关。
这亭上的风景独好,怕是入夜更有韵味,便在几根亭柱上按了几盏小小的油灯,白天不仔细观察,压根不会注意到它们。
而当修名楚小心翼翼的将按钮按下去的时候,那些平日里没影的游鱼便成群结队的出现了。好像打开了水底的一个匣子,让他们齐聚上水面,张嘴等食。
修名楚当然没有鱼饵为它们,不过她很好奇,这个设计的意义何在呢?她脑中飞速的运转中,目光无意扫过这亭中其他的几盏油灯。忽然有了念头,她提步走到另一盏油灯下,摸索了一番,果然,同样也有一个开关。
水下轰隆一声,隐隐又有动静。本以为会再来一群鱼的,但却并没有。修名楚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忽然惊觉,水位好像上升了些许,池底的深度好像也有了一丝提高。
“这水底下肯定有问题。”修名楚道,她看着那些蹦跳的毒鱼,张开嘴,竟然还有一小排尖锐的牙齿,平时不容易看见,跳起来朝你张大嘴的时候才能看清。“俢余,你看看另外两个。”
轰隆又是两声巨响,修名楚瞪大了眼睛。只见水下面升起一道平地,通向一个高出水面的入口,里面黑洞洞的一片,远远地什么也看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要结束了却慢慢写不完果然我是个不会烂尾的好孩子
第69章
那一道平地还在水下,踩进去的话;大概淹没到脚踝的位置;如果周边没有那些会咬人又有毒的鱼的话;直走到那入口压根不是问题。
想到这;修名楚便回头去关最初的那个开关。可是却已经不见了反应。再试着挨个把所有的开关都关上,再去关第一个,这下倒是关上了。但问题又出现了;这四个开关好像有着顺序,若是不放出那些毒鱼,后面的几个开关就没有效果。
什么倒霉玩意!修名楚在心里暗骂。想着要不然直接把这些鱼给杀光好了,但又想到它们有毒;毒素要是侵染到水里,再碰上她们的皮肤;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就说不定了。
“飞过去吧,看着不远。”修名楚想想道。
“你的身体……”俢余拒绝道,修名楚所谓的‘飞’并不能是平常的轻功,务必把握好距离和平稳,落地更要精准,那里只有一个入口的大小,前倾一步,都会直接踉跄的跌滚进去。
“没事,灵力还在就不成问题。”回头看向花渺渺,本想让她先留在外面的,可小家伙也是倔的很,怎么也不愿意。说是若是见了坏人,好歹亲眼看着给主人报了仇。
修名楚拗不过她,然而转而细想,此次下去凶多吉少,能不能上来也不是定数,若把花渺渺一人丢在外面,她身体也还虚弱,有什么变数也未可得知,一起走好歹她还能保护着她。
“那你乖乖跟在我后面,小心行事。”
花渺渺紧忙点头,“嗯嗯!”
反正不从水中走,修名楚素掌一拍打在了水面上,水花迸溅而起,搀和这随即浓郁的血腥味,那些毒鱼便一个个翻起了白肚皮。而后刚刚趋于平静的水面,浸满了鱼血又突然开始莫名沸腾起来,白沫般的气泡,竟是将它们自己的身体渐渐并完全的蚕食吞噬,最后只剩下坚硬的鱼骨,暴露出它们可怖的根本。湖面一片狼藉,恶臭熏天,却再看不到任何毒鱼的影子。
真恶心!忍不住搁心里暗骂,灵槐怎么会养这种东西?难不成,真的只是为了那可入药的鱼鳞么?想起上次还泡茶给俢余喝下,她胃中就是一阵不舒服。
本还以为那入口会有什么蹊跷,不过三人安全抵达的时候,却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洞口下面有陡峭的台阶,可以通到深处,只是四壁无光,看不清楚深处有什么。
“我走前面。”修名楚皱眉道。不等俢余反对,她的步子已经踏在了台阶上,眨眼的功夫,身形便淹没在了入口的阴影中。俢余不敢大声叫她,这里四面不透风,台阶的空间又过于狭窄,回音很清晰,轻微的喘息声都难以遮掩,所以他只能一面护着花渺渺,一面咬咬牙疾步跟上。
台阶不长,到了下面便是另一片豁然开朗的天地,然而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入骨的寒气,好像接近冰窖的那种感觉。修名楚不由的打了个寒颤,鼻头一痒,险些一个喷嚏就要脱口而出,好在被她及时可知。
他们站在一个空无一人,或者说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的厅室里,四面是堆砌整齐的巨石,不过这些巨石间又凿出五个大小一致的门洞,通向不知何处的五个地方,似乎都有冗长的石道相连接,所以他们从门外往里看,压根什么也看不到。
修名楚揉了鼻子,凝神观察,忽而面向最右边的一个石洞,“寒气是从那里传来的,应该是个冰窖。”他们现在暴露于此,其实早已没了要隐藏的必要,主人既然设计了这个地宫,就不会连有人进来了都不知道。
又努力的嗅了嗅,修名楚的目光从冰窖的入口转移到最左边第二个门洞,“这里面有很浓的药材味。”修名楚最终还是打了个喷嚏,因为这味道过于浓郁,导致将其他的味道都遮去了七七八八。
“啊——!”正头疼着不知该走哪个,身后便忽然传来花渺渺急促的呼喊,修名楚与俢余同时回头,循声看去,只见一团分辨不出是什么的黑衣将她整个人卷在其中,并迅速的往最左边的门内拖去,速度之快,就算俢余立马去追还是差了一段距离。
修名楚一个步子方才迈出去,打算同样义无反顾的追过去,然而就是这个时候,她的脚步又猛然一顿,回头万般诧异的看向那个通往冰窖的门洞。
是盏唯的气息,她不会认错!
整个心瞬间沉入谷底,各种惊慌恐惧都从她的心底掠过,让她从未有过的绝望。也顾不得这突然出现的气息是不是敌人故意放出来的,然而但凡有一丝可能,修名楚就不可能置盏唯于不顾。
抬头又看了一眼俢余追去的方向,甬道中早就没了人影,四周静的吓人。修名楚手握成拳,转身往那冰窖的方向跑去。
她太久没有看到盏唯了,想象过各种久别重逢的场景,但没有一个是像此刻这般。一路通行无阻,顺利的不可思议,直到她看到那个被锁链束缚于冰室中央,脸色苍白,全身布满薄冰毫无生气的盏唯,眼前的世界,彻底的崩了。
寒气于她早已算不得什么,满腹的怒火将她烧的滚烫。然而头疼的厉害,先前努力压抑的痛苦刹那间卷土重来,晕眩的她膝盖发软,险些便要站不稳,一头栽倒在地。
银鞭幻化成最锋利的刀刃,周身的灵力都随着她来势汹涌的恨意,顷刻间迸发。只是当那可怖的鞭身狠狠触碰道吊缚着盏唯手臂的锁链时,那看似平凡的锁链却在同时间爆发出幽暗的气泽,将她倾注的灵力不留情面的反弹。
修名楚被震得飞出去,撞在了坚硬的石墙上,方才停止,跌在了地上。一抹刺眼的鲜红从她的体内汹涌而出,顺着嘴角越流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