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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舸有所惩戒,那最好不过,最少能消消他们的怨气。
可有些人看得透,心里跟明镜似的,他们清楚的很,晴川舸绝不是什么善茬!
晴川舸住在天道宫主峰的偏殿内,靠近九重台,虽然他说是认罪,可到底曾是一门之掌,且这罪行说轻也轻说重也重,全在他人怎么评断,所以一切未有定论以前,天道宫也不好真拿他当犯人对待,便将他安排在了这里,等着各宗门的代表前来一起商断该如何判定。
晴川舸出现当天,星辰便去见了他,北极城一别之后,过去四年多,星辰再见他时,便觉得眼前的人有些不一样了,以前的晴川舸虽然心中多有算计,在她看来是个阴私的人,可表面上总是一派温和大气的模样,伪装的甚好,然而如今的晴川舸,丝毫不加收敛眉眼之间的戾气,整个人阴沉了许多。
他见星辰来,笑迎道:“什么风把星辰长老给吹来了?”
晴川舸面上一派轻松,很是愉悦,似乎面对他的不是一场让他名誉扫地的审判,而是一场莫大的胜利。
星辰不愿与他说那些漂亮话,开门见山的问他,“在下有一事不明,特来找晴掌门问问……嗯,抱歉,已经不是掌门了,该是,晴道友!”
晴川舸嘴角的肌肉有轻微的抖动,星辰眼角一扫,心中明了,果然这人本性难移,哪里有那么容易就放下名利的。
晴川舸道:“星辰长老但问无妨,老夫知道的,一定详细告知!”
星辰问他:“晴道友数年前为何要弃同门道友于不顾,在与九州交手之时消失了踪迹,足足两年毫无音讯,如今事了了,晴道友怎么又想起来认罪了,还不是回澜沧门认罪,而是到我天道宫来?”
晴川舸背着双手,沉吟一番,说道:“星辰长老便当我是被鬼迷了心窍罢!这两年来我浑浑噩噩,也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前段日子听闻木渠长老出山不费吹灰之力便退了魔道势力,老夫心中大感惭愧,痛思己过后,以为自己不该这样下去,这才出来为自己的过错承担责任,至于为何来天道宫而不是回澜沧门,自然是为了避嫌!”
这理由冠冕堂皇,若是不知情的人听了,也挑不出错来。
星辰自然是不信的,晴川舸也该知道他这份说词无法令星辰信服,见晴川舸不愿交代,星辰幽幽道:“晴道友可知道这两年来不光正道的人在找你,魔道也是动了极大的力量来寻你踪迹。”
“知道!”
“既然知道,晴道友就不怕九州寻来?”
晴川舸轻笑了几声,他道:“老夫听闻九州与木渠长老做了约定,不得轻易过北海,老夫相信木渠长老还是有些威慑力的。”
拿百木渠来压制九州?
星辰眼眸之中冷光泛起,晴川舸说话真真假假,他这次现身定是有所谋划,然而此人口风紧的很,一路谈下来,未发现蛛丝马迹,星辰自知难探出来什么,只得作罢。
离去前,她告诫道:“晴道友,好自为之!”
晴川舸拱手说道:“星辰长老,不送!”
待星辰身影渐渐远去,晴川舸直起了身,满面笑容的脸渐渐沉下,冷哼了一声。
两年前那场战斗爆发时,他再清楚不过九州想要的是什么。
他的命!
百木渠若是不出现,他们毫无胜算,只看能拖多久,他自然是不甘心就这样死了的,数百年前,九州修为尚未绝顶,魔道势力尚未发展成熟,他澜沧门有抵抗之力,再不济他稍为用些法子也能请动天道宫的几位相助,如今却是不行了。
魔道势力已经强势到足以与一众宗门抗衡,九州修为高深,以非他所能敌,而唯一能与之一战的百木渠却是与九州关系匪浅。
所以天道宫不出手,百木渠不出手,他,毫无胜算!
灭了他澜沧门,毁了他的地位,如今只来一句退居北海,便相安无事,他却还是要像丧家之犬一样被人追捕?他晴川舸从不吃亏的,既然都想要他死,那便一起赴黄泉罢!
忍辱负重了这两年,等的就是这一刻!
翌日,天道宫便要与各大宗门在九重台前对晴川舸审判,晴川舸被先带往了九重台,
两名白衣弟子在前带路,晴川舸一身灰袍走在后面,弟子与各宗门的人夹道而立,看见人来后,面色大都起了变化,晴川舸神色自若,目不斜视,只有在路过晴魑和晴萧身旁时,他才斜着眼睛瞧了两人一下,神情十分阴郁。
一众长老也正往九重台来,只有星辰和臧天南还在天戒楼之中。
臧天南问:“星辰师叔对于晴川舸的突然出现有何看法?”
星辰说道:“我昨日去试探了他一番,他未曾显露分毫意图,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他有问题。”
臧天南沉思,他道:“会否是他想借此来挽回些名声,为重回澜沧门做准备?”
不排除这个可能
星辰轻声一叹,说道:“我去见他时,他这人阴沉许多,若是为了名誉之类的到还好,我怕他在九州和木渠身上做文章!”
“师叔是说他是意在九州?”
星辰并未回话,两人的脸色越发沉重。
臧天南道:“不论如何,只要九州安分守己,不要来趟这趟浑水,晴川舸掀不起风浪!”
“只是……虽说九州退回了魔都里,这些日子也不再去找各宗门寻仇,可她真能守约,一直安分么?”
星辰说道:“木渠说她姑且算是信守承诺的……”
两人对视一眼,又双双沉默了下来。
许久,星辰说道:“此时晴川舸大概已经带到九重台了,我们也该去了,无论他意欲何为,总有解决之法!”
“师叔先走一步,待我传了灵鹤通知木渠师叔此事便来!”
星辰点头道:“是该让她知晓,你快些,莫要让众人久等了,晴川舸的事早了早好!”
臧天南点头称是,星辰转身朝着九重台去了,天戒楼中只余臧天南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心魔就像是精神分裂一样,没有实体的,所以师父的心魔只有她自己看得见,平时的画风大概就是在自言自语
☆、一百零四章
臧天南转身在桌前取了一张信纸; 正待提笔时; 听得身后有脚步声; 他回头去看时; 见木长老缓缓走来。
臧天南诧异道:“木长老怎的还未前去九重台,来此处可是有事找我?”
木长老一拱手; 说道:“弟子有一件数百年前的往事想要找掌门清算!”
木长老眼神冰冷,臧天南长眉一拢; 心中生了几分怪异; 他道:“数百年前?木长老刚进天道宫时?”
木长老并非从小便被收养到天道宫的; 是正魔两道混乱之时天道宫灭了一窝专门吸食修士精血的魔修的老巢而将他解救,随后他便拜在天道宫门下; 那时他已是中年; 修为不过练气,便只做了外门弟子。
入门之后他勤加修炼,十分刻苦; 天赋渐渐显露,这才被收做了内门弟子; 而后更是艰苦卓绝; 潜心修炼; 修为一路攀升,又在占星术法上别有建树,这才升做了长老。
说是有账清算,臧天南可不记得同木长老有什么纠葛,着实不知这账在何处; “大约是我记性太差,我可是欠过木长老什么?”
他心中警惕了几分,宗门内是非不断,木长老却还选择这时出现拦了他去路……
此时的木长老可是同以往大不一样,特别是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气!
臧天南眉心一跳,身形一闪,躲了开来,原先他所站立的位置荆棘疯长,木长老冷喝道,“杀妻杀子之仇,你欠我两条命!”
灵力暴动,木长老袒露修为,出窍中期,天戒楼内虽有结界,却还是在木长老汹涌的灵力下震动不止,书架纷纷倒下,书籍被灵力搅的粉碎,纸片如雪花在空中飞舞。
木长老一声清喝,纸片纷纷停留在空中,下一刻便犹如离弦之箭袭向臧天南,脆弱的纸片像是钢片一样,落在地上的深深嵌进青石板中。
臧天南拔剑,化出剑阵,上百剑影舞的密不透风。
他防守为攻,剑峰直指木长老,他冷声道:“你是魔道奸细?”
除却百无璃这个身份复杂的人,他臧天南一生从未杀过正道之人,木长老却说杀妻杀子……
木长老看着他,不躲不防,似乎料定臧天南动手杀他。
果不其然,臧天南剑锋停在木长老眉心之前,木长老身后走来两道人影,是该在魔都的甘陌之与该在断崖思过的臧亦清。
甘陌之扣着臧亦清走来,臧亦清被缚了双手,瞧见天戒楼之中一片狼藉,臧天南拿着剑指着木长老,叫道:“爹!”
她在断崖之中数年,不问世事,今日断崖突然来了人,她睁眼发现竟是甘陌之,沉寂了多年的心还是乱了,但她还未说话,便被甘陌之绑了来,她毫无还手之力,在无妄山那三年她便发现甘陌之一直隐藏了实力,他早已踏入元婴期,却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将自己的修为藏的这么深。
一路上守卫的弟子甚少,人不知都去了哪里,她惊觉甘陌之是魔道的人,自然不会无缘无故来天道宫,既然他在,那岂不是还有其他魔道在这?!
她问甘陌之,甘陌之却不回答她,一双眼睛望着她,深邃里有无尽的话语,他道:“亦清,等一会儿你莫要插手……”
只这一句,剩下的他却是再难说出来了。
臧天南怒道:“亦清?放了她!”
他看向甘陌之,这个别了数年的爱徒,臧亦清说甘陌之就是门内奸细时,他还难以相信,如今见了他真人,直觉得痛心疾首,“枉我对你悉心教导,却不想是替他人养了一匹狼!”
甘陌之垂眸,木长老笑道:“臧天南,你是要自己的命,还是要你这宝贝女儿的命?”
臧天南沉着脸,问道:“你到底是谁!”
数百年来,木长老可是一直恪守门规,严于律己的人,让人挑不出一点错来,他真是魔道的人?
“你可还记得苍落麾下的四大魔将?”
那时的九州麾下的还是四大魔将,如今溪北,天悔,红雨还未有今日的成就,要说他参与过的争斗的魔将……
臧天南眸子一缩,四大魔将之一绯城!
数百年前正魔两道交战,两方势力混乱不堪,那时他和一众弟子抓到了在北极城之中收集情报的绯城。
当时绯城已是元婴大后期,相较于臧天南强到不知哪里去,然而一番交手却还是败下阵来,只因其已有身孕。
同行的还有澜沧门人,因为澜沧门别九州屠门一事,应得群情激奋,对待魔道那都是毫不留情,当时细节如何,臧天南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绯城宁死前中不愿闭上的双眼和死死护住的腹部。
木长老道:“你记起来啦?”木长老面目狰狞起来,他眼眸变的鲜红,显然是恨极了,他道:“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所谓正道,做起事来的阴狠手段可一点都不比魔修差!”
臧亦清忽然忆起甘陌之真正的名字叫做木长生,她看向甘陌之,又一联想他在魔都之中的地位,喃喃道:“木长生?你是他……”
木长老狠狠道:“她当年孕育的双生子,左使用了秘法以其中一个胎儿的精血才勉力挽回一个孩儿的性命,却也是生长缓慢,身有缺陷!”
木长老朝着臧亦清走去,“杀妻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我不惜自废修为,蛰伏这么多年,甚至将长生拖进来,为的就是这一天!”
木长老回身看向臧天南,说道:“臧天南!以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