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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看着百木渠,眸子颤动,不一会儿眼眶便红了,她张了张口,道:“即便如此,我也要他们陪葬!”
百木渠看着九州恨意痛意交杂,她心中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她微微敛眸,掩下眼中的怅然……
“九州,若是你喜欢的人伤害了你喜欢的人,你会怎么办?”
“嗯?我喜欢的人伤害了我喜欢的人?”
“嗯!你会怎么做?让那两个人都血债血偿吗?”
九州轻笑了几声,说道:“我也不知该如何做,不过真有这种事发生,我想也一定有我的过错!”
“为什么?”
“既然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应该早就注意,应该提前去阻止他们互相伤害,而不是事发之后再悔恨,再报复!”
“真不像是九州说的话,不过我相信九州是这样想的!”
这次轮到九州问,“为什么?”
“师父说九州霸道张狂的心里也存在一块柔软的地方!”
九州怔了怔,下意识的抬起毛茸茸的虎爪爪朝脸上捂去。
“九州,我们回去吧!饕餮的那些灵宝我不要了,要是让师父知道我们偷偷跑去找饕餮报仇,她会生气的!”
“哦,哦!那,那我们回去吧……”
白色的巨兽调了头,惹得其后的一群灵鸟受了惊,又纷纷飞起,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缓缓的没入森林深处。
远远的还有说话声音传来,“九州,你是不是害羞了?”
一阵虎啸,“胡,胡说!”
……
百木渠迅速收敛起了心情,她看向九州,说道:“你觉得这样做,师父她九泉之下有知,会开心么?”
九州抿着嘴,不说话。
百木渠又道:“九州,带你的人回去,你若是保证你的人不再在大陆上肆虐滥杀,两道的人平息战火,以北海为界,井水不犯河水,可你若是还不愿收手,硬要将当年参战的宗门屠尽”百木渠拔起饕餮,指向九州,说道:“那便来吧!”
百木渠意思再明显不过,做了让步,给九州退路,她只要她安分退回魔都,便可避免一场大战。
让百木渠完全释然她做不到,她之所以现在不动手,永不相见就是她的条件。
文王双王看了眼百木渠,有些露怯,这么些年,百木渠的厉害他们还是领教过的,对其有几分忌惮,文王看向九州,说道:“王,这……左右使都不在,若是现在与百木渠对上,这一仗我们必回损失惨重啊,不如……”
文王还未说完,一直看着百木渠的九州轻轻开口道:“我答应你!”
“小木头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答应你不再进犯正道宗门!”
文武王一愣,连忙道:“王……”他们知晓九州这样说是真的答应了,并非什么缓兵之计。
九州手一抬,止住了他们要说的话,“只是你必须保证正道不会再侵犯魔道边界,否则,下次我便不再手下留情!”
百木渠轻点头,说道:“可以!”
文武王要劝,九州说道:“撤!”
九州行事作风向来干脆利落,带手下也是,虽然文武双王迟疑了片刻,但一众魔将早已听命,身影化作一道道黑烟离去。
六合门弟子欲拦,百木渠侧身朝着窦子霄说道:“窦掌门,此事还请你不要插手!”
不容商量
此时六合门弟子损伤不少,若是再战也只能扩大损失,而且看百木渠的态度,虽然是站在正道的立场上,但提出的条件却分明是偏向魔道的,窦子霄权衡利弊,叫停了一众弟子。
魔道撤退,只剩下九州和文武双王时,九州叫道:“小木头!”
“去无妄山看看阿璃吧,她很……很快要生了,你去陪陪她,我听她说那个孩子亲你,她这些年没少闹阿璃,你在她身边,到时候说不准她会安分些……”
百木渠垂着一侧的手,拇指揉搓着食指,她并不看九州,九州问完她话许久,她才声音暗哑道:“不了,她莫要再与我扯上关系,对她,对我,对那个孩子,都好!”
百木渠拒绝了,九州却还是站在那里,似乎她不答应,她就不走,百木渠轻叹一声,自怀中取出一物,朝着九州抛去,说道:“这个,你拿回去吧!”
九州接住,摊开手掌,看到掌心的玉佩,她脸色瞬间煞白,眼眶湿润,在正道面前即使身处劣势,身受重伤也要仰天长笑的九州,一滴泪悄然砸在了玉佩之上。
这玉佩她再熟悉不过,这玉佩上的气息她再熟悉不过。
无涯,你又弄哭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师父和阿无大概下章见面_(:з)∠)_
☆、九十九章
流心珏; 十大中阶神器之一; 原形是一块璞玉; 拆分开来后化作两块形状精美; 灵力无穷的玉佩,数百年前; 九州和百木渠在浮城发现了它。
无涯窥得其中奥妙,唤醒了沉睡的神器; 被拆分开来的两块玉佩; 一块给了九州; 一块留在了无涯身边。
无涯日夜佩戴,身上的灵力与玉佩化为一体; 气息将其浸透; 因此九州一眼便认出了它来……
九州失魂落魄的离开后,窦子霄忍不住向百木渠道:“木渠长老,何故给出这样的条件; 九州带领魔道屠戮十数个大宗门,无辜惨死的弟子近万; 你这一句就……就这么算了!?”
百木渠说道:“窦掌门的意思是争斗不能停; 直到将其中一方的修士耗尽才算罢休?”
“这……老夫自然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这一次他们魔道太过分,这样肆意妄为,大肆杀虐,若是就这样忍气吞声,正道颜面何存; 又如何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年轻的正道弟子们!”
百木渠浅浅的出了口气,不过是赶了一些路,说了几句话,她直觉得有些累,又想起九州说的百无璃快要生产一事,算算日子确实快到了,一时之间她越发心绪难平了,百木渠说道:“正义之师讨伐无恶不作的魔修们?”
“和数百年前一样的名头……”
百木渠侧着脸,她的神情窦子霄看不大真切,他只以为百木渠是想到了百年前的大战,想起了无涯的殒命,他劝道:“木渠长老,这一次各大门派面对魔修是如此无力,除却澜沧门的失利外,主要是无人号令,也无人坐镇,既然现在木渠长老来了,以木渠长老的修为,那群魔修不足为惧!九州虽说先今答应了,难免他日不会反悔,我们该直捣黄龙,端了魔都老巢,永绝后患!不仅可以一雪前耻,更是能报这两次大战之仇啊!”
百木渠看向窦子霄,问道:“窦掌门,你可知晓为何这两年来九州大肆侵略正道宗门,我却从未现身么?”
窦子霄一怔,天道宫从未给出解释,道上各种猜测皆有,有说是百木渠念及与九州的情分,有的说百木渠是被九州母女迷惑了心智,也有的说百木渠早已不想管世事,专心悟道修仙去了!窦子霄不知晓实情,心中也有过猜测,至于真相如何……
窦子霄看向百木渠,只见她也不避讳众人,淡淡的说道:“秘境之中我因渡雷劫而身受重伤,我闭关修养期间又生出澜沧门和天道宫一事,因此不得不提前出关,现今护你们安稳已是极限,你们还欲主动进攻?”
半真半假,由不得众人不信!
窦子霄一惊,运转灵力探了探四周,见无魔道之人,这才压低声音问道:“木渠长老说的可是真的?”
“还能有假?”
“这……”
“窦掌门,劳烦你将今天同九州谈判的这一结果告知各大宗门,若是想要魔道安分,便莫要再做些多余的事!”
“可若是九州反悔,到时……”
“连战十数个宗门,正魔两道算是两败俱伤,正道需要时间修养,魔道也需要时间恢复元气,再者,即便她再来了”百木渠眸子暗了暗,“那时还有我在!”
窦子霄没了话说。
百木渠不欲久留,直接说道:“就此别过!”
眨眼睛,身形便远去。
窦子霄伸手挽留,方道了个‘木’字,便看不见了人,他长长一叹,放下了手,看向弟子时,面容严肃,“关于木渠长老之事不得泄露半字,否则同背叛宗门处理!”
弟子纷纷躬身道:“是!”
拐角门柱处,一名不起眼的灰衣弟子看着方才九州和百无璃所战的地方,目露凶光,扶着门柱的手青筋暴起,红漆的粗壮门柱生生凹下去一块。
弟子的面容渐渐变化,身形也悄悄隐去……
澜沧门中,破损的地方早已修复,华丽依旧,只是盛况不复当日,宗门内只留下近百名弟子苟延残喘,颇为冷清。
晴萧又一次站在四神台上,他环望四周,被鲜血染红的澜沧门还映在他脑海之中,他闭眼深深一叹。
他抬头问向一侧的弟子,“晴魑长老呢?”
“长老在祠堂,掌门,需要弟子前去传长老过来么?”
“罢了!”晴萧摇了摇头,说道:“随她去吧!”
九州灭了澜沧门之后,晴魑日日跪在祠堂内,苍落借寻找晴川舸之名会带她出去,她也不反抗,只回来之后继续跪在祠堂内。
今日依旧
晴魑跪在蒲团上,面色十分苍白,她闭着眼,似乎是在静思。
她察觉到祠堂外一阵强大的灵力波动,有人进来了,她以为又是苍落,直到脚步声近,她意识到不对劲,猛的回身,看着面前高大的身影,叫道:“爹!?”
这不就是消失了两年的晴川舸!他一抬手便是一巴掌下去,狠狠的说道:“不成器的东西!真是跟你那个废物母亲一模一样!”
晴魑跌倒在地,嘴角已经溢出鲜红,听到晴川舸用这样的语气侮辱她娘亲,她皱紧了眉头。
“我原以为数百年前那一次你早断了对她的心思,没想到这些年竟是一直与她纠缠,甚至不惜出卖澜沧门,毁了我的心血!”
澜沧门灭,苍落也不再处处隐瞒同晴魑的关系,有心人一查便知,澜沧门少门主已沦为魔道左使禁/脔……
晴川舸又是一脚,晴魑被踢了出去,撞到灵台上,牌位哐哐当当的落下,晴魑侧过身子,吐出一大口鲜血。
晴川舸分神期,一脚岂是晴魑出窍期挡得住的,更何况晴魑根本就不打算挡,这一脚直接断了她几根肋骨。
“苍落那女人不是在找我么,你去告诉她,老夫在天道宫等她,她有本事便同九州一起来取了老夫的项上人头!”
晴魑声音嘶哑的问道:“你要做什么!”
“呵!”晴川舸露出阴鸷的笑容,阔步出了祠堂。
不是要他命吗,那就同归于尽好了,谁也别想好过!
百木渠离开六合门之后并未回天道宫,而是去了北极城,寻了一家客栈住着。
她在床榻之上盘腿冥思,心魔的身影再次浮现,百木渠睁开双眼,在百木渠眼中,心魔的身影淡了许多,几乎透明,她问道:“你不去见她么?”
百木渠说道:“我说过,不要再于我有牵扯,对她而言才是最好的……”
“那你来这北极城做什么?”
“……”
“口是心非”心魔走到她身前,食指抵着她的胸口,说道:“你以前不会这样的,只是见见她而已,你也想见她的吧……”
心魔身形又散去,空荡荡的客房只有百木渠独自一人,她面色渐渐沉了下来……
你也想见她的吧
屋外灵力出现了一丝细微的变化,百木渠双眼一眯,左手一指,饕餮出,剑锋直袭门边,与房门只有一线之隔时,屋外传来身影,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