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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这时,没到床笫间,那种汹涌的爱意便会让她无所适从。好像为了惩罚她平日的矜持,心中满满的都是对陛下的爱,多到让她自己都害怕。
“陛下……”暮笙低泣。双唇还相抵,孟脩祎一点都舍不得放开她,听到她这声不安的呼唤,仍是迫使自己停下,分开一些,唾液如银丝一般拉开,平添淫、靡。
“昭儿?”孟脩祎低哑的唤道,她压抑着欲、望,满是心疼地拭去她脸上的泪。
“子珮……”暮笙抱住她,这一声称呼,让孟脩祎万分欣喜,暮笙能感觉到她的欢喜,禁不住也笑了起来,笑中带泪:“我爱你。”
话音一落,泪水就滑下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坦露她心底最真诚的话会止不住泪流满面,但她,真的想让陛下知道。
从没有过这般直接的告白,孟脩祎先是一惊,而后便是狂喜,她痛惜地吻去暮笙面上的泪,颤声道:“我发誓,绝不负你,昭儿,我也爱你……”
所以,我要送你一片江山,一片能让我们在阳光下执手而行的江山。
一夜未眠。
隔日醒来,孟脩祎已不在,暮笙身上仍是□□,那雪白的肌肤上是一个个绚烂的吻痕,腿间湿润,那狭小的甬道仍残留着被贯穿后的余韵,有一丝令人面红耳赤的不适。
陛下与她交缠一夜,直到天明,才肯放她睡去。
暮笙动一动,就觉得腰间酸疼得厉害,只能又羞又恼地取了一旁的衣物,慢吞吞地穿上,走出房门,只见那里站了几名宦官,显然是陛下留下的。
那为首的宦官见她出来,忙行了个礼,讨好笑道:“上卿大人,陛下早朝去了。陛下说,今日便请您在家中歇歇,政事堂那里,陛下会替您告假,晚上,陛下再来看您。”
那宦官笑得近谄媚,一看就知道猜出什么了。暮笙努力绷住自己的面色,道:“多谢大人告知。”
而后转身回房。
全身的骨头就像被揉散重装过一遍一般的酸疼,刚刚那几步便让她累得慌,别说今日,接下去三日恐怕都好不了。暮笙忍不住叹道,果真是美色误人!
她还没说正事呢,就被陛下蛊惑了。
下回绝不能这般了。
另一边,皇宫中却也掀起轩然大波。
早朝后,孟脩祎召了宗室中德高望重的王与君来,直截了当的告诉他们:“朕要立后。”
众人欣慰点头,陛下老大不小了,终于肯收心了,终身大事不可耽误啊。点到一半,一群宗室便如被人点了穴般停住,面面相觑。
陇西王颤颤巍巍道:“陛下,您方才说什么?”
“朕要立后!”孟脩祎重复道。
不是应该册立皇夫么?怎么变成立后了?陇西王眼睛瞪得大大,满是不敢置信,其他人皆是如此。
“陛下,”另一侧的北海君说道,“不论如何,不该耽误子嗣大事。当年承平帝……”她年纪大,是经历过承平帝那一场的。那时她还年幼,承平帝最终无可奈何地放弃谢相,册立皇夫,谢相在承平帝大婚当日挂冠而去,隐居山野。
孟脩祎脸色冷下来:“朕不是承平帝,朕之所爱,不论男女,必要与朕堂堂正正相爱!”
众人皆摇头,只当皇帝是被情、爱冲昏了头脑。毕竟是年轻人,总是难免冲动。
“任谁都重不过社稷。陛下,莫当孟家罪人!”神色肃穆的齐王说道。
其他人连连点头。唯有淮安君一直低头不语。她没想到陛下会做到这一步。想到渐渐变得与以前一样阿琳,她心中酸涩,又难掩难堪。
孟脩祎是做好了准备才开口的,此事,她是势在必行。缓缓道:“与社稷何干?不过朕私事!”
“天子无私事,天子事皆国事!”一向软弱的平林郡王也踮着脚喊了一句,引得长辈赞许目光。
好似现在,谁都能她头上踩一脚了。孟脩祎冷笑,瞥了平林郡王一眼,平林郡王缩了缩脖子。
“王叔元妃是怎么没的?朕可知道得清清楚楚,锦衣卫那里都记录在案。”孟脩祎沉声道。
一提到锦衣卫,方才还在叫嚣的诸人都找回了理智,平林郡王更是埋着脑袋不敢再说。
威慑住众人,孟脩祎再下猛料:“朕无子,今生也不会有子,太子之位不可久缺,来日便在宗室选取智慧佳儿。如此,不怕后继无人。”
此言一出,立即有人显出意动来。平林郡王更是不改贪婪本色。孟脩祎扫过诸人,将这几人记在心里,将来选储君,这些人家的孩儿不能要。
殿中一片静默,齐王见此,怒道:“怎可混淆正统血脉!”
“朕之祖母,便不是承平帝亲生!”要混淆,早混淆了,“混淆正统血脉的罪名,朕可背不起!”
她的祖母是齐王的母亲,齐王再强硬反对,也不能涉及自己的母亲,他噎得满脸通红。
孟脩祎缓下语气,柔声道:“何况,都是孟家血脉,说什么混淆不混淆?宗室中也不乏聪慧之子……”
能让自己的血脉继承皇位,后世天下便是自己这一支的了。皇位诱惑,何其巨大?谁能不心动?
见这群衣冠禽兽都见利忘义,齐王气呼呼抖着胡子道:“我家孩子笨,不敢得陛下青眼。”见皇帝笑吟吟的,一点不生气,又问:“狐狸精是哪个!”
说到这个,众人精神一振,直统统地望着皇帝,皇帝哪儿肯告诉他们,尘埃落定前都不肯说的。
跟这群宗室打了几个时辰机锋,齐王与其中几位最德高望重的长辈说什么都不肯松口。事关皇家颜面,孟家,丢不起这个人!
孟脩祎也不急,好声好气地留他们用了晚膳,与他们说道:“此事,关乎朕终生,望诸位密之,勿外传。咱们来日再论。”
齐王几乎要吐血,这里这么多人,能密的下来么?
众人也做这般想法,只口上唯唯。
待众人一出宫,孟脩祎便直奔薄府。
暮笙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除了宗室,谁都不知。此事涉大利,宗亲们出宫,皆在家庭内部议论,对外,却是格外一心的一字不泄,故而,朝臣们见这些宗室近日都神神秘秘的,却完全探不出发生了什么事。
此事对淮安君冲击极大,她整个过程不发一言,脑海中却不断地在想承平帝与谢相的旧事。这是一段秘史,百姓是不知道的,唯有皇家知晓。
谢相挂冠离去后,便与承平帝彻底断开,后来不知怎么,此事让皇夫知晓,皇夫生妒,亲去将放弃权势、失去所有荣光的谢相鸩杀。如此,自瞒不过承平帝。承平帝大怒,一日之间派人杀光皇夫全族,连她与皇夫生下的亲子,都废为庶人,永不相见。
那个孩子,彼时尚在襁褓,之后怎么了,谁都不知道,恐怕是活不下来的。
兴许也是因这前车之鉴,陛下才会下决心将上卿册立为后,要堂堂正正地与她相守。
那么她与阿琳呢?
孟幼舒回到家中,便看到孟幼琳坐在树下晒太阳。听到她归来的脚步声,孟幼琳转头一笑:“姐姐,你回来了?”
心,想被什么扎了一下,痛意尖锐。她突然觉得无法与阿琳相见,即便她已与之前一样,不再强颜欢笑,也不再说那些话,好像真的看开了一般,也许就是是真的看开了。可孟幼舒就是觉得无法与她相见。
她转过身,快速地走开。
☆、第八十一章
孟幼舒来了又去,孟幼琳都知道。
她没有说话,没有动,仍在太阳微弱的余晖下坐着,只是因孟幼舒归来的那抹灵动的欢喜,荡然无存。
她每日坐在这里,只是为了等她而已。
过了片刻,外面快步走来一名婢女,婢女弯身在她耳旁轻声道:“小姐,君上在宫中用过晚膳了,您自去用吧。”
孟幼琳点头,摸索着拿到自己的玉竹,并不要人扶,一步一步地往用膳的厅堂走去。她没有问孟幼舒去了哪里,也不准备问,她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她是一个妹妹,只是一个妹妹,千万不要逾越,让姐姐为难。
安静地用过晚膳,孟幼琳便回到自己房里,她喜读书,自己看不见,便每日都让认字的婢女读给她听,今夜亦是如此。
两个婢女轮流着读了一个时辰,便到了就寝的时辰。孟幼琳自去沐浴,卸下头上绾发的玉簪,摆到台上,脑海中却不知为何,拼命的去想象倘若有一日,阿舒能为她绾发,阿舒能为她画眉,该多好。
到底还是放不下吧?哪怕每日都催眠一般的暗示自己,仍旧还是存留了一丝希望吧?孟幼琳苦笑,不可再这样了。
在梳妆台前呆坐了半个时辰,孟幼琳方起身,脱去身上的衣物,迈入浴桶中。
当念完书,给浴桶中加满热水,婢女们便都退下了。孟幼琳沐浴时不喜有人在旁,从来都是她自己来的。
幸而这些日子天气况起来了,即便耽误了许久,水也没有凉透。孟幼琳仔细洗净自己,摸索着站起身,扶着浴桶边沿小心地跨出来。接着,又摸索着到了放浴巾的地方。
只是这回,手摸过去,被一个身躯给挡住了。
孟幼琳险些失声惊叫,幸而她很快便发觉了这人是谁,猛地咬住了舌头,将惊叫咽回到肚里。
阿舒?她何时来的,为何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想到自己眼下是不着一缕的境况,孟幼琳红了脸,惊慌地想要寻衣物遮蔽。
一只微凉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臂,浴巾被无声地送到她手边。
孟幼琳羞得要命,大脑都凝固了,简直不知道将手脚往哪儿搁,她忙接过浴巾,幸而浴巾够大,挡在身前,便将该遮住的都遮住了。
这才稍稍自在了一点。
鼻息间闻到了浓重的酒气,孟幼琳揪着胸前的浴巾,不安地问道:“姐姐,你饮酒了?”
“嗯。”孟幼舒漫不经心地应道。上前了一步,浓重的酒气喷洒在孟幼琳的耳畔,让她的耳朵顺间便如充血般通红。
孟幼舒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迷迷糊糊地回府,脚下自然而然地走到了阿琳的住处,而后便走了进来,外室没有阿琳,她听到有水声。水声像一根细长牢固的线,牵引着她往里。
她听从自己的心意,走到里面。
在水雾弥漫中她看到了阿琳,不着一缕,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的阿琳。孟幼舒控制不住自己,脑袋是混沌的,眼前是迷茫的,她的眼睛只看得到孟幼琳,她的脑子只能想孟幼琳。
感觉到孟幼舒越来越近,孟幼琳不安极了,她揪住挡在身前的浴巾后退,背后却被一只同样微凉的手挡住,那只手抵在了她光洁的背上。
孟幼琳一颤,她张大了眼睛。那没有焦距的双眼睁得大大的,可怜极了,也动人极了。孟幼舒觉得浑身发热,她又向前逼近了半步,身体几乎要与孟幼琳贴到一起。
“姐姐……”孟幼琳怕得厉害,她看不到,就不知道现在是怎样的处境,看不到孟幼舒的表情,不知道她现在是以怎样的目光看她。
只是很快,她便再也无法去想,孟幼舒贴上了她的唇瓣。双唇一相触,原本还是试探的孟幼舒急切的咬住那诱人的唇瓣,吮吸,舔舐,她急切而用力,抱住孟幼琳,将她贴向自己,口上已侵入了孟幼琳的檀口,她从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却凭着本能,疯狂的吮吸,仿佛要把孟幼琳吃到肚子里。
口鼻间都是阿舒的气息,包裹着浓重的酒气。这突如其来的掠夺,孟幼琳怕极了,却从心底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