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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想到到了现在,现在的网络女孩子们都叫她小姐姐,说什么要嫁给她之类,还问她要签名。到了三十岁,言蹊觉得自己很多事情还是没想明白,对这个世界,对她自己,对安之。
安之最近变得跟她生疏起来,也不知道是她青春期到了觉得跟她这个大人有隔阂,还是因为她在备赛,又得应付功课,所以太忙的缘故。
言蹊想找个时间跟她好好聊一聊,可她最近时间忙,还有她觉得廖承宇最近对她越来越暧昧。
有天晚上他们去看电影,从电影院出来,刚好碰上了下雨。雨夜,电影院。走到他们面前有一对年轻的情侣,女孩子挽着男孩的胳膊,男孩笑着看她,低头两人亲亲密密地亲吻。
正当言蹊感慨年轻的感情真是纯粹可爱的时候,廖承宇温热的手伸过来就握住了她的。
言蹊愣了愣,第一反应的时候就是奇怪,她想了想,还是没挣开,还不到不可以忍受的地步。
她就由着他牵着走一段路。男人的掌心温烫,有种薄茧的厚实感。但言蹊心里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就觉得……是一双人类的手而已。
两人默默走了一段路。廖承宇突然低声叫她名字,“言蹊……”
言蹊本来在走神,听到她的名字下意识地“嗯”了一声,侧头看他,他突然就凑近过来,身影也覆盖下来。
言蹊猛地一惊,下意识就把脸侧开来,廖承宇的唇瓣落在她脸颊边。
言蹊蹙眉,往后退了一步。
廖承宇看到她明显不悦又因为教养克制住的表情,尴尬地道歉:“对不起。”
言蹊沉了沉情绪,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她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廖承宇尴尬地追上她,“对不起,我有点情难自禁了,言蹊,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
言蹊回头为难地瞧他一眼。
廖承宇知道她可能会说一些他不喜欢听到的话,“对不起,我保证下次不会。”
言蹊忍了忍,觉得自己也不要小题大做了,就点点头。
这件事之后,廖承宇给她道过几次歉,言蹊其实是想忘记这件事的,她开始觉得他们之间这种“试着相处” 的模式走不通,对他不公平。但是廖承宇一定是看通了她的心思,说了他不在意的之类的话。
言蹊忍了忍。她的奶奶上次清醒的时候,从家里人听说她谈恋爱了那宽慰的笑容,言蹊又沉默了。
30岁生日这晚,言蹊答应了这个生日由廖承宇帮她过,她在家里化了个淡妆,穿了一条淡蓝色的长裙。拿了个手拿包走出房间。
安之在厨房里,言蹊走进来跟她叮嘱事情,她把一头长卷发盘在后脑,鬓发微卷地垂在脸侧,肌肤白透,气质温润柔婉,一手拉着长裙,美得不可方物。
“初赛快到了吗?” 言蹊开口问她。
“嗯,国庆过后。今年比较晚点。”安之不敢多看她,撇开视线答道。
时间很快,安之已经到了高三的第一学期。她犹豫下,开口问道:“姨姨,你着急走吗?”
“不着急,什么事情?” 言蹊轻声问。
这几个月,她忙,安之也忙,晚上她回来安之也早早睡觉了,日常电话也不再继续。暑假,安之甚至随着言爷爷言奶奶到常去的寺庙里去避暑,两个多月她们两个都没见到几面。尤其安之过了十五岁的生日后,言蹊就觉得她越来越文静,越来越不爱说话,变成了完全拒绝沟通的青少年了。
言蹊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只能顺着她,给她自由的空间,等着她来主动来跟自己沟通。
“我在想,我想搬到学校去住。” 安之觉得这段时间太折磨她了,她不敢跟她相处在同一个屋子里,所以她尽量避开。平常上学还好,暑假一开始,安之就抓紧机会跟着言爷爷言奶奶去寺里避暑。在因山势而建远离市区的地方,她见不到言蹊,又疯狂地想念她,甚至还会脑补她恋爱的情节。
见了痛苦,不见也痛苦。
安之觉得她只好搬到学校去,也许在学校的环境好一点。还有一点,言蹊和那个男人已经恋爱很长时间了,也许他们会有需要的个人空间。安之害怕言蹊会把那个廖承宇领到家里来。
言蹊已经越来越不关心她了,暑假那么长的一段时间不在她身边,她们那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通电话,言蹊好像也不在意的样子。
而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她也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跟她撒娇。说着这话,她都不敢抬头去看言蹊。
言蹊半响没说话,安之不安地抬头望着她。
言蹊皱眉:“你想搬到学校去住?”
安之轻咬了下唇,艰难地点了下头。
“为什么?在家里不是好好的。你说是因为高三我可不信的。” 言蹊疑惑不解,难道是为了跟许嘉尔相处方便?她等会先打个电话问问她的班主任,是不是许嘉尔也住宿了。
她头发已经很长了,乌黑的细软的,绑个尾巴,露出小巧幼白的耳朵。
言蹊皱紧眉,是不是太逼迫她了,要不然就……
“我觉得,你现在嗯……我在家会不会打扰你们?” 安之眼神幽幽地注视她,小小声说完这句话,又垂下头去。
言蹊蓦地怔住。
猛然间才明白自己忽略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里想为言蹊说几句话,她也没多大,特别到了三十岁这个敏感年纪的前后,多多少少会有迷惘的时候,她也没那么坚强,没有那么周到,什么事情都能理智处理好。
千万不要忘记她曾经也受过霸凌也被孤立过。幼年也失去双亲,爱情上也受过伤害。
有人问我为什么要安排恋爱的情节,很简单,剧情需要。
而且我已经铺了很长时间的梗,从“廖承宇”这个名字出来就在铺,所以这是顺水推舟的情节。
言蹊为什么会答应?很简单,她30岁了,她已经十年没有约会了,没有有过爱情了。还有她爷爷奶奶老了。首先是年纪的压力,30岁这个数字的压力有多大呢,我觉得甚至26…27…28的人都还没办法真正体会到,更别说26岁以下,更别说初中高中生了。
我不是倚老卖老,(好吧,有一丢丢),也有可能你们年轻的body 下一颗old soul ,但是不到切肤之痛,是不会明白那种焦虑到头发都要烧光的感觉。
你是学生的时候,你还20出头的时候,也许会这么说过等我30岁我会怎么样,甚至你在偷懒的时候,你会想还没到30呢,不用太努力。等到29了,心里咯噔一下,工作还没稳定,房子还没有,甚至单身,甚至容颜变老。每一天都是最年轻的一天,每一天都是变老的一天。
言蹊还好,事业有成,有房有车,温柔漂亮。她缺什么?缺能跟她说话聊天灵魂身体共鸣的人。她虽然爱陶陶,但是还没到另外一种爱,这个时候,有个她不讨厌的人出现,对方坚持不懈地追求,甚至把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不会尝试地相处一下吗?何况他们还是从最普通的朋友模式开始。
还有一点没有人发现,你们回头去看,她选择廖承宇的原因,是不是有一点因为陶陶?因为廖承宇能接受陶陶,因为他不会八卦陶陶的身世。
陶陶一直在她心上的。
也许有小朋友会说:灯。道理我都懂,我就是看不下去言蹊跟别人谈恋爱,拉个手都不行!
Well ,当初你们那么多人担心我写不好感情线的转换,现在我好不容易梗铺得差不多了,开始大刀阔斧地挖路前进了,你们又不陪着我了。 还说要跳着等甜的部分,但是你跳过去就不会发现细节,每一章的小甜点都没耐心去找,到时候可能来质问我:灯啊,是不是感情线太突兀了?怎么一言不合就亲上了?
你们讲,是不是这个道理?我委屈不委屈?
你们港,本来就整天有人看了盗文还在我面前晃,我就够郁闷了,还委屈。我就算年纪大我也承受不住啊,是不是这个道理?
我宁愿你全部看完,然后理直气壮地到我面前甩我一脸:灯!你就是没写好。比如说……
我还觉得或许能接受!(或许……)
(6月29凌晨三点半的灯)
(修真睡不着给自己写了一篇长评的灯)
第74章
言蹊拧着眉; 觉得这个问题很严重。
她能够懂得安之的不安; 她可能还会认为自己恋爱后就不再要她了; 这孩子一直缺少安全感。
她必须否认,必须安抚她:“陶陶,这个不可能发生的; 这是你的家; 你永远不用搬出去。”
安之低着头不说话,言蹊瞧不见她的神情,所以她下意识走近她; 安之就往后退了一步。
两人都齐齐地愣了一下。言蹊把手收了回来。表情有点空空的; 有点不知所措。
安之垂在身侧的手指紧紧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两人诡异地安静了大概一分钟那么长。
言蹊嘴唇动了动; 刚想打破沉默先叫她。安之抬起头来,对着她展开一个灿烂的笑容:“那我就不去学校住了。”
她的笑容并没有让言蹊觉得她真的在笑,反而觉得她的笑含着一丝苦涩。
“你快去吧; 不要让人久等。” 安之仍然笑着,笑容毫无破绽; 言蹊疑心刚才看错了。
言蹊的目光在她脸上停了片刻; 她转身,高跟鞋在地上转了一圈; “嗒嗒”地走了两步; 又转回来; 裙子在地面都旋开了一朵花。
言蹊走向她,挑了个话题问:“你刚才在厨房忙什么呀?给我做蛋糕吗?”
安之低头笑笑:“嗯,就一个小小的芒果千层。不过……你还不出门啊?别人都等你很久了。”
什么时候安之说话都不看着她了?
言蹊眉心蹙紧; 她瞧着安之说完,半垂着头去收拾做完蛋糕后的一些工具,打蛋器,碗具之类,该洗干净的洗干净,洗完就放好。
言蹊定定地瞧着她做这些,然后她说:“把蛋糕拿出来吧,我要吃。”
“啊?可现在都八点了吧?”安之转身惊讶地说。
“那有什么?” 言蹊微微一撩裙子,在餐桌旁坐下,“今天我生日我最大,我说了算。”
安之抿唇笑了一下。
这个笑才像是真的了。言蹊想。
安之从冰箱拿出来,4寸的一个芒果千层,精致可爱。言蹊都可以猜到里面有很多她爱吃的芒果果肉。
“对!有蜡烛!要点吗?” 安之来了兴致,眼睛也亮晶晶起来。她兴奋地找出一小袋彩色的蜡烛。
“……” 言蹊想说她三十岁了,又不是三岁,点蜡烛什么的也太幼稚了,但看她高兴的样子,就点了点头,“点吧?”
“嗯?三十根?” 安之语气有些调皮地说。
言蹊禁不住也勾起唇角,“什么三十根,那蛋糕还能吃吗?一根就好!”
“好吧。” 安之只能在袋子里挑挑拣拣出一根,“绿色,粉色,黄色,蓝色……嗯,粉色吧?”
言蹊略歪头,给了她一个“我像是很care蜡烛是什么颜色的人吗?”的表情。
“那就粉色好了。” 安之挑了根,点亮。
“Happy birthday !对了!要关灯!”
言蹊笑起来,“不用了,就这样吧。” 她吹灭蜡烛。
“啊!你就吹掉了,你都还没许愿!” 安之失望。
言蹊耸耸肩,一副不太在意的样子。
“好吧,” 安之拿起小刀把浅层蛋糕切开,露出密密的薄薄的蛋皮层还有晶莹的果肉。
言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