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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开始知道她在做梦,后来就不太确定,神智半清半糊。
一切都太真实了,她甚至看清楚她的泳衣是两件分体式,上衣是粉色荷叶一字肩抹胸,下身是小花裙。
她有这件泳衣。
可是现在不是冬天嘛?她在波士顿啊……
安之的脑里一片混沌不清。
还可以听到蝉鸣声,闻到似有若无的栀子花的香味,确实是老宅的夏天。
安之舒适地都眯起眼来,身体懒懒的,一个不留神,腿软了下,这是有人及时捞住她防止下沉。
“唔……”
然后温热柔滑的身体倾近把她抱住。
熟悉的感觉。
“姨姨……”安之喃语道。
没有回答的声音。
只有隐隐的水涌声,还有拥抱,触感滑腻地像奶油。
夏天的庭院里有干燥的光尘,混着泳池的水气,还有柔和的小风。
安之恍恍惚惚中觉得泳池的水化成一小颗一小颗果冻抚摸着她的身体,从她的肩膀,到胸前,又化成水流进了她的泳衣。
泳池里似乎还有小鱼,在她的大腿内外侧钻来钻去。
痒痒的,轻轻的。
好像还有尾巴,拂在腿侧像羽毛扫过。
她想开口问泳池怎么会有鱼,好像言蹊放开了她,泳池的水一下子大起来,她的抹肩掉下去,坚挺的粉团受到一股水腻腻的袭击。
“唔唔……姨姨……”安之有点心慌,不安地叫言蹊。
这还没完,水里的鱼似乎也调皮起来,咬住了她的小花裙,扯开系在腰间的蝴蝶结。
她颤抖地惊呼了声。
怕极了。
泳衣都不见了。
很快,有人抱住她,低低的微哑的声音:“陶陶……不怕。”
她仰着脸,费劲地想睁开眼,只看到女人柔软弧线极美的唇瓣,有很漂亮的珊瑚色口红的颜色。
“姨姨……”
没看到她穿什么泳衣,只是又被抱住了。
泳池的水一下子又涌了过来,好像不是水,而是湿润的花瓣,从她身体滑过,还有蕊舌,灵巧地舔过。
安之浑身发软,身体酥麻,一点劲都没有,不知道能靠在哪里。
世界都在转动,她感到眩晕。
她应该是靠在泳池的墙壁边,可惜为什么会是软的像云,好像在她的床。
她茫然地低吟着。
“陶陶……”她听见言蹊的低唤声,有点陌生的感觉,她像在压抑着什么,特别有磁性。
“给姨姨摸摸……” 她的声音似远又近。
有一阵风掠过树梢,树叶重叠处,栀子花的香气静静地传来。
花朵在阳光和和风的抚摸中懒洋洋的舒展着身姿,恍惚之间安之也觉得像是一朵花,被女人的手指慢慢地揉开,在她的手指间绽放开来。
被很轻地,反反复复地,很怜爱的摩挲着,抚摸着。
泳池的水一荡一荡的,缓慢柔和地晃着。
毛绒绒的棉被微凉慢慢被暧昧的嘤咛声呵暖。
意识模糊中,不知身在何处。
棉被里的手指。
泳池中的小鱼。
安之不知不觉地放松身体,然后又微微颤抖起来,喉咙发出奶猫的呜呜声,脚丫子蜷缩起来,感觉突然有一场大雨,哗哗砸下,水面骤然上升,花朵也被浸湿了。安之的呜咽声变得细密起来,女人绵软地哄着她,抚摸着她,安之攀紧她,全身软趴趴的。
阵雨过后,花朵羞答答地滴落了清澈晶莹的露珠。
安之失去了力量和意识,在余韵中陷入一片黑甜中。
醒来时候房间亮着挂在窗帘的星星灯,温馨可爱的光线陪着她,安之伸了个懒腰,揉揉眼坐了起来。
好几秒钟她是懵然的,呆呆的,然后记忆才慢慢恢复。她疑惑地看看自己,干净洁白的睡裙好好的穿在她身上,被她睡出了一些褶皱。
根本不是在泳池,也不是夏天,她也没有穿泳衣。
对了,她感冒了,言蹊给她擦身体,换上了睡衣。
安之后知后觉地涨红了脸,然后她做了一场春梦。
太羞耻了,她缩了缩脚,不由得捂住脸。
“醒了?”言蹊走进来,见到她坐着,眼角绽开了温柔至极的纹路。
“嗯……”安之垂着脸,还在羞窘中。
“肚子饿不饿?”言蹊走近摸摸她的额角,满意已经正常的温度,手指摸到她的脸,她问:“怎么脸这么热?再量下温度。”
“不用,不用……”安之吸一口气,尴尬地解释:“我就是闷在被子里热的……”
她没敢抬头,要不然就会看见言蹊不自然的心虚的表情,还掩饰地清咳了声,故作镇定道:“嗯,那就好,去洗洗手,擦把脸,我去煮面,很快就能吃。”
安之点点头,在言蹊走出去后才松了口气,脸上还有氤氲开的热度,她慢慢地蹭向床边。
突然,安之若有所觉地歪歪头,撩起自己的裙子,看了看,又放下,有些疑惑。
她的小裤怎么也换了呢
(晋江清水版——安之视角)
第136章
言蹊简单地煮了两碗面; 两人吃完。她不让安之收拾; 叫她去沙发坐着休息。
宿舍不像邶城的家里; 虽然五脏俱全,但是对比起来就是个麻雀窝,安之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言蹊忙来忙去; 把脚蜷起来; 心里安定又甜蜜。
“姨姨,工作没关系吗?”
言蹊道:“我本来初八上班,就像往年一样; 不过年前准备的节目已经录好了; 元宵节过后就会播; 我暂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我可以在这里多呆几天。”
“真的吗?”安之开心得整张脸都亮了起来。
“真的。”言蹊洗完了碗,走出来站在门口; 笑着望着她。
她眼下有些疲倦的纹路,她转了两趟飞机; 几十个小时的行程; 一直都没怎么好好休息。到了这里就在照顾她。
但她的笑,仿佛在小屋里燃起了星光。
安之的酒窝深深的藏着蜜糖; 对视之间; 她们眼里都是缠绵的情意。
言蹊走过来; 坐到沙发里,安之投入她的怀中,心里都是甜的; 她深深地吸口气轻轻地问:“你累了吧?”
“还好。”言蹊蹭蹭她的额头,半闭着睫毛,安之微仰着脸看她,从这个角度看她脸上的肌肤几乎没有毛孔,只有细微的纹路,还有细小的雀斑。
这些在安之的眼里都是可爱。时光非常眷顾她心爱的人,她在安之眼里是完美的模样。
“去休息一下吧。”
言蹊轻笑了下:“好的。”
她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收拾了一下去浴室洗澡。
安之呆呆地红了下脸,想起了那个春梦。她想着接下来这几天的课程,她已经请了两天的假,可能要去补上,看不看能不能跟导师求个情,说她女朋友来了……
女朋友。
安之羞涩地刚露出笑容,又想到严格的导师,苦了下脸,最好还是先不要说,先把实验的任务完成再说。
“在想什么?”言蹊穿了件白色的浴袍,见她呆呆萌萌的,忍不住笑着问。
安之摇摇头,站起身:“我去把换洗的衣服拿去洗。”
宿舍楼下有公用的几台洗衣机,安之这栋楼住的人少,所以还算干净。
她去浴室洗手间找了一圈,“我早前换洗的衣服呢?”
言蹊顿了顿:“我洗了。”
“啊?”安之呆住。
除了睡衣还有她的小裤呢,虽然这不是言蹊第一次给她洗了,在她初潮时候,也是她洗的。
当时已经够羞涩了,但是现在更加……
因为她刚才做了梦梦到了她们在亲热,那么很可能小裤会有……
光想一下她不由自主红了脸:“你都……帮我洗了小裤……”
“咳……”
安之低着头,没有发现言蹊的脸也微红着,只是她强装自然:“嗯,没有关系,你出了汗,所以……要换掉。”
恐怕不是出了汗吧,安之更加羞窘地缩了缩脖子,肯定被她发现了,言蹊怕她尴尬所以才这么说的。
言蹊真的心虚极了,本来她只是想陪着安之睡一会,可是她当时给她擦完身子,安之全身仅仅穿了小裤,香沉沉地躺在她怀里,睡得很熟的样子。
还呢喃叫着“姨姨”。
少女的身子美得像幼嫩的含苞的栀子花,又香滑地像奶油,她情难自禁地亲了,也摸了。
根本不敢再做什么,也怕弄疼她。
虽然她们是恋人,但是安之是病着昏睡的,怎么想都不太好。
她果然是柳依依口中说的“禽兽”,言蹊发现自己有这一面,差点要崩溃了。
该不该说实话呢?是不是要对她坦白呢?
“那你进去睡吧……”安之觉得气氛太尴尬了,赶紧把言蹊推进去房间。
言蹊不自然地掠了掠头发,欲言又止。安之凑过去亲了亲她脸颊,说:“我去看下邮件,等下过来陪你。”
可是,没多久,她爬上床来抱住她,可爱的面孔挂着笑:“我要先陪你,然后再去看邮件。”
言蹊不由自主露出笑容,张开双臂接住她。
少女软软甜甜的唇亲昵地贴着她的脸侧,言蹊的嘴角弯起,接着她神情顿了顿,略羞赧道:“我有件事情要对你坦白……”
可怜的言蹊,一辈子都没做过心虚的事情,连开场白都是僵硬的,意识到这点,言蹊更加觉得窘。
少女的眼神在微暗的卧室里莹莹发亮,言蹊忘记了她的窘迫,她的声音都低了下来:“ 刚才你睡觉的时候,我做了不好的事情,我欺负了你……”
安之懵住一时,她花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言蹊说了什么,脸逐渐发烫起来,她做过梦,而现实却比她想象的还要真实还要心动。
她内心是喜欢言蹊对她情难自禁的,言蹊什么样子她都喜欢,就像她此时难以启齿的心虚的表情,安之也爱死了。
安之忍不住亲她,把脸贴着她的脸喃喃道:“我当时做梦了……”
言蹊听着她的话,抚着她的发丝,感受着她脸上温烫的温度,或者也是自己的。
她们都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安之小小声贴着她的耳边问她:“你是怎么欺负我的……”
她的语气都是湿漉漉的,却在言蹊的耳边像炸开一样。
“我……”言蹊喉中干涸,说不出话来。
她微直起身子,居高凝视着她,手伸过来,抚摸她的脸,从她幼暖的脖颈,纤巧的肩膀,然后抚摸到她的胸乳。
安之微微睁大眼睛,像只突然受惊的小白兔,然后茫然又期待着她抚慰的眼神。
言蹊柔细的手指描绘着少女甜美的桃子,滑向她平坦紧致的小腹。
她只是隔着薄薄的衣料抚摸她,安之颤抖着,有点受不住地咬住唇。
而言蹊的眼眸潮润,微深,像有引力吸着她的身体仰起来。
她们都没说话,只是言蹊的手指越来越往下,摸至她的大腿,撩起她的睡裙,滑入她的腿侧。
安之终于忍不住了,松开被她咬得发白的唇瓣,嘤咛:“姨姨……”
言蹊低吟一声,偎向她,亲吻着少女粉嫩的唇,她的唇往下隔着衣服亲着她的粉桃。
安之的嘤咛声越来越急促,她抓着床单,觉得自己要融化了,她弯起她牛奶白的膝盖摩挲着女人的腰。
女人的手指从她的裙底滑出来,往下摸向她的小腿。
言蹊处在一个天人交战的境地,好不容易才把自己撤出来,她把手移开少女的身体,深深地透口气,缓缓地亲着安之,让她彼此平静下来。